将女惊华:将军大人请上榻-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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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瑾宁的疑惑,苏意淡淡地道:“靖廷被封为大将军,朝中自有武将看不顺眼,觉得他本来就是依仗江宁侯的扶持,他的能力,得不到大家的认同,便想让他领一千人迎战流寇。”
“一千人?”瑾宁皱眉,“若只是一千人迎战流寇,为什么不直接从粤西军营调兵过去?”
这样大张旗鼓,从京师调派一千人去粤西,这不荒谬吗?皇上一向英明,怎么会同意兵部的请求?
苏意淡淡地道:“皇上自有用意。”
瑾宁一下子便知道他此番前去,并非只是为了迎战流寇,还有其他秘密的任务,迎战流寇,只是一个幌子。
“什么时候去?”瑾宁问道。
“大概半月后吧。”
如此,便更笃定了瑾宁的猜测。
过两日陈靖廷给瑾宁送药的时候,瑾宁问起了此事。
“听说,大将军要去粤西剿匪?”
陈靖廷扬起眸子,“是的,苏大人跟你说的?”
“嗯!”瑾宁看着他,沉默片刻,道:”大将军,此番去粤西,路途凶险,一切小心,且鲜卑流寇狡猾,仔细设局。”
陈靖廷道:“靖廷谢三小姐提醒之情。”
瑾宁严肃地道:“我说真的,小心流寇设局,但凡看上去没有危险的事情,有可能是最危险的。”
陈靖廷本以为她只是随口忠告,但是,她却强调了一下。
陈靖廷收敛神色,郑重地道:“好,我记得了。”
瑾宁这才放了心,想着他比胡将军聪明谨慎许多,想来自己也是杞人忧天。
陈靖廷道:“对了,方才我来的时候,看到杨氏也来了,说是去找陈夫人。”
“找长孙氏?”瑾宁眯起了眼睛,“这个节骨眼上,她不去求助其他人,找长孙氏有什么用?”
至少,长孙氏不可能救得了长孙拔。
“长孙拔是关押在南监吗?”瑾宁问道。
陈靖廷摇头,“今日一早已经移送督查衙门,此案以贪污案侦办,因此先在督查衙门审理。”
督查衙门?
瑾宁意味深长地笑了。
长孙拔,我都怕你不走这一步。
“大将军,请你回去跟我师父转告句话,之前让他帮我找两个人过来,抓紧一点,最好这两天便送过来。”瑾宁道。
陈靖廷觉得她屋中确实需要添加的人手,如今陈狗又没在她身边。
想了一下,他道:“苏大人要举荐什么人来,我不知道,但是我有合适人选,明天带过来给三小姐看看。”
瑾宁听得他说要送人来,便道:“若大将军愿意割爱,我还真想问大将军要两个人,放心,我不会真要了,过一阵子,便还回给将军,不敢夺人所爱。”
“谁?”
“可伶可俐姐妹。”
陈靖廷笑了,“我说的便是她们姐妹。”
瑾宁大为感激,“那我先谢过大将军。”
陈靖廷凝眸看着她,“快点好起来吧,我等着你请我喝酒。”
“好,不出五天,这酒就能喝,还能喝得很痛快!”瑾宁笑道。
陈靖廷察觉到了什么,“若有事,别瞒着我,也别孤身犯险。”
瑾宁道:“好,我会告诉你的。”
翌日,陈靖廷便把可伶可俐姐妹送了过来。
这两人,本来是陈靖廷身边的侍女,相貌平平,甚至看上去弱不禁风。
但是,瑾宁前生见过两人的身手,实在震惊。
这两人若不动手,谁都没想到她们的武功这么厉害。
“以后,你们便跟着三小姐,好好保护三小姐。”陈靖廷叮嘱两人道。
“是!”
两人站到瑾宁的面前,拱手道:“奴婢参见三小姐!”
瑾宁看着两人,如获至宝。
对有本事的人,她是发自内心的敬重。
如此过了三四天,一直都平安无事。
除了初三叔偶尔过来说说陈国公又去找了木老夫人之外,日子算是说不出的平静。
这天早上,陈靖廷便急匆匆地过来,一脸的凝重。
“出什么事了?”瑾宁问道。
“你最近别出门,长孙拔逃了。”陈靖廷道。
瑾宁问道:“怎么会逃了的?”
陈靖廷道:“昨天晚上,杀了两名狱卒,逃了,他没有武器,但是,锁撬开了,杀人的凶器,是毒针。”
瑾宁神色有些异样,“杀了两人?”
“是的!”陈靖廷看着她的脸色,心中顿生怀疑,“你一点都不吃惊?莫非你早知道他会逃?”
瑾宁怔了一下,“我怎么会知道?”
陈靖廷想了想,确实,谁会想到认罪态度十分良好的长孙拔会逃狱?
“总之你小心点,他恨毒了你,肯定会找你寻仇的。”
瑾宁道:“放心,他不会这么傻,他如今逃狱,定要四处躲藏,哪里还会出现在我的身边?这样逃狱又有什么意义?”
陈靖廷可没那么乐观,“此人狡猾,小心点没错。”
“好,我知道,你放心吧。”瑾宁点头道。
陈靖廷想了一下,“这样吧,我多调派几个人来保护你。”
“有可伶可俐在,还需要旁人吗?”瑾宁笑道。
陈靖廷看着她,有些讶异,“你知道她们两人懂得武功?”
瑾宁笑了,“若不知道,我怎么会指名道姓问你要?”
陈靖廷道:“也对,苏大人肯定跟你说过的。”
瑾宁只笑不语。
可伶可俐是陈子忠将军旧部的女儿,陈子忠将军救过她们父亲的性命,她们的父亲和陈子忠将军一同战死之后,两人便跟着陈靖廷了。
第83章 陈瑾瑞邀约
姐妹两人看着柔弱,但是,都是强悍之人,一可伶性子孤僻,做事慢吞吞,常年可以不说一句话。可俐性子急躁,恨不得一天的事情都在一个时辰内完成。
而两人的武功,师承一人,便是夷陵公子的师弟,严格来说,两人算是瑾宁的师妹。
如今,瑾宁屋中的人便多了起来,青莹,海棠,梨花三人负责屋里屋外的事情,可伶可俐则负责护卫。
自从被休回来的陈瑾瑞,一直都没来找过瑾宁。
但是这日晚上,她便带着丫鬟过来。
天气很热,瑾宁吃了饭便在院子里乘凉,可伶可俐站坐在她身后的石凳上,可俐摇着大葵扇,可伶则摇着小手绢,见陈瑾瑞来到,两人也没动声色,更没站起来行礼。
院子里点了几盏风灯,不算很亮,但是,该看得见的,也都看得见。
例如,陈瑾瑞脸上那温和的笑容,眼底柔柔的光芒。
她自顾自地在瑾宁的面前坐下来,看着瑾宁,用一副唠嗑家常的口吻道:“吃了?”
“吃了,大小姐吃了吗?”瑾宁眸子晴灭未定。
“刚陪父亲吃过了。”陈瑾瑞轻轻叹气,“父亲老了许多,为我的事情劳心,我着实是不孝,其实我们姐妹之间,有什么好争斗?姐姐之前确实是错了,也因此得到了报应,不管你心存芥蒂也好,还对姐姐有怨恨也罢,恩恩怨怨就此抹去,如何?”
瑾宁微笑,“你觉得可以抹去,那就抹去。”
陈瑾瑞松了一口气,“你一向是个懂事的,我放心。”
瑾宁只笑不语,神色淡淡。
陈瑾瑞道:“过几天便是父亲的生辰,往年母亲都会去安福寺为他祈福,今年母亲不方便去,明日,你陪我去如何?”
瑾宁眸色暗沉,望着陈瑾瑞,有些警惕地问道:“就我们去?”
“你怕我会害你?”陈瑾瑞柔柔地笑了,脸上的疤痕也显得没有那么狰狞,“我害你,还有什么用处?我失去的一切,也不会回来了,你如今手里有庄子铺,我巴结你讨好你还来不及。”
瑾宁想了一下,“能多带几个人吗?”
“带吧,把你以前的侍卫陈狗带去也不妨,只要你觉得安心。”陈瑾瑞道。
“那倒不必。”瑾宁淡淡地道:“安福寺人多,便是大小姐想对我怎么样,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得手的。”
陈瑾瑞轻轻地叹气,“你这样说,其实还是不信我,罢了,你若怕的话,便不去吧,我自己去就行。”
瑾宁冷冷地道:“谁说我怕了?明日一早,府门口见。”
陈瑾瑞笑了,“好,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她便起身走了。
瑾宁盯着她的背影,眼底冉冉升起了一簇火苗。
“三小姐,有诈!”可俐上前,横眉冷眼地道。
“知道。”瑾宁微微笑了,“我一直等着。”
“安福寺,一路设伏?”可俐办事一向如此,要么不做,要么做到彻底的反击。
瑾宁摇头,“不,不去安福寺,去西面的德寿寺。”
可伶奇怪地问道:“为什么不是安福寺?她方才说是去安福寺的。”
“安福寺信众多,不可能会在安福寺动手,而德寿寺不一样,位置偏僻,地势险峻,往日鲜少有香客,善于隐藏。”
“那她为何说安福寺?”
瑾宁微微笑了,“我的这位大姐啊,说好听点是聪明,说难听点是狡猾,她岂会不知道我对她还存着防备之心?跟她外出岂能不警惕?所以,她说明日去安福寺,我便会在安福寺布下人手预防不测。”
可俐横眉竖眼,使劲摇着大葵扇,扇得额前头发乱飞,“好心计!”
瑾宁静静地坐着,拿过荷叶茶饮了一口,荷叶特有的清香味道在口腔里散开。
她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调动着埋藏已久的仇恨。
南监和督查衙门手上的罪证,虽可指证长孙拔,但是长孙拔若是举证有功,最终是可免一死。
他逃狱,对瑾宁来说,一点都不意外。
这些年,他经营自己的势力,虽不足以称雄,但是却为自己铺了许多后路。
他最大的后路,便是带着大周的军情投靠鲜卑和北漠。
在大周,他就算不被处死,这辈子大概也见不了天日,他已经是在高位之上待了许久的人,怎会愿意从天上掉下凡尘?
因此,逃狱,挟情报出逃,便是他最大的出路。
而在出逃之前,怎会放过自己这个眼中钉?
如果这一次杀不了他,他逃去鲜卑或者北漠,要再杀他,便不容易了。
瑾宁没有轻看长孙拔,他在京中经营多年,肯定有他的党羽,此番出逃,也一定会联系旧部一同逃去,那些旧部多少有把柄在他手里抓着,为了活命,也必定会跟着他。
挟军报出逃,是叛国大罪,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因此,瑾宁没有把此事告知陈靖廷,抄家灭族,会牵连许多无辜的人,无论是长孙家还是长孙拔的追随者,背后都有一个大家族,一旦以叛国罪论定,这些无辜的人,也得惨死严刑之下。
其实这个株连九族的大罪,瑾宁一直觉得可废除。
那些为官者,素日里得势,族中的人并非全然提拔,或者,会欺压族中平庸之辈,可一旦他们出事,沾亲带故的,都得陪着去死,这实在不公平。
她重活一生,知道生命的可贵,因而更不敢轻视生命。
瑾宁内伤还没彻底痊愈,所幸陈靖廷送来了销服丹,她连续服下两颗,只等明日大战。
这是重生以后,她面临的第一次真正有威胁的大战。
海棠知道瑾宁要去上香祈福,便想收拾东西陪着去。
瑾宁对她道:“海棠,明日你去一趟木老夫人的馄饨店,去给她送一样东西,就不必陪着我去了。”
海棠是她从庄子里带回来的,是她最疼惜的人之一。
往后,她的人生或许是一路血雨腥风,她不想海棠陪她涉险,因而,对海棠的去处,便有了打算。
疙瘩虽然是大老粗,可也是个付托终生的良人,没有复杂的婆媳关系,家中也有点产业,至少,这辈子苦不了她。
“送什么去?”海棠问道。
瑾宁微笑,“之前木老夫人说想让我为她画一幅丹青,我不善作画,但是人家求到,我便勉为其难画了一幅,你明日送过去吧。”
第84章 德寿寺的埋伏
瑾宁说完,便转身进去取了那幅画交给海棠。
海棠打开,看了一下,怔道:“这是海棠花吗?”
“是的,我也不知道画什么,只好随便画了。”瑾宁微笑道。
海棠慢慢地卷好了画,抬起眸子忧伤地看着瑾宁,“小姐,奴婢陪您一起长大,您真的不要奴婢了吗?”
瑾宁没想她能看出自己的心思来,也是,这丫头从小陪着自己长大,自己所想所做,岂能瞒得过她?
她拉住海棠坐下来,问道:“海棠,我问你,你喜欢疙瘩吗?”
“谈不上喜欢。”海棠说。
“那讨厌吗?”
“不!”海棠摇头,但是,脸上却有一抹绯红。
“海棠,我需要你为我做这件事情,若你不嫁给疙瘩,父亲便会一直缠着木老夫人不放,企图把我嫁过去,可若疙瘩娶了亲,那便再威逼不了我了,你愿意为我这样做吗?”瑾宁问道。
海棠眼睛濡湿,“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