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女惊华:将军大人请上榻-第3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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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宁沿途算计着朱三文与靖廷大军的速度,靖廷会稍稍快一些,但是不管谁先谁后,只要北漠以为已经歼灭突击军队,就会放松警惕,到时候下手最为妥当。
大军行至罗山一带,已经是傍晚,夕阳徐徐落下,瑾宁故意让大家走慢一些,等入黑之后,敌军第一眼就是认衣裳。
进入罗山,便见一位威风凛凛的将领带着大约一千人的军队在外头迎接。
此时天色刚黯,他们出发至此没有携带火把,就着朦胧黯淡的光芒,对方将领认出了长孙拔与北漠的那两位将领。
这位敌军将领,便是秦少将军,他等长孙拔策马将近,高兴地道:“好,长孙将军果然是虎将,回头本将定会跟父亲禀报,记长孙将军一功。”
秦少将军这话,高昂激动,落入了前头众将士的耳中,顿时个个愤怒不已。
但监军早下过命令,除非她下令进攻,否则全部按兵不动。
长孙拔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更知道陈瑾宁料定他不敢在此时说出北漠兵败的真相,因为一旦说出,两军都是要杀他的。
他只能先跟着去,等两军真正对垒的时候,他才伺机逃走。
至于被擒获的两名武将,身上带伤,但是因被点了穴位,动弹不得,只一味用眼睛对着秦少将军打眼色。
可秦少将军只顾着与长孙拔说话,压根没看他们。
等秦少将军下令开发的时候,大军转身,两名武将被胡明等人迅速拿下,割颈后丢弃在地上,动作一气呵成,加上行军的声音大,前头北漠兵竟不知道。
远远便见扎营一带篝火通亮,北漠兵很是放松的状态,瑾宁心头一松,对方没有列阵以待,那这场仗就十拿九稳。
距离大营约有五十步遥的距离,瑾宁举起手,她的手势被后面将士慢慢地传回去,将士把外裳一扯,露出了大周军的兵服,便听得瑾宁倏然一声令下,“杀!”
瑾宁率先冲了上去,在秦少将军还没回过神来,瑾宁的鞭子已经勒住了他的脖子,把他甩了起来,等落地之时,一支箭飞过来穿透他的心脏。
北漠军顿时乱作一团,他们本来并非处于作战的状态,十分松懈,如今倏然被敌军杀到,仓皇迎战,被打得措手不及,输了气势,越发被逼得后退。
第689章 我的夫人是陈瑾宁
因是突袭到北漠的大营来,所以,瑾宁早就安排一队人专门射火箭,整片大营顿时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二十万人扎营,前头和尾后相隔遥远,听得战鼓之声急忙召集的时候,大营已经被烧了过半,瑾宁大军越战越勇,一路往前压去,与此同时,北面也被朱三文大军夹攻,北漠的兵力顿时分散,两边奔命。
一片火光冲天之中,萧杀之声四起,这于大周,自然是艰苦之战,敌强我弱,敌多我少,唯一的优势是占了个先机。
瑾宁知道苦战之下,大周必败,所幸此战目的明确,是要烧敌军粮草,想必如今靖廷已经在混战之中,带兵杀了过去,只等南边烧起来,便可撤退。
北漠军确实骁勇善战,虽然开始的时候被打得有些狼狈,但是慢慢地就稳下来了,且有反攻之势。
瑾宁知道不能恋战,便下令分拆队伍,引敌军四散。
朱三文那边也是如此,这般分散了兵力之后,北漠军自然就会分散,到时候便是要声援南边的粮草,也赶不过去,靖廷可全身而退。
瑾宁也下了战场,她知道此战必须再拖一阵子,所以,杀得眼睛都红了,一片血光飞溅。
至于长孙拔,因穿着大周的军服盔甲,北漠军自然不会放过他,他虽抢了马想逃去,却被北漠军射杀,摔马倒地。
仓皇之中,捡了一把刀,但是北漠军已经赶至,五六人围攻他,他手筋断了,只能用脚法,这种打法,单打独斗尚可,战场之上却不合适,不消片刻,便已经连中三刀。
他终于体力不支跌倒在地上,看到北漠军凶神恶煞地举起了刀,他自知死期到了,心底却犹有愤怒不甘。
危急关头,胡明赶到,出手救了他,且一手拉着他便跑。
身后有追兵,且乱箭四射,胡明护着他,腿上中箭,跪在了地上。
长孙拔见胡明吃箭,撇下了他转身就走,殊不知,一支冷箭刺破空气而来,从他的后背射穿,他只觉得一阵锥心刺骨的痛,整个人便失去了力气,倒在了地上。
他艰难地扭头,看到胡明一瘸一拐地跑了上来,他嘴里喊道:“救……救我!”
胡明只淡冷地扫了他一眼,便与北漠军厮杀在一起。
长孙拔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死亡的恐惧袭来,他无力再逃,甚至连再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看到南边的粮仓火光冲天,靖廷得手烧了敌军的粮仓了。
长孙拔断气之前,听得一阵欢腾的声音,还有将士力竭声嘶地喊:“撤退!”
大周军分几路撤退,北漠军穷追不舍。
出发之前,瑾宁和靖廷早就有过商量,一旦得手之后撤退,便往江边撤,到了水边北漠军就没办法追了,他们都是旱鸭子。
北漠的粮仓和营帐都被烧毁,士气大跌,纵然追赶,也只是因为军令如山,早就没了精神气。
大周军反而在撤退之中还十分勇猛,一路上了几场,歼敌无数。
北漠人放弃了追赶,他们的营地被烧,不敢穷追不舍。
此战,大周胜。
当大军凯旋回到归州的时候,整个归州城都欢呼一片了,靖国候陈国公亲自出城迎接,对三位领兵之将赞不绝口。
李良晟听得说火烧北漠大营和粮仓,震惊得无以复加,如此说来,岂不是把北漠击得溃不成军?没了粮草,没了营帐,北漠军必须要退,且要退到安全之地等待粮草的供给。
而且,没了营帐,这么冰天雪地,他们哪里呆得住?这绝对是乘胜追击的最好时机。
“长孙将军呢?”李良晟遍寻不见长孙拔,连声质问瑾宁。
众将见李良晟身为大帅,没有多夸赞几句,反而质问监军,心里都有些微词。
瑾宁盯着他,眸子如火,“他?此人叛变了,可送奏章回京禀报皇上。”
李良晟心头顿时一震,“你胡说!”
胡明被人搀扶上前,拱手道:“大元帅,此事千真万确,许多兄弟都听到他与北漠的秦少将军说话,原来他主张出兵突击北漠是要把我军三万将士送到北漠去,北漠在大峡谷设下了埋伏,幸亏监军发现得早,将计就计,反而把北漠的埋伏歼灭,混作北漠军杀过去,才会得大胜。”
李良晟脸色大变,“他竟叛变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他已经警告过他了,只让他杀了陈瑾宁,长孙拔他竟敢如此大胆违抗他的军令?
长孙拔素来以他为尊的,断不敢违背他的命令,莫非是陈瑾宁的诡计?是陈瑾宁识破了长孙拔,所以将计就计?
胡明道:“大元帅,末将此言不假,有许多人可以作证,大元帅若不信,可派人查问。”
靖国候上前,看着李良晟道:“本侯知道长孙拔是大元帅的岳父……”
靖国候这话还没说完,李良晟便粗鲁地道:“他不是我的岳父。”
他说完,眸光瞟了陈国公一眼,又见靖廷伸手扶着瑾宁,竟当着大家的面道:“我的夫人叫陈瑾宁,国公爷才是我的岳父。”
这话,仿佛是斗气一般,在这里说特别的不适宜,很多人都皱起了眉头。
但是李良晟就仿佛是发了气,一手拉着瑾宁,“你跟本帅进来,本帅有话要问你。”
众将都愣住了,大元帅这是怎么回事?不夸赞就算了,还强行拉着监军进去,这闹哪门子的戏?
靖廷眸子沉了沉,正欲跟过去,瑾宁却回头冲他示意,表示不必跟着。
瑾宁淡淡地道:“大元帅放开我,有话进去说便是。”
说完,便挣脱了他的手。
李良晟站定身子,回头看着她好一会儿,竟高声道:“瑾宁,你别掩饰身份了,想必很多人都知道,你就是本帅的夫人陈瑾宁。”
在场例如朱三文和胡明孙山等人,都是知道监军的身份,但是还有许多人不知道,听得李良晟竟然当众这样宣布,都惊呆了。
瑾宁眼底一沉,“你玩什么把戏?”
李良晟看着她,心底之前对她的恐惧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倔强,“我说的难道有假?你敢说你不是陈瑾宁?”
第690章 你杀了我吧
城门里,鸦雀无声,便这么多人在,全部人都仿佛屏住了呼吸。
李良晟方才这一声很高,远处的兵士未必听到,但是前头的听到了,忽然噤声,后面的人以为出了什么事,都不敢说话,只抬起头张望着。
瑾宁看着李良晟,若说她是陈瑾宁,可皇上定了她的罪,虽如今是监军的身份,但大有可能欺瞒皇上。
若说不是,面对李良晟这种挑衅,着实吞不下这口气。
瑾宁的眼底,有杀机顿起。
李良晟也仿佛丝毫不害怕,要与瑾宁在这里死耗,浑然忘记了自己大将军的身份。
“不敢承认吗?”李良晟眼底有着浓浓的讽刺,恶狠狠地道:“既然你没死,为何不敢承认自己的身份?你欺瞒了皇上,不知道用了什么诡计使人举荐你当了这个监军,陈瑾宁,你先犯叛逆之罪,继而犯了欺君之罪,你罪大恶极,你死不足惜!”
李良晟此举,让在场的武将为之不解。
监军刚得胜回城,正是士气大发的时候,他却像疯狗一样缠着监军吠咬,损了士气不说,还让人觉得他愚蠢任性,哪里有大将之风?
靖国候是很生气的,但是李良晟乃是三军之首,众将士面前不能对他无礼,否则损他威仪,也是损大周的威仪。
正当大家不知道怎么止住李良晟的嘴巴时,靖廷悄无声息地踢起一粒小石子,射中李良晟肋间穴位,便见他身子陡然一缩,然后抽搐了几下,便往后倒去。
靖廷眼疾手快,猛地拉住了他搀扶着,厉声道:“是鲜卑人的迷心咒,定是长孙拔和细作对大元帅下了的迷心咒,才使得大元帅理智全失,胡言乱语。”
李良晟身子还在抽搐,两眼上翻,乍一眼看去,仿佛真是中了什么术法,唯有站在他身边的靖国候与瑾宁才看到是靖廷掐住了他后颈,以内力压制他的呼吸导致窒息翻眼。
瑾宁忙吩咐人去找大夫,然后上前帮忙扶着李良晟,两人等同押着他往里走。
不明真相的还真以为长孙拔在出发突击之前对李良晟下了术法,纷纷咒骂长孙拔的叛逆与歹毒。
朱三文便派人去请大夫和仙长,说是要治病驱邪。
这场闹剧被靖廷遏制,大军纷纷回营庆祝这一次的胜利。
二陈把李良晟挟回了城门的壁室,大门关上,瑾宁一巴掌就打在了李良晟的脸上,冷冷地盯着他。
靖廷转身出去,这些场合,他不适宜在场,免得李良晟再闹得不可开交。
李良晟好不容易才把气喘顺了,一手抡起了壁室里的椅子就朝瑾宁砸了过来。
他满心羞辱悲愤,这一砸便是用了十分的力气。
瑾宁一脚把椅子踹飞,顺势把他给踹了一脚,李良晟被踹倒在地上,顿时歇斯底里地吼,“你还不如杀了我,陈瑾宁,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瑾宁看着他,冷冷地道:“你既然要死,何必死在我的手上?”
她给他丢了一把匕首,匕首哐当地落在地上弹起到了李良晟的脚边,“自己寻死,不辱没你的尊严,也能留个全尸,但我怕你连自尽的胆子都没有,李良晟,就你这窝囊的样子,谁都能朝你的头上吐口水。”
就在两三个月之前,陈瑾宁还是对他千依百顺,为了他愿意付出一切甚至自己的生命。
他看惯了她依顺的面容和态度,哪里受得住瑾宁这些话?羞辱如潮水般袭来,几乎要把他湮灭。
他一手抓住地上的匕首,浑没有看,抓在了刀刃上,割得手心鲜血直流却站起来朝瑾宁扑了过去,发出狂兽般的怒吼,“我杀了你!”
匕首刀柄捅在了瑾宁的腹中,但也就在那一瞬间,他才感觉到手上的痛楚,猛地撒了匕首,看着自己鲜血横流的手掌,竟一时怔然,不知所措起来。
他然后慢慢地抬头看着瑾宁,若是往日,这个女人会很紧张地上前检阅他的伤口,心疼地为他包扎,哪怕伤了一根手指,都像要了她命似的。
可如今,她冷若冰霜地站在面前,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那样的仇恨,那样的敌视,那样的轻蔑不屑,李良晟几乎崩溃,最终,踉跄跌了一步,悲愤地道:“你滚!”
瑾宁站着不动,李良晟心头悲愤,她心头何尝不悲愤?
对李良晟而言,她的恭顺是两三个月之前的事情,但对她来说,是两三年前的事情,只是一样萦绕在心头,让她满腔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