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女惊华:将军大人请上榻-第3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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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任何冒险,都有可能造成万劫不复的后果,他隐隐奇怪,长孙将军战场经验丰富,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长孙拔压根没想到陈瑾宁会质疑他这一样,他认为,陈瑾宁顶多认为不妥,可他是带兵之人,他能压得住,只要将士都相信他就成。
可现在胡明走出来,说要商议路线,这就给了士兵们缓冲领悟的时间。
他狠狠地瞪了胡明一眼,“你懂什么?我们此番突击,唯独大峡谷这条路比较隐秘,虽然远一些,但可保安全,没必要商议路线,就这么走,这是军令,谁若不从,军法伺候!”
胡明看着长孙拔近乎狰狞的脸,怔了一下,“那……那一切便听将军的!”
瑾宁扬鞭一甩,鞭子在空中发出“噼啪”的空响,鞭子声落下的时候,她厉声道:“不能走,大峡谷定有埋伏,如果我们坚持走大峡谷的路线,必定会被敌人伏击,本监军来的时候,便得了信报,说长孙拔在失踪期间与鲜卑人接洽碰头,他已经叛变,大家莫要听他的。”
瑾宁知道,这个时候与其想什么其他办法去阻止长孙拔走大峡谷,还不如就用这条罪名先卸了他长孙拔的军权。
虽然军心会乱,可总好过中伏损失三万将士。
长孙拔狂怒,“宁三,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指本将与鲜卑勾结,到底有什么证据?你若拿不出证据来,便是诬告攀咬,用心险恶,本将看,你才是鲜卑的细作,故意先扰乱军心,分化本将与将士们的决心,阻碍我们突击北漠。”
将士们面面相窥,也不知道该相信谁。
阵前发生这种将领内乱的事情,还真没见过。
军中有些将领,已经能看出定有不妥,至少两人不是一条心,也必定有一个人是内鬼,因为马上便要突袭北漠,在这个时候闹出分裂来,会让军心离散。
但是内鬼是谁?是谁通敌?
长孙拔带的兵这个时候显示出信任来,纷纷道:“长孙将军忠君爱国,不是细作!”
“没错,长孙将军为大周立下过汗马功劳,怎么会私通鲜卑出卖军情?”
长孙拔听得将士们这样纷纷喊着,倨傲地看着瑾宁,“宁三,你想诬陷本将让本将与将士离心,你的奸计不会得逞。”
他长剑往前一指,厉声道:“你才是北漠人和鲜卑人的细作,你怕我们突击北漠成功,无法对你真正的主子交代,所以才会在这里阻碍行军,本将岂能让你如愿?”
瑾宁冷笑,“谁是细作,只需要派人往大峡谷一探便知,如果大峡谷没有埋伏,我宁三的人头奉上,但若大峡谷有埋伏,则是你长孙拔故意引我大周军前往,其心可诛。”
“你是故意在延误时候!”长孙拔高声道:“提出突击北漠的人是你,但你没想到是本将领军,所以你才诬陷本将为细作,宁三,其心可诛的人是你,本将不会被你延误军机的,不会让你得逞的,来人,把宁三拿下,等我突袭大军凯旋回归州,再交给大元帅发落。”
瑾宁策马转头,看着三万将士,这三万颗黑压压的人头,几乎一眼望不到尽头,她高声道:“本监军授命于皇上,监察军情,若遇叛逆之将,可便宜行事,本监军凭这条圣谕,便可取他长孙拔性命,何必诬陷于他?既然长孙将军说他不是细作,那为何不能让人前往查探?此去大峡谷,来回也不过是大半个时辰,此事关乎诸位将士们的性命,关乎我大周与北漠生死一战,也关乎我大周国的生死存亡,大家何不谨慎一些?”
她说着,缓缓举出令牌,道:“来之前,靖国候给了本监军令牌,着我调派他麾下将士,三队出列,令你们立刻策马前往大峡谷刺探,若有埋伏,马上回禀!”
第685章 拿下长孙拔
瑾宁拿出的是靖国候的令牌,且她是监军的身份,如今虽和长孙拔争持不下,可她说的话也是军令,当下第三小队便领命出列,正欲前往刺探。
长孙拔忽然厉喝一声,“慢着!”
第三小队的人都愕然地看着长孙拔,其实前往刺探,有什么问题?保险一点不好么?
长孙拔策马过去,看着第三小队的人,再沿着队伍一直往后走,他越看越觉得胆战心惊,他所带的不是自己的队伍?
靖国候带的兵和他自己原先带的是不一样的,甚至不需要留心就能看出来,靖国候的兵马长期驻守南部,南部天气热,所以肤色比较黑。
他没想到陈瑾宁竟然还留了一手,心头大惊,脑子里转了一下,一时不知道做何反应。
瑾宁指挥第三小队出发去刺探前方峡谷,而其余的将士则停下休息。
胡明给长孙拔递了水壶,长孙拔接过来喝了一口,然后看着胡明,“今日是不是你负责点兵的?”
胡明点头,“回将军的话,是的,今日突袭的兵士,是末将点的。”
长孙拔阴沉了脸,“你可知道今日此战凶险异常?为何不带点本将的亲兵?”
胡明道:“将军,自打靖国候的兵马抵达归州之后,便三军合一,早就打乱了之前的编制。”
“什么时候的事?”长孙拔微惊,问道。
“靖国候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打乱了,到昨晚全部编制完成,这事您不知道吗?”胡明诧异地问道。
长孙拔不知道,他自然不知道,他失踪回来之后,就一心策划要如何杀死陈瑾宁,再把一部分将士送到北漠人的手中以表示诚意,他哪里知道这事?
若都是自己的亲兵,他今日还好掌控,但大部分都是靖国候带来的,如今陈瑾宁以监军的身份再手持靖国候的令牌,而他手中所拿的兵符,只是磁性突击的,并非大军虎符,难怪这个贱女人自打出军到如今,都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甚至亲信都没有带几个。
如今探子已经派出,不到一个时辰左右,探子就有信报回来,峡谷上头的埋伏,有六万人之多,不需要去到大峡谷便可发现埋伏了。
长孙拔眼睛转了几转,虽然这里的人都不尽然是他的亲兵,但只要他咬定陈瑾宁是细作,便可动手杀她,两将相斗,无人敢干预,只要杀了陈瑾宁,兵士就必须听他的。
只是,陈瑾宁的武功很高强,那天晚上十几人围攻她,都没能伤她半分,如果这次没有其他人帮忙,他是否能打败陈瑾宁?
他看向渐渐消失的探子,顾不得那么许多了,长孙拔把心一横,策马转身用剑指着瑾宁,“宁三,本将知道你派出探子的企图,你已经把他们策反,你派他们出去,是要通知北漠人好防备我们这一次的突击,是不是?”
瑾宁眼底染霜,冷道:“长孙拔,是你怕了吧?”
长孙拔露出狰狞之色,握剑的手一翻,便凌空起跳持剑冲瑾宁而去,长剑一扫朝瑾宁的头劈过去。
瑾宁早就看出他要动手了,看到剑光一闪,她迅速后仰,躺在马背上,双脚夹住马背斥了一声,马儿撒腿跑开,她便跳起站在马背上,回身鞭子一抽,夹着凌厉之势朝长孙拔而去。
监军与将军还没出战便打了起来,这是前所未见的事情,在场无论是将领还是军士都惊呆了,一时也不知道该帮谁,该信谁。
胡明本该是去帮长孙拔的,但是他剑一动,便又犹豫了下来,因为,他觉得长孙拔动机有些不明。
出战之前,派出探子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为什么他要反对?莫非他真的洞悉宁三监军是细作,而宁三监军此番派人出去是要通风报信?
这么想着,他慢慢地把剑放下,甚至还遏制了准备动手的其他武将。
长孙拔招招发狠,要取瑾宁的性命,开始的时候,瑾宁确实被他逼得有些狼狈。
但是慢慢地稳住,长孙拔的气势就弱了下来,瑾宁的鞭子柔软灵活,鞭法出神入化,除了可以抵御他的长剑攻击之外,还能出其不意地落在他的头上,身上。
瑾宁的轻功很好,这点也沾了上风,能与鞭子合二为一,使得长孙拔多次躲避不及。
他狼狈闪过之后,冲胡明怒吼,“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拿下她,她是细作,她是派人去给北漠人通风报信。”
胡明还在犹豫,但是看到长孙拔的剑被宁三监军卷起,再摔落地上,她的鞭子也凌空抽起直取长孙拔的脖子,一时情急,飞身上前,“监军,阵前不可杀将!”
瑾宁临时变了鞭法,只一鞭抽打在长孙拔的脸上,一道血痕显出,她再一脚踢向长孙拔的心脏,把他踢翻在地上,她也随即落地,剑尖挑起长孙拔的剑拿在手中刺向长孙拔的脖子。
寒风掠过,吹得瑾宁头发微乱,她整个人如同杀神附身一般,充满了沉冷的气息,“长孙拔,逆贼不好做,别连累了你的祖宗也跟着你挨骂!”
长孙拔没想到陈瑾宁竟然在数十招之下就直接拿下了自己,这女人的武功到底是谁传授的?竟然这么厉害。
他白着一张脸,冷道:“你休要诬陷本将,谁是细作,心里明白。”
胡明迟疑了一下上前看着瑾宁,道:“监军,你说长孙将军是细作,可有证据?”
瑾宁一把抓起长孙拔,再从马背上取来一条麻绳把他的双手反绑在后,看着胡明道:“是不是细作,一会儿探子回来便可见分解,峡谷里定有埋伏。”
长孙拔怒吼一声:“胡明,你跟了本将多年,难道不知道本将为人吗?本将岂会通敌叛国?快杀了宁三,她才是细作。”
瑾宁一手拿下他身上的兵符,这兵符是此番调派的兵符,她举起来,冷道:“所有人原地休息,静候探子回报。”
有几名武将上前,他们其中有些也是跟着长孙拔出来的,如今见将军受辱,却也不敢过于忤逆监军,毕竟军令如山,对于军令,他们是习惯性地服从。
所以,他们迟疑了一下,才有人道:“一切只是监军的怀疑,在没证实之前,监军不该把长孙将军绑起来。”
第686章 刺探回来
瑾宁见军心慌乱,如果用现在的心态去突击北漠军,必败无疑,且无法和朱三文打配合战,更无法掩护靖廷带兵去烧粮仓。
所以,她推开胡明翻身上了马,策马在军队边上行走,高声道:“你们在场许多人都为大周出生入死过,是大周最精锐的军队,靖国候抵达归州的时候,本将提出把你们全部编制打乱,就是防着长孙拔此举,本将可以很肯定地跟你们说,他是细作无疑,大家不要受他的蛊惑。此行我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先击散北漠人,等甄大将军带兵与我们会师之后,再与北漠鲜卑展开生死之战,此战关乎我们的家国天下,关乎我们大周的万千百姓,我们最终能否打败北漠,这一场突击十分关键,我们若成功,在场诸军都会成为大周的功臣,但是你们放心,这一战,我们不是孤军作战,陈监军和朱将军都会分别带兵出城协助我们,其目的是要北漠退后三十里,再把他们的主力部队击散,让他们的主战部队无法与鲜卑大军顺利会师,只有这样,在我们大军汇合的时候,才能一鼓作气把北漠人鲜卑人赶回老家。”
瑾宁中气十足,现场纵然三万军士,她的话也能让人清晰听到。
她这番激励之言是稍作稳定军心之用,果然说了之后,军士们便有离离落落的支持之声。
胡明和诸将也觉得此番应该是要安定军心的,宁三监军说这番话没有问题,相反,更能凸显无私之心。
所以胡明也高声道:“大家先稍作休顿,且等探子回报就是。”
长孙拔被捆绑住,听得胡明之言,气得浑身发抖,“你们这一群乱臣贼子,大周将毁在你们的手里。”
瑾宁策马回行,冷冷地道:“谁是乱臣贼子,一会便可见分晓,长孙将军,你说得没错,这一次突击是我提出的,但是你却不知道这是大元帅的计划,突击北漠二十万军士,你以为光靠我们三万人便行了吗?大元帅早就授命三路军士出发,要把杀北漠人一个措手不及,就算今天让你如愿把三万军士引入峡谷遇伏,你最后的目的都不会得逞。”
长孙拔被捆得像个肉粽子似的,一张脸都变成了紫色,他冷怒道:“大元帅不曾下过这样的命令,此次突击,也只有我带的三万兵士,你休要在这里妖言惑众。”
胡明也觉得很奇怪,问瑾宁道:“监军,您说有三路人出发,那为何事前没说?”
瑾宁看着胡名,厉色道:“长孙拔就是细作,这等行军机密岂能说的?你们若不信,爬上这座高山,这会儿陈监军和朱将军带的兵马抵达坪坝一带,你们爬上去便可远眺到。”
胡名看着旁边的山,山不算高,以他的武功爬上去也费时不了多久,便叫了两名将领与他一块飞跃上山。
到了山顶远眺,果然发现依稀看到大周的旗帜飘扬,虽没能看到具体有多少人,但是,确实有兵马分两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