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女惊华:将军大人请上榻-第3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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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见礼之后,太后微微颌首,叫郭玉姑姑和瑾如姑姑先出去。
两人出去之后把门关上,太后赐座,两人依次入座之后,都齐刷刷地抬头看着太后。
太后坐直身子,看着两人道:“你们两人有什么疑问,便尽管问吧。”
瑾宁马上便问道:“太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靖廷为什么又会在这里?”
太后叹气,端起茶喝了一口,缓缓地放下眸光看得出有些无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苏东一战,其实奠定了大周的走向,这中间有许多人为的错误,需要人为去改变,这些以后再告诉你们。如今首要的事,就是这场仗,这不是练习,也不是虚假的,你们必须要打赢北漠,才有重来的机会。”
瑾宁不解,“太后,可我们那时候还没到这年月。”
“瑾宁,这里的一切,你没经历过吗?”太后反问。
瑾宁怔了一下,“这个……”
自然是经历过来的,她上战场,被杨氏和李良晟杀死,也都是事实。
可她重生回去,也是事实啊。
太后徐徐地道:“所以,没有任何一个时空是虚幻的,都是真实的,只是人为地逆转了一些事情,按照轨迹走的话,大周和你们的命运都是这样,靖廷死于战场,瑾宁死于江宁侯府,瑾宁你重生一百次,只要你不带着记忆重生,那历史就都是一样,大周会败给北漠再被北漠征服,所以,逆转的关键在于你有没有保留这一辈子的记忆,因为大周与北漠的战事,关键的人是你,你可以回去改变一些事情,只要你不嫁给李良晟,那么历史就能改变。”
靖廷努力地去听,但是还是没大明白,“那瑾宁确实也没有嫁给李良晟了,为何还要回来这里呢?”
太后笑了笑,意味深长地道:“靖廷,天下的事就算没有绝对的公平,也会相对的公平,瑾宁可以回去重回一辈子改变历史,那么北漠和鲜卑就没有机会阻止我们去改变历史吗?其实如果一切都没有改变的话,过几年,北漠确实是可以征服大周的,但是,幸好的是瑾宁死在北漠与大周的生死交战之前,那么,我让她重生,只是单纯地救了她而已,可以堂而皇之地说不是为了战争。”
瑾宁和靖廷对望了一眼,怎么太后说的话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可为什么不懂呢?这说的什么意思啊?
看着两人还是一脸懵圈,太后摇摇头,“说得直白一些,那就是战争是不能干预的,可你陈瑾宁往日只是一个内院妇人,被婆婆和夫君害死了,没有参与到几年之后北漠和大周的生死战,所以我让你重生回到你嫁给李良晟之前,通过你去改变一些布局,例如你没有嫁给李良晟,李良晟就成不了大将,他也不会参与到日后的战事去,更不会害得大周战败亡国。再例如,你嫁给了靖廷,你预见了许多事,那么也能为靖廷趋吉避凶,靖廷便可成为日后征伐北漠鲜卑的大将,明白了吗?”
瑾宁算是明白了一半,愣愣地道:“也就是说,折腾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让李良晟和靖廷换位子。”
轮到太后怔了一下,略一深思,“是这么个意思。”
“那您早这么说,我们就明白了。”瑾宁笑着道。
“……”太后竟说不出话来了。
第662章 监军到底是什么人
其实靖廷不是很明白的,因为他对所谓前世今生的事情体会不多,仅仅是从一个梦里看见的,至于他梦里所见,有几成是真的,有几成是摄政王想让他看到的,他都不知道。
瑾宁还有一事不解,问道:“太后,那我来的时候遇到的那位靖廷,他如今何处去了?”
太后奇怪地看着她,“不就是在你身边吗?”
“可他……”瑾宁瞧着靖廷,“他不是您叫来的么?我问的是我来的时候给我治伤的那一个。”
太后眸子里闪过一丝狡猾,“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靖廷,你该不是做梦了吧?哪里还有第二个靖廷?”
瑾宁懵了,“怎么会?就是我生完孩子然后在那边昏迷不醒,来了这里之后也是重伤,是有人从江宁侯府救了我,我治疗了差不多一个月才好起来的,是靖廷给我疗伤的啊。”
“那就不知道了。”太后慢悠悠地说。
瑾宁觉得她是知道的,但是讳莫如深。
又是那些天机不可泄露之类的话吗?
太后道:“行了,你们出宫到兵部去一趟,带着圣旨去。”
说完,微微抬眸,神色淡淡地道:“也该与大元帅见一面了,毕竟你们以后还要合作无间的。”
两人的眼底皆是凝了一股寒气,齐声道:“是!”
太后看着两人,警告道:“大局为重。”
寒气尽消,有气无力地道:“是!”
两人告退出去,一路出宫,少不了是要各诉分开一个月和半个月的辛酸和记挂。
瑾宁对孩子的事情尤为紧张,一直问孩子是否健康,长什么模样,靖廷恨不得自己擅长丹青,能把孩子的模样给她画下来。
听得说孩子也有一块胎记,瑾宁的心落地,仿佛所有的痛楚,都有了一个终点,能缓缓地放下。
靖廷问她,“你方才在宫里头问太后,说来的时候还有一个我,到底怎么回事?”
瑾宁便一五一十地把和这里的靖廷相处一个月的事情告知了他,靖廷大为诧异,“可在这个时候,前生的我早就死了啊。”
“说是没死,半道被李良晟丢了,却被摄政王救了回来,说是有什么任务要守,不能露面。”
靖廷觉得这些事情超出他可以理解的范围,想破脑子也想不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甚至没办法和这里的靖廷有丝毫的感应。
瑾宁也想不大明白,便道:“反正太后说这么回事那就是这么回事吧,咱理解不了,不是咱擅长的范畴,先顾好这场战事再说。”
两人先去了一趟兵部,兵部那边早有旨意到了,连忙接见了二位监军大人。
熟悉了一下之后,两人便先走了,回到小院子里头去。
钱多多出来迎接,见多带了一个人回来,而且此人还是一只铁手,眸光锐利得很,可吓着了他,不过,钱多多到底懂得为人来事,做了一顿饭上来之后,便都熟络了。
当天晚上,旨意便到了江宁侯府,说明日二位监军要过去,让李良晟准备准备,带着监军去军营那边走一趟。
李良晟问了监军人选是谁,但是传旨之人只说了名字,一位叫宁三,另外一位叫陈二,陈二宁三,听着就像是市井之徒的名字,让李良晟好一顿怔愣。
他实在不知道朝中哪位大人叫宁三或者是陈二,等宣旨之人走了之后,便赶忙叫人去打听。
监军,又称监军事,代表朝廷协理军务,督察将帅,与将帅分庭抗礼,专掌功罪,赏罚的稽核,调度粮草等职责。
监军之位实在是太重要了,所以他不能不先查一下,之后调度军士,制定策略,甚至粮草的动向,一应是监军管。
叫人出去打听了一圈,都不知道这位宁三陈二到底是什么人,便叫人请了长孙拔过府。
长孙拔过来之后,听得说监军竟是无名鼠辈,很是生气,“皇上如今是疾病乱投医吗?监军一职,事关重大,怎么能随便找两个人?而且,监军竟然有两位,这成何体统?到时候监军有分歧,那该听谁的?”
李良晟也是十分苦恼,本来出征就不愿意了,这会儿还不知道派了个什么监军,更让他心灰意冷。
他看着长孙拔,意兴阑珊地道:“这仗凶险,我实在不愿意当这元帅。”
长孙拔一听,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不愿意当?为什么?”
李良晟淡淡地道:“没为什么,何必出这个头呢?苏东一战才败了,若再败,我李良晟岂不成了亡国之将?”
长孙拔怔怔地看着他,难以理解地,但对这女婿素来也有几分敬重,便忍着怒气道:“尚未出战,你怎么能说这种丧气话?你身为元帅,这话是绝对不能从你嘴里说出的,多影响军心你知道吗?”
李良晟不耐烦地道:“这些话我只是对你说,又不是出去外头叫,不要对我说教,我心里头烦着呢。”
长孙拔实在没想到他竟这般没胆气,心中不禁失望,但是,他往日也不是这样啊?莫非是苏东一战把他打怕了?
想起他出战至今,屡屡大胜,没有受过挫折,忽然败了一场,怕是心理还没转过来,便宽容了一些,道:“好,好,不说了,你放心,不管监军是什么人,将在外,便是军令都有所不从,莫说监军了。”
李良晟看着他,“岳父,你是否与我一同出征?”
长孙嫣儿嫁给李良晟八年,素来都是叫他长孙将军,从不曾叫过一声岳父。
因为李良晟看着是很宠爱长孙嫣儿,但是长孙嫣儿是平妻,是妾,妾的父亲,自然不能称为岳父,李良晟对这些还是很讲究规矩的。
长孙拔一时感动得热泪盈眶,坚定地点头,“女婿,你且放心就是,我一定会向皇上请缨,担当你的左将军,陪你一块出征。”
李良晟闻言,心里才没那么害怕,道:“多谢岳父。”
长孙拔道:“明日那两位监军来的时候,我也再过来一趟吧,好让我会会这两人到底是什么人。”
李良晟求之不得,连忙就答应了。
第663章 是不是她
翌日,靖廷换了一张面具,这张面具和他相似度有七八成,和昨天那张面具也有两三次相似,因面具的颜色倾向于小麦色,加上昨天装扮得扁平,昨天匆匆见过他一面的人,若不是仔细盯,也瞧不出来。
瑾宁则虽然还是男装打扮,可本色演出,眉毛眼睛,额头上的疤痕,一点都没有掩饰。
活脱脱就是一个男装版的瑾宁,一眼就能看出来。
两人都仿佛带着恶作剧的心态,太后说,要合作无间,不能复仇,那恫吓一下不为过。
不过,李良晟还没吓着,倒是把钱多多又再吓了一遍,怎么隔一天就变了人,隔一天又变了人呢?
两人刚出到门口,便见国公府的马车停在了外头,帘子掀起,露出了陈国公那张沉肃的脸。
瑾宁很意外他会找到这里来,静静地看着他从平静便为惊愕到激动的脸,微微点头,并未称呼。
靖廷也显得有些激动,毕竟,对他来说,国公爷已经死了,又知道瑾宁在国公爷死后,十分挂念。
瑾宁策马上前,看着陈国公,帘子在他的左脸上垂下来,遮得一张脸半是晴半是暗,只有眼底发出熠熠光芒,还有嘴唇微颤,无以言说的激动。
瑾宁轻声道:“我先去一趟江宁侯府,回来再回家。”
一句回家,让陈国公差点儿就潸然泪下,他看着瑾宁,强忍热泪,然后慢慢地放下了帘子。
瑾宁再深深地看了一眼,策马与靖廷走了。
两人不紧不慢地往江宁侯府而去,靖廷看着她,觉得十分奇异地道:“没想到还能见到岳父大人,真是惊喜了。”
瑾宁轻声点头,“这是我回来这里最大的收获。”
最大的收获,是亲情,不是报仇。
“媳妇,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靖廷忽然很凝重地问道。
瑾宁看着他,“什么问题?”
靖廷执住缰绳,放慢下来,迎风看着她,道:“太后说,北漠和鲜卑有赢得公平的机会,那就是说此战非虚,若我们败了,我们可能回不去见孩子了。”
瑾宁神色一滞,脑子里忽然地轰了一声,前前后后的许多事情忽然就涌上了心头来。
重生,从带着仇恨到她与父亲和解,和靖廷成亲,生下孩子,种种的一切,都带着她往最幸福的日子走去。
但是,忽然有一天,她回到这里来了,面对一场大战,这场仗输了,她将会失去一切,失去她珍惜的幸福,失去她向往的生活。
靖廷轻声道:“所以,这场仗,是我们的幸福与大周的兴衰结合在一起了,太后需要我们拼出全力,来赢得这一场战争,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回到孩子的身边。”
“你说得对。”瑾宁沉沉点头,“所以,靖廷,此战我们非胜不可,不惜一切代价。”
靖廷道:“这是我昨晚想了很久想出来的,如果我没有猜错,太后昨天说的那些话的意思,我们大周是要走向衰亡的,我们打赢了北漠,才有机会回到我们所在的世界,再和北漠对战一次,如果我们输了,那么在我们生活的那个世界里,大周也会输给北漠,如果我们这一次赢了,也不是说在我们的世界就一定能赢了北漠,只是获得了再一次的机会,这就是为什么,要在你生下孩子之后,才回到这里来打这一场仗,因为现在不能输了。”
对孩子的爱,成为他们最强劲的武器。
两人对视一眼,眼底都承载着沉甸甸的东西,策马扬鞭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