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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将女惊华:将军大人请上榻-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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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齐容抱着侯爷,痛哭失声,哭声震天中,诉说着她这段日子的悲惨遭遇。
    侯爷也不禁心酸,安抚了几句。
    李齐容哭罢,才问道:“母亲呢?”
    侯爷淡淡地道:“她在静园里,你去看看她吧。”
    李齐容一怔,看到父亲冷漠的神色,心中一怵,也不敢问,急忙便告退而去。
    出到门口,就与朱佩姑姑迎面遇上,看到朱佩姑姑,她知道这个大概就是丫鬟口中说来主事的女人。
    她没有打招呼,直接过了。
    她来到静园,便见一名头发灰白的女人站在玉兰树下,背影熟悉,但是,她不敢辨认,只是颤声喊道:“母亲。”
    江宁侯夫人猛地转身,眸光充满了震惊与激动。
    “母亲!”李齐容哭着跪了下来,“让母亲担心了,是女儿的不是。”
    江宁侯夫人上前抱着她,泪水滑落,张张嘴,便是满口的苦涩。
    江宁侯夫人本以为她已经遭遇不测,想不到竟然还能活着回来。
    母女抱头哭了一场,才坐下来慢慢说话。
    听得是陈瑾宁救她出来的,江宁侯夫人有片刻的怔愣,随即淡淡地道:“这是她应该做的。”
    李齐容拉住她起身,“母亲,你不能住在这里,你出去。”
    江宁侯夫人看着她,眼底尽然是灰心丧气,“出去又如何?你父亲的心早就没了我。”
    “你还是江宁侯府的主母,父亲绝不会休弃你。”李齐容道。
    江宁侯夫人淡淡地道:“算了,他留我在此,是看在你们的份上,否则,他早就休弃我出门了。”
    “母亲,你必须振作起来,你可知道府中来了一个女人管事?”李齐容急声道。
    “知道,是太后派来的。”她虽然不出去,但是丫头会跟她说外头的事情。
    李齐容急道:“那你可知道,这人有可能会成为父亲的平妻?”
    “知道。”江宁侯夫人依旧神色淡淡,“侯府需要一个人管事。”
    李齐容泄气,“母亲,您倒是振作点啊,那女人还年轻,如果她生了孩子,会威胁到晟哥儿的世子地位,你也不在乎吗?”
    “威胁不了,”江宁侯夫人身子慢慢地沉在躺椅上,“他已经成年娶亲,世子之位,早就确定。”
    李齐容怔怔无语。
    半响,她叹息道:“既然母亲什么都不在乎了,大概也不在乎那个女人和陈瑾宁长得十分相似吧?”
    江宁侯夫人慢慢地抬起头,“你说什么?”
    李齐容看着她,“若不是早知道陈瑾宁的母亲死了,我会以为那个朱佩就是陈瑾宁的母亲,她们长得十分相似。”
    江宁侯夫人的眉心急速跳了几下,“不可能。”
    “你不如亲自出去看看,便知道我有否撒谎。”李齐容说。
    父亲和甄依当年的那点事,她是知道的。
    对母亲来说,甄依就是横在她心头上的一把刀。
    江宁侯夫人站了起来,转了两个圈,面容骇然,“太后赐一个和甄依相似的女人过来,到底是什么居心?是体恤他思慕甄依多年而求不得吗?好狠毒的心肠。”
    李齐容扶着她,苦言相劝,“母亲,您不防出去争一争,您现在还是侯府的主母,您有我们一双儿女,您是父亲的嫡妻,在府中,你是完全可以压朱佩一头的。”
    江宁侯夫人心乱如麻。
    她的心其实从来没有平静过。
    她劝说过自己放弃,因为夫妻一场,到头来,她还是从他的做法里看到了一点恩情。
    她知道,自己一旦被休弃出门,这条命也就保不住了。
    他忍着厌恶,忍着外间的唾骂,留着她的性命。
    作为一个男人,作为夫君,他做到了他应该做的,甚至超出了她预期的范围。
    她也知道,他不可能一直都不娶。
    她一直在说服自己,对这些事情视而不见。
    但是,如果这个人,酷似甄依,她情何以堪?
    “母亲!”李齐容跺脚,“你还犹豫什么啊?”
    她看着李齐容,这个女儿,一直争强好胜,其实她心里是爱重陈牧的,可为了占据上风,她还是不断地闹事,陈牧自然也不是什么好男人,可对容儿,着实也算还好。
    若不是陈幸如,他们夫妻未必落得今日这个田地。
    不,不,或许没有陈幸如,他们也没办法走下去。
    他们都太倔强,谁都不肯退让一步。

第531章 可悲愚蠢
    她问李齐容,“你还想回到陈家吗?”
    李齐容一怔,垂下了头,淡淡地道:“他心里已经没了我,我想回去,也不可能。”
    岂止是没了她?她心里明白,陈牧是厌恶了她。
    “让你父亲为你找门亲事吧。”江宁侯夫人颓然地道。
    “母亲,你出去吧,别留在这里了。”李齐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
    “你去吧,我自己想一想。”江宁侯夫人又坐了下来,道。
    “母亲!”
    江宁侯夫人抬眸,冷厉地道:“出去!”
    李齐容只得叹气一声,退了出去。
    她实在是不明白,母亲分明还有胜利的可能,为什么不争取?
    江宁侯夫人在躺椅上,沉默了许久,才对伺候的丫鬟道:“你去把那位朱佩姑姑请过来,我想跟她谈谈。”
    “是!”丫鬟领命而去。
    另外一名丫鬟上前来,问道:“夫人,您需要打扮打扮吗?”
    她伸手抚摸了脸,容颜已经老去,再打扮,也不如她了。
    而且,顶着和甄依相似的面容,她就算打扮得跟花儿一样,也不会胜过她。
    她轻轻地摆手,道:“不必了。”
    她就坐在廊前的躺椅上,看着一个身穿青色衣裙的女人走了进来。
    只看一眼,江宁侯夫人的眼底便扬起了憎恨之色。
    确实很像。
    不过,那憎恨之色也慢慢地褪去。
    因为,再像,她也不会是甄依。
    朱佩也看到了她。
    心里是微微惊了一下,她看起来,很苍老,憔悴,比她实际的年纪,还要老十岁。
    “搬张椅子出来,请姑姑坐吧。”江宁侯夫人吩咐身边的丫鬟。
    “是!”丫鬟进里屋搬了一张椅子过来,就放在江宁侯夫人的旁边。
    “朱佩见过夫人!”朱佩姑姑上前福身。
    “姑姑不必多礼,请坐!”江宁侯夫人稍稍直起了腰,道。
    朱佩姑姑道谢,走过去坐下来。
    坐在这里,可尽收庭院落花残叶,风光虽不开扬,却也别致。
    江宁侯夫人看她,甄依的模样,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所以,从侧面看过去,朱佩和甄依其实不算太相似。
    甄依的嘴唇要略厚一点点,而朱佩则是薄而内敛。
    她见过甄依看陈国公的眼神,眼里充满了崇拜与爱重,那其实是很纯粹的眼神。
    但是,朱佩的眼神,有很多东西,并不纯粹。
    “夫人。”朱佩转脸看过来,“可好?”
    江宁侯夫人摇摇头,“不甚好。”
    朱佩姑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眉角的皱纹。
    一个人,苍老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
    也是心境的反应。
    江宁侯夫人道:“府中事情,吃力吗?”
    朱佩姑姑道:“还好,府中人少,人事不复杂,可见夫人之前管理有方。”
    江宁侯夫人道:“听说姑姑之前是在凤凰山庄帮太后管事,为何要委屈来到侯府这个小地方?”
    朱佩姑姑看着她,道:“因为心疼侯爷。”
    江宁侯夫人笑了起来,“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心疼他?”
    朱佩姑姑也笑了起来,“嗯,夫人觉得很好笑?好笑在哪里?”
    江宁侯夫人笑得是跌出了眼泪,“他需要谁心疼?你一个女子,竟然说心疼他,他可怜吗?他需要谁的可怜?”
    朱佩姑姑反问,“不可怜吗?谁曾心疼过他?”
    江宁侯夫人擦了一下眼角,皱纹因为笑容过大而堆得很深,“你这话实在可笑,你哪怕说他英勇,说他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也总好过说心疼他。”
    “在我心里,他就是勇士,是我大周坚不可摧的屏障。”朱佩姑姑道。
    “所以,他需要你可怜?”江宁侯夫人笑罢,充满讽刺地看着他,“是你想获取他的可怜吧?”
    “他可怜,但是我不可怜他,我只是心疼他,我也不需要他可怜我,我只需要他心疼我,这是不一样的,夫人。”朱佩姑姑正色道。
    “你说他可怜,他哪里可怜?”江宁侯夫人反问。
    朱佩姑姑轻叹一声,看着她道:“他年少,有所爱之人,不可得。虽建功立业,妻不贤子不孝,偌大的侯府,得靠三房的人过来打理,以他的尊位,他可以享尽人间荣华,可他现在连口安乐茶饭都吃不了,终日劳碌,夫人觉得可怜吗?”
    江宁侯夫人冷声道:“好一句妻不贤子不孝,你说话真是放肆。”
    “没什么放肆不放肆的,夫人连累他至今,难道还不能说一句不贤吗?”朱佩姑姑淡淡地道。
    “可笑!”江宁侯夫人冷道:“夫妻一场,谈何连累?这是他该为我做的,不过,你实在是多事了,他不需要你的心疼。”
    “他需要不需要,是他的事情,我心疼不心疼他,是我的事,只是我也好奇,夫妻这么多年,你说他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敢问夫人一句,你心里可曾又过半分疼惜他?”
    江宁侯夫人微怔,心疼他?她顾得上去心疼他吗?她疼惜自己都来不及,夫妻多年,她才是最委屈的那一个。
    他何尝又心疼过她?他只管心疼他的甄依了。
    “夫人不曾心疼过他,是因为自己的委屈永远大于他?夫人的委屈,是因为当年的甄依吗?”朱佩姑姑问话十分直白,也不留半分情面。
    江宁侯夫人冷冷地看着她,“你可知道,你顶着这一副容颜来,是最吃亏的?就算他娶了你,也只是因为甄依,他心里从没忘记过甄依。”
    朱佩姑姑道:“他曾爱过的人,为什么要忘记?如果甄依美好到让他不得不在心里为她留一个位置,那么我觉得很好,人这一辈子走过来,总会遇到一些特别美好的人,特别难忘的事,如果因为娶一房妻子,就得忘记曾经所有的美好,那我可以肯定谁都不会开心。”
    江宁侯夫人看着她,这番言论,真是让她不敢苟同。
    朱佩姑姑继续道:“方才我问夫人可曾心疼过他,夫人说不需要,因为你自己委屈,你还盼着他来心疼你,可侯爷真不曾心疼过你吗?甚至夫妻一场,走到了现在,他还是为了你负了朝廷,负了百姓,夫人一直都认为在这段姻缘里,你是付出很多很多,而他一直冷淡寡情,其实在我看来,恰巧相反,夫人的付出,只是一味的胡搅蛮缠,企图得到一些虚妄的保证而忽视了生活本身的容貌,对现实中侯爷为你做的种种,你都视而不见,时刻准备声讨他心里不曾忘怀的那一丝美好,可那才是真正的虚妄,那个人的存在,其实不可能影响到你们的生活,且不说人已经死了,就算活着,她是别人的夫人,她心里也有深爱的男子,可夫人却为了她,生生把那个打算和你走一辈子的人推出门外,夫人,你是愚蠢又可悲!”

第532章 返还家财
    江宁侯夫人如遭电光雷劈。
    从要嫁给他,到现在,这一路走了二十多年。
    他是什么人?他对她如何?如今种种浮上眼前。
    其实这种回想,她在这里不止千百次,但是,或许每一次都只看到自己的委屈,看到自己的忍耐,把他看做了一个冰冷的石头人,所以,即便回想千百次,她依旧觉得委屈。
    如今的隐忍,只不过是在夫妻情分烟消云散之后,他还愿意这样保留她的性命,保留她的尊严。
    耳边,还听得朱佩姑姑继续道:“我不在乎他心里有给另外一个人留的位置,其实往通透里想,那个位置,其实就是最纯真的他,有时候两人能有缘分做夫妻,很难,十分艰难,不该计较那些虚无的东西,不妨,夫人想想若不是嫁与他,会是怎么样的光景?而他到了今日,难道不值得有人来心疼他?爱护他吗?”
    朱佩姑姑起身走了。
    江宁侯夫人却许久许久都没回过神来,看着庭前落叶,一片一片,枯黄的,泛着微青的,曾枝头迎风,最终也归于土地。
    她笑了,笑得深沉无力。
    这辈子,荣华富贵,她唾手可得。
    儿女双全,婆母公爹对她极好,夫婿不纳妾,只是曾思慕过另外一个女人,她苛求什么?
    如果说,当初不是嫁给了他,会怎么样?
    只是,世间又有谁及得上他?
    从第一眼看他,便深深痴迷,可就是因为爱得太深,爱得太痴,所以,没有给这段感情一个喘气的空间。
    容不得他所有的一切。
    所以,时至今日,他不值得有人来心疼他,爱重他吗?
    她笑了,眼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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