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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将女惊华:将军大人请上榻-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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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公爷请问。”陈靖廷转身,背靠栏杆,山风吹得他的衣衫猎猎作响。
    “若不是事先知道,你会否一眼就看出瑾宁是冤枉的?”陈国公眼神复杂地问道。
    陈靖廷笑了,笑得恣意飞扬,只是眼底闪了一抹谁也瞧不见的讽刺,“哪里有事先得知?是陈狗前来南监说要见苏大人,说三小姐有难求救,我们压根没有潜伏在山上,我们是最后赶到的人。”
    陈国公不解了,“那为什么,你和苏大人会相信瑾宁是被冤枉的?”
    陈靖廷定定地看着他,“看来,国公爷真的很不了解她,末将与她见过几次面,她是个懂得武功的人,真要害死长孙嫣儿,直接掳走她到无人之地,她要长孙嫣儿怎么死便怎么死。可她没这样做,却偏要当着这么多婆子丫头的面把长孙嫣儿推下水?国公爷觉得通吗?”
    陈国公有些难堪,“或许一时激怒杀人,也不是说不可能的。”
    陈靖廷摇摇头,“旁人会,但是她不会,她活了十几年,一直无所依仗,她不会主动挑事,因为她知道自己一旦挑事,国公府无人会为她出头。再者,这庄子今日为什么忽然就那么热闹了?那几位将军夫人,真要游山玩水,也不选这么炎热的夏日,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陈国公脸色发白,“苏大人也是这么分析,是吗?”
    陈靖廷又摇头,“不,苏大人不分析,哪怕三小姐真的杀了人,他也会拼命护着,他……护短,他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三小姐,陈狗来的时候,苏大人是刚回京不久,皇太后命人来传,他却选择来庄子而不入宫。”
    陈国公的脸更白了一些,“不,苏大人行事谨慎,理智,他至少,至少是心中有数才会这样做的。”
    陈靖廷看着他,沉默了一下,道:“是的,国公爷言之有理。”
    陈国公沉默良久,踉跄而去。
    陈靖廷坐在凉亭里,看着斜阳披满对面山坡,眸光不经意地看着水库边上,那已经静默的“父女”!
    来枣庄之前,宫里命人传旨,让苏大人入宫觐见。
    但是,他二话不说便来了枣庄,他说,见皇太后哪里有见家人重要?
    家人!
    心头有异样的滋味。
    庄子的落日很美,但是当落日沉下去之后,天边竟开始雾霭沉沉。
    这热闹了一天的庄子,到了晚上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苏意公公要入宫见驾,因此便留下陈靖廷在庄子里,说是为瑾宁整顿庄子的事务。
    其实,不需要陈靖廷在此,可苏意公公还是这样吩咐了。
    海棠一直很兴奋,缠着瑾宁问道:“想不到长头师父竟然是苏意公公,小姐,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您之前一直让我问苏意公公回来没,您是早知道他的身份了吧?”
    长头师父是海棠对苏意公公的称呼,因为苏意公公在瑶亭庄子里住的时候,是海棠负责伺候的。
    海棠一直都是伺候瑾宁,小小圆圆的脑袋,忽然有个尖长的脑袋让她梳头,她便觉得很惊奇,自打那之后,便叫苏意公公为长头师父。
    “我知道。”瑾宁眼睛依旧红肿,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小姐你竟然不告诉我。”海棠埋怨地道。
    石榴从外头闪进来,探头探脑地问道:“什么没告诉你?”
    海棠知道她是内奸,因此也没有给什么好脸色,“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刚才你去哪里了?”
    石榴之前一直等着作供,但是,问了那么多人之后竟然不问她,让她一直着急,这可是立功的机会。
    后来事情有变,她又庆幸,幸好自己还没作供。
    管家下山之前,拉她到外头去吩咐,她便干脆偷懒了一圈才回来,一回来就看到海棠这丫头一脸的喜悦,便想探听因为什么事。

第49章 求亲
    “出去走走了,反正这里又没有什么活儿干。”石榴撇嘴道。
    最不喜欢海棠一副掌事丫鬟的嘴脸,也是庄子里回来的野丫头,不知道有什么好嘚瑟的。
    瑾宁吩咐道:“你去命人准备晚膳,我请陈大将军吃饭,饭就在凉亭里吃,点上篝火。”
    石榴听得要忙活那么多事,便有些不愿意了,“凉亭里有蚊虫多,小姐不如在房中吃?”
    瑾宁看着她,“要不,这顿饭我来伺候您?”
    石榴一怔,随即道:“不敢,奴婢这就去。”
    说完,灰溜溜地转身去了。
    晚膳很丰富。
    水鸭汤,凉拌蕨菜,猪颈肉炒豆角,生姜鸡片,醋溜草鱼,酒煮小螃蟹,小螃蟹多半是吃不得的,不过煮过的酒却十分好喝。
    篝火明亮,照得山间如白昼光芒。
    因着蚊虫多,瑾宁让人熏点了艾草,艾草的味道比较霸道,但是却也掩盖不了饭菜的香味,反而,添了几分别样的风情。
    风很大,瑾宁的发髻本来就不严实烫帖,被大风一吹,便有些凌乱。
    陈靖廷换了一身地农的衣裳,头发没有束冠,而是松垮垮地扎在后头,神态轻松自若,倒是有几分侠客的潇洒风度。
    “家常便饭,大将军请不要客气。”瑾宁笑着说。
    她一身对襟挑线长裙,领口处挂着一串红灿夺目的珊瑚项链。
    这项链,陈靖廷见过,是苏大人带回来的,来枣庄之前,他特意一同带来。
    “菜很好,你的项链,也很好。”陈靖廷笑意淡然,美丽的眼睛有弯弯的弧度,往日的冰冷锋芒尽敛,如今就像一个无害温柔的邻家大哥。
    瑾宁伸手抚摸了一下冰冷的珊瑚珠子,笑容甜美,“是的,很漂亮,我很喜欢。”
    “苏大人对你是真的好。”陈靖廷道。
    瑾宁微笑,用勺子为他装酒,“试试这些螃蟹酒。”
    “不够烈!”
    “烈有烈的好,甜有甜的好。”
    陈靖廷喝了一口,只感觉酒的味道几乎已经没有什么了,只留了一丝甘醇的香气,结合了螃蟹的鲜,竟是别有一番滋味。
    “不错,”陈靖廷竟有点喜欢上了,“你常常这样喝?”
    “我在瑶亭庄子的时候,大娘说,女孩子不能喝烈酒,煮酒温补身体,可以喝,于是我几乎每顿都喝。”瑾宁的神色有些落寞。
    “大娘?”
    “她是我的奶娘。”
    “如今在青州?”陈靖廷问道。
    瑾宁喝了一口螃蟹酒,脸色泛红,“她死了。”
    “在我回来京城没多久,她就死了,她一直都有病,所以,在青州的时候,总盼着有人来接走我,就是怕她死了,无人照顾我,她觉得,我回家之后,就能过好日子。”
    瑾宁转动着杯子,微微地绽开一抹冰冷的笑。
    陈靖廷凝望着她,光芒在她眼底名灭不定,长睫毛下的眸子里似乎水汪汪,可仔细看,却又发现不到一丝的泪意。
    “你还有师父。”陈靖廷轻声道:“正如,我还有义父。”
    “别误会,”瑾宁放下杯子,已经换上了坚毅之色,“我一点都不难过,我这辈子,拥有的比别人多。”
    陈靖廷有些讶然,本以为她会自怨自艾,尤其,在经历不断被人陷害之后。
    “你想过以后怎么办吗?你的那位庶母和长姐,大概不会轻易放过你的。”陈靖廷问道。
    “她们不成气候,武安侯府是容不下陈瑾瑞了,她被休回来之后,也只是一个弃妇,长孙氏也已经失去了国公爷的信任,她们不足为患。”瑾宁客观地分析道。
    陈靖廷看着她,“只是,你似乎心事重重,莫非,还有更棘手的?”
    瑾宁想了一下,摇摇头,“棘手,但是也不是不能应付。”
    “我记得我问过你,是否还愿意嫁给李良晟。”
    “嗯,是问过。”瑾宁为他布菜,神色淡淡。
    “你不愿意是因为长孙嫣儿吗?”陈靖廷拿起筷子问道。
    瑾宁抬起头看她,眸子里似乎倒影了篝火光芒,“你觉得,李良晟品行如何?是否良人?”
    陈靖廷喝了一口螃蟹酒,静静地看着瑾宁为他布的菜,“从长相,家世,背景看,确实是一门好亲事。”
    “嗯!”瑾宁笑了,“你是他的义兄,自然不好说他半点坏话。”
    “他被义母保护太过,若早些放到战场上历练一下,不会像现在这样。”陈靖廷道。
    “他会上战场的。”瑾宁笃定地道。
    其实李良晟一直都想上战场。
    前生嫁给李良晟之后,他多番说要上战场。
    但是原来他是从不知道上战场有多危险。
    第一次出征,她便不放心跟着去。
    他是完全手足无措,吓得一个劲退后。
    不过,在她协助之下,杀了几个敌军,立了小功回到京中之后受到表彰,便沾沾自喜。
    陈靖廷吃着菜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会上战场?”
    “猜的。”瑾宁笑着说,“好了,先别说了,饭菜都凉了,快吃。”
    两人吃起饭来,才发现有一个共同点。
    吃饭都很快,像是赶着要忙什么似的,一顿风卷残云,一盏茶的功夫不够,两人就不约而同地放下了筷子。
    吃饭快,是在战场上的习惯。
    两人相视一笑,陈靖廷说:“你吃那么快?”
    “习惯了!”瑾宁扬手让海棠过来撤走已经空了的盘碟,再上茶。
    喝茶的时候,两人好久都没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远山。
    如一尊尊巨型怪兽般静卧的起伏山边,月亮已经攀爬了上来,月光不算亮,星子便十分璀璨,瑾宁都不记得,到底有多长时间没有静下来看过星空。
    山里的空气是甜的,呼吸到底,便有沁人心脾的惬意。
    虫鸣蛙叫,便更让人觉得寂静无比。
    “你的脚,没事吧?”陈靖廷忽然回过头来看她,篝火淡了下去,他的面容有些朦胧的柔光。
    方才见她走路的时候,似乎有些瘸。
    瑾宁垂下眸子,“没事。”
    “何人所伤?”
    瑾宁没做声,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挥打着鞭子来驱赶蚊。
    倒是海棠在一旁轻声道:“是国公爷踢的。”
    陈靖廷心头升起了一股无名火。
    他知道一个没有娘亲的孩子在内宅里挣扎求存是多么困难,陈国公却没有照拂过这个女儿半点,反而处处质疑,处处刁难。
    想起她这一路走来,何其艰辛,还要被李家退了亲,今日再遭这样诬陷毒害之事,她依旧坚强得如这山间韧草。
    他心头竟有些微痛,冲口而出,“你不愿意嫁入李家,那你可愿意嫁入陈家?”

第50章 为什么不嫁李良晟
    瑾宁抬起头,心头有些微怔,看着他的眸子在微弱光芒中熠熠发光,她竟是心弦一动。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瑾宁伸手拉了一下被风鼓起的袖子,装作不甚经意地问道,掩饰她突然窜动的心跳。
    他这是求亲吗?
    陈靖廷是何许人也?
    他是神鹰将军的儿子,是江宁侯的义子,母亲是高句公主,虽如今看着要寄人篱下,可便是江宁侯夫人,也不敢真的给他脸色看。
    他的家世,论起来要比江宁侯府更显赫。
    他的功勋,日后也胜过江宁侯,便是如今,他是大将军,南监的副领,皇上身边的重臣,如此前途无可限量,他竟然跟她求亲?
    而她又是谁?
    国公府嫡出小姐?皇上封的宁安县主?
    不,她还是瑶亭庄子里回来的野丫头,村姑,乡下人。
    京中的世家,看哪个愿意娶她?
    但凡世家娶媳,都要求教养极好,她什么礼仪都不懂,不会来事,甚至,没有做过他们认为的一件体面的事情。
    她只是个人人急于踩在脚底下的烂泥,用来衬托他们的高贵。
    她压住急乱的心跳,清醒地在心底痛骂自己,陈瑾宁,你别痴心妄想。
    莫说瑾宁,便连瑾宁身后的海棠都吃惊了。
    吃惊过后,她恨不得冲上去替瑾宁回答,“愿意,愿意!”
    她灼灼地看着瑾宁,就盼着她能点头。
    只是,瑾宁却笑了,“大将军真喜欢说笑,别寻我开心,我这种人,就该配个低门小户,哪里配得起大将军?”
    陈靖廷其实也只是冲口而出,说出来之后,便后悔了。
    他已经议亲了。
    他真怕瑾宁答应。
    但是,有那么一瞬间,他是希望她答应的。
    因此,听她这样说,他心里头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怔忡失神。
    气氛一下子就尴尬了起来。
    两人半响没说话。
    海棠只得上前沏茶,挑了个话题打破两人沉寂,“小姐,庄子里的人还是不服您,您打算怎么做?”
    “初三叔回来没有?”瑾宁问道。
    “还没!”海棠说。
    “那就等明日他回来再说。”瑾宁淡淡地道。
    话题既然岔开,陈靖廷也就顺势道:“这枣庄你是要拿回来吗?”
    “是的,我母亲的东西,我都要拿回来。”瑾宁道。
    陈靖廷点头,“确实如此,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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