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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女王的教徒-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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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若听到了电话里车子颠簸的声音,像是走在山道上。
  她挂掉电话,心脏砰砰跳。
  他肯定来了。
  白若动作迅速地穿好鞋子,打算在万世琨开车抵达之前,先行离开。
  她不想再跟这人有纠缠,那天晚上的事情本来就是个错误,是她昏了头了,那时候她的母亲刚落葬,她茫然四顾,觉得这世间仿佛再无可依靠之人,才会头脑发热给出那张房卡。
  惹来这后面诸多事端。
  可是避无可避,她才刚走出沙滩,还没等到去叫车,就已经被一辆奔驰SUV堵住去路。
  熟悉的车牌号,车子冲着她鸣笛两声。
  驾驶座上的男人探出脑袋,叼着根烟,“上车,阿若。”
  白若咬了咬唇,有些迟疑。
  但她还是坦然上车了。
  白若并非害怕万世琨,她连鬼都不怕,更遑论人。
  她只是非常单纯的,不想要与这个人再产生交集。
  可是这人非是不饶她。
  “你的那个好弟弟,可真是会找女朋友。”万世琨将一个文件袋丢给她。
  在她上车之后,他的目光便胶着在她的身上,一只手默默地将烟捻灭。
  “你什么意思?”
  白若接过文件袋,打开来看,全是些照片,好几十张,照片的主角之一,正是她弟弟的女朋友,一个叫阳云袖的姑娘。
  照片中小姑娘浓妆艳抹,衣着清凉,却浑身上下都是名牌,她出入各种高档会所,好几张照片上,身边的男伴都没有重样。
  自然,男伴肯定不是她的弟弟。
  “这些照片哪儿来的?”白若皱眉。
  “哪里来的不重要,你看看这张。”万世琨抽出一张给她。
  宋敏斯?
  “我听宋敏齐说起过,他大哥和母亲,回来给宋致诚扫墓。”白若紧盯着那张照片。
  照片上,宋敏斯一手揽着小姑娘,两人形容亲密。
  ”但我猜那个男人一定没告诉你,宋家大少爷,是冲着什么回来的。“万世琨睨着她。
  白若冷眼,“这些都跟我没关系。”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看样子我今儿来得不是时候。”万世琨一手耷在方向盘上。
  “他怀疑我。”白若沉声说,“他是冲着我来的。”
  “看样子你是想通了。”万世琨道。
  “我没杀人。”白若说。
  “可人就死在你跟前。”万世琨倾身逼近,用语言刺激她,“阿若,他死的时候,你就在车上,就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他有没有跟你求救过,你有没有想过饶了他?”
  白若脸色分明丝毫未变,她那双漂亮似夜空繁星的眼睛就这样跟他对视。
  “我饶不饶他不重要。”她说,“是上苍不饶他。”
  万世琨喉咙中发出低沉的笑声,笑不可抑。
  “我的阿若什么时候也会信上苍了。”
  他从驾驶座上凑过来,带着烟味的唇紧压在她的唇上,用了很重的力气。
  白若呼吸都被瞬间夺了去。
  她挣扎,他便任由她的挣扎,一手掌着她的后脑勺,长驱直入。
  “唔!”
  她重重咬了他一口,万世琨尝到了血液的腥咸味。
  “这么恼羞成怒干什么。”
  他用手背擦了一下渗血的唇,还在笑,目光幽深仿佛紧锁住猎物的狼,“不过是,提前收取点利息。”
  白若浑身都是鸡皮疙瘩,声音发狠,“没人可以威胁我。”
  万世琨不置可否,并不想要在这时候继续惹怒她。
  半晌,他说,“做两手准备吧,让铭峰三天之内出国,他那个女儿奢侈惯了,警方一旦开始调查,就会发现阳铭峰有很多财产来历不明,一摊子审查下来,你又要被警察光顾了。”
  “若是他不肯走呢?”白若问。
  “都说了两手准备了。”万世琨意味深长。
  白若心中咯噔一下,蹙紧了眉头。
  万世琨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只觉得入手触感凉且软。
  他凑近咬她耳朵:“坏家伙,又想什么坏水儿呢。”
  “他要是不走,就先把她女儿弄出国去。”他继续道。
  白若表情顿时如释重负:“我以为你……”
  “以为什么?”男人眸中带着促狭,“以为我要你,杀…人灭…口吗。”
  白若迅速敛下了眼皮,避开了他的眼神,心脏砰砰狂跳。
  手机又响了起来,宋家二少爷打来的。
  白若此刻正心恼,无暇敷衍,便任由它响。
  万世琨重新发动车子,一个摆尾,朝着回城的方向。
  “怎么不接,最近不是跟二少爷你侬我侬,正火热着吗。”万世琨笑不达眼底。
  “没你说的那回事。”白若不耐烦。
  “哦?那肯定是我误会了。”万世琨抽空瞥她一眼,“我的阿若,他哪配。”
  白若接起来电话。
  “你跑哪儿去了?一天一夜不接电话。”宋敏齐的声音扎耳。
  白若将手机移开了一点,“回了老家一趟。”
  “那你现在回来了吗?”宋敏齐问。
  “回城的路上。”
  “我来接你。”
  “不用了。”白若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人,小声说,“我有自己开车。”
  宋敏齐顿了一下,低低说了些什么话。
  因为声音很小,驾驶座上的万世琨并没有听清楚,只是觉得白若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微妙。
  “你说什么?”白若对着电话,“敏齐,你别把我对你的容忍当做取之不尽,提出这么荒唐的要求。”
  宋敏齐竟然说,让她回宋家,跟他妈妈一起吃个饭。
  白若跟图兰女士,聊天吃饭?
  聊什么?
  她们之间唯一的交集,是曾经都嫁给过同一个男人。
  宋敏齐声音低低的,带着些为难,“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真不是故意给你难堪,只是我的母亲她——”
  “我不会回宋宅。”白若斩钉截铁,“虽说我们共处过一段时间,但你并不了解我,敏齐。”
  她挂断了电话,宋敏齐再打就没接了。
  白若是什么脾性呢?万世琨是知晓三分的。
  她欠别人一分,必还三分,别人欠她三分,她必索三分,一分都不能少。
  能让她这么斩钉截铁的拒绝,看样子此番是受气不少。
  “原来,是在宋家委屈了。”万世琨道,“让我猜猜看,该不会是图兰女士回来了,宋敏齐让你避嫌吧?”
  白若一下子抿紧了唇角。
  那就是说中了。
  白若带着满身郁气回了公司,却不曾想,她不就山,山却来就她。
  图兰女士已经等她颇久,就在公司会客室。
  白若心知是宋敏齐的安排,打算秋后再算账。
  “你肯定就是白小姐,我见过你的相片。”图兰女士微笑着说,“你比照片上更好看。”
  “谢谢,抱歉让您久等,敏齐也没提前跟我说。”白若给图兰女士倒了杯水。
  两人自沙发上坐下。
  落座之后,图兰女士毫不掩饰自己对白若的打量,自上而下,她用那种带着点挑剔的,但是却又全无恶意的目光,彻彻底底打量着白若,似乎是想要透过这短短的一次照面,就将她看透。
  “我其实想不明白。”图兰女士说,“虽然你有容颜绝色的资本,但他并非那种昏聩到被美色蒙眼的男人。”
  白若知晓她说的是谁,并不搭腔。
  图兰女士问:“他死了,你伤心吗?”
  白若回答得很官方:“起初是有伤心的,后来慢慢的就淡了,生活还是要过。”
  “你有为他做过什么吗?他活着的时候?”图兰女士又问。
  “从未。”
  白若的声音透露着一种无以言喻的凉薄,让听的人无端生寒。
  “他死了之后呢?”图兰女士继续说。
  白若迟疑了一下,似乎是在回想,随后低声说,“没有。他生前或者死后,我都未曾替他做过些什么。”
  图兰女士眼中竟流露出悲凉,不知道是为已经死去的自己孩子的父亲,还是为了眼前这个年轻美貌的女人。
  “是你害死了他。”图兰崩溃出声。
  她将自己脚边一个旧箱子拿起来,摔在白若面前,声音有些颤抖地说:“是你害敏斯和敏齐失去了父亲,只有你有绝佳的杀人动机,和杀人的机会。”
  白若看着那箱子,里面装的是一些没有送出的信件,和两本记事本。
  正是宋致诚的遗物中,缺失的那两本。
  她的心跳迅速了起来,面上却依旧沉寂无波。
  白若对图兰女士说:“我想您如果有充分的证据,可以移交给警方处理。”
  图兰只是含着泪摇头。
  “他只愿你好。”
  图兰女士说完最后一句话,推门离开,脚步早不复来时的优雅。


第24章 
  白若对图兰女士撒了谎。
  当图兰女士问她:是否曾为宋致诚做过什么,在他活着亦或死后。
  白若斩钉截铁说从未。
  其实不是。
  宋致诚并非儒雅风流的君子; 恰恰相反; 他年少起家; 又一手将宋家企业发扬至海外; 声名享誉国际,他对自己的能力极为自负,因此这个男人有着极强的掌控欲,连亲生儿子都不好亲近; 敏斯与敏齐对待这个父亲,皆是崇敬偏多,并无多少亲热。
  白若能在他身边长留数年; 若说全凭宋致诚一厢情愿,岂不是天方夜谭。
  到了四十几岁的男人,再也不是凭感觉冲动行事的小伙子了,他十分懂得分寸,和克制。
  白若再是任性张狂,也自有她温软如玉的一面。
  两人相处日久; 总会有温情脉脉的时候。
  宋致诚惯饮酒; 时常有饭局,因此长年累月落下了严重的胃病,白若会每日电话叮嘱他忌生冷; 记得服药。宋致诚久居在外会有气候变化的城市,白若也会时常电话关心;宋致诚因为公事彻底待在书房愁眉不展的时候,只有白若敢捧着甜汤前去打扰。
  他们相处近十年。
  十年这么漫长的时间里; 她的世界中几乎全是这一人的光影,怎么可能没有交集。
  只是有很多事情都已经被白若有意无意地遗忘了,或者是即便她记得,也不会再对任何人提起。
  但是图兰女士送来的这些日记本和信封,又再一次提醒她想起。
  宋敏齐进来的时候,白若正在烧东西。
  办公室内空气净化器开得呼呼响,她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个火盆,盆中火烧正旺,她还在一张一张地,将一叠叠信件,和一张张日记本信笺扔进其中。
  “你烧了爸爸的遗物?”宋敏齐靠近她。
  白若头也没抬:“你的母亲图女士说,这些东西,是你父亲留给我的。既然是留给我,那我便有处置权。”
  宋敏齐气急:”可是你也不必要——“
  白若抬起眼眸看她。
  宋敏齐在她的目光下显得有些局促,缓和了语气:”那可能是爸爸留在这世上唯一的东西了。”
  白若幽幽地说:“人死了,惦记他的人会将他放在心里,即便没有这些物件;而不惦记他的人,就算是目之所及皆是他,又有何用。”
  宋敏齐恨她这种说话方式,不留一点转圜的余地。
  他并非需要她对父亲百般惦记,也知道她不会,但是他想,至少要有最基本的尊重,死者为大。
  可是白若却仿佛怨气很深。
  “是不是你不喜欢我的父亲?”宋敏齐问,“是不是他死了,你反而觉得解脱了,巴不得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他留下的一丝痕迹?”
  白若正烧到最后一封信,她拆开,上面龙飞凤舞的一行字:愿吾爱若若,一生安好。
  她将那信笺扔入火盆,它很快便被火舌吞没。
  白若目光盯着那跳动的火焰,火焰飙起老高,烧到了她的手她都没反应。
  “你小心点。”宋敏齐赶紧拉住她的手扯开。
  白若回神过来的时候,她的食指和中指已经烧红一片,现在才有些迟来的疼。
  “疼吗,都这么红。”宋敏齐小心翼翼替她吹了吹,又弄来了冰水,“将手指伸进去冰一下。”
  白若照做。
  “没有。”她莫名其妙吐出两个字。
  “什么?”宋敏齐满腹心神都在她受伤的手指,并没有意识到她在说什么。
  “我没有觉得解脱。”白若说,“他死了,我也没觉得解脱,我时常做噩梦。”
  她说话的声音又轻又细,像是春蚕嚼食一般缓慢,勾起了宋敏齐丝丝怜悯。
  他想要安慰她,甚至将她纤瘦的娇躯拥进怀里。
  但这明显很不合时宜。
  宋敏齐觉得喉咙干燥,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艰难地移开注视着白若的目光。
  他听见白若语气幽幽地说:“我时常做噩梦,梦见他回来找我,说我骗了他,问我为什么要骗他。”
  “那你骗了他什么?”宋敏齐追问。
  白若却在这时候住嘴。
  宋敏齐见她眸中似有水雾,忍不住开口:“你今天下午就别上班了,我送你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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