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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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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她知道秦非离的腿不是受伤而是中毒一事,石伯并没觉得奇怪,一想到她是王妃,是王爷这么多年来,唯一肯娶的女人,便如实道:“其实,这些事,说起来算是宫廷辛秘。现如今,鲜少有人知道里面的内情,也只有老夫这个老人知道一些。”
“王爷的生母是当时非常受chong的萧妃,后来诞下王爷后,皇上对她,可谓是三千宠爱在一身,可是,也正是娘娘的荣chong无双,这才招致祸端。先皇有二十四个儿子,十个女儿,可是却夭折了近一半,后来剩下的皇子便只有当今皇上以及现在的十二位王爷,先帝有了王爷后,便想改立太子之位,立王爷为未来的储君,这事自然被当时的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宁太后知晓,为了保住当今皇上的太子之位,在先皇薨逝之时,也就是王爷还只有三岁的时候,设计了一场宫变,王爷就是在那时候,被一个宫人残害,给下了毒,后来侥幸救回了性命,却只因毒素全都堆积在双腿之中,而致使双腿再也不能走路。”
石伯又拭了拭眼角,语带哽咽道:“这么多年了,王爷与世无争的呆在秦王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知道,每次的毒素发作有多难熬!后来,侥幸遇见了青姑娘,青姑娘一手医术,炉火纯青,这才让王爷的毒素有所控制,不然,别说是娶亲,王爷连府门都出不了!”
石伯这么一说,锦言大抵已经知道了事情的一些经过缘由,都说皇室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现在看来,一点都没有吹嘘,秦王才三岁都不被放过,可想而知,宫廷之内,那些人是有多狠心了!一想到自己挨过的板子……锦言心中默默,那些个人,千方百计地设计他们,为的无非都是自己的利益,既然,他们那么有恃无恐,终有一天,她会将在她们身上所受的委屈,尽数讨回来!
“石伯,别难过了,王爷总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假以时日,病情一定会有所好转的。”
石伯终究点了点头,拭了拭眼角,勉强笑道:“倒是王妃想得开,也罢,老奴去准备王爷的药浴,青姑娘吩咐过,每次病情发作之后,为防反复,得蒸一次药浴,往日里,都是我这个老头子亲力亲为,现在王妃既然来了,这件事就交给王妃了。”
“药……药浴?”她来?
石伯却只当她是害羞,微微笑起来道:“王妃是王爷明媒正娶进来的,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往后这药浴可就都麻烦王妃费心了。老奴这就去准备药材。”
“我来?”锦言一下子脸色爆红,他们才成亲一天啊!连洞房都来不及,现在居然让她来给他洗澡?
未待锦言说话,石伯已经准备去了。锦言一个“不”字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待回头,又见秦非离面色苍白的昏迷着,刚刚还赫然的心顷刻间便沉了下去:害羞什么,当他是个病人就好了。
这么想着,她心里才略略好受了些。从衣柜里翻出秦王干净的衣服出来,很快,便有家丁搬来了浴桶,石伯将药材倒入,紧接着一桶桶的热水倒进了浴桶里,很快,整个室内便弥漫了一股浓郁的中药味。
所谓蒸药浴,则是底下放着药材,秦王坐在隔层上面,待药气一点点渗入体内,与体内毒物融合,缓解毒性,这才方能达到缓解毒发的目的。几个家丁合力将秦王抬到浴桶内便退了下去,并且由石伯体贴的关上了门。锦言的脸再次不争气的红了下,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断告诫自己,只是病人而已,她这才脸色如常的来到秦非离面前,淡定的开始脱他的衣服。
很快,秦非离便完全的暴/露在她面前,锦言再深吸几口气,这才按照管家所说,用了两条浸泡在药水里的毛巾,敷在他的双腿之上,药浴的效果,的确是难以想象的好,他双腿原本再一次有了一些毒发反应,这会儿,随着药浴的进行,已经尽数恢复常色,而秦非离的身上很快便出了一层密汗,而他整个人也悠悠转醒过来。
彼时,锦言正在用药水给他擦拭全身,他忽而就睁眼,四目相对,两个人同时都愣了下来。秦非离先是有些茫然的瞧着她,后来,仿佛又知道自己此刻所处的位置,飞快的眨了眨眼睛,唇角的那丝似笑非笑,忽然就又怕了出来。锦言却慌的别过眼,站起身道:“那个,我看水有些凉了,我让人添水……”
她几乎是“溜”一样的飞奔了出去,秦非离唇角的那丝似笑非笑,忽而就多了一丝玩味之色,然后,缓慢的将自己整个身体靠在浴桶之上,苍白而俊美的面上缓缓掠过一丝疲惫。
说是去添水,锦言却去了好久都没回来,秦非离失笑,算着时辰到了,正当准备自己起身的,房门却忽的又被她推了开。她绕过屏风来到他跟前,这次倒镇定自若了,捧了一件棉袍,将他整个身子裹住,这才道:“别感冒了。”
她扶着秦非离起身,因为刚刚跑过药浴,又经历过毒性发作,秦非离极其自然的将整个身子的重量压在她身上,而她搀扶着他,怎么看,都像是她整个的被他揽进怀中,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还有他身上药浴过后的那股药香,锦言身体不自觉的僵了僵,待将她艰难的扶到轮椅上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推着轮椅来到chuang边,紧接着,就该是好好休息了。很快有下人来将浴桶撤了下去,锦言替秦非离盖好被子,正想着自己今天晚上该怎么睡时,手上忽的一暖,她僵硬着身体抬头,便听到秦非离温柔如水的声音道:“锦言,今日累了一天了,一起上来歇息吧。”
一听这话,锦言身体就越发僵直了些,秦非离忽而又加了一句:“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话毕,他唇角又浮起一丝笑来,只是这回却是明显的饶有兴味,“即便是我想做,现在的身体也做不了,你只管放心便是。”
锦言心中又是一赫,眼瞧着他空出大半里侧的位置,终究是心一横,跨了上去。反正他说得话在理,只要是安全的,同chuang共枕也没什么。
不过,她到底是不敢脱衣服,合衣而眠。她在里侧躺下,又拉过被子,却未想到,一同拉过来的,竟还有一只温热的手,她身形一僵,条件反射般的退了好远,警惕的看着秦王道:“你做什么?”
秦王脸上的表情忽而就变得怪异又无辜,半响,他长叹一声道:“锦言,我只是抱抱你而已。”
他的手覆在她腰上后,果然没有别的动作,锦言遂又放了心,闷闷的道:“说好了,只能抱,不能摸……”
那一声低笑忽而就从头顶上方传来,振动的胸膛,连着锦言紧贴的后背也一起发麻起来。他莫可奈何的回道:“恩,只抱,不摸。”
锦言这才彻底放了心了,再加上这一整天的折腾,虽然挺了一个多时辰没有睡着,但听着身后均匀的呼吸声,她最终还是缓慢的沉入梦乡,并且这一觉竟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日早上醒来,锦言睁开眼睛足足愣了三秒钟,感觉到手上摸着的属于男性特有的精湛的劲腰时,她顿时就只差泪奔了!
悻悻然的去看近在咫尺的秦非离,他似乎睡得沉,还没醒,她这才又送了口气,悄悄的打算缩回手。可是,手指才忽而动了动,手背上忽而就一紧,紧接着双手被一双温热的掌覆住,随即男人磁性带着晨起时慵懒性/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不许为夫摸,可是为夫的身子,一整夜都快被娘子摸遍了,这又怎么算?”
锦言的双手还被他按着,只觉掌心火辣灼烧,连带着全身都烧了起来:“那个……我睡着了……不清楚……”
说完,她便用力的挣脱了手指,爬起身来,一下子就越过秦非离来到了chuang下,憨憨的笑:“对不住啊,昨晚睡得沉了,什么都记不清,你别见怪!”
秦非离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回过头来,当看清锦言面容的一刻,他视线微微停顿,忽而便不说话了。连嘴角的那丝似笑非笑也收了回去。
锦言顺着他的目光,伸手在脸上摸了下,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不过,待触到掌心奥凸不平的一片时,忽而便拿不开手了,整个身体都僵住。这一抬头之下,才看到,她的面具就躺在chuang榻里侧,她记忆有些模糊,不过却感觉到,应该是自己昨晚睡着后,被面具咯得不舒服,无意识中摘下的。从前,她不和别人一起睡,睡觉是从来不戴面具的,故而,初次带着面具睡,到底是不习惯。
秦王从里侧拿过她的面具,忽而就朝她招了招手道:“过来。”
锦言看了看他,有些犹豫,不过,触到他眸中别样的认真之后,到底是挪步走了过去。
秦王随之,将她按坐在chuang侧,又拉下她的手指。锦言呆呆的看着他,近距离之下,这也是她第一次将自己的缺陷完完全全的曝露在别人面前。
他修长的指流连在她的脸上,意味不明的开口道:“痛吗?”
锦言下意识摇了摇头,半响之后,又咧嘴笑了笑,不过那笑却比哭都难看:“开始有点痛,现在没知觉了。”
秦非离忽而就捧起她的脸,在她唇上亲了下,说了句:“对不起。”
锦言下意识退离,却被他阻了,这才觉出他话里的莫名其妙,正要再问,他忽而又补充道:“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锦言又笑了,这次的笑却有些自嘲。她拨开秦非离的手,从他掌心接过面具戴上,勾起唇角道:“这是与王爷无关的事,何必自责?况且,锦言而今早接受了这张脸,即便是一辈子顶着这么一张丑陋难堪的脸过活,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幸好,她没有入宫!
秦非离没有再接话,唯一双眸子越发深邃了些,看得锦言不明所以。
因为是新婚后的头天,按照惯例得去宫里向太后皇上请安。
所以,两人起chuang之后,管家便送来了入宫的正统宫装,锦言在宫女的搀扶下换好之后,在另一面伤疤并不明显的侧脸之下,粉色称得她可谓明艳动人。而秦非离则照旧是一身白衫,翩然若仙的落座于轮椅之中。
两人很快便坐进了马车,起身入宫。
第一个拜见的;自然是太后。身为秦非离名义上的母妃,却也是导致他双腿残疾的罪魁祸首,秦非离对她,只怕也是存了恨意的。因为一场夺嫡之争,连三岁的小孩都不放过,这个女人的心肠,可见一斑了。
不过去的时候;太后正跟一群宫妃喝茶聊天;皇帝皇后也在;锦言心想着;总是要见的;这样一来;倒是省去了她与秦王跑来跑去的麻烦。
因为秦王腿脚不便,便只有她一人跪下行礼。这一回,锦言做得跟标准,因为初次见,自然是大礼。
太后轻抿了口茶,懒懒“嗯”了声,命人赐座后,看了看秦非离,又看了看始终低眉顺眼的锦言,才道:“瞧着倒是规矩不少,想来,嫁人之后,倒是老实多了。早知如此,就该让你早些嫁人。”
这话说的自然是锦言,且意有所指。有了上回的经验在,这一回,锦言算是拿捏好了分寸,斟酌了下,放道:“太后娘娘说笑了,长幼有序,皇后姐姐不出嫁,哪里有锦言出嫁的道理?”要不是她们来一个选后,她哪里会是现在这般模样。
太后略略颔首,显然对她的回答算满意,转而又看向秦非离道:“秦王身子如何了?昨晚可好?”
她一问昨晚,锦言不由得想起早上醒来时的事,面上掠过一抹不自然,秦非离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的将她飘忽的眸光收入眼中,笑道:“极好,出了一身汗,身子爽利多了。”
太后这一句问话,无非是试探昨夜圆房一事,而秦非离的回答,却是药浴一事,两件事本不相同,这样一回答,却又奇迹的吻合。
秦非墨和温歌吟坐在上首,分别位于太后两侧,闻言,两人的目光分明都掠过几分不明情绪,秦非墨是眸光沉沉的自两人身上扫过,讳莫如深,而温歌吟的眸子,竟也一反常态,同样讳莫如深。
锦言心里掠过一丝讶然,却想不出其中的缘由,这时太后略点了点头,又拧眉看向锦言道:“听闻你婚礼前出了些事,可曾吓到过?”
她说的;自然是自己被掳一事;锦言深吸了口气;这个女人;果然哪壶不开提哪壶。
“回太后娘娘的话,不过一些暴徒作乱,锦言受过一些惊吓,不过现下已无大碍,多谢太后娘娘关心。”锦言正欲答话;秦非离却忽而看了她一眼;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接过了她的话去。
锦言心里感动了一把,她出事的事,京城闹得沸沸扬扬,太后自然也知晓其中经过,之所以这么来问,无非就是为了揭开她的伤疤,将她受辱一事暴露于众,不论别人对她有没有做过什么,当日撕裂衣衫,被丢与大街之上,供人围观一事便足以令她再次难堪,不过,这话题被秦王接过,意义却又大不相同了。
从一个男人的角度出发,他接过话题,显然是在告诉众人,当日之事,他并不想再谈,而且,他娶她,此刻护她便足以证明,他对这件事丝毫不介意,也从另外一面,帮助锦言证明了一下清白。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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