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溺宠,惊世医妃-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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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吩咐了,让王妃先回去,等事情办完,他会亲自追随王妃,向王妃请罪,从此生世一起,决不分离。”两大护法面无表情地看着锦言。
“什么鬼话连篇!”简史还不待反应,身后之人,已经将车帘掀开,自己当先跳了下来,简史也急忙跟了下去,随即向两大护法解释道,“王妃若见不得王爷,是不会回去的,烦劳两位护法,王爷若是有何决定,当当面与王妃细说才是。”
那二人面色清冷,只目视着盛怒的锦言道,“王妃若不遵从,只能怪手下们无礼了!”
锦言看着丝毫不停顿,依旧前行的马车怒道:“让开,否则我杀了你们!”
两大护法听到她口中的“杀”字,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生生挡着她的去路,就是不让开,锦言气得往一侧空出奔去,那二人立刻便伸手挡在那里,任凭锦言如何挣扎都通不过。
“我真会杀了你们!”锦言心里急切,双瞳之内燃出愤怒的火花,眼见了那两大护法不动,她猛的便从怀中探去,将自己的匕首拔开,用锋利的刀锋,对准他们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们?”
“王妃若是执意胡闹,我们便只有用强硬的手段了。”左护法眉心一动,就要伸手袭来,锦言只觉一道劲风袭来,她顿时便明白了什么,只知道,如若现下真的被这二人打晕,很可能醒来之后,所有的一切便都变成了一场噩梦。
左护法的动作固然是快,可是锦言的动作却比他更快,只见得她拿匕首的手顷刻一转,竟架到了自己的鼻子上,同时后退一步,左护法的掌势顷刻间便收了回去,三道声音同时失声大叫了出来。
“王妃——”
“小姐——”
锦言动作太急,锋利的匕首竟然生生划破了颈脖上的皮肤,热流滚烫的从颈脖上流下来,她一眨不眨地死盯着二人,仿佛他们再有任何动作,她真的会刺下去。
“让开!”她厉声喝道。
两大护法对视一眼,不敢再拦,只得生生退开一步,锦言便立刻从二人中间穿过,直奔那前行的马车而去。
即便是跑着,她的匕首仍旧没有落下。
前头原本紧急前行的马车,骤然便停了下来,随即,缓缓从马车内走出一人,那人一身黑衣,容色冷峻,晨起的风将他黑色的披风吹得空中乱舞,而他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锦言瞧不清他的神色,只知道他周遭的气息都似凝滞住,分明似被清冷包裹着,承着一股怒火一般,在周围发酵燃烧。
不是秦非离又是谁?
可她不管,他生气又怎么样,赶她走又怎么样?他是她的夫君,是孩子的爹爹,她不会让孩子从小便没了父亲,更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夫君步入危险之中而无动于衷。
她扔掉匕首,提起裙摆,不顾一切的跑着,直至终于看清他的脸,看清他紧抿的薄唇,看清那双深沉似海的黑眸,纵然冷清,可她全然不理会,只将所有的力气都花在双手和脚尖上,不顾一切的奔向他,抱住了他。
她一身宫装,白色的披风在空中飞舞,因为太过急切,面色红扑扑一片,在晨起的朝阳之下,美得惊心动魄,他原本佯作而起的怒火,此刻再也装不起来,直至一道巨大的冲击力迎面而来,秦非离被撞得身形一晃,随即,颈脖被紧紧搂住,那沁人的清香冲入鼻尖,胸怀之中,只感受到女子的心跳,砰砰撞击着他的心房,惊得他整个人震了震,随即,竟不知为何,眼睛猛然间便有些湿润了起来。
可他还是极快的反应过来,猛然间将她拉了下来。
他也不说话,只是眸光沉沉的看着她,锦言却似一下子情绪全都崩溃,猛然便抡起拳头,朝他胸口砸去:“你骗人!不是说好了一起吗?却每次到了关键时刻,都要撇下我!你就那么觉得我是你的累赘?那么想要丢弃我?那你干脆就不要我好了,何必还将我捆在你身边?你这个骗子,大骗子!”
他原本到了口边的,勒令无论如何都要她回去的话,顷刻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心口难受得厉害,看着她近在咫尺的一张哭得妆容花乱的脸,他终究是没忍住,狠狠将她揉进了怀里,一遍一遍:“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扔下你!”
锦言依旧激动,埋在他怀中痛哭起来:“你知道当我知道你来赴宴的时候有多担心吗?你这个骗子,居然还让所有人都来瞒我,若不是我今日发现,万一我此生都见不到你了,怎么办?你不但要做不合格的丈夫,你还要做不合格的父亲吗?你若真有个万一,佟儿怎么办?我……怎么办?”
她抑制不住的哭,秦非离一遍一遍的道歉,却看她分明眼泪决堤,泪眼模糊,看得他心都碎了。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锦言,如此情绪崩溃,痛哭流涕,他所见过的她,从来清醒理智,纵然有情至浓时的时候,却也能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可是现在,她这般心碎痛苦,却皆是因为了他!
担心他,害怕他就真的这么一去不复返,再也不回来!
曾经,他也经受过这般痛楚,她在快活崖上,那寸寸心乱恐惧担心,已经能全然打乱他一颗从来理智果决的心,而此刻,他同样将担心加诸在了她的身上,他顷刻便明白过来,他已经在不经意中伤害了她。
他自以为的为她考虑,其实,却是将她的心撕碎,她那样的性子,如果,他真的出事,她一辈子都会痛恨自己的!
一辈子有多长,饱受着痛苦的日子多么绝望!
他深吸口气,看着眼前这张心碎至极的脸,终究是忍不住,低下头来,疼惜的吻住她的唇,堵住她一切心慌恐惧和不安。
☆、V184结局篇:狼子野心
周边的人,纷纷背过了身去,锦言还有些颤抖,秦非离拥紧了她,用自己的披风将她整个人裹进怀里,直至她颤抖的身子终于平复。
他缓缓吻过她流泪的眼睛,吻上她的眉心,吻上她的发梢,最后落在她的耳畔,低低道:“对不起……”
锦言本来已经停止的泪,顷刻之间又一次决堤,她透过泪液的折射看向他心疼歉疚的双眸:“让我陪着你,生也好,死也罢,我们都在一起!”
秦非离抓住她的手在唇边吻了吻,点了点头:“好。”
一个“好”字,眼眶已经红了,他牵着锦言的手,紧紧的包裹着她发凉的手指,小心翼翼朝马车而去。
取出备用药箱来,他从药箱里拿出药棉和消毒水,一点一点,仔细擦过锦言脖子上触目惊心的血迹,又用消毒水抹过,最后才是上药,整个过程,他眉眼低沉,每一下动作都格外的认真。
直至药膏上完,他拿出一块帕子来,锦言忙的退后一分道:“这样就好了,不用包扎。”
她想着的是,等会儿宫宴,包着多难看?
秦非离却不由分说的拉下她的手,倾身细细给她包扎好,末了,才道:“今天固然危险,不过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容乐观,我一切都安排妥当,倘若当真拿不回解药,至少足以全身而退。”
他用另一条手帕给她擦拭哭花的面容,他离得极近,身上清隽的气息全都萦绕在她的鼻尖,锦言吸了吸鼻子,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温柔、细心、专注,像是在擦拭一件无上至宝,那般小心翼翼。
锦言禁不住,再一次伸出手来,圈住了他的脖子。
秦非离顿了一顿,随即伸手拥住她道:“怎么了?”
“不要甩开我,我害怕失去你!”
她的声音闷闷的,却分明带着心有余悸。
秦非离心头一叹,终于更紧的拥住她道:“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
“这一次,是我太过情急,我怕万一不能全身而退,你还有佟儿,你……”
“什么都不要说了。”锦言打断他的话,“你有你要走的路,我也有我要守护的人,就是这样,仅此而已。”
秦非离凝眸看着她,他自然知道她口中守护的人究竟是谁,只可叹,他这一条路,必须要走下去。
他没再继续说什么,只是拥紧了她道:“一会儿宴会,你就坐我旁边,就算有什么事情,也不必惊慌,一切事情,有我在,嗯?”
锦言埋在他肩上,点了点头。
宴会在中午,他们动身得比较早,不过鬼王府离这边的路程却有些远,行了近一个多时辰,马车才到达宫门外。
“王爷,到了。”
秦轩在马车外头小声提醒,锦言从秦非离怀中睁开眸子,秦非离看了她一眼,两人视线相接,已知对方心中所想,锦言伸出手来,握住他的手指,秦非离会意,将她的指包裹进掌心,轻轻抚摸着她鬓角的头发道:“别担心,一切,我都安排好了。”
锦言点了点头,他这才起身,牵着锦言的手,两人一同出了马车。
虽然此刻时辰尚早,可是宫门外却等了许多人。
除去一众宫女太监,便是内务总管张礼了,平日,他从来都是守在秦非墨身侧,形影不离,今日,竟然亲自候在宫门口迎人,不得不说,皇上果然十分看重他。
既然,他这般瞧得起他这个人,他自然是不能令他失望才对。
秦非离捏紧了锦言的手回头看了她一眼,锦言脸上并无惧色,在他投过眸光的时候,嘴角一扬,给了他一个安定的笑容,秦非离随即也浅浅勾了唇角,再次带紧了她的手,缓缓往前走去。
“秦王,哦不,该称鬼帝才是,皇上命奴才再次恭迎鬼帝大驾。”
秦非离也不以他的话为忤,只是略略点了点头,神色清冷道,“有劳张公公了。”
张礼瞧了二人一眼,随即面无表情的转身,目不斜视往前领路,并不与他们多说什么。
秦非离看了身后一眼,秦轩、两大圣手和两大护法,纷纷看向他,他以眸光示意,他们心领神会。
两大护法和秦轩跟随秦非离入宫,两大圣手留在外头。皇宫的路很长,此去北宫门也格外遥远,众人行了一路,约计过了半个时辰,才终于到达目的地。
“鬼帝稍等,皇上即刻便到。”
秦非离没说什么,寻了自己的位置坐下,宫人这时纷纷呈上菜肴,那张公公这时便退了下去,不多会儿,十二王爷陆陆续续赶到,说是十二王爷,其实并未到多少人,也就只有三位王爷在场。
据他所知,有很多位已经调职外省任职,有的则是闲散王爷,向来不参加这样太过正式的宴席,故而,按照秦非离的推算,今日宴会上的主角儿,加上他,也不过四五人而已。
虽然是鸿门宴,菜肴却精致得很,果盘里的香果切得薄片,非常漂亮,他忍不住便取了一片果子放进锦言面前的碟子里,身后的秦轩这时却立刻上前低声道:“王爷,小心这食物有毒。”
秦非离闻言,只是动作微顿,随即轻轻勾了一丝唇角道:“终究是当朝天子,不至于使这般阴毒的手段,你们,大可放心。”
他随即垂眸看向锦言,锦言也浅浅勾了唇角道,“秦轩不必忧心,我虽然中了蛊,嗅觉却未去,你忘记我是做什么的了?寻常的毒,奈何不了我。”
秦轩这才觉出自己紧张过度,连连点头,忙的退下。
涵王是最晚一个到达的,几月未见,他一脸憔悴的样子,人也消瘦不少,他身上的衣服朴素至极,再不似曾经的华贵,一头墨发简单束起,脚上穿的也是一双布鞋,看起来寒碜极了。
他的视线往殿内一打量,落在几位王爷身上时,似乎是想打招呼,不过众人一见他,便都瞥开了头,他的目光最终停在秦非离身上,顿了顿,那视线之中多多少少带了几分探究之意,似是意想不到,昔日的七弟竟是那个神秘组织的鬼帝,他的视线有些凝滞,秦非离却已经收回目光,淡淡的落到面前那一盘果蔬上。
涵王顿了顿,缓缓归到自己的座位之上,静默而坐。
殿外传来通传之声,片刻之后,秦非墨一身黑色龙袍出现在殿内,他的容颜依旧一贯的清冷如水,深不可测的眸光扫过殿上众人,看到锦言时,微微顿了顿,这才缓缓落座。
几位王爷纷纷起身行礼,唯秦非离未动,殿内的氛围一时便有些冷凝,张礼这时站出身来道:“大胆,皇上在此,还不下跪请安?”
秦非离淡淡抬起眸光瞧了那张礼一眼,竟生生看得他险些倒退一步,他随即将眸光转向一旁的秦非墨,二人本就有着极似的容貌,此刻视线相接,纷纷是别样的寒气四射,锦言坐在他身边,忍不住探出手去,在桌子底下,悄悄地握住了秦非离的手指,而他并未回头,却分明反手将她的手指包裹进掌心,随即只听得他的声音清透之中带着一丝淡漠,对着秦非墨道:“当不当下跪请安,只怕,还得由皇上说了算,你一个奴才,不配。”
虽是对张礼说话,可他的视线却停在秦非墨身上,张礼闻言,眼珠子一瞪,正欲发作,秦非墨这时伸出手来,算是阻止了他,看向秦非离道:“鬼帝能赴宴,算是给了朕几分薄面,张礼,不得无礼。”
锦言听得心头忍不住衣襟,这话等于承认秦非离鬼帝的身份,可是,承认便意味着,他与他的对立。
他是鬼帝,鬼王府黑暗组织的鬼帝,而他是帝王,当朝天子,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