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溺宠,惊世医妃-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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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会踏入宫门半步。”
“妹妹……”温歌吟轻轻一叹,锦言却已强忍了痛从榻上起身。在温歌吟无奈的眸光之中,她跪在地上朝她拜了一拜,随即道:“臣女告辞。”
“锦言!”温歌吟一把拉住她,苦笑道:“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你若是执意要回去,也得等伤养好了再回,不然这个样子来回折腾,万一落了疤,我如何向爹爹交代?”
“落了疤不是更称皇后娘娘心意?”锦言脱口而出之后,方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果然,温歌吟的脸色在一瞬间便沉了下去,她双瞳之内,冰寒如刀,定定的看着锦言,一字一句道:“妹妹为何这么说?妹妹知道什么?”
锦言急忙垂下头,掩住眸中思绪,低低道:“是锦言的不是,锦言不该这么说姐姐……”
温歌吟眸中依旧思绪翻涌,脸色虽有缓和,但一双黑瞳内,分明尚有怀疑之光。她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半响才道:“既然你想回,本宫今日便命人送你回去。”
她淡瞥了她一眼,恢复自己高高在上的姿态,一挥凤袖,快步走了出去。
当天下午,小婵送来锦言的随身行李,由温歌吟派出人来送她出宫。
至始至终,秦非墨都再未出现过,若不是背上依旧还疼着,锦言倒真以为昨夜只是一场梦境。但是,能出宫了,锦言心底也缓缓松了口气。她到底是现代人,在二十一世纪生活了二十几年,心性脾性习惯,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掉,要她学会古代人的尊卑,学会事事小心翼翼,还真的得多下一番功夫。不然,若是真的有人要害她,只怕,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065:温二小姐伤势如何?
马车缓缓行至将军府,早有管家守在门口,见她回来,急忙吩咐下人将她搀扶进屋。片刻功夫之后,温氏夫妇便来了,温恒看到她雪白的中衣后背经过路上一番折腾之后,斑驳血迹点点,眸色沉得厉害。宋倾城则是心疼得不行,很快便有大夫来重新给锦言上药包扎。
宫里的事,温恒一早便得到消息,这会儿看到锦言身上的伤,脸色便更沉得厉害。早在入宫前,他便告诫过锦言,凡是少惹,谨言慎行,却没想到,这才一月不到便带伤回来了。到底是拗不过气来,在送走大夫之后,温恒便没有再来。
宋倾城看锦言脸色苍白得厉害,心疼道:“你也别怪你爹,等伤好些,你去跟你爹认个错,他自然能消气了。”
锦言点了点头,这件事到底是自己惹出来的,认错理所应当。
“才一个月时间不到,居然就瘦了这么多。”宋倾城摸着她面具下露出的半面脸,满眼心疼,“后面的日子,你什么也别想,好好在家里养伤,婚期也近了,为娘会为你置办好最好的嫁妆,让你风风光光出嫁。”
她没有问宫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这话一出,她的意思,自然很明显:皇宫不是她的归宿,她的去处该是秦王府。
锦言原本就没那么心思,听到温夫人这么说,自然是点头道:“娘,你放心,我会好好养伤的。”
温夫人点了点头,吩咐人准备了些清粥,等锦言用过之后,她叮嘱她好好休息,这才走了出去。
*
后背实在是痛。锦言痛得睡不着,又只能趴卧在chuang上,一时间,不由得细细想着现在的处境。她不知道秦非墨为何突然说不让她嫁给秦王的话,还去抱她,似乎看起来,他们曾经是认识的,不过锦言没有身体主人本来的记忆,自然也就不知道两人有何渊源。而接下来不久又是婚期,看目前的情况,她也只能认命嫁过去。在她看来,虽然对秦王并不算了解,但花楼之内,宴会之中,秦王到底几次三番救过她,故而,对他也不存在什么讨厌的情绪,虽然说谈不上喜欢,但嫁给他,总比入宫要好。
入宫会有一群虎视眈眈的嫔妃,而据她所知,秦王府内,是没有妻妾的,也就是说,她嫁给秦王,秦王府便只有她一个女主人。少了勾心斗角,对锦言来说,正是她所期望的。
胡思乱想之下,到底是有了困意。一觉醒来,天已放亮。
碧溪看她醒了,欢喜道:“二小姐,今天太阳好得很,二小姐要是觉得里屋烦闷,奴婢扶二小姐到院子里晒晒太阳吧?”
一天的时间的确漫长,尤其是对于卧chuang养伤的锦言来说。碧溪这样的提议,自然十分合她心意。
锦言点头应允,待梳洗完后,碧溪扶她到院子里的榻上卧好,又回房去抱了薄毯出来,她正要给锦言盖严实了,却忽的听得院子门口传来动静,锦言微微抬头,竟看到院子门口一抹雪白翩然而入。那人坐在轮椅之上,独自推着轮椅进来,一身雪衣在阳光下灼灼其华,翩然若仙,看到锦言看他,他微微一笑,凤眸之内流光溢彩,深邃如墨:“听说温二小姐受伤,故而专门前来探望,温二小姐伤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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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娶你才是我的福气
一月未见,他似越发出尘了些,翩翩白衣,墨发如鸦。那张温润俊美的面容之上,因了唇角的似笑非笑更添几股邪肆风/流之气,声音醇厚,听得人忍不住心神一荡。
锦言心里忽然就生出几分不自然来。若说是面对其他人的探望,她尚可以坦然处之,但眼下之人却是她的未婚夫。她因与别人伤风败化而受处罚,却被自己未婚夫嘘寒问暖,一时之间,脸上不免几分尴尬之色。但因面具挡着,旁人也看不清。
碧溪见她微垂着头,误以为她是害羞,忙的行礼告退。锦言想要拉她已经来不及,心里愈加赫然。
秦王却似乎顷刻间瞧出了她的窘迫之色,似笑非笑道:“我又不是吃人猛兽,温二小姐不必紧张。”
锦言本来有几分赫然的心情,被他这么一说,反倒坦然下来。她略略抬头,侧了身子,也并不觉自己此刻躺在床上的样子难堪,微微一笑道:“多谢王爷记挂,锦言身上的伤,大夫已经瞧过,说是十来日便会好,并不碍事。”
“那便好。”秦非离点了点头,又细瞧了瞧她,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放在案上:“这药对伤口愈合很有帮助,你可以用用。”
锦言看了一眼,是一个白玉瓶子,能得玉瓶来装,自然是十分可贵的药,锦言也不推脱,略略垂目道:“多谢王爷。”
秦非离笑了一笑,以手扶额道:“谢什么,过几日之后,我的便都是你的。”他狭长的凤目之中,星光点点,薄唇微翘,笑起来勾人心魄。
锦言脸上又是一热,他这话说出来多少有几分调侃之意,她静默半响,忽而便抬起头来看了看秦非离,出声道:“王爷是真心要娶我吗?”
秦非离一双深邃如墨的眸光听到这话并没有任何波动,只是勾了勾唇道:“温二小姐在担心什么?”
锦言坦然看着他,摇了摇头道:“不是担心。但凡是谁,成了我这副模样,都会心生冷意。王爷纵然身有不适,可毕竟是皇亲国戚,达官显贵之人,平凡人家样貌周正的女子,比比皆是,反倒是与锦言亲事,惹人耻笑,锦言与王爷昔日素未蒙面,也就谈不上情投意合一说,王爷何必要娶这样一个锦言,让自己成为笑柄呢?”
“你是这么想?”秦非离听她说完,微微拧了眉看她。锦言点了点头,目露黯然,“王爷见过锦言的脸,该知锦言这张面容有多吓人!”
眼前忽而一暗,冰冷的铁面上倏尔便多了一只手。锦言抬头,正对上秦非离的目光。近距离之下,他面容清俊,凤眸狭长,向来似笑非笑的神情这一刻倏尔凝重起来。他轻抚着锦言那张戴了面具的侧脸,叹息道:“锦言,我不是一个看重外表的人,外在不过一副皮囊,再美也抵不过情真。你素有名声在外,却只因一场大火而使人人避而远之,你有将门双姝的荣誉,即便美貌不再,也仍旧举世无双,娶了你,才是我秦非离的福气。”
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咬字清晰,声音醇厚清冽。他离得极近,字字隽永,每一个字都敲击在锦言的心上,一下一下撼动这她的心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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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大婚
“反倒是我……”他眸光散淡了些,看向自己双腿,声音也变得清幽,“没有了一双腿,连走路都是困难,让你嫁给一个废人,才是委屈了你。”
锦言看向他的眸光倏尔便变得清明起来。她伸出双手来,在秦非离眼前晃了晃道:“王爷忘记了吗?锦言是学医的,锦言一定会医好你的腿的。”
秦非离本来还想说,那是不可能的事,可是看到锦言弯起的眼睛里清澈如水,他忽而就没有作答,也跟着微微笑了起来,答道:“好,那我便等着锦言学好医术,为我医腿。”
*
下午温恒回来后得知秦非离的来访,阴云密布的面容终于有了缓和,再加上锦言亲自去向他道歉,他遂消了气,却也再不允许锦言自作主张,强调,直到成婚,她都必须得按照自己的要求来,好好呆在家里养伤,直到出嫁。
锦言自然不敢违背他的意思,答应下来。却没想到,一夜之间,先前关于温二小姐勾/引皇帝,被太后杖责出宫的消息第二日突然就变成了秦王不信流言,亲自登门宽慰,留下伤药,婚期照旧的传言,一时间,关于她之前勾/引皇帝的流言也引来大家猜疑其真实性。
在大家看来,秦王娶她已是亏大发了,又怎么可能容忍她的水/性杨花,唯一的可能便是,事实并不如传言那般。
锦言在听到这些传论也只是一笑置之,再过几日便是大婚了,她身上的伤也几乎大好,不影响日常行动,秦王府的嫁衣已经送了过来,锦言试过之后,大了些,便又拿去京城有名的御衣坊修改。将军府这边,则由温夫人亲自为她置办嫁妆,一扫半月前的阴霾,整个将军府也热热闹闹起来。
大婚这天,锦言一早便被碧溪拉起来沐浴梳妆,温歌吟没有回来,不过差人送来了好些贵重的东西,连带着皇帝御笔祝贺。虽不似温歌吟出嫁之时的门庭若市,但总算是热闹非凡,比起寻常人家,这样的婚礼算是风光无比了。
巳时一刻,秦王府的轿子便来了,温夫人拉着锦言好一番不舍,锦言被喜娘逼着落下几滴眼泪,便被盖上盖头,搀出了闺房,告别这几月来,锦言初来古代的第一个家。
心里到底是有几分不舍,临出门前,锦言按照古代的礼俗朝温氏夫妇拜了几拜。温夫人哭成了泪人,温恒揽着她,深深的看着锦言道:“此一去,你便是秦王府的媳妇,记住,要恪守妇道,不要给将军府丢脸!”
锦言点了点头,由喜婆搀扶着出门,将军府门前,因为扣着盖头,锦言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却听到一道温润醇厚之声,夹带着几分笑意,落在头顶上方道:“娘子,伸出手来。”
那声音高高在上,竟似离自己有些距离,锦言心间疑惑,心跳如雷,却只听得喜婆欢声道:“王妃,王爷在马上呢,快快伸出手来,这可真是别开生面的迎亲啊!”
☆、068:别出心裁的婚礼
锦言被动的伸手,脚下被喜娘托了一把,随即腕上一紧,一股大力袭来,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已安然落至马上,她惊吓得抓住秦非离的衣襟,却只听他轻咳两声之后,声音邪肆飞扬:“娘子,坐稳了!”
一片欢呼声中,马儿疾驰而去,锦言尖叫一声,猛的搂住他的脖子,防止自己跌落下去。秦非离用双臂将她圈在身前,听着她的尖叫声,胸膛振动,愉悦的大笑起来。
锣鼓唢呐,声声悦耳。一行迎亲队伍跟在后头,明明有喜轿,秦非离却固执的让她陪着自己一起坐在马上,白马如雪,嫁衣烈红似火,尤其秦非离容颜俊美如画,锦言虽面容尽毁,但此刻盖头遮面,恰好的遮住了那一张丑颜,而她本来身段婀娜,柳腰细若无物,纤纤十指,攀在秦非离颈脖上,十指削如葱根,莹白如玉,看得围观的百姓个个心神荡漾。
也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有人扼腕叹息:哎呀呀,管她是美是丑,就这纤腰细柳的身段,嫩的都能掐出水来皮肤,就算面貌丑了些,这第一美人的身子也足够人销/魂的了,我当初怎么就没明白这一点呢!
那人这么一说,旁边众人看向那马上人的目光也变得艳羡起来:是了,就算面貌丑如鬼,遮上脸,不还有莹白如玉的身子……
一时间,或惋惜或艳羡的目光蜂拥而至,议论之声此起彼伏,在吹锣打鼓声中,便愈发显得这场婚礼的场面气势如虹,热闹非凡。
锦言坐在马上,听着人群此起彼伏的议论声,脸上火辣,偏生,身侧人的呼吸近在咫尺,掌心底下,皆是来自于他身上温热的触觉,她从来没同任何男子有过这么近的接触,即便是在现代,一心钻研医术的她,也没有谈过一个男朋友,所以此刻,心脏便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