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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太子殿下归我宠-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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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恩出神的望着宋子诀的背影,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子诀他……的确很好。”
  半晌,之恩冷不丁冒出这一句话,思影不禁转头看他,“他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之恩没想到思影如此回答,一时怔了怔,“可是子诀……不是很喜欢你么?”
  思影道:“他喜欢的人多了去了。稍微平头正脸的,他就没有不喜欢的。”
  之恩也笑了,“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么。”
  他笑起来十分温和,嘴角漾起两枚浅浅梨涡,神色格外生动。见思影低眉不语,他又探头去看那百无聊赖趴在一旁、不住打着哈欠的雪球团,拣了碟中一粒花生米上前逗引。雪球团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朝他手心的花生米瞟了一眼,十分不屑的扭过头去。
  之恩讨了个没趣,只好又坐回来。
  他想了想,又没话找话道:“方才姑娘说签订契约的事情……是我说话太失礼。现在想来,觉得姑娘说得很有道理,取信于民,的确是该拿出点行动来,不该固守陈规……”
  思影眉心紧了紧。
  “若殿下本意不太情愿,就算勉强签了,到时候要翻脸要撕毁不认,那些商人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谁能把殿下怎么样呢?”
  “……”之恩赶紧摆手,“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那是殿下自己的事,跟我保证作甚?”
  思影淡淡的说着,一壁拿起筷子,从竹蒸屉里夹出一只热气腾腾的鱼肉包子,轻轻撕下一小块,朝雪球团的方向招了招。雪球团鼻翼动了动,双目骤然圆睁,登时亢奋的一跃而起,连肉带筷子一并扑了下来。
  之恩有点郁闷。
  “……不管怎样,还是谢谢姑娘的提点,今日听姑娘一席话,受益匪浅……”
  他一边说,一边换了一只大杯子,满满的斟上一盏,举杯相敬。思影随意的端了手边清茶,淡淡的应了,杯子放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小口,便搁下了。
  之恩则一杯接一杯的,独自闷头喝了好些。
  他微红着一双眼睛,呆呆的望着思影,越发觉得……有些精神恍惚了。
  “还不知道……姑娘的名姓呢。”
  “思影。”
  “姓‘思’?”
  “……”
  “好奇怪的姓噢!”
  “我父母双亡,没有姓。但我不姓‘思’。”
  “是……是么,那……真是抱歉……”
  “没关系。”
  “你是京城本地人么?”
  “不算。”
  “那……你什么时候来的京城?”
  ……借着酒意,他也少了顾忌,半趴在桌上,支颐看着她,絮絮叨叨的不停跟她说话。昏昏然间,他忽然想起宫中曾来过一位身怀绝技的巧匠,那技艺巧夺天工,能将寻常的八面体宝石,切割出五十八个翻面,呈现出一种令人无力赞叹的美——原本纯色的晶石,散发出七彩光芒,璀璨、炫目,却又支离破碎……像一把星斗挥洒在了人间。
  她的眼睛,就好像那样的宝石。
  他第一次对一个女子感到好奇,想知道……她沉静无波的外表下,到底藏着什么……
  …………—
  思影回到宋府后,心情有些不平静,关在院子里一连许多天没有出门。
  那日一散,不过三日之后,东宫便贴出皇榜,将京越驰道筹款、以及未来共享利益之事,正式告谕海内富商。一时间举国哗然。各方富商议论纷纷,私下细细一盘算,都觉得有大利可图,一个个的不由得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宋子诀作为本次筹款的主要张罗人,自是忙得不可开交;加上又是思影出的主意,更是令他动力满满,劲头十足。
  如此一来,宋子诀少不得早出晚归,反而有些顾不到思影。每每回来得晚了,又忍不住仍去瞧瞧思影。思影素来心事多,时常夜不能寐,总能听到宋子诀大半夜隔着门、在外头跟丫头们问话,问她今日是否出门,去过哪些地方,见过什么人……
  还记得那日席散,在回宋府的路上,宋子诀略有些不自在,话中有话的试探她——“我从不曾见你说这么多话。”
  彼时思影回答:“我不擅闲聊,只是论事。”
  宋子诀当时倒也一笑了之,并未多说。只是之后,她明显感觉得到,他越发对她留心,时不时有意无意的试探她的想法,又告诉她不要一个人出门,若实在闷了,也须等他回来陪她一道云云。
  非但如此,他还拨了好些丫鬟嬷嬷到思影院中,又央烦姐妹们仍多来陪伴。
  思影怎会不知他的用意。她一向是自立之人,平素独来独往惯了,最不喜受人管束。像这样被视为私有之物,活生生给套上一副枷锁的感觉,令她很不舒服,成日拘得紧。
  宋梓墨借口子诀所托,时常也会过来转一转。与其说是陪伴,不如说更像巡视,不过这里瞧一瞧,那里望一望,不时踱到墙角、门边,立柜门缝前,故作漫不经心的查看,时而还冷不防的,忽地拿话试探几句。
  思影越发不喜宋梓墨,根本懒于应付,不过草草打发,甚至冷言相讽。
  宋梓菱几乎每天都会过来,却很少同姐姐梓墨一道。思影一个外人冷眼旁观,也知道这俩姐妹非但嫡庶有别,脾性也是天差地远……
  ……
  这日一大早,宋梓菱笑嘻嘻推门走进来,手里抱了厚厚的几本旧书,封皮有些残破发卷。
  思影伸手接过来,一本本摊放到身侧的几案上,“多谢。”
  宋梓菱望着那深蓝色封皮上棱角尖锐的黑色大字——《春秋》、《法经》……只觉得头都大了。
  她扑闪着一双水汪汪的秀眸,托着下巴不解道:“话说,你又不考学做官,为什么要看这种书?”
  她想起宋子诀读这些书的时候,是在父亲的大棍逼迫下,不得不读的。彼时宋子诀焦头烂额、恨不得撕书的痛苦模样,她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好玩极了。
  梓菱一边比手划脚的跟思影讲述宋子诀曾经的糗事,一边咯咯的笑。
  思影随手拿起一本翻看。果然,几乎每一页上,都有宋子诀留下的勾画和标注;页眉页脚处,用蝇头小楷批注的笔记,写得密密麻麻的。
  宋子诀人虽不正经,读书还是很认真的。
  思影又往后翻了几页,发觉里面似夹了什么东西硌着书页,遂将书本立起来轻轻抖了抖,果然,书页里掉出一张五颜六色的书笺来。
  思影本能的伸手接了一下,没能接住,眼瞧着那书笺轻飘飘一荡,落到宋梓菱脚边。
  “咦?”宋梓菱低头拾起,“这是什么?”
  那其实并不是书笺,不过一张绘有彩色图案的硬纸画片,边角已经发黄,画上两个赤/裸男女,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盘缠相绕。
  梓菱猛地反应过来,吓了一大跳,本能的将那画片紧紧攥入掌心,反手藏到身后。
  思影伸手,“给我看看。”
  梓菱脸色都变了,“不……不是什么好东西……”
  “又不是你的,怕什么?”
  她微微倾身,从梓菱背后抽出那画片,低头看了一眼那图,皱眉道:“必然是你哥的东西,放回去吧。”
  “使不得!”梓菱见思影原样夹回书中,忙一把按住,连连摇头,“要给爹发现了,非捶死他不可!”
  思影只好取出来,宋梓菱忙命人去取火烛,准备毁尸灭迹。一回头见思影面无表情十分淡定,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不觉越发好奇起来。
  “你怎么一点也不害怕啊?”
  她见思影随随便便就将那画片丢到桌上,春/宫图案还正面朝上,忙红着脸将画片翻了个个儿。
  思影无谓道:“一张纸而已,何况又不是我的。”
  宋梓菱也笑了,此时回了神,觉得还是该替宋子诀辩护一下,开始一个劲儿的说宋子诀的好话:
  “其实,我哥哥他也不是那么龌龊的人,这种东西,也不见得就是他的……就算是他的,大概也就是看着好玩,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千万不要因此对他有不好的看法哦……”
  思影淡淡道:“不必解释,有没有这张纸,我对他的看法都一样。”
  “这就对了么!”
  梓菱高兴起来,也忘了刚才的尴尬。两人正说着,忽然听见门被推开了,一缕烛光从门缝中映了过来。
  “你们俩大白天要蜡烛做什么?”
  宋子诀亲自擎着烛台进来,暖黄色烛火摇摇曳曳的在他手中跳动,映得他一脸笑意温然如春。
  梓菱惊吓得不轻,也来不及想为什么子诀会这个时候过来,本能的朝前猛地一扑,半个身子严严实实的压到了桌上。
  宋子诀一眼看见,含笑走进来,往梓菱头上轻轻揉了几下。
  “藏什么呢?还不快起来。”
  梓菱哪里敢起来,趴在桌上头摇得像拨浪鼓。思影分别看了两人一眼,对子诀道:“你今日倒闲。”
  宋子诀听思影主动跟他说话,便也不管梓菱了,笑眯眯的搬了把椅子坐下来,言简意赅的告诉思影:因为筹款十分成功,太子想要亲自感谢,问思影是否赏脸。
  思影沉吟须臾,点头道:“去。”
  宋子诀神情古怪的看着她,似笑非笑。
  “我每次有好地方想请你,费好大的劲都请不动;怎么太子随便一使唤,你就答应得这么爽快?”
  思影皱着眉头睨了他一眼,不予回答。
  宋子诀微微一笑,“这是最后一次。下次他再找借口见你,我一定帮你回绝。”
  思影本想冲口道“你无权替我做主”,张了张口,还是忍住了。
  梓菱仍紧压在桌上,巴巴的抬眼望着宋子诀,只盼他快些离开。思影伸手往她汹涌波涛下一摸,倏地抽出画片,指尖一弹飞给宋子诀。
  “收好,下回别夹书里。”
  宋子诀低头一瞧,惊得面红耳赤,忙捏在手里撕了个粉碎,将碎片掩入袖中,极小声的说了句“怎么就是我的”,没脸再逗留,匆匆起身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求收藏呀!


第12章 自荐
  之恩本来想仍在之前的绿满茶肆招待思影,奈何宋子诀坚决不让思影出去,只说就在自家花园里喝两杯,意思到了就成。
  之恩不好再勉强,只得择了个日子,亲自来宋府跟思影道谢。
  驰道筹款的事情的确进行得非常顺利。皇榜一张,各地富商闻讯而来。起初,富商们尚有些半信半疑,然而见东宫亲自出面,将众富商请入宫中,以国宴款待,并着人将修筑驰道的来龙去脉细细讲述,且命户部备下官印,当场与愿意出资的富商签订契约。
  这一革新举措,遭到了部分保守老臣的强烈抨击,称东宫扰乱礼法,居然与粗鄙低俗的商人立约,令整个朝廷都面上无光云云……之恩顶着重压,称“取信于民,必要不落窠臼”,力排众议促成此事。
  事实证明,所谓“粗鄙低俗的商人”,办事的效率明显比那些朝廷官员高得多。筹款细节一经敲定,众富商吃了定心丸,立刻开始调拨银两,同时,在驰道沿途大量招募民夫。因工钱给得足,民夫们趋之若鹜。很快,因资金问题停工近两月的京越驰道在一片欢腾中重新开工。
  这些事情,思影也一早通过宋子诀的口中知道了。
  席间,之恩向思影举杯,被宋子诀一一挡了回去。与上一次不同,宋子诀喝得很少,且寸步不离的守在思影身边,绝不离席,似刻意不再给思影和之恩制造独处的机会。
  气氛有些许的微妙。
  思影十分无谓,之恩却有些尴尬,他也不是迟钝之人,宋子诀的态度及用意,他当然看得明白。遂自饮了几杯,对思影数次道谢,说了好些客气话,极力表了谢意……之后,他便不想再呆下去了。
  这时,有侍卫从外头进来,递给之恩一封信。
  之恩看了眼封皮,眉心微蹙,接过来随手拆开,一目十行的扫了几眼,摇头递给宋子诀,“你看吧。”
  宋子诀隔着桌子远远瞅了一眼,“哎哟”了一声,连忙伸手接过,展开来仔仔细细的看。
  思影见了好奇,问:“是什么?”
  宋子诀看罢,方递给思影。思影低头细看,那信乃是一封辞呈——东宫太傅,兼兵部尚书沈临渊,称自己“劝谏无能,有辱皇上重托”云云,欲辞去东宫官职。
  思影听宋子诀说过:因驰道筹款一事,东宫独辟蹊径。一众保守派臣僚泣泪死谏,痛斥之恩“胡行乱为”,又疾呼“贵贱无序,何以为国”,甚至一些权高位重的臣僚,索性向东宫提出要弃官归隐……
  自从皇帝离宫,之恩的日子就一直很不好过。
  尤其一些老臣,倚老卖老,全然不把东宫放在眼里。
  况且这沈临渊,还不是别人,正是宋子诀的亲外祖。
  思影只作不知,把信还给宋子诀,道:“既然想走,就让他们走吧。”
  宋子诀“呵呵”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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