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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太子殿下归我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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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现在才来!”
  “……”
  一进门,之恩脸色便不太好。宋子诀想起方才离开那一众臣僚,心中念头一转,大致猜到一二,忙笑着劝他消消气,又赶紧问到底怎么回事。
  之恩叹气,“你来晚一步,没看见刚才的阵势,一大堆人呼啦啦跪了一地,哭着喊着劝谏我‘亲贤臣,远小人’。”
  宋子诀沉吟片刻,点头笑道:“这话固然没错,可问题是……谁是小人?”
  “难不成他们会自己说自己么?”
  “哎哟,这是什么话……”
  宋子诀语气虽然调侃,心中却大不自在。他与东宫的关系,满朝皆知。原本是从小玩在一起的好朋友、好兄弟,年纪相仿,脾气也相投。随着一天天长大,尤其之恩渐渐开始辅政,如今又监国……这样的关系,看在他人眼里,自然而然的,便被赋予了“东宫一党”的意味。
  有人是嫉妒,也有人……是真心看不惯。
  连他父亲宋书洪也不止一次同他说过,跟东宫保持亲密关系,固然是必须的。然而要好归要好,终究君臣有别,平素相处不可太过随意,否则迟早授人以柄。
  皇帝在朝时,东宫并不那么惹眼,且皇帝最不喜人说长道短,百官不敢妄议。而如今皇帝一走,尤其临行前还钦点了几个老臣,特别协守东宫、监护太子……如此,东宫的日子越发有些难过了。
  大多数臣僚在大事上并无能耐,小题大做,倒是特别擅长。
  皇帝刚走那几天,之恩还不习惯,一时起得稍晚些,一些老臣便涕泪纵横的在东宫门前长跪不起,又长篇累牍的上奏,毫不客气的谴责之恩“怎么这么懒”!之恩略一辩驳,那些老臣也不就事论事,只哭着喊着以死相逼,说什么宁死也不肯负了皇上重托……
  东宫年少,举国皆疑,大臣未附,百姓不信。且不说各方牛鬼蛇神暗地打自己的小算盘;就连那些稍正派点的,见此情景也不免犹疑,只袖手站到一旁,远观东宫的好戏。
  东宫不好,他宋子诀就是第一个被批判的。不少人背地里指指点点,说他成日游手好闲、评花问柳,甚至觉得就是他带坏了太子,说太子老和这种人混在一起,有辱东宫威仪。
  甚至连最近到各部各院办事情,都老被人使绊。
  宋子诀沉思了一会儿,对之恩道:“另外告诉你一件事情,修建京越驰道的银子用完了,前几天去户部要,杨尚书说:他没钱。”
  京越驰道是之恩向皇帝提议修建的,乃是一条纵贯南北、专用于商贸的快速通道。按事先的设想,南方新鲜的蔬果可以由此直抵京城,而京城出产的玉雕、陶瓷等精致玩意儿,也可以第一时间运送至南方贩卖。
  之恩本着最大的善意和积极在推动此事,他真心认为这是一件利民的好事,并打算在全国修建好几条这样的驰道,京越驰道是第一条。皇帝表示同意,也有心试试之恩的能耐,便将此事交由他亲自来办。
  之恩生气道:“这些人真有意思啊,他杨志远一管账的,管得国库没了钱,他还有理了!我现在就找他去。”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吓得宋子诀连忙拖住,“别,你真亲自要钱去,可不让人笑话东宫。而且,他一早把话撂明了:就算你老人家亲自去要,也没有!”
  之恩蹙眉道:“修建驰道是正当的开销,他凭什么不给?”
  “呵,”宋子诀冷笑,“他杨大尚书的理由也很正当啊,说修建驰道的预算就这么点,已经用完了,没有了。他手里的银子,还得供军备、官员俸禄,遇到灾年还得赈个灾,救济饥贫什么的,哪一样不正当?你说得过他才怪了。罢了,还是我另想办法再筹钱吧。”
  “另想办法?怎么筹?”
  “端个破碗上街讨呗!”
  “真好主意,那你不妨多讨点,顺便把东宫几十口人带家眷的俸禄一块儿讨来发了。”
  “哎我说……”宋子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胸闷道:“我说你能不能对他们凶一点啊,现在人人都觉得东宫没脸啊!你好好想想,想想你父皇么。如果是皇上要银子办点什么事,那杨志远敢不给么?敢给得稍慢点么?依我说,还不都是你平时惯得这些人,一个个儿的,越发蹬鼻子上脸了!”
  之恩本来正往前走,闻言便站住了,回头来认真的看着他。
  “谁说东宫没脸?”
  “呃……”宋子诀忍住笑,跺脚道:“我也不知道啊!谁闲着没事瞎说什么大实话!”
  “原来如此,”之恩一本正经的点头,“我总算明白,为什么那多人都让我‘亲贤臣,远小人’了。”
  “哎哟,这话有意思么?”宋子诀大笑,“你昨天不来,莫非就是因为要‘远小人’?”
  “……”之恩震惊的瞪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你昨天没来!”宋子诀一拳捅他腰上,“我过个生日容易么,你居然不来,还是兄弟么!”
  “……好,”之恩平静了一会儿,点头道,“我的确没有来,没有听见你又哭又闹,也没有看见你站不稳走不动,更没有让人把你像麻袋一样的拖回家去,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第9章 茶肆
  之恩有意无意的忽略了看见思影那一段,倒也不是刻意隐瞒,总之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而且,反正宋子诀也不记得了。
  宋子诀听得一脸茫然。
  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后半段完全没有了记忆。细细回忆时,也只想得起那会儿思影不太高兴,他只得送了思影去亭子里与姐妹下棋。之后他心情也挺沮丧,便一直喝一直喝,再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今天起床以后,他还特地找宋梓墨问过思影,宋梓墨只淡淡说了句“好着呢”,再未言其他。他因为急着出门,也就没有多问。
  至于之恩,他忘了问,宋梓墨也没提。
  宋子诀连忙作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别生气……我今天单独再请你好了……”
  ……
  位于京城中心地带的绿满茶肆,格局乃京城独一家。店家将第三楼整整一层,四壁外墙全部打通,造出一个开阔通透的露台。葱葱茏茏的绿色草木遍地丛植,异国番邦引入的大朵奇花异卉点缀其中,一年四季姹紫嫣红的盛放着,春意盎然,风清气爽,充裕的阳光,阔朗的视野,仿佛置身古木华林。
  之恩平日最爱来这一处,说是“城中难得清新之地”。
  宋子诀也深深的觉得,这样的好地方,绝对该让思影一起分享,且想到昨晚因酒醉没能照顾好思影,心头也一直惦记。遂特别命人快马回府,去把思影也请出来。
  绿满茶肆距离宋府并不远,待之恩和宋子诀慢悠悠到达时,思影已经坐了好一会儿了。
  思影不爱凑热闹,原本是不会出门的。却因为昨晚跟之恩多说了两句话,今日宋梓墨便有点不依不饶的,跑到她房里一坐大半天不走,拐着弯逼问她和之恩的关系……
  思影不胜其烦,正好这时宋子诀差人来请,她顺势应下,方得脱身。因怕无聊,还折回房里抱了雪球团一起出门。
  宋子诀远远看见思影仍是一身墨色衣裙,独自一个人坐着,被鲜亮的红花绿叶拥簇得格外醒目。他不由唇角一莞,脚步越发轻快起来。
  他转眼晃到了思影跟前,也不先招呼,不动声色的忽然俯下身子,低声道:“带了雪球团来?”
  宋子诀说话时离得很近,声音又异常的轻柔温和,还故作漫不经心的去戳雪球团的鼻子,又转首含笑望着思影,伸手牵一牵她的袖口。
  “给你裁了那么多衣裳,你还穿这个。”
  思影微微蹙眉,身子往后撤了几分,回避他有意无意的亲昵。宋子诀并不介意,依然笑吟吟的,命小二上酒菜,自己拖了把椅子,与她并肩坐下。
  之恩一开始并没有认出思影来。
  宋子诀身边的女伴,从来没有断过,今天这个明天那个,莺莺燕燕似走马灯一般,更奇异的是长得都差不多,之恩从来都没有分清过谁是谁。
  陌生女子什么的,实在是太平常了,根本很难引起他的注意。
  直到宋子诀让思影向他问好,他也不过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两眼饶有兴致的盯着雪球团看,笑道:“这猫真灵。”
  若是平日,宋子诀倒也无所谓。可此刻,他太在乎思影,唯恐之恩爱答不理的惹了思影不高兴。连忙轻咳两声,拽拽之恩的胳膊,低声道:“喂喂,给点面子。”
  之恩这才抬头正视思影,猛地怔了一下,“是……呃,是……”
  他还记得昨晚宋梓墨介绍过她的名字,然而那会儿喝得晕乎乎的,听了也没能记住。回忆半晌,只好勉强笑道:“是姑娘啊,抱歉,失礼了。”
  宋子诀惊得差点跳起来,“不会吧!你认识!?”
  思影瞥他一眼,“昨天在你家见过一面。”
  她并不想提之前在相国寺被纪绅逼着相见那一幕,也不希望之恩提起。之恩也没说什么,淡淡一笑,只是低头饮酒。
  思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遂也颔首示意。
  虽然都是漂亮的少年,之恩跟宋子诀却十分不同。宋子诀生得一双含笑的桃花眼,是姑娘们一看就会喜欢的类型,而宋子诀自己,也特别懂得利用优势,总是神色缱绻,嘴角永远挂着暧昧的笑意。
  然而之恩呢?
  思影想不出别的形容,总之就是非常干净,眼神清澈得一眼可以望到底。
  这一点,和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印象,完全一样。
  只是这会儿,他似乎一直在暗暗打量她。她偶尔抬头,必能与他四目相触,大约他也觉得尴尬,迅速又将目光撇开,再若无其事的望向别处……
  之恩的确有些好奇。
  他仔细回想那日相国寺的初遇,她被纪绅抓住,彼时纪绅奇怪的表现,并非没有让他生疑。他隐约觉得他们似乎有点纠葛,但又说不上是什么。况且她很快离开了,他也懒得多想;再加上纪绅……那种人,跟思影,完全天差地别的格调,他从心底,也不愿相信他们有什么牵扯。
  后来再见到她时,竟然就成了宋子诀的女伴,在生日宴上与国手黄佐为对弈,一出手技惊四座。
  虽然照面不多,可他十分确定,宋子诀很在乎她,待她和以前那些女子都不一样。
  就拿今天来说——宋子诀平时会带过来玩的女伴,无不是周到殷勤,要么弹琴助兴,要么歌舞邀宠,陪酒又陪笑。
  可她呢?
  偶尔饮一点茶,绝对不喝酒,大多时候自顾自的同小猫玩儿,安静,甚至孤僻。
  反而是宋子诀低声下气的哄着她、照顾她,时不时俯首轻声与她说话,唯恐她不自在。
  那样小心翼翼的捧着、呵护着一个女子的姿态,他还是第一次在宋子诀身上看到。
  没有人理自己,之恩觉得特别孤单。
  雪球团不知什么时候从思影胳膊上滑到了地上,两只肥短的前爪抱着一大朵鲜黄的郁金香,嗅一嗅,又试着用牙齿去咬。
  之恩连忙上前制止,轻轻捉住它两个前爪往外掰。谁知那雪球团却死活不依,索性连两条后腿也用上了,四只肥爪子像在郁金香上生了根,怎么都不肯就范。
  之恩没办法,只得拎住它后颈,生生将它提溜起来。雪球团仍是顽强抵抗,“喵喵”叫着奋力一挣,从之恩手上挣脱下来,滚到地上摔了个四仰八叉。
  之恩蹲下身,无聊的点着它圆圆的鼻子,说道:“你这傻瓜小猫,根本不该到这种花花草草的地方来玩。以前也有一只你这样的猫,就是因为咬了半个百合花瓣,才一天的工夫,就中毒死去了……”
  宋子诀只顾低头和思影说话,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思影似乎是往这边瞥了一眼,约是见雪球团安然无恙,便也淡淡的收回了目光,完全没有在意。
  之恩只好回到自己座位上,依然闷头饮酒。
  这样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过不了多久,之恩不得不……起身去净手。
  ……
  思影凝望着之恩的背影,问宋子诀:“我的玉镯和官印,你打算什么时候还我?”
  宋子诀做出一副完全没有这回事的样子,惊诧道:“啊?你在说什么?”
  思影并不被他的装腔作势所干扰,“我的事情,你可有告诉太子?”
  “绝对没有!”
  宋子诀从椅子上一跃而起,高举右手,一脸认真的作出赌咒发誓的样子。
  思影睨了他一眼,不予置评。
  宋子诀想了想她刚才的问题,又嬉皮笑脸道:“至于那些东西么……反正你都住我家里,就算我还你,还不是放在我家里,有什么区别?”
  “我不会住很久的,”思影道,“你趁早还我。”
  宋子诀沉吟须臾,依然还是笑,“你带着那些东西,是有企图的吧?我一早就猜到啦。你若肯跟了我,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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