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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太子殿下归我宠-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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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琴酒接着道,“宋书洪此人,面善心毒,阴险狠辣不输马仁、沈临渊。护国公一案以后,少跟他打交道。”
  思影点头,“我知道。”
  琴酒稍稍转首看向她,见她也正一脸认真的望着自己。他微有怔愣,遂即缓缓阖了眼,喟然长吁一口气,道:“我再没什么可说的了,祝你一切顺利吧。”
  “必须的。”思影道,“你也快些好起来。若我家冤案终得洗雪,我一定第一时间与你分享喜讯。”
  琴酒一脸别扭纠结,紧闭嘴唇不说话,也不睁眼。思影盯了他片刻,瞄准他左边小腿隔着棉被用力拍了一下,琴酒面容一抽,从榻上一弹坐起。
  思影站起身来,“我走了,你保重。”
  ………………
  搬掉沈临渊这块绊脚石之后,护国公案的重审进度明显加快,提审证人、复核证据都顺利许多。在受理立案一个多月后,牵头主审部门大理寺正式宣布,护国公一案最终的三法司会审,定在十月十五。
  三法司会审前一天,思影紧张得寝食难安。她不停计算已获得的所有证人证词证据,又反复思考是否还有未尽事宜、可能存在的意外因素,一遍一遍推演明天的终审……算来算去,又觉得总也不能万无一失,愈算愈觉得头脑混沌混乱有如一团浆糊。遂又跑到院子里吹冷风求清醒,稍事平静下来,又想事到如今,该做的都做了,没做的也做不成了,此刻的焦虑纠结,是否有半点意义……?
  之恩早早的便过来了。
  思影顾不上他,依然心不在焉,坐立不安,在寒风呼啸的院子里踱来踱去,捋了一把枯黄蕉叶在手中反复揉搓。
  之恩好说歹说,总算把她劝进屋来,又忙翻出黄历给她看,“十月十五是吉日,必会一切顺利。”
  思影问:“我要做些什么,需不需要出庭作证?”
  “审的是陈年往事,那时你在哪里,作哪门子证?”之恩笑道,“你若愿意,旁听即可。”
  思影沉思着点头。之恩遂提前唤来晚膳,试着转变屋里焦虑的气氛,谁知思影只喝了几口汤便放碗起身,眉头仍攒作一团,心神不定的在屋子里乱转。
  之恩目光始终跟随她,口中不断鼓励安慰“放轻松些,平常心,平常心”云云……思影正烦恼着满脑子胡思乱想,忽一回头见他一脸轻松、说笑如常,不免生了几分恼意,正好之恩起身伸手欲拉她,思影一把推开他,“你是事不关己,才会说这些无谓的话;我是只能赢不能输,做不到你这平常心!”
  之恩哭笑不得,“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如何事不关己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分明是这个意思!”
  之恩无奈的笑,摊摊手复又坐回去,“好好,如果骂我几句可以让你放松些,我不介意你骂,反正我也不生气,你便多骂我几句好了。”
  思影看着他,叹了口气坐到他身边,拖着他的手放软了声气:“我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天。如今一切看似就绪,可我仍担心明天万一发生意外……”
  之恩按住她的嘴唇,认真道:“我虽然没有等那么多年,但我期待的心情和你现在是一样的。我也担心发生意外,但想到我们作了那么万全的准备,考虑了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我想……不会再有意外了。”
  思影望着他干净的眸子,听着他温和的声音,心中稍安些许,敛首轻轻“嗯”了一声,情不自禁往他身边靠了靠。他低头吻过来,嘴唇紧贴住她的眉心。她伸手抱住他的腰身,只觉他的怀抱暖得让人沉溺。
  “早点休息,明天别睡过头。”之恩道。
  “你不陪我么?”
  “我陪你。”他直起身来,认真的看着她,“另外,事毕以后,我有样礼物送你。”
  思影摇头,“明天的成功就是最好的礼物,别的不用。”
  之恩笑,“是我的心意呢,你就收下,好不好?”
  “……好吧。”
  她重新偎回他胸前,他一双手都围过来,紧紧的将她圈在怀抱中,他的唇就贴在她耳廓,温软的喃喃低语。她蜷着腿,修长的身子缩了缩,阖上眼,觉得真是暖意醺然,身心彻底宁静下来……


第87章 
  十月十五日,护国公旧案在白虎门下公开进行最后的三法司会审。
  昔日护国公一案震惊朝野; 京城无人不知; 如今旧案重审; 再次引发全城轰动。
  老百姓闻讯从四面八方赶来,里三层外三层将法堂围得水泄不通,一眼望去都是攒动的人头。老百姓众说纷纭——有的称护国公一代名将,竟遭奸人陷害,蒙受这等奇冤; 实乃朝廷之耻;也有人提到若重审翻案,那当年言之凿凿指证护国公谋反的那些人,是否该受到制裁;也有很多人不明就里,只觉得这是朝廷大事; 特地赶来凑热闹; 跟着人群高喊几句“忠烈蒙冤; 天理难容”云云。
  法堂下专门设了旁听席,仅限受邀者入席; 俱是朝廷要员和护国公案相关或牵连人士; 座无虚席。相比外围老百姓的热闹喧腾,旁听席一片凝重,反而奇异的安静。
  思影和之恩并坐于前排。之恩忍不住偷瞄思影; 她脊梁笔直,妆发齐整,黑白分明的眸子晶亮坚定。他心中柔情涌动,不禁凑近了她悄声问:“昨晚睡得好么?”
  思影转头看见他眼下两个乌青的半圆; 颔首道:“多谢你陪我,不然我真会睡不着。”
  之恩小脸一红,“没……没有啦……我也在旁边……打……打盹来着……”
  这时,白虎门楼两侧阙亭忽地钟鼓齐鸣,思影一抬头便看见的主审官宋书洪一身绛色官袍姗姗而来,压轴登场。他神色端肃的落座,目光徐徐扫过旁听席,看到思影时,有意无意的牵了牵嘴角,投来肯定而胸有成竹的眼神。
  郭衍、程佑成作为牵头诉冤人,首先向宋书洪呈上辖内将士联名状,并提出三大诉求:其一,复护国公之爵邑,以谢三军之士,激忠义之气;其二,为护国公建庙,庙额为“忠烈”;其三,沈临渊诬害忠良,当治其罪。
  听到沈临渊的名字时思影分别瞟了宋书洪和之恩一眼——宋书洪端坐如常,神色自若;之恩却眉头紧锁……思影有点担心他会不会出声干预审判,但幸好,他什么也没做。
  许多武将从四面八方赶来参加这一场大案重审,不少人作为证人出庭,思影方知道他们原来都是护国公旧部。除了谢飞然、郭衍等之外,绝大多数人名思影完全没有听过。没有人说出任何对护国公不利的证词,非但如此,在他们的口中,护国公俨然是一个忠义仁勇的大英雄,媲美关公岳公,只可怜遭奸人迫害,实乃千古奇冤是也。
  思影回想起当初琴酒送来的护国公案卷宗,那上面白纸黑字的证词,反复写护国公如何拥兵自重,如何结党营私,如何骄横跋扈,如何只手遮天……字字皆是索命,所有的罪名,最终也直指两个字——谋逆。
  忠勇的,奸佞的……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护国公?
  思影忽然好奇起来。
  说来也是可笑,她是怎样一个情感淡漠之人啊!哪怕早已认定自己一生都为护国公平反而活,可护国公是怎样一个人,她竟然从来没有想过、好奇过。虽总与旁人说着护国公长护国公短,听着那些年代久远、真假难辨的传说,于她而言,素未谋面的护国公始终是一个陌生人,一个时而遥远、时而熟悉的陌生人,恍惚已然忘记……他终究还是自己血脉相连的亲祖父。
  在即将为护国公洗雪冤情的今天,她忽然很想好好认识一下他。
  思影微微闭目,努力将记忆中的只言片语,拼凑出一个尽量准确、完整的人物。
  母亲的印象中,祖父功勋卓著,树大招风,脾气直、性子急,平时颇有些言语不慎,即便对着皇帝,也时出冒犯冲撞之语;而外祖和祖父交往多年,关系一直不错,只是祖父为人傲慢,对同僚一贯颐指气使,从来都是外祖让着他……外祖那么多年后回忆起来,还时常觉得憋屈。不过外祖也说,祖父的确恃宠而骄,品行并非完美,但谋反纯属子虚乌有。他图什么?他是在军中独揽兵权,但他只会治军不懂治国,根本没兴趣废了皇帝自己坐龙椅;另拥立他人做皇帝?现在的皇帝对他已经再好不过,给名给利给爵位有求必应,他占尽恩宠春风得意,为什么要拥立别人?
  思影忽然觉得,其实护国公孟万里,就是一个普通的人。
  一个勇武善战,但居功自傲的将军;一个桀骜不羁,却未有二心的臣子。
  世人或肯定他、夸大他的好,或否定他、放大他的恶,但不论怎样,护国公只是一个真实的、有血有肉有傲骨的军人。
  谢飞然曾经评价她,说她性情完全不像爹娘,反而隔代遗传,随了她的祖父。当时她不以为然,完全没放在心上,此刻猛地想起来,却一下子觉得心有戚戚焉,甚至生出一种穿越时空、心意相通的默契。
  这一场兴师动众的三堂会审,进行得比想象中还要平静、波澜不惊。与其称作公开审案,不如说是进行一场精心策划、结局毫无悬念的演出。
  思影忍不住频频走神,只深深觉得——自己先前的纠结是多么的庸人自扰。
  时过正午,高悬的赤日缓缓西移,终审程序历时三个时辰,宋书洪终于宣布此案审结,并逐一对三大诉求进行了确认——请求朝廷昭告天下,对护国公恢复爵位,恢复宗祠,正名后代子孙,安抚补偿旧部,从前受牵累者均予平反优恤。
  只是最后说到对沈临渊的处置时,宋书洪作光明磊落之态,称自己与沈临渊有亲,需要避嫌,故关于沈临渊的部分,还请刑部尚书马仁审断。
  马仁自然不会客气,大刀阔斧的祭出《六典》《刑统》《律疏》等现行法典,逐条比照引用……最后,称护国公乃国之栋梁,沈临渊主谋诬害忠良,情节特别严重,性质特别恶劣,按律当诛。
  之恩放在膝上的双手一抖,明显被吓了一跳。思影也有些怔愣。她总算明白,宋书洪远比她更恨沈临渊——她对沈临渊所做的一切,不过是阻止他妨碍自己为护国公平反,却不想他的亲女婿宋书洪,一出手就直接要将他置于死地。
  这时,人群中忽然闪出一位绿衣少年,手举一张状纸,眨眼就冲到了马仁面前。
  “马大人!今日乃护国公案复审,旨在廓清事实、昭雪冤污,褒扬先臣之忠。至于谁人构陷、诬害,却不宜在此时一并定罪!”
  思影定睛细看,竟是宋子诀。
  “哟,”马仁面有诧异,似笑非笑,“宋公子这是……要诉冤?”
  “并非诉冤。”宋子诀低头道,“若一定要追究,应择日另行开堂审理,否则,未免仓促草率且有失公允。”
  马仁笑意渐隐,“三堂会审,程序严密,证据详实,宋公子竟说有失公允……”他瞥了宋书洪一眼,又狠狠盯回宋子诀,“怎么就有失公允了?”
  “如马大人所说,三法司启动护国公一案复审,调查、提审、复核等程序均依法开展,终将公道昭明于天下;又对护国公复其爵,厚恤其家,表其忠义。不论是查实平反冤案,还是对蒙冤者的补偿,皆遵循本朝律法,合情合理,令人由衷的信服。但是,另一方面,对错案责任人如何追责问责,本朝律法亦有明文规定,三法司若罔顾司法程序,草率抓人定罪,非但难以服众,亦有损三法司公正严明的形象。”
  马仁抽过宋子诀手中状纸,却一把撂到案上,不看。
  “你想怎样?”
  “就算沈大人有罪,亦有辩驳申诉的权利。沈大人卧病在床,无法亲至公堂,三法司趁机仓促定罪,间接剥夺沈大人为己辩护之权,有违程序公义!”
  马仁斜眼瞅着宋子诀,须臾,冷笑一声转身面对着宋书洪。
  “宋大人,这……”
  宋书洪脸色铁青,却仍未动声色,十分克制。他冷冷道:“事关沈大人,本官一应回避,不予置议。”
  宋子诀愈发大声道:“再者,依本朝错案责任追究律例,所有责任人,包括参与审案的刑官、证人,都应一一调查,究竟是徇私枉法,还是过失误国,须视情节轻重分别问责,明正典刑;即便是皇上,也应为此下罪己诏!”
  围观群众中慢慢有人听懂了宋子诀的话,开始稀稀拉拉的鼓掌。
  “这位小哥说得好啊!”
  “平反护国公!昭雪冤情!皇上下罪己诏!误国者明正典刑!”
  这样的声音一旦响起,即迅速扩散到人群的每个角落,横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者,互相撺掇着,高喊声此起彼伏——
  “昭雪护国公!”
  “皇上下罪己诏!”
  “误国者明正典刑!”
  “惩恶扬善!一个都不能少!”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各审判官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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