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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太子殿下归我宠-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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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影很是厌烦这种自私自利的家伙。在沈临渊高谈阔论时,她特地观察了其他官员的脸色——不少人亦是面带不豫,敢怒而不敢言。
  谢飞然躲在人群最后面,似乎没准备发言。然而他虽然低调,大家对他却很照顾……末了,都十分友好的问他,要不要也说两句?


第77章 
  谢飞然连忙推辞,之恩却道:“虽然如今天下疆域已定; 但北方边患仍未消除。今日逢各位将领朝参; 本也预备商议国家防务; 难得谢将军也在。谢将军驻边多年,边境事务自有体会,参与议事理所应当。”
  谢飞然只好领旨,随后,他以他特有的吞吞吐吐的口气; 简单汇报了自己辖管的青州边防军情,并称自从自己上任平卢节度使以来,青州还未发生过蛮寇滋扰,边境太平; 黎民百姓也算安宁。
  谢飞然言及此; 稍事迟疑了一下; 慢吞吞道:“只是最近几年,外藩小国彼此交恶; 相互之间攻伐不断; 后来,靺鞨部和室韦部等相继派使者来我青州军营,请求出兵援助。微臣不敢擅作主张; 今日得机会,便将此事禀报殿下,也与在场各位将军一并探讨,遇此类外务; 应如何处理,方是妥当?”
  之恩还没开口,沈临渊冷冷插话道:“区区蛮夷,成日打来打去,自然毋须理会,有什么可探讨的。”
  “沈大人此言差矣。”站在谢飞然身前的潼关防御使郭衍,皮肤黝黑的脸上满是不痛快,“胡虏民风彪悍、天性好斗,若任其攻伐兼并,万一壮大出一支强悍善战的胡虏军,未来横扫塞外,跑来与我朝廷军队正面抗衡,如何收拾?”
  沈临渊慢声道:“蛮夷自相残杀,我坐收渔翁之利,有何不妥?贸然为其出兵,折损的是我朝的子民,虚耗的是我朝的国库;国家的财力劳力,不先用于民急,却无端挑起战事,届时民怨沸腾,又当如何收拾?”
  没有思影插话的份儿,她便一旁默然听着。她想起之前对付杨志远时,特地了解过近年的国库收支——中原这两年不甚太平,先是黄河决堤,又逢江南大旱,朝廷年年动用国库赈灾,财政颇为吃紧,几乎入不敷出。
  郭衍面带桀骜,冲沈临渊高高举起右手,拇指食指对搓一捻,“闹了半天,原来沈大人在计较军饷。还记得沈大人之前任兵部尚书的时候,军费从来都是管够;如今调任户部没几天,说变脸就变脸,也太无情了罢。”
  郭衍这番话思影深以为是。她记得之恩曾经也自作主张扣减军用,被沈临渊一本奏折参到皇帝面前……自己被皇帝训斥不说,军费也没能扣减下去。
  思影越想越觉得沈临渊无比自私且小家子气,只知维护自己的小集团,毫无大局意识。
  而沈临渊如今执掌户部,又谙熟兵部事务,清楚军饷用度的各种细节,多一分都不给,斤斤计较更甚于杨志远。
  沈临渊虽不会轻易被激怒,但也不容郭衍如此挑衅。何况像沈临渊这样的人,即便他不开口,堪堪流露些许不快,也自有人踊跃帮腔。
  郭衍性子火爆,半分不让……于是争执得愈加激烈。
  约是意识到是自己引发了这一场争端,谢飞然总算反应过来,忙当和事佬:“各位大人说得都有道理”,又赶紧安抚火力全开的郭衍。郭衍口中骂骂咧咧,谢飞然费了不少口舌,好容易让他安静了些……谢飞然长吁一口气,又道:“皇上如今威震四海,我等边将,又何曾不想扬我朝军威国威,令周边臣服、归附。只是,塞外绝远,山高路险……”
  宋书洪轻笑一声,“我朝廷屯军百万之众,岂无一人是男儿?”
  宋书洪明显是打断了谢飞然的话,但因谢飞然语速太慢,宋书洪无礼的插言并没有显得突兀,仿佛只是接着谢飞然的话,说下去而已。
  思影瞥了宋书洪一眼。宋书洪在朝堂上不轻易言语,一旦开口,必言之有物。何况方才郭衍向沈临渊发难时,宋书洪尚且淡定,完全没有要出手相助的意思,这会儿忽然插科打诨,撩上一句没啥意义的话,倒也是稀奇。
  谢飞然一脸认真的解释:“我军自是不乏勇猛将士,但塞外多不毛之地,广袤无边。出塞千里,不是孔武有力就能取胜,须得要擅长远程奔袭、迂回包抄的将领,方能深入敌境腹地,以最小的代价,出奇制胜。只是那等将领,乃是天纵奇才,可遇而不可求……至少,我的青州将士中,还没发现这样的人才。”
  “谢将军!”
  沈临渊忽然拔高声调,向谢飞然投去警示的目光,“什么擅长远程奔袭、迂回包抄的将领?什么天纵奇才?!谢将军久不在朝中,是忘了朝廷规矩还是怎地?”
  沈临渊难得声色俱厉,谢飞然面露惊慌,讪讪闭嘴。偏偏马仁无所谓的笑道:“沈大人倒是警觉,我们还没听出个什么,沈大人这一强调,反倒教大家想起某些人来了。”
  谢飞然转向马仁作了个揖,再不言语。
  偌大的朝堂有那么一小会儿鸦雀无声,气氛诡异的寂静了片刻。
  郭衍也沉吟须臾,叹道:“谢将军没有说错,如今边疆安宁,四夷臣服,全是前代将领们南征北战、出生入死换来的太平盛世——”
  郭衍言至此,特地停顿下来,他满以为会有人附和,然而,并没有。
  郭衍切齿,凛然握拳道:“护国公之后,国中再无堪用之将!非但如此,朝中甚至连敢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他再一次环顾百官,这一回,所有被他扫视到的官员,越发惊惶万状地回避他的目光,更无一人敢接他的话。
  谢飞然没有,马仁没有,宋书洪更没有。
  沈临渊冷冷的、死死的,盯住郭衍。
  “看来你们这些武人,太平日子过腻了,又想耀武扬威了。”
  他的口气带了十足的警示和威胁——说话时,花白长眉颤颤抖动,一双浑浊的眼球寒光闪烁,透出毫不遮掩的杀气。
  今日逢武官将领参朝日,在场的武将,当然不止谢飞然和郭衍。武将们虽然都没有说话,却面面相觑,而后敛眉咬牙,神色或不安、或不满,心思浮动……
  如今的朝廷,文臣与武将愈发隔阂,经常互相攻击;护国公以降,文臣明显占据上风,武将则日渐式微。
  沈临渊出任过一年多的兵部尚书,却一向以文官自居,骨子里是彻彻底底的文官脾性;加之如今已调而执掌户部,其对武将的鄙夷,更是再无顾忌和克制。
  思影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紧张过。
  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手臂僵硬、双腿麻木,脑子一片空白,心脏悬在胸腔如大鼓重擂,脊背时而大汗淋漓,时而寒意森森……指尖、脚趾、头顶的每一根发丝,全部都不能控制地、止不住的发抖。
  ……
  在沈临渊强势弹压之下,朝堂上的争论点到为止,并未继续展开。
  但在那之后,郭衍斗胆抛出的“护国公”三个字,像在平静湖水里扔了一枚火药弹,炸开并涟漪不断。许多人——主要是大小武官们,公开或私下热议此事,称郭衍乃真英雄、真勇士,敢于在沈临渊的高压下直言讽谏云云……诸如此类言论,一时在朝野持续发酵,渐成一发不可收拾之态。
  思影知道,这背后必有谢飞然的暗中推动——谢飞然愿意帮助她,这让她很是感激,她一心想同谢飞然再次详谈,一方面表示感谢,更重要的,是彻底交流想法,并了解他的下一步打算。
  但是,跟之前一样,她完全找不到机会单独约见谢飞然;而谢飞然,似乎也并不打算主动找她。
  但历经此事,思影幡然了悟,并终于发现自己还是见识浅薄——
  三法司对于平反护国公一案,只是外在形式;而一个数量庞大、长期饱受歧视和打压的武将集团,才是此案最坚实的根基。只是思影自己,一直以来只狭隘的盯着朝中那些大红大紫的主角们,一心要利用他们的力量促成此事,她一直与这类人打交道,关注的也只是他们——而对于多年来被边缘化的武将们,她已然忽略,更无瑕去体会他们心中长久压抑的积怨。
  但有此切肤之痛的谢飞然——必有体会,而常年跟武人打交道的纪绅,多少也心有戚戚焉。
  所以只能是谢飞然;所以纪绅一联想到谢飞然,会下意识的警觉。
  十几年前,武将一度拥兵自重,飞扬跋扈,文官们敢怒不敢言。护国公一案后,皇帝一时间草木皆兵,朝中对武将怀疑、猜忌的气氛达到顶峰,接下来的整顿、清洗自然顺理成章——各节度使控制的地方军队纷纷被收编至中央禁军,“非军功不得封侯”的祖宗旧制也被废除,武将被视为粗鄙、鲁莽之人,地位一落千丈,朝野崇尚武功的风气渐渐一去不复返……
  思影忽然理解了谢飞然。
  他的谨慎和小心翼翼,正是为了回避自己武将的身份,他不希望人们把他的形象和武人联系起来,也害怕人们把他归到武人那一类。
  武将一生驱驰疆场,本当是傲骨俊立,性似烈火、飒沓如流星,可如今这一整朝的将领,成日风声鹤唳,谈武色变,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愿认同,何其悲哀,何其令人齿寒!
  思影甚至觉得,谢飞然愿意为她的家族大案助一臂之力,又何曾没有他自己的私心。


第78章 
  数日以后,之恩为这一场惊动朝野的争论作了总结:
  “我朝伊始; 文臣与武臣尚无明显界限; 将可以为相; 相亦可以披甲执兵。但自护国公事件起,一小撮别有用心的文臣利用皇上彼时戒心,顺势掀起对武臣的打压和排挤,造成文官武将割裂。”
  “文武割裂本身非大事,但自此之后; 整个国家尚武精神彻底沦丧,武将们日益变得自卑、萎靡且无能,才是最最可怕、最最后患无穷的负面影响。长此以往,必然导致军队战斗力低下。”
  “四方蛮夷对中原历来虎视眈眈; 如今虽一时远遁蛰伏; 然而胡虏性喜掠夺; 若放任国家武功孱弱,定让其以为我中原可侵。”
  “常言‘国难思良将’; 我希望中原百姓们; 永不会看到那一天……”
  宋书洪不失时机的补充道:“皇上从来英明,只怪佞臣不识大体,从中作祟; 谗言惑君,蒙蔽圣上。”
  ……
  思影以为沈临渊听到这些话,一定会义正言辞强烈反驳,然而沈临渊始终缄默; 完全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反对者自然是有的,然而缺乏有威望的带头者,反对的杂音越来越小,朝野的声音愈发趋于一致,几乎都认为当年系奸佞邪谋误国,构陷护国公,以致冤案。
  思影心中忐忑,暗暗窥察之恩的反应——其实之恩也没怎么,只思影做贼心虚,上朝下朝总躲着之恩。然而他们相处那般久,不碰面自是不可能,之恩依然每日同她共进晚膳,夜幕初降时,与她并肩坐于院中秋千架上,静赏凉秋晚景。思影担心言多必失,益发守口如瓶,言语较平日更少,只做出一副甘之如饴、耽溺于温柔乡的模样。
  之恩一如既往——他永不会在不能起疑的时候起疑,永不会问她不肯答的事、说她不敢应的话。他只谈风月,绝口不提国事,只在花前月下,情意绵绵的向她倾诉衷肠;她听着他切切低语,伴着他沉沉鼓动的心跳,她明知那是一场天边的旖梦,却听得轻扬了嘴角,潮热了眼眶,陶醉不能自拔……
  终于有一日,葱山道行军大总管程佑成联名辖内将士,涕泪纵横的向朝廷上表,请求“昭雪护国公,以激天下忠臣义士之气”。
  沈临渊依然表现平静,没有半句阻止之言。
  从朝堂出来,思影便琢磨要不要私下约见程佑成共商大计,因此事非同小可,她一路走回涤心苑,一时也未能拿定主意。这厢思量着刚进院子,却看见一名穿灰蓝色粗布衣裳,身形瘦小的年轻女孩,一见到她便歪歪斜斜跪倒在地,呜呜咽咽的啜泣起来。
  思影定睛细看,不由一惊,“你……”
  竟是涤心苑从前的宫女小紫。思影一度信任且喜欢她,然而她却在宋梓菱暴毙于涤心苑时,与匆匆赶来的宋梓墨默契联手,在她最最惊惶无措、悔痛交加时,朝她背后狠狠的扎了一刀。
  思影抚摁着胸口,只觉当时那口气,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情绪低落到底,完全无暇处置小紫,还是之恩提醒道:“她虽然对主不忠,但她本与你并无怨仇,说到底也是被人利用、受人摆布的可怜人,就打发她去浣衣局好不好?”
  彼时思影并没有说什么,与其说没有意见,倒不如说她也没有更好的建议。
  思影冷漠盯着小紫,“你来干什么?”
  小紫边抽泣边道:“姑娘饶了我吧……我也是受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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