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继阁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太子殿下归我宠 >

第58章

太子殿下归我宠-第58章

小说: 太子殿下归我宠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飞然明显一愣; 不禁愕然看着她。
  “都说谢将军是重情重义之人,如今看来,根本名不符其实!”
  谢飞然缓缓的苦笑,摇了摇头。他虽然诧异她的冲动言语,却并未激动或急于辩解; 一讷一笑间,俨然还是那个温纯敦厚的佛系男子。
  须臾,他长叹道:“倘若你爹还在,他也不会同意你这般意气用事。”
  “那是自然; ”思影冷然道; “倘若我爹在; 我何须如此?”
  谢飞然本就不是能言善辩的人,被思影一反呛; 便有些语塞; 看起来讷讷不知所措。
  “思影,”半晌,他语重心长道:“你小小年纪; 背负这样沉重的负担……你难道不想,如寻常姑娘家一般,过自己的人生么?”
  “这就是我的人生,”思影咬着牙坚决道; “这就是我的命。”
  谢飞然默然注视她良久,眼中有类似痛惜的情绪涌动……最后,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你似乎,只是外表像你父亲;性子,一点也不像。”
  思影倔强道:“我像我娘!”
  她话语中带了几分赌气。她母亲性情暴躁,喜怒无常,她并不喜欢这样的性子,自然也不愿与之相似。母亲虽然一生都在怀念父亲,画了无数父亲的画像,却从来不说他是一个怎样的人,而那些画像,也统统锁在箱底不许任何人看。
  直到母亲去世,思影将几大箱子旧物留在凉州老宅,只身来到京城。离开时,她连打开那些箱子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她忽然觉得,她甚至也不像她的母亲,母亲再是暴躁易怒,却也不至于如她这般冷漠无情意。
  “我对令堂了解不多。”谢飞然感慨道,“不过……在我看来,你这性子,更像隔代遗传,随了你祖父。”
  思影不太同意他的话。身体发肤乃胎中带来不假;至于秉性气质,很大程度为后天所养,哪能简单下定论,说像谁不像谁呢?
  但她没有反驳,她甚至不置可否。这些本和她骨血相连的人,早已烟消云散,曾经相依为命的母亲,感情也不过如此;而父亲和祖父,她更连见也不曾见过,肖似与否,又有何意义?
  谢飞然沉吟须臾,又道:“我这次回来,听人说了,姑娘和太子殿下的关系。”
  思影有些诧异,倒不是因为介意谢飞然知道——她和之恩这点事,在宫里本也人尽皆知,早就不是秘密。只是他突兀的提起,她一时不知其意,不由心生戒备,谨慎的盯着他。
  “我原以为,姑娘心中充满恨,但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思影不屑,“是因为我和太子在一起,所以谢将军得出这样的结论么?”
  “不完全是,”谢飞然道,“方才我与姑娘聊到了姑娘的母亲、父亲,还有祖父,都是姑娘至亲的人,可姑娘的反应……十分无谓,甚至不以为然;但提到太子殿下时,姑娘的神色,便完全不同。”
  “……”思影不可思议的瞪着他,“有……有么?”
  谢飞然不置可否,含笑道:“看来姑娘唯一在意的人,是太子殿下。”
  思影沉吟片晌,“谢将军既知我身世,为何不认为我接近太子,是别有居心?”
  谢飞然笑道:“我承认,我此前确实这样想过,但现在见到姑娘,我觉得,是我小人之心了。”
  “思影,”他接着道,“太子待你情深意重,你若能把握缘分,也算福气,后半生求个安稳富贵……”
  他似乎很热心这件事情,一打开话匣子便絮絮的没完没了……思影心烦意乱,忍无可忍的打断他:“我和太子不可能有未来!”
  谢飞然止了话头,一脸惊愕的望着她。
  “我从未忘记我要做什么,我待太子,并不是谢将军说的那般心无旁骛,否则,我也不会来到这里。”
  谢飞然启了启口,似想要说点什么,欲言又止终是什么也没说。
  “与太子的相处,我自有分寸,不劳谢将军挂心。”思影道,“我现在真正需要的,是将军的帮助。”
  她咬着牙说完这番话,觉得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勾扯住了,一股绞痛从肺腑蔓延到咽喉,她狠狠吸了几口气,生生忍下。
  谢飞然沉吟良久,道:“我知道了。”
  谢飞然侧过头去,目光落到思影手里那一小篮胭脂色的秋红李上,他似才注意到一般,问道:“这是……”
  “送给琴酒的。”思影道。
  谢飞然复又露出慈爱温和的笑容,瞧上去乐呵呵的,“思影,你虽与父母没有缘分,但遇见你的人,都喜欢你,都愿意真心帮助你,这未尝不是福分——”
  他望着思影,“我相信,你如何待人,别人就如何待你。”
  ………………
  琴酒皮肉伤已基本好得差不多,几处骨折还待静养。思影搀他坐起来,将一枚洗净的秋红李放入他手心。
  “谢飞然怎么会来看你呢?”
  琴酒垂着眉眼接过秋红李,“他不但来看我,他还要去看纪绅。”
  “……看纪绅!?”思影大惊,“他不知道是纪绅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么!”
  “他知道。”
  “那他还去?”
  “两码事。他和纪绅关系不错,之前和你说过,忘了么?”
  “你没有拦他?”
  “拦不住,也不需要。马仁那边戒备森严,不会让他见纪绅的。”
  思影松了一口气,道:“这谢飞然,也算朝中一股清流,难怪人缘如此的好。”
  琴酒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未再多言。他微垂着头,目光落在手掌中浑圆小巧的秋红李上,胭脂色的表皮被他摩挲得光润……他阵阵出神,不吃,也不放下。
  思影细细打量他。他容色苍白,眼眶乌青而深陷,看着就像一个病人。不知是否长期卧床的缘故,他身上那一股刚毅锋锐的气性,似乎被消磨了。从前,不管她说什么,他总是听得很仔细,思考得很认真,积极的为她出谋划策……但现在,完全不是这样了。
  他变得慢条斯理、不愠不火,整个人看上去颓废而枯竭。
  约是发现她半晌没有言语,琴酒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问:“你跟谢飞然聊得如何?”
  思影摇头,“他想劝我悬崖勒马。”
  琴酒睫毛动了动,“他这么说么?”
  “可不。”
  琴酒默然须臾,“你的意思呢?”
  思影闷闷道:“他这话,和纪绅有什么区别?现在听他的,还不如一早听纪绅的。”
  “意思是……他还没有答应你?”
  “由不得他。”思影不屑道。
  “既是有求于人,还是友善些罢。”琴酒道,“谢飞然不是马仁宋书洪,最好不要威逼利诱。”
  思影沉吟了一会儿,她还想问他为什么这么说,然而刚说出“为何”两字,琴酒便摇了摇头,紧闭嘴唇,无精打采的阖眼靠回床头,俨然又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思影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罢了,我先回去了,你好生休息,”她道,“多喝热水。”
  ……琴酒闻言,忽地睁开眼来。
  “你也多喝,热水治百病。”
  “……”
  思影回到涤心苑时,之恩已经坐在内厅等了好一会儿。他今日来得比平时要早,思影一脸心事重重还来不及敛去,一进屋便瞧见他独自一人坐在窗下看书,身姿颀秀,不由得脚步一滞。
  她忽然觉得很累。她一直努力做到面面俱到、随机应变……却发现根本不可能在各种场景、角色间切换自如。
  但不管怎样,快结束了……
  只要谢飞然点头,助她全面取得三法司的支持,这桩羁绊她一生的家族旧年大案的平反,便能确实推动起来。按照她的构想,这个过程不会、也绝不可拖得太久,一但启动,很快就会有结果。
  再忍耐一下,一切便结束了,不是么?
  而像当下这般的光阴,温一盏茶,持一卷书,读一阙诗,淡朴日光落入室中,门外柔风卷珠帘,院里落叶纷扬……身边的少年眉眼如画,笑意温煦……
  这样的温静岁月,这样的时光,也一并结束了。
  等到一切真相大白于天下,他会怎么想,他会怎么看自己?
  她坚冰一般的心防溃不成军,她怔怔倚在门边,双腿似钉在地面一般无法动弹,扶在门框上的手指止不住的颤抖……
  “思影,”之恩微笑迎上前来,面对她明显不自然的神色和举止,他依旧什么也没问,只道:“等你好久了。”
  思影顺着他的手势跌到他怀里,之恩本想携她一同坐到窗下,然而思影道:“我想坐外面的秋千。”
  院中红木秋千架宽大结实,两侧绳索绞股紧扎劲韧,坐上去稳稳的,很是踏实。正对面的荷塘依旧湛凉碧绿,然而池中荷花却早不像盛夏时那般如霞似锦,不过只剩一两支残荷,孤零零挺立于葱郁荷叶中。
  思影抱着他的腰身,紧紧倚住他,片刻似觉得还不够,又歪倒身子,将头颅枕到他大腿上。
  之恩面上一红,低头只见她身子蜷成一团,略显扭曲,他好心的问:“这样不舒服吧?”
  思影见他如此不解风情,不由睨了他一眼,固执道:“舒服。”
  “……好吧。”
  他轻抚她一头乌发,柔软纤细的发丝飞扬,缠绕他的指尖,一圈一圈的微凉沁润。思影身心都松弛下来,颇是惬意的阖了眼,依偎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安静感受这此刻的温柔爱抚。
  “那本诗集看完了么?”之恩问。
  思影闭目道:“诗集又不是小说话本,何来看完不看完,想起来了,就翻一翻。”
  之恩笑得宠溺,“我前几天特地找了本《魏文帝集》,你若喜欢,便带过来给你看。”
  思影睁眼,支起下巴望他,“为什么不今天带过来?”
  “……我还在看么。”
  “看到哪里了?”
  之恩认真想了想,“昨天刚读到《与朝歌令书》,”他笑道,“有几句与你分享一下:‘弹旗间设,终以博弈,高谈娱心,哀筝顺耳……浮甘瓜于清泉,沉朱李于寒水。白日既匿,继以朗月,同乘并由,以游后院’……”
  他一脸憧憬,“浮瓜沉李,都是夏日消暑顶好的乐事。文帝果真是会玩啊,改天我们也这样呗……”


第76章 
  思影伏在他大腿上,静静听他说话。西风微微; 将一池碧荷吹起涟漪; 思影想起前些日子; 每从院中穿过,总闻得荷香缕缕,沁人心脾。如今那香气早已寡淡得若有似无;一张张荷叶也不复月余前那般嫩翠,而显出黯然的灰绿,甚至偶有几株莲茎已见枯黄; 透着一股淡淡的秋日萧瑟肃杀之气。
  她长叹道:“可是夏天,已经结束了。”
  之恩不以为然,“那就明年夏天啰!”
  “……”
  思影没有再说下去。
  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之恩也没有念出后面的句子。
  《与朝歌令书》写到最后; 所有的快乐、欢愉戛然而止。曹子桓叹着“乐往哀来; 怆然伤怀”; 写出“今果分别,各在一方”的结局; 最后留下“节同时异; 物是人非”的感慨……
  浮甘瓜于清泉,沉朱李于寒水。
  那是曹子桓辗转怀念,却再也回不去的……似水流年……
  ———
  与谢飞然长谈过后; 思影原计划每三日一次找他了解情况。然而谢飞然并非京官,平日也没有固定的当值时间,除了期待偶遇,思影很难掐准时点堵截他;加上思影一时又来不及弄清谢飞然身边人的情况; 无法、也不敢贸然差人送密信。
  这期间思影很是有些坐不住,幸有琴酒开解劝阻,说谢飞然一时不会离开京城,而且也时常进宫办事,一定会再见面,并让她无论如何不可轻举妄动,等见到谢飞然问过再说。
  再次见到谢飞然是在一个旬日后的早朝。彼时思影和往常一样,着一身素服站在朝堂右侧角,修长纤细的身材在一众肩宽膀圆的男性官员当中很是醒目。谢飞然一进大殿便遥遥瞧见了她,十分自然的向她微微颔首,以示招呼。
  文武百官依照品级有不同的上朝规定——文官五品以上每日朝参;至于武官,三品以上三日一朝,五品以上五日一朝。除了京官之外,未出征的将领、奉命进京的州府官员原则上也得按规定参加。
  思影这才想起来,谢飞然可是典型的“奉命进京的州府官员”。
  且今天恰逢五品武官将领参朝日,大殿人头攒动,但谢飞然却是一副不想引人注意的样子,微佝着腰躲在人群最后面。
  早朝进行得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各部官员按部就班的发言,有事请奏,无事便袖手旁听。
  唯一让思影侧目的是沈临渊。由于新担任了户部尚书,沈临渊最近完全是一头扎进了户部,对户部上下进行几乎是推倒重建一般的清理整改,连东宫也来得少了,新官“三把火”烧得户部大小官员叫苦不迭。而每日的早朝,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