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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太子殿下归我宠-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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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已经找到,为何不把人带回来?”
  马仁解释道:“姑娘忘记了?诏狱只有鸾卫进得,旁人哪能随意出入?鸾卫乃皇上亲兵,哪怕一个最小的狱卒,刑部也是使唤不动的。”
  他见思影拧眉不满,忙又陪笑道:“青玄卫能有今日地位殊荣,皆拜孟姑娘所赐。只要姑娘一句话,青玄卫必当任由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这诏狱……”
  马仁□□莫能助状,油嘴滑舌的叹息了两声,“诏狱是法外之地,姑娘懂的,刑部可是半根手指也插不进去……暗中查访探点消息倒还行,明目张胆进去抢人?臣妾……啊不是,臣真的做不到啊……”
  思影并不确定马仁此番话真假几许,但横竖,他已不会在此事上进一步发力,再纠缠也是无益。思影遂立刻返回东宫。
  见了之恩,她直接省略前因后果,只提琴酒此刻险境。一番话说得又快又急,之恩甚至还没听清,她便急急催促:“请殿下立刻下令救琴酒。”
  之恩刚一沉吟,一时未有马上回答。思影见他无甚反应,愈发急了,“快去呀!”
  “……”之恩无奈,“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明天再去也不迟。你先不要急,把话说清楚,我总得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才好……”
  “我没有说清楚么!”
  思影心情有些崩溃,忍不住粗暴打断他:“人命关天,还分什么白天晚上!你是不想去,还是想告诉我你也使唤不了鸾卫!”
  她一连声道:“多拖一晚,便多一晚的严刑拷打!他万一撑不过去怎么办?就算狱卒晚上歇下了,他受尽酷刑不及时医治,万一熬不过今晚又怎么办!”
  之恩错愕的看着她急切焦灼的样子。印象中,他好像从没见她如此焦急失态,平时遇上不顺的事,她心里虽然也会急,面上仍是沉稳笃定。可此刻,他看得出来,她绝对是真的在意、真的紧张,那样溢于言表的关切……太明显了。
  他垂下眉眼,神色微有黯然,“我既能查办纪绅,又怎会使唤不了鸾卫。”
  他叹着气,转至案前书了一道手谕,从一只小匣子取出东宫玉玺盖上红印。思影一旁默默看着,她知道东宫的印玺并不常用,平日寻常事务之恩一般手签即可,只有重要事项才会使用。那代表着份量。
  思影松了一口气。回头见之恩唤了侍卫进来传递手谕,她想也不想便跟上那侍卫,“我随你一道。”
  之恩坚决拉住了她,“诏狱不是你去的地方。”
  思影蹙眉挣扎,之恩不肯放手,深望住她一字一顿郑重道:“我会派人,把琴酒救下来,我会请最好的太医,用最好的药,替他诊治——我说到做到,你可不可以……别再这么手忙脚乱了。”
  他重重的说出这番话,只觉得心都揪起来了!他完全没有想到,也完全没有察觉,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以前,他知道宋子诀也喜欢思影,但他从没有多么介意;可如今琴酒却不一样——思影竟然那么在意琴酒,甚至胜过在意他。
  之恩觉得自己从来没有那么不安过。这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让他感到无力。
  趁思影沉吟,之恩冲着门边等候的侍卫挥了挥手,侍卫领命,独自匆匆往诏狱去了。
  思影到底没有跟过去,这让他稍觉宽慰;若她坚持一定要跟过去,他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思影试着抽回手来,之恩心里难过,越发紧紧攥住不肯松开。思影侧首瞥他一眼,兀自走到窗前坐下——他拖着她的手,只得一并跟了过去,与她并肩坐在长榻上……
  “抱歉,是我越矩。”思影静了好一会儿,轻声道。
  她微微仰头,似在平复心绪,“我没有权利要求你做事,我也是明白的。只是我救人心切,一时着急,所以才……”
  她没有说下去,垂首敛眸,目光落在两个人掌心相贴的手上——他仍紧紧的抓着自己,很用力,唯恐她逃走,用力到几个指关节都泛出隐隐青白来。
  她另一只手也覆上来,轻柔抚摩他紧绷得渗出冷汗的右手。她低低道:“我不该说那些话的……你不要不高兴了。”
  之恩神色怅然,半晌没有吭声。思影心中又乱又不安,朝他的方向转了几分,好让自己能够充分的和他面对面,她在长袖下回握住他的双手,轻轻晃动。
  好一会儿,他叹了口气,“我不是怪你。”他声音有些暗哑,“我只是在想,这不像你素日所为,你从来不是性急冲动的人,而且……”
  他苦苦一笑,面有怅然,“而且,你从来不会认为自己有错,更不会这般低声下气跟我认什么错……”
  他言犹未尽,复又长长叹气。压抑在心里最沉重的那句话,他到底没有问出口——为什么?为什么她为了琴酒,愿意做到这种地步?
  四目相对,思影也默然回望着他。他一双眸子还是清澈温静,却失了几分明亮,好似明珠蒙尘。她看得明白他的心思,每一分都写在脸上,从来隐藏不住。
  “此事因我而起,”她还是解释,“我不能置身事外,无动于衷……我得负责任。”
  他低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第69章 
  思影避开他的注视,目光缓缓挪向窗外。
  “必须要交代么?”她闷闷道。
  之恩微微一怔; 不禁抬眸看着她。她低头仍回避他的目光; “我现在……不知要怎么说。”
  之恩沉默了片刻; 仍如从前一般,没有再追问。他幽幽道:“我可是头一遭,在还没弄清楚状况之前,就草草盖印玺发出去……我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思影终于抬头来看他。她道:“若真有后果,我来承担; 我都认。”
  之恩无力的看了她一眼,怅然笑了笑。他的眼里情绪复杂,思影有点觉得他在讽刺她承担不起,细细一看; 又好像在说“我怎么会让你来承担呢”……她忽然有些感伤; 她记得这一双眼; 一向纯粹干净,一向意味分明……她都想不起; 是什么时候开始; 多出了这么些不明不白的东西?
  门边传来响动,却是刚才拿了东宫手谕去诏狱的侍卫回来了。
  思影“噌”的起身,从他怀里一挣而出。
  之恩眼睁睁望着她忽然脱离的背影; 心中又是一阵酸涩。
  侍卫向之恩复命,称琴酒气息尚存,已将他从诏狱挪至平日住的庑房,并请了太医前往救治。
  那侍卫话说得简短; 一脸漠然的只顾报告任务完成情况。然而琴酒到底伤得怎么样,还有没有危险……思影还是完全不知道。
  思影默然须臾,对之恩道:“我还是想去看看。”
  之恩眉心紧了一下,耐着性子好言劝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但眼下琴酒已经救回,你去或不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反而碍着太医看伤。”
  思影抿唇沉默,眉头拧得比他还紧。
  “那……”之恩艰难迟疑着,“我再派人去一趟,让他们好生瞧瞧,再向太医详细问问……把情况全部弄清楚再回来告诉我们,好不好?”
  “……”
  之恩挫败的吁了一口气,“那……我替你去看他,行么?”
  “……”
  之恩把心一横,“那我和你一起去,行么?”
  思影蹙眉瞥着他,依然不说话。
  “思影……”他有些不知所措,拉起她一只手腕,语无伦次的恳求道:“我并不是要阻拦你……可现在,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这样一个人跑过去,实在有点……”
  思影忽然伸手按住他的嘴唇,她深吸了一口气,将蹙结的眉头稍微拉开几分,方才回身正对他。
  “殿下的心思,我都懂。”她轻声道,“我答应殿下,今天就不去了——”
  她话还没有说完,可看着他眉眼骤然转喜,带着几分天真纯粹……原本要说的话便在齿间滞了滞——她打心底,是不忍见他纠结难过;但琴酒,她也必须要去看。
  “但明日天亮,我还是得走一趟。”
  ………………
  琴酒被安置在平日当值间隙临时歇宿的庑房里,方便太医们就近诊治。思影推门进去的时候,满屋弥漫着浓烈刺鼻的气味:脓血、腐肉,各种内服的、外搽的药材……腥臊的混杂在一起。
  思影一眼就看见了直直躺在榻上的琴酒。
  思影心想这人真是奇怪,平时好端端的时候,就桅杆似的总是笔直立着;此刻要死不活的躺着,居然还能这般直挺挺的,挺尸一样。
  他左腿用两条木夹板固定着,身上衣裳齐整洁净,应是昨晚回来刚换上的。思影走近了,见他眼皮似乎微微动了几下,她忙低头细看,等了好一会儿,他却始终没有睁开眼。
  一旁的几位太医却很乐观,称琴酒年轻健壮底子好,虽然此番元气大伤,但未能损着根本,只要好生治疗调养,完全恢复只是时间问题。
  思影半信半疑,遂请太医们暂时离开,又起身将大门掩上。回到榻前撩起他的衣裳看了一眼,他的身体血肉模糊,几乎不见一寸完好,一片片溃烂的皮肉怵目惊心的向外翻着。虽然伤口已经全部敷了药,依然清晰可见皮开肉绽的程度,思影完全能够想象当时用刑的残忍惨烈……
  都是因为她,全都是为了她……
  思影忍着心酸,轻声唤他:“琴酒,琴酒……”
  他自然毫无反应,睫毛却颤个不停,思影忍不住凑上去细看,口中喃喃道:“你到底死了没有啊?”
  她忽然觉得裙角微微动了动,低头一看,却是琴酒从被衾里伸出一只手来,轻轻的扯了她一下。
  一抬头,她看见琴酒缓缓的睁开了眼。
  思影看他两颊、脖颈处都是溃脓深透的伤口,脸部筋肉稍一牵动,新鲜的血肉似又被撕裂开来,看得人心惊肉跳。
  思影心中百感交集,哽声道:“都怪我莽撞,害你铤而走险。”
  琴酒极其轻微的扯了一下唇角,“你才……铤而走险……”
  他好多天没有说话了,此刻乍一开口,嘶哑虚弱的咽喉如久旱裂开一般,又干又痛。他大咳起来,思影连忙安抚他,又转头去案上倒了半碗水,温温热热的送到他唇边。
  她原是想帮助他坐起来,却又意识到他没有办法坐起来,便取了勺子一点点盛出来,小心的一勺一勺喂他。
  她的动作缓慢轻柔,一点也没有洒出来,更没有呛着他。琴酒从未见过她这般细致的照顾谁,好像连之恩,也不曾得过如此礼遇。他微阖着眼,水慢慢沁入口中,久旱逢甘露一般滋润,他复睁开眼,茫然的盯着她看,思影又盛一勺水送过来,他却不再张口,停留在他唇边的勺中,温热水汽氤氲蒸腾,将他密整的睫毛都濡湿了。
  思影收回勺子,轻声问:“不喝了?”
  他仍望住她,极其缓慢的摇了下头,艰难说道:“你……刚才进门的时候,我都不敢……醒过来,万一你……冲上来给我补一刀……我就真完了……”
  “……”思影听懂他的意思,一时哭笑不得,伸手便朝他夹了木板的左腿猛掴一掌,“装死。”
  “你……”琴酒闷声□□,“我以为……我要死了,你心里一定……很高兴……我当然得确定……你是来看我的……还是来……补刀的……”
  他故意把话说得轻松些,让气氛不那么凝重沉闷。其实他怎么会不明白,她若真厌恶他,存心置他于死地,借纪绅之手顺水推舟再自然不过了。况且,他如今重伤至此,一时半会也好不了,对她迫在眉睫的大计来说,他几乎已是废人一个,她真要将他弃之不理,也是情理之中。
  但当他昨夜被转移到这里的时候,一大群太医、宫人已在此等候多时,问诊、服侍极是殷勤妥帖。他们口口声声说是太子殿下特别嘱咐……可他心里太清楚,凭他跟太子寻常的君臣关系,太子就算怜悯体恤他,也不至于对他如此厚爱。
  只会是她。
  她在救他,她希望他活着,还希望他好起来。
  就算他对她不再有用,她还是肯顾念他,想到这里,他心中不觉燃起几分希冀。
  “你是不是觉得,你之前欠我的,正好不用还了。”
  万千思绪涌上心头,他脑子不知怎地抽了一下,偏扫兴的提起那档子事。话一出口他便有些后悔,他想起她是很有些忌讳这件事的,他有点担心她羞恼之下,拂袖而去。
  她面色果然冷了几分,沉默了片刻,她道:“我没你那么多心眼,没想那么多。”
  “你心眼……少么?”他叹道,“你用……寒食散的事,我都听诏狱的人……说了……”
  他一直虚着声气说话,像在耳语。这样的说话方式虽然声如蚊蝇,却不需要费什么力气;思影有时候染风寒嗓子疼,或者没有精神又不得不说话的时候,也会用这种听来虚虚的声气。
  只是,她能够想象他□□的痛苦,却难以体会他内心的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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