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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太子殿下归我宠-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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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影皱了皱眉头。
  他心里很清楚,她一向没有兴趣闲聊,他所擅长的侃天说地谈人生,在她面前毫无用武之地。她肯赴他的约,是有事的,她也只肯就事论事。
  思影问:“梓菱的事,你父亲怎么看?”
  “生死有命,还能怎么看。”宋子诀叹了口气,“不过,我替梓菱多谢你。除了你,没有任何人想过要查证此事。”
  思影眉头锁得更紧,“那你呢?”
  “包括我。”
  “为何?”
  “因为梓菱是在东宫出事的。”宋子诀道,“父亲说不便张扬,更不可大肆追查。”
  思影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梓菱出事之后这几日,思影另一个重要的担心就是宋书洪。她还需要和宋书洪打交道的,而宋书洪一旦知道女儿命丧于自己的居所,他会怎样哀痛愤怒,会不会迁怒于自己……她反复推想了各种可能,她甚至都不知以后要怎么面对宋书洪……
  她唯一没有想到,是他竟然如此轻描淡写。
  她当然知道梓菱不是宋书洪唯一的女儿,更不是他最重要的女儿。可毕竟自己的亲生骨肉,死得莫名其妙,他竟是无动于衷,一点也不在意么?
  “也不是不在意,只是……”宋子诀迟疑着解释,“只是情况太过复杂,父亲反复权衡,最后做出这个决定罢了……”
  思影摇了摇头,不愿再听下去。
  “罢了,”她倦然道,“你父亲怎么决定我也管不了,但我信中所提之事,你务必答应我。”
  宋子诀沉吟少顷,“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叹道,“梓墨一向对梓菱不甚友善我也知道……但,她们毕竟亲姐妹,你这样的猜测,不但无凭无据,而且太可怕。”
  思影看着他,“所以,你不答应?”
  “这不是答不答应的问题,你知道我也没权利搜查别人……”
  “你没有权利搜查,纪绅的鸾卫有。”思影冷冷道,“那帮人专司明察暗访,你若不同意,我便去找纪绅。”
  “你……”宋子诀震惊了,“你是……打算,让纪绅动用鸾卫,搜我家??”
  思影望着远方,“我务必查出真相。冒犯之处,还请包涵。”
  “思影,思影!”宋子诀痛心疾首,“何必如此!你到底是真的出于对梓菱的执念,还是不肯放过我姐!?”
  “那你呢?”思影反问,“你是真的相信宋梓墨,还是不敢面对真相?”
  宋子诀登时愣住了。
  思影清晰看见他一双黑眸里的错愕,还带着呼之欲出的焦虑、挣扎和深重的七情六欲……个中复杂,她不想直视。
  思影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拿起桌上茶杯小啜了一口,起身欲行。
  “最多三日,”她道,“三日之后若无消息,我就……”
  “别说了!”
  宋子诀忽地一跃而起,伸手便去拉思影的右手,思影立即警觉,敏锐躲开,凉滑衣袖从他指尖倏忽溜走。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只觉得挫败无比。
  “你别说了,我去找便是。”他颓然道,声音低切有如恳求,“再坐一会儿,行么?”
  思影望了一眼天边,大片的晚霞已然映过了头顶,绚烂的霞光将大半个苍穹浸染得艳红。
  “我已经出来很久了。”她道。
  “那又如何?莫非太子还限制你的外出时间?”
  他见她站立不动,愈发心酸难耐,语气便带了几分挑拨,虽然他知道这并没有什么用。
  他不习惯仰着头与人说话,只好跟着站起来。他一双手笼在袖中蠢蠢欲动,他想再去牵她的手,很想很想,可他怕她恼,再也不敢动了。
  “你跟太子,现在一定很好吧?”他满心苦涩,却仍忍不住试探她的反应,“你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思影一听这话便纠了眉头。宋子诀见状不禁苦笑,“我都答应你去翻家姐的闺房了,你连这点事也不肯告诉我么?”
  思影许久没有说话,宋子诀注意到她眼底有些许的变化,那变化极难察觉,就好像……一支结满干冷白霜的冰棱,缓缓地、极其细微地消融,在表面凝出一层带着柔光的水膜,渐渐的映出天边瑰丽却日薄西山的霞彩。
  “我和太子现在很好,但我不可能跟他在一起。”她轻声道。
  宋子诀默默的看着她紧抿着嘴唇冷漠倔强,看着她笔直的站在桌前,一袭冷寂黑裙裹着单薄削瘦的身子,在绿满茶肆的古木华林中俨然一名绝世独立的佳人,而细看之下,却更似一位孤独的旅人过客……


第62章 
  宋子诀将一只鼓鼓囊囊的布包“啪”一声扔在宋梓墨面前,厉声质问——
  “这是什么!?”
  宋梓墨眼瞧着那亚麻布包被猛地一掼; 四下散开; 露出里面黄褐色的粉末; 眉心不由紧了紧。
  “哪里得来的?”
  宋子诀怒不可遏,双拳紧握“砰”一声砸在桌上,震得袋中细末纷纷扬扬的抛落,“我问你这是什么东西!?”
  宋梓墨冷森森的盯着他,“真是长本事了; 敢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
  她声音虽不大,语调却深沉得岿然不动,加上这一副高冷莫测的表情,自带了十足的气场; 比起大吼大叫的宋子诀; 一点也没输了气势。
  宋子诀一把抓起那布包; “你若不说,我立刻将这东西交到东宫!”
  “你……”宋梓墨面色微变; “放下!”
  她沉吟须臾; 道:“这是寒食散,烈性药石,不可随意示人。”
  宋子诀是在宋梓墨房间角落一只极普通的箱子底下找到这只装满杂色粉末的布包的。其实这东西一点儿也不起眼; 一般人很难注意到。但宋子诀偏偏认识这玩意,甚至连形貌带气味——都认识。
  宋子诀曾经有朋友效仿魏晋名士,弄了好些寒食散来,说是能祛病强身、健体旺阳; 还眉飞色舞的向众友人分享那目眩神迷、飘飘欲仙的感觉,引得不少人跟风入了坑。宋子诀彼时目睹好友们一个个服食之后精神亢奋欲罢不能的诡异状态,深觉此物效性猛烈,蠢蠢欲动却始终未敢沾染。后来时日稍长,一些服了寒食散的家伙便开始变得容若槁木、神思委顿,甚至有人脊肉烂溃,遍身流肿,痛苦异常。
  后经名医问诊,称这寒食散以矿石药为主剂,虽振奋精神,却也易伤正气,剧热剧毒,极易成瘾。虽因其温补燥热功效,有时也用来治病,但务必严遵医嘱使用,对症须极为准确,下药须极为精当,见效即止。若自行服用,往往不知用法、用量,使得药性峻猛散发不当,导致五毒攻心,甚至一命呜呼。
  彼时宋子诀认出这包寒食散时,几乎是立刻、便联想到梓菱出事当日太医所说的“金石之药”,方才幡然醒悟。
  “烈性药石?不可示人?”宋子诀激愤难当,“那你为何要藏这么多?自己想成仙,还是用来害人!?”
  他捻起一小撮粉末送到宋梓墨眼前,“就是这个?就是这个?你就是用这个要了梓菱的命!?”
  宋子诀真的不懂,他完全不敢相信、不敢面对……回想梓菱出事那天,东宫派人过来请他,说梓菱情况不妙,他急急出门,宋梓墨一定要跟着一起去。他心中虽有嘀咕,却未曾多想。一到了东宫,她便和思影针锋相对,字字犀利、言之凿凿,怼得思影百口莫辩;思影的每一句辩白都能成为她的把柄、成为她口中“做贼心虚”的表现!
  彼时他看在眼里,也只是理解为她对思影一向有成见,或许趁梓菱患病猝亡这个机会,借题发挥以嫁祸思影。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宋梓墨会对自己的妹妹下手,一点也没有!
  如今再细细回想当日的一幕幕,她明显有备而来,思影却猝不及防。难怪她能够精准的打击到思影,也难怪思影事后反应过来,会直指宋梓墨,言必称一定查出真相。
  宋梓墨无视宋子诀的恼怒,反而质问:“谁允许你到我房间翻箱倒柜?”
  她沉吟了一下,“不对,”复又改口道:“应该是问——谁指使你,到我房间来翻箱倒柜的?”
  “你怎么一点儿悔意都没有!”宋子诀怒极大骂,“你已经用寒食散害死梓菱了!你还指责别人!丧心病狂了你!”
  “你还敢说!”宋梓墨也变了脸,低声斥道:“都是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紧要关头拆我的台!那天在东宫,明明所有的不利证据都指向思影,连太子都怀疑了,你偏在旁边说什么相信她,害我功亏一篑!你现在跑到我这里装正气凛然,装给谁看?真为宋家这一大家子着想,你就该让梓菱死得有价值一点,懂么!”
  宋子诀恼怒又心痛,肝肺都要裂开!那会儿,他找到这个装着寒食散的布包时,原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宋梓墨有所解释,希望最终的事实不是他想的那个样子……可现在他绝望了,宋梓墨坦然承认了这一切,承认得面不改色、理直气壮,没有半分愧意和悔意!
  宋子诀怎么都想不起,她是何时变成这个样子的?
  宋梓墨是他们家的嫡长女,是他们这一辈孩子的大姐,从小就被赞稳重端庄、聪明出众……祖辈父辈们对她寄予的厚望,一点儿也没比他这个男孩子少啊!
  可就是这个当大姐的,用这剧毒的寒食散,去控制、毒害自己的妹妹——只为了嫁祸给另一个无辜之人……
  宋子诀无力至极,“你怎么能那么随意就牺牲掉梓菱……那么随意践踏别人的生死,是不是为了达到目的,你可以随意牺牲任何人……?”
  “这是为了宋家的前途,而不得不作出的牺牲!有必要在这里大惊小怪?”
  “为了宋家的前途??”宋子诀气极,“可你牺牲的也是宋家的姑娘!你告诉我这是什么道理?!你怎么不牺牲你自己啊!”
  “既然你想不通,那我便告诉你——”宋梓墨坦坦然道,“梓菱喜欢太子是真的,她也把这桩心事透露给了思影。你也知道,思影一直对我甚有成见,她甚至跟梓菱说过,说我不配嫁入东宫,还说宋家若一定要送个女儿进东宫,应该送梓菱才对。”
  “所以你现在知道了,”她瞟了眼瞠目结舌的宋子诀,接着道:“我且抛开思影对东宫的野心不说。只要梓菱在,她一定会阻止我嫁到东宫,尤其她如果知道梓菱喜欢太子,凭她和梓菱的关系,她必然会全力成全梓菱。”
  宋子诀愕然半晌,“可是,思影和梓菱平时聊了什么……你怎么会知道?”
  “小紫说的。”宋梓墨道,似怕子诀不知,还特意说明:“就是那个宫女。”
  “宫女……”宋子诀如梦初醒,“难怪那个宫女言行古怪,原来是被你收买了!”
  他忍住心中惊涛骇浪,细细回忆当日情形,“太医!”他忽地想起了什么,“还有那个太医,莫非也是……”
  那个擅自替梓菱查体、然后迅速得出是中了“金石之物”的毒,再有意无意将话题诱引到梓菱的妆粉等日常用物上、引得大家猜测纷纷的太医……
  此时回想起来,句句都让人起疑。
  宋梓墨泰然自若的神色再一次默认了这一事实。
  宋子诀心中恐惧,“可你如何做到这一切的?你平时连出门都很少,你何来这么大的能耐,能使唤东宫和太医院的人为你所用?”
  “我是做不到,但外祖做得到。”宋梓墨淡淡道。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宋子诀一时难以细细消化,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宋梓墨见他如此,耐着性子再与他解释:“你要知道,梓菱跟我们不是一个母亲生的——外祖对这件事一直认识得很清楚。”
  宋子诀听得愣了,“所以……你就不把梓菱当姐妹、当一家人?”
  “你我当不当她一家人没什么大不了,我只知外祖——从没把她当一家人。”
  宋子诀总算明白过来,“你口口声声为宋家的前途,你根本是为你自己!”他痛声斥道,“你还敢拉外祖入局!你以为没有梓菱、没有思影,太子就一定会娶你?你想多了!谁会喜欢你这种心狠手辣的人!”
  “你烦不烦!”
  宋梓墨面有恼意,“那你现在都知道了,证据也在你手上,你完全可以大义灭亲去东宫告发我,啰嗦什么?”
  “你……”宋子诀对这个问题毫无心理准备,没料到宋梓墨会反过来以此将他一军,一时呆住说不出话来。
  “看吧,”宋梓墨冷笑,“你又何尝不在乎宋家的前途,抑或是,你更在乎——你自己的前途。”
  她作出感慨之态,在屋子里来回踱了几步,复又回到子诀面前语重心长道:“子诀,站到我这边来吧。你先前胳膊肘向外拐联合外人来欺我的那些事,我都既往不咎了。我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本来就应该齐心联手,一致对外,不是么?”
  宋子诀听着她在耳边软言款语,头皮阵阵发麻,“你……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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