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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太子殿下归我宠-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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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过除掉纪绅,可是那太难太难,且不知又要多久;她痛恨鸾卫的无所不能和无所不在,也痛恨其作为皇帝亲卫军,不能动、不能撤的稳固和□□。可她却没有想到——可以重新集结另一支卫军,然后迅速培养壮大,从而挤压、架空鸾卫的势力。
  而且,这居然……还是马仁主动提出来的。
  真是完美的一石二鸟之策!
  马仁饶有兴致的望着思影顿悟的神情,问:“可以么?”
  思影忍住激动,“我觉得可以。”
  “能办到么?”
  “能。”
  她答应得很快,像唯恐他反悔一般。听得马仁阴恻恻直笑。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阻力必然不小,不过……既然姑娘应得如此爽快,我自然也信得过姑娘。”
  “马大人放心,”思影道,“再难的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
  “说得好!”马仁击掌笑道,“既然如此,咱们便全力以赴,克服困难,解决问题,也希望姑娘说到做到。”
  “可以,我都答应。”
  她看得出来,马仁也很满意。这首轮交涉,顺利得让她不敢相信——马仁提的条件如此契合她的心意,甚至还是她想要而没想到的!这意外收获,巧合到让她不敢相信……甚至,隐隐还有些不安。
  “那么,接下来该说姑娘的事了。”马仁道。
  马仁看起来粗豪不拘小节,其实不乏真才实学。他对刑法条律十分熟悉,信手掂来,侃侃而谈。他毫不讳言的说到了护国公一案——显然他来之前对案卷做了充分的温习,头头是道分析得很清楚。尤其案中存在的瑕疵和模糊之处,他都一一点了出来,对于那些可以在翻案时利用的漏洞,更是做了条理明晰的论证……
  他每一句话都在说具体的事情,是落到实处、实实在在的细节。比起纪绅许她一个虚无缥缈的未来,比起宋书洪不主动不拒绝的暧昧态度……这个一开始她最不看好的马仁,反而是在务实的告诉她接下来的每一步该怎么走,真真切切让她看到了希望……
  思影一时有些恍惚。
  在为家族平冤昭雪这条路上,她已经走了很久很久,从来都没有觉得目标那么近在眼前、唾手可得,好像再向前走一点点,再努力一把,就能够脚踏实地的抵达灿烂的金色彼岸……


第53章 
  回宫的路上,思影心情久违的愉悦; 脚步轻快得像要飘起来。
  过一会儿; 她又觉得自己有点高兴过头; 毕竟谋划只是谋划,嘴上说得天花乱坠,真正实施之前,一切只是水中花镜中月。想到这里,她勉强抑下自己喜出望外的情绪; 复又冷静下来,细细盘算现今的情势——
  其实纪绅以前有一番话说得很对。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她在众臣心中的印象——无非就是以色示人,如此而已。
  别说马仁; 就是之前的杨志远; 甚至沈临渊、宋书洪等; 对她的角色定位不过就是“宋子诀送给太子的女子”——基本视同倡优。
  就算她得到每日上朝露面的机会,或者凭借偶尔使的一些小计谋; 再加上与之恩那点名不正言不顺的关系……都远远不足以令那些真正有分量的人重视。真正具有震慑力的、让人刮目相看的——却惟有自己真实的身世。
  宋书洪、马仁; 不都是从前对自己心怀轻蔑,却在得知她的身世以后,一下子换了一张脸么。
  看来大部分人都认为这是大事; 可以大做文章。
  或许平静多年的朝廷会因此掀起轩然大波。一定有人是期待的,期待这种微妙的平衡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契机忽然打破,然后牵一发动全身,令某些人、某些派系; 顷刻之间兵败如山倒,搅乱风云,重新洗牌……
  这是扶植同党、铲除异己的大好机会。
  朝廷里每一个人,都如同手持□□潜行于黑暗中的猎手,屏息静气、如履薄冰,一面掩护自己,一面寻找一箭击毙对手的良机。千丝万缕勾连着的各派势力,因此而此起、彼伏,复又归于微妙的平衡。
  ……
  思影回到宫中已近傍晚,大片的金色晚霞渲染着涤心苑苍翠的院落。院子里的秋千架上,有人很随意的坐在上面,远远只见宽大的粉红色裙裾在风中飘洒摇曳。
  思影定睛细看,发现是宋梓菱。
  而之恩竟然也在,不远不近的立于秋千一侧。两个人显然正在说话。
  思影皱了皱眉,稍事加快了脚步。
  宋梓菱大老远就看见了思影,从秋千上一跃而下,欢天喜地迎了上来。
  “思影!”她像一只欢脱的兔子,蹦蹦跳跳飞奔到思影跟前,抓着她的手晃个不停,“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我都等你好久了!你看天都快黑了,我这会儿都打算回去了!”
  思影看一眼之恩,问梓菱:“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们啊!”
  思影迟疑了一下,还是道:“我今天的确有点事,回来晚了……我也不知道你要来,抱歉。”
  梓菱噘着嘴,遗憾的点了下头,“那只好改天再约了。”
  思影问:“对了,小猫还好么?”
  “可好了!”宋梓菱一下子又兴奋起来,“它现在可肥了,路都快走不动了,我下次一定带过来给你好好看看!”
  思影想起之前送出雪球团的情形,心中不禁有些唏嘘,听梓菱如此一说,便点头说好,送了梓菱出门。
  宋梓菱一走,思影便问之恩:“你在跟梓菱说什么?”
  之恩道:“没有说什么,我也刚才过来。”
  思影不太高兴,“我明明看见你在说话,怎么叫没说什么?”
  “……”之恩只好解释,“我就问了两句: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重要的事。正在说呢,你就回来了——”
  他猛地反应过来,转念一想,心里一下子乐了,“我见你进来时明明是高兴的,怎么忽然拉下脸了,就因为我和宋姑娘说了两句话?”他笑得很开心,“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还挺高兴的。”
  思影红着脸瞪了他一眼,扭头一言不发的向屋里走去。
  之恩连忙追进去。思影已在小厅餐桌前端坐,削瘦的脊梁挺得笔直。桌上晚膳刚好就绪,几样精致小菜摆放得齐整得宜,袅袅升腾着浓郁温润的热气。
  他握着她的手也坐下来。她不怎么说话,他便没话找话,一会儿说“你吃这么少,怎么长那么高的”,一会儿又说“你这么瘦,就是因为吃太少了”……
  她态度仍矜持着,神色却十分放松,嘴角难得的微微上扬。
  晚膳过后,他们携手到院子里散步,走到秋千架旁,思影又拉着之恩一起坐下来,十指紧扣……彼时晚风徐徐,夜色温柔,一弯新月在繁密树梢间若隐若现……
  之恩轻吻她额头,问:“今天办事还顺利吧?”
  “嗯。”
  “我可以帮上忙么?”
  “以后可以,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哎……”
  和平时一样,他没有再问下去。她有事情在做,是很重要的大事情……她相信他心里多少已经有数,偶尔也壮着胆子语焉不详的稍微提一提,可她不想细说,他绝不追问。他完全的相信她、理解她;她也完全放心于他。
  他真的很好、很好,好到远远超出她的期待……他的干净温暖、热情真切,是她十几年生命里唯一的光。
  之恩蹭在她耳畔喃喃低语:“今天过来你没在,特别想你……”
  她抬首望着他,语带揶揄:“不是有梓菱在么?”
  “又胡说了,”他哭笑不得,手指轻点她微翘的鼻尖,“这样胡说,你很开心么?”
  “嗯,开心。”
  她不满足于浅尝辄止的轻吻,攀上他的脖子咬他的唇,她来势汹汹,渴望都是狂野的……这些日子他们不曾特别亲密过,她觉得自己像一条干涸中濒临死亡的鱼,一接触到水就变得贪得无厌,焦躁又急切的索取他的温软润泽,心中压抑得痛苦又快乐的情意喷薄而出,在彼此身上贪婪的、紧密的纠缠,绽放出绚烂的花朵……
  她自己没有未来,所以他们也不会有,可是她一定会永远记住他,在心里记住他,也必须在身体里记住他。
  月光清润如水,似一匹凉缎轻覆在肩上,一向难以入眠的她,竟然就这样蜷在他怀里睡着了……
  ………………
  思影又找到了琴酒。
  他们今日约见的地方是一座废弃多年的官庑内厅,杂草丛生、蛛网密布,幽暗不见天日。思影刚走进来没什么心理准备,被里面浓烈刺鼻的霉味呛得打了个喷嚏,不但天花板上沉积的灰土扑簌簌震下来一大片,连内室蜗居多年的老鼠也惊得四下逃窜。
  琴酒从来不在相同的地方与她见面,他为人之谨慎,一点儿不输纪绅。
  思影先把马仁同意合作这一结果,简要的告知了琴酒。
  “瞧把你嘚瑟的。”琴酒瞥着她,“如此说来,马仁已经被你收编了?”
  思影难掩窃喜,“我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她由衷的说,“这次多谢你。”
  “谢?”琴酒牵了牵唇角,“我没听错吧。”
  对于琴酒见缝插针的嘲讽,思影已有些习以为常。她也不计较,道:“不过,你这样把自己暴露出去,太危险了。”
  琴酒冷笑,“你当我会蠢到亲自去找马仁说那些不要命的事么?我自会隔离,你放心。”
  他目光流转,复又微微俯首,“你又在关心我?”
  思影蹙眉躲开,“你若有闪失,我也会被牵连。”
  他们两个人说话声音都不大,沉闷空旷的回音却囿于这幽闭的空间,往复浮动回荡,就像她心头一直萦绕的疑云,久久不散。
  “马仁这个人,相当出乎我的意料。”思影道。
  她将马仁对护国公一案进行的周详分析和安排部署,以及他提出的条件——设立刑部卫军等等,详细的告诉了琴酒。
  “这些事情,可是你指点的?”思影问。
  琴酒仔细听罢,一双长眉微微聚起,沉吟着缓缓的摇了摇头。
  “并没有。”
  他道:“我跟他说得其实很粗略。简单说了你的情况,也的确告诉他这是个可以利用的机会,让他自己考虑。并没有涉及到任何具体的计划——因为我自己也还没想好。况且,马仁不是什么从善如流之人,只能循循善诱,强行安排只会适得其反。”
  “那么,是他自己的主意?”
  “问题就在这里。”琴酒道,“从你刚才所说来看,马仁表现出的积极和细致,的确不太寻常。至少,以我对他的了解,这些想法……不像出自他的手笔。”
  思影心头一紧,“莫非有圈套?”
  “有可能。”
  “……”
  “但我认为,可能性并不大。”琴酒道,“你或许觉得,马仁给了你意外的惊喜;可对马仁来说,你又何曾不是给了他一个千载难逢、百利而无一害的良机?若耍花招,对他并无好处。”
  思影紧紧抿着嘴唇,有些焦躁的踱步打转,脚边大蓬的沙尘飞扬着扑在她墨色裙裾上。她踱到窗边,盯着那原应是半透明的薄纱,被厚重积尘层层包覆,将窗外热烈的夏日骄阳,滤得稀薄柔软。
  琴酒沉默的看着她在窗边停下脚步。一粒粒金色的浮尘飘在空中清晰可见,落在她沉思的眉眼上,散开成一片朦胧的光晕。
  没有人喜欢暗无天日的活着。
  哪怕这样一座空旷荒废的房子,四处弥散着霉味和动物尸体的腐味,阴暗又窒闷……身在其中的人,依然会本能的、趋向哪怕一点点的光明。
  琴酒上前去推那窗户,然而那楣窗铰链经年腐朽,脆弱不堪,琴酒手指刚一触到,便听见朽木断裂的“咔嚓”一声,整扇窗户哗啦啦的掉落到地上。
  思影皱眉回头看了他一眼,“你也有笨手笨脚的时候。”她环顾四周,“不过亮堂多了。”
  琴酒面无表情一声不吭,弯腰拾起那扇掉落的窗轩,搬回窗洞比划了一下,复又丢到一边,道:“今天你先走。”
  “为何?”


第54章 
  “我得清理现场,”琴酒冷冰冰道; “你看看这里被你弄得。”
  这里地面的灰尘约有寸把厚; 一旦踏入; 便留下明显的脚印。可以看到琴酒的脚步一整溜儿清晰的从门口延伸至窗边,整齐而完好;而思影踩过的区域,留下却是一圈一圈模糊又混乱的尘土的漩涡。
  思影默默看了一会儿,转身到角落抄来一把枯瘪的笤帚。
  “是我弄的,我来清理吧。”
  只是这房里积尘实在太厚太多; 思影一时不得要领,下手稍重了些,便挥得一室尘土漫天飞扬,连琴酒也忍不住被呛得咳了好几声。
  琴酒缓了缓神; 定睛见思影仍手持笤帚沿墙角一路铲过来; 他上前一把夺过; 喝斥道:“不是打扫,是复原!你到底会么?”
  琴酒黑着脸将笤帚扔回原处; 又到窗洞处查看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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