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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太子殿下归我宠-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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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手送到面前的大礼,且于己有利,他也没再多说什么,半推半就的领受了。
  思影心中不豫,私底下对之恩道:“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既然不乐意,干脆拒绝得了,装什么高洁?”
  话虽如此,她其实也没指望沈临渊能为此感恩戴德,毕竟这点恩惠,于沈临渊而言,需要归需要,终究也不过锦上添花罢了。
  但是这样一来,沈临渊便不好再跟她明火执仗的作对。思影送他这一份礼,沈临渊当然知道意思——这礼是她的示好,不是白送,而他也接受了。这虽不代表他会和她同一阵营,但若再处处针对她,于情于理都说过不去了。
  毕竟拿人手短。
  何况沈临渊也对她有所回馈——他某次当着之恩和大臣的面,故作漫不经心的夸了句思影聪颖,又道“既为东宫主簿,也理应为东宫分忧”,并暗示允许思影每日上朝。
  这对思影无疑是意外的惊喜。
  上次杨志远一案,她请之恩带她上朝,结果在朝堂上被马仁等人污言秽语攻击一通。之恩后来再没提过这事,思影知道他心中到底为此耿耿于怀,于是,她也不便再提。
  其实,对于那些恶人恶语,思影生气归生气,但打心眼里并不以为然,横竖这些家伙头一回两回看稀奇,还能次次都跟见了猴子一样亢奋?习惯了也就好了。然而她思忖再三,考虑到事关朝政,别说她明面上的身份只是区区一个东宫主簿,就算官位再高,也没有资格要求在朝堂旁听。若太过冒进强求,到底有些犯忌讳。
  思影为此多少有些沮丧。
  平日,她的信息来源渠道就那么几个人,那几个人不想说的,她便不能知道;遇到具体的事情,她直接问之恩,他倒是如实告之,但也只限于她问到的;若是她一时没想到的、忘记问的,她便无从得知。
  零碎的只言片语,如管中窥豹,根本不足以把握全局。
  可朝堂上就不一样了。
  重大的事情都会在上朝时正式参奏,整个朝廷大势所趋、人心走向,都可以第一时间掌握,第一时间作出有效的反应,比从纪绅琴酒或者别的什么人那里道听途说来的不知第几手情报,要快捷可靠多了。
  此后思影也与琴酒细论此事——琴酒认为沈临渊对思影的成见,主要源自她来历不明的身世,或许还有她莫测深沉的性情……至于其外孙女宋梓墨对她的警惕和敌意,沈临渊应该不会较真,更不会真正把思影视为宋梓墨的威胁,在沈临渊这样的人看来,之恩最后明媒正娶的,肯定是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
  只是思影反而收敛了几分,不再特地亲近之恩,就算亲近,也很少再有忘情的举动。她这么做,并不是出于对沈临渊的忌惮,而是她发现自己是越发容易沉溺,头脑一热便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肩上的负重,忘了自己何去何从……
  惊觉这一点之后,她开始刻意的提点自己,无时无刻、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如今,她又每天和之恩一起上朝,朝廷上从来没有风花雪月、柔情万种,只有勾心斗角的倾轧和杀人不见血的利刃。在这般复杂残酷的环境中一日日历练下来,她心性较前些日子,又坚定下来许多。
  她该继续往前走了。
  ……
  思影再一次约见了琴酒。
  “换个地方说话。”她道,领着琴酒来到一个偏僻荒废的院落墙根下。
  琴酒跟着思影一路走过四下无人的甬道,环顾杂草丛生的墙角,不由得冷笑,“你对宫里很熟么。”
  “闲来无事就逛逛。”思影道。
  琴酒满口嘲讽:“你每天上朝,日理万机,又跟沈临渊打得火热,怎么会无事?”
  思影懒得同他解释,反问道:“那你呢,你最近又在做什么?”
  “我有义务向你汇报么?”
  “……”思影气结,“不过是最近没看到你,随口问一句,你做什么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可是天天看到你,看着你没日没夜的跟太子卿卿我我。”琴酒淡淡道,“我还以为你改变主意了。”
  思影皱眉,“我总不能每一天都四处张罗吧……”
  “少来,”琴酒道,“我看你是成日浸泡在温柔乡里,意志都消磨干净了。”
  “懒得与你说。”思影烦道。
  “那你别来找我。”
  “……”
  思影紧抿嘴唇瞪着他。话说以前,她在宫中遇到事情,首先想到的是纪绅。纪绅虽然会威胁她,甚至跟她动手,可她一点不害怕。因为她打心眼里清楚,纪绅不会真正把她怎么样。但自从琴酒那日对她说了那番话之后,一切都变了,纪绅忽然成了避之唯恐不及的敌人!就算琴酒说那番话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但她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道理,事实……的确就是这样。
  她必须另寻盟友。
  可世上何来无缘无故的盟友?
  所以,琴酒提的那个条件……虽然龌龊,但其实她能够理解。她筹谋的这等事情,本就是刀锋上奔走的危险行动;而如今又须生瞒下纪绅,危险更加一重——真正如履薄冰,毫不夸张。
  正如琴酒说的:凭什么?
  倘若他什么也不要,恐怕她反而会质疑他的动机和诚意。
  现时眼下,也只有琴酒了。
  她平复了些许,好声好气的同他道:“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
  “你的事情有不重要的么?”琴酒冷冷打断她,“哪一件不是丢官死人诛九族的。我为什么要帮你?”
  “我不会让你白帮忙的行么!”思影见他态度抵触,心下烦躁,“事成之后,你想怎么样都随你,我绝无半句推拒!可如今还有那么多迫在眉睫的难题,我的事情遥遥无期,你却没完没了的提你的要求,动不动就以此来胁迫,怕我食言还是怎么!”
  琴酒斜斜的倚在墙边,沉沉目光越过思影的头顶直投向遥远天际,半晌也没闪一下。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他淡淡道,“我刚才说了什么,有提过要求么?到底怎么着你了,一副狗急跳墙的样子?”
  说这话时,他仍举眸望着远方,面孔一如既往冰冷深邃,眉心纹路深刻而凝重。思影看不出他的喜怒。
  片刻,他微微垂首,忽地飞起一脚,将脚边两三粒碎小石子狠踢过墙头,慢慢扭头回来,盯着思影——
  “什么事?说罢。”
  思影无视他的烦躁,言简意赅的表达了自己下一步打算拿马仁开刀的决心。
  理由有三:其一,马仁占着刑部尚书的位置;其二,马仁对她有敌意;其三,宋书洪和纪绅都有意除掉马仁,并希望她从中协助。
  琴酒沉默的听她说完,方慢悠悠长吐一口气,道:“你脑子坏掉了吧。”
  思影气不打一处来,“说人话!”
  “你能在短时间内找到一个新的刑部尚书,顺利的安插上去,并且那个人还肯死心塌地的帮你么?”
  思影默然少顷,“那你有什么建议?”
  琴酒问:“你跟马仁可有深仇大恨?”
  “深仇大恨谈不上,但他多少对我有敌意。”
  “对你有敌意的就该除掉?那你得除掉多少人?既然没有深仇大恨,何不想办法让他帮你。”
  思影瞥着他,“可能么?”


第51章 
  “一切皆有可能。连我都能帮你,何况马仁这种墙头草。”琴酒道。
  “你又不是白帮我……”
  “谁会白帮你?”琴酒道; “要么掌握他的把柄; 威胁他;要么; 对他的付出给予充分的回报。”
  思影想了想,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呢?”
  “什么然后?你现在什么都赖上我了是吧?”琴酒冷冷道,“自己想。”
  “……”
  思影打心眼里讨厌琴酒这尖酸刻薄的脾气,又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道理。她每天考虑的事情太多太多; 千头万绪,纷杂难理,又眼看着日子一天天流逝,难免心情急躁; 以至于心中时常迸出疯狂激进的想法; 自己却难以察觉。
  她的确需要一个冷静的旁观者; 给她当头一棒;给沉浸在一己固有思维中的她,带来未曾想到过的、全新的启发——
  在她一直以来的计划里; 马仁始终被树为假想敌; 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拉他来帮忙。可今日细细想来,马仁与她,一无深仇大恨; 二无利益纠葛。甚至,和纪绅相比,马仁和纪绅的冲突、以及他对纪绅的憎恶,都远远超过了跟她的那点小小摩擦……
  思影心中一阵动摇。
  “别忘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似看出她的心思,琴酒漫不经心的加了一把火。
  “可马仁……到底也算我的敌人……”
  一想到马仁那副嘴脸,思影心中仍觉不安。那日在朝堂上,马仁当着全体文武百官的面对她出言不逊,污言秽语羞辱她的事情,她还记得很清楚,并且耿耿于怀。
  琴酒瞥她一眼,“你真是记仇啊。”
  “不是记仇,是记得。”
  “你怎么老不开窍?”琴酒不耐烦的说,“马仁不过一时嘴贱,随口骂你几句,骂完他自己指不定早忘了。你认真把他当敌人,他压根儿就没把你当回事,想做他的敌人,你还不配!”
  思影强迫自己无视他话中尖刻恶毒的用词,不断说服自己——有人一起商量讨论还是好的、总是好的。从前,她并没有谁可以讨论这些事情,宋子诀反对,纪绅忽悠……至于之恩,她又不可能跟他说这些。
  何况琴酒是对的。
  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撤换刑部尚书是何等大费周章且不可预知的事情,困难和阻力根本无法想象,的确不如直接与现任者合作来得简单快捷。
  “好。”思影沉默片晌,点头道:“就这么办吧。”
  她不是那种什么事都瞻前顾后迟迟做不了决定的人。她也会在心中反复推敲,但绝不在一些细枝末节的问题上纠结不定。许多事情,若能考虑周详当然更好,但是时间等不起。她会快速的在效率和周全上权衡利弊,快速的做出判断,并下定决心。
  或许她骨子里就是一个疯狂的人。
  “那接下来怎么做?”思影问道。
  问这话时,思影已经做好了挨他讥诮的准备,但她仍然要问。他既然怂恿她做这样的决定,后面的路,他指不定早就想好了。
  然而意外的,琴酒并没有嘲讽她。
  “找机会,把你的身世告诉他吧。”他轻描淡写的说道,仿佛在说一件简单自然的事情。
  “……”思影震惊,“这怎么可能!”
  她打心眼就瞧不上马仁那德行,纵然眼下情急,她也只想捆绑他,完全没想过团结他。对这种人,思影理所当然的认为……威胁利诱、坑蒙拐骗就得了,哪里需要把老底都交出去?
  而且,还有一件事,她也不太放心……
  思影道:“我查看过当年的案卷,马仁曾经指证过我祖父,虽然当年指证的人很多,他只是其中无足轻重的一份,不显眼更不是主要角色——但是,毕竟他指证过。”
  她抬眸望着琴酒,“那案卷还是你拿给我的。”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琴酒。记得彼时,他固执的只肯露出半张脸,那一副诡秘莫测的样子,反而激起她猎奇之心。
  “难为你还记得。”琴酒深望着她,话虽嘲讽,唇角却微微上扬。
  思影道:“你虽送来案卷,可其中内容,你却不了解。”
  “我了解。是你不了解——”琴酒道,“不了解马仁。”
  “马仁狂妄自大,乐于跟人挑衅叫嚣,但要动真格——他一定怂。你说他指证过护国公,你既看过那案卷,也一定知道当时有多少人指证,你当每个人都是立场鲜明,恨护国公恨得要死的么?不过是墙倒众人推,文武百官随波逐流,相干的、不相干的,都趁乱捞点好处罢了。”
  思影想起宋书洪也曾对马仁有过类似的评价,说他虽奸诈阴险,却贪生怕死……不由得频频颔首。
  琴酒接着道:“朝廷勾心斗角虽是寻常,真正豁得出去的却不多,大部分还是希望明哲保身。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谁愿拿自己挣了大半辈子的身家跟人玩命?”
  “可是你不同。”琴酒深深注视思影,“你一旦亮出身世,谁都知道你是来玩命的。”
  思影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我明白你的意思,”沉吟良久,她轻声道,“以前种种不论也罢了。可马仁其人……言行荒诞,常有哗众取宠之举。我并没有把握控制他。万一他哪天想不开,把这件事情抖出来,如何是好?”
  “你不是说他指证过护国公么?”琴酒淡淡道,“以此作为要挟,不必担心控制不了他。”
  思影咬着下嘴唇,沉吟不语。
  “当然,只是要挟也不够,多少还得许他些好处,诱之以利挟之以威么,横竖就这些套路,你最擅长了不是么?”
  “……”思影皱眉盯向他,“我还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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