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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太子殿下归我宠-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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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乍一瞧,完全是一副先输了底气的模样。
  杨志远似乎察觉到这一点,越发有些恼羞成怒:
  “让目不识丁的愚民来决定国家大事?真是亘古未有的笑话!”
  他一面对思影放狠话,一面转向之恩,斩钉截铁道:“殿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殿下要明白,这天下之人,无一不是殿下的子民!布衣小民鼠目寸光,只知一己衣食冷暖,抱怨几句何足挂齿!殿下切勿信以为真!”
  思影当即听出他要变卦,立刻道:“杨大人真是反复无常,方才还说殿下想改税收令就直接改,如何要出尔反尔?”
  杨志远不理睬思影,越发对着之恩说教起来:“昔日商鞅入秦,主张‘利出一孔,弱民强国’,秦国才可以斥地千里,最终灭六国,一统天下。殿下,人言不足畏,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思影实在听不下去了。
  “杨大人此言差矣!”
  她冷冷道:“商鞅冒天下之大不韪,以严刑酷法治国,虽让秦国强大一时,却使秦人从此变得唯利是图、道德沦丧,眼中只有利益,毫无底线。就连一国之太后也要以色|诱敌。如此国进民退,如何能够长久?而秦国最终二世而亡,也端不过顺应了这天道,自诩的强秦也只是后世口中的暴秦罢了!”
  她直面杨志远,一字一顿道:“杨大人,也想落得和商鞅一样的下场么?”
  杨志远脸色越来越阴沉,花白眉峰一分一分的压低下来,眼底聚敛的冷光……阴寒得可怖。
  “你是什么人?胆敢在这里蛊惑东宫,祸乱朝纲?”
  “行了杨大人!”之恩见杨志远面露杀气,立即起身喝止,毫不客气的说道:“思影说得很对,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星星之火,亦可以燎原。杨大人不可再说‘人言不足畏’这种话,这是毋庸置疑的谗言!”
  杨志远骤然一震,不觉微微侧首望了之恩一眼……然而他毕竟不便顶撞之恩,只得强忍下来,仍怒目盯视思影。
  “很好,很好,”他咬牙切齿道:“我知道你的名字,可还不知道你的来历。”
  他嘴角浮出一丝阴森森的冷笑,慢慢、重重的点了两下头——
  “罢了,我会知道的。”


第23章 赌气
  夜深过半,万籁俱寂。
  京城一家毫不起眼的小酒馆里间,隐隐亮着熹微的烛火。
  “你想搞杨志远?”
  纪绅半站半坐,慵懒的倚在案前,朝一身黑色斗篷的年轻姑娘问道。
  “是,”思影道,“事不宜迟。”
  “事不宜迟?多大仇啊,嗯?”纪绅微微眯着眼,“噢,我想起来了——你初来京城时,登门拜访过杨志远,是吧?我还记得,他连面也没见,就把你拒之门外了……”
  纪绅似乎觉得很开心,一脸的嘲笑,“死丫头,还挺记仇的么。”
  “并非是这样。”思影道,“太子和宋子诀都深恶此人,如此,比较容易办而已。”
  “容易办?”纪绅横她一眼,“你该不会以为查个税收令,笼络一下民心,就能够扳倒杨志远吧?”
  思影抿着唇,沉默。
  一开始,她的确想得很简单,以为舆论造势自有其威力。然而,从杨志远依然肆无忌惮的言行中,她方渐渐意识到——对杨志远那样的官员而言,铺天盖地的民意虽让其烦扰,却远不足以构成威胁,他们真正在意和畏惧的——是强力和威权。
  税收令既然实施,皇帝必是认可的,杨志远当然理直气壮、无所畏惧。
  从税收令入手,纵然有“民意”作为支撑,却很难真正撼动杨志远。
  若这第一次动手便失败,她灰心几日倒没关系,若因此挫伤了东宫的信心和积极性,那可就坏了。
  以之恩的性子,他很可能再不会折腾这些事了;而她要想再说动他,必然难于上青天。
  思影认真看着纪绅,“所以我来找你。”
  纪绅冷笑,“我可是提醒过你,初来乍到须安分些,你倒好,一出手就搞这么大动静。这下知道顶不住了?知道来找我替你收拾了?”
  思影道:“杨志远那日虽未见过我,却已知道我的存在,万一今后有什么蛛丝马迹,被他联想到了,实在是个麻烦。”她想了想,故意叹道:“那会儿,还是该听你的。”
  思影并不想让纪绅知道她对付杨志远其实是为了给东宫试手,纪绅不喜欢她自作主张擅自行动,她不想找麻烦。更何况,她也的确为当日初来京城时,没有听纪绅的劝告,莽莽撞撞到处寻亲访故一事懊悔,至今回想起来,心里还会隐隐不安。况且杨志远已经盯上她,还扬言要查她的底细。不管怎么样,她都需要先下手为强。
  纪绅难得见思影认错,心里不禁得意,道:“说来,你欠我多少个人情了,你要怎么还我?”
  思影道:“但凭纪大人吩咐。”
  “哟,挺爽快的么,”纪绅笑了,“你可记住这句话了。不过……现在不忙,今后——有吩咐的时候。”
  “话说,”他似想到什么,忽然低头凑近思影,意味深长的问:“太子对你好不好?”
  思影皱眉躲开他,“也就那样吧。”
  “就那样?”他揶揄道,“怎么,还没到为你死去活来的地步?”
  “你想多了。”
  “那你也敢搞杨志远!”纪绅阴阳怪气的叫起来,“小丫头胆儿挺肥啊!不是我故意吓你,你以为杨志远是好惹的么?他若是反咬你,太子又不保你,你必死无疑!”
  思影不想跟他胡扯下去,只问:“你帮不帮?”
  纪绅横她一眼,“帮!自然要帮。事已至此,你不弄死他,他一定弄死你!”
  他目光复又猥琐起来,小指挑起她一缕发丝,一下一下的捋着赏玩,“我怎么舍得,让你以身涉险呢。”
  思影抽身避开,站起来往门边退了几步。
  “既然如此,我等你的消息。”
  纪绅满意的看着她的反应,挑眉而笑,“回去吧,不过……不是等我的消息。”他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压低声音道——
  “是等杨志远的消息。”
  ———
  三日之后,东宫收到一份由鸾卫、都察院联名呈上的密折。
  东宫最机密的事情,一般都由宋子诀经手传递——而这封密折,正是宋子诀亲自带过来的。
  至于内容,当然是关于杨志远的。
  密折中详细写道:以杨志远为首的户部几位高官,数年来一直用一种所谓“挽花法”搜刮民财——采集大量鲜花送到相国寺中,谎称是由佛祖显灵降下祥瑞所生佛花,能辟邪镇宅,凡布施超过一百两银子的香客,则功德福报,可认领佛花一盆。
  这般赤|裸裸的谋取暴利,真是再明目张胆不过了。
  更恶劣的是,杨志远等人还暗中使人推高鲜花价钱,造成一花难求的假象。
  京城中不明真相的善男信女趋之若鹜,最高的时候,鲜花价格被推高到了每盆上千两。而这“挽花法”几年来所筹集的赃银,累计竟超过了三十万两!
  之恩甫一看罢,气得几乎语无伦次——
  “这……这官商勾结,欺上瞒下,真是……真是……太无耻……”
  思影拿过来看了一遍,也颇觉震惊。
  那密折洋洋洒洒书了一大篇,所陈之事证据确凿、细节详实……应该不是假的。
  可从那天她去找纪绅起,到今日,也就过了短短三天,应该来不及做如此周密的调查,怎么就能够忽然抖出这等猛料?
  只能猜测,这纪绅素日里,一手掌握了不知多少朝廷高官的龌龊事,一旦有需要,随时都可以抽出来用。
  思影沉吟须臾,转头对之恩道:“殿下如今知道了吧。”
  之恩一时没反应过来,“知道什么?”
  “殿下不是要询查税收令么?”她道,“现行的税收令,就算有不合理的地方,到底还是有章法和规则的,不会离谱到哪里去;但……若是贪得无厌的官员要横征暴敛、搜刮榨取,则会不择手段、毫无止境,那才是真正的贻害无穷。”
  宋子诀在旁笑得古怪,“的确,比起那帮成日位居庙堂的家伙,还是你更懂民间疾苦。”
  他说罢,又转头问之恩:“那么,杨志远……查还是不查?”
  在洞察姑娘心思这方面,宋子诀自是高手。他虽不知思影为何针对杨志远和他的户部,可他听得出来,思影对此人十分厌恶。
  见之恩沉吟,宋子诀故意又道:“若查——是现在查,还是先禀皇上、听从皇上的指示;再不然……等皇上回来再查?”
  “如何查?”之恩眉心紧锁,“杨志远树大根深,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盘根错节,他不是一个人!只怕查他容易,到时候牵一发动全身,如何收场?”
  思影微抿着嘴唇,露出几分不耐之色。如今证据都已经摆在面前,杨志远作恶多端、愚弄百姓已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他怎么还舍不得下手!
  “殿下须有担待,否则寸步难行。”思影坚决道,“杨志远当速速查办,若枯等皇上旨意,对方必趁机先下手为强,届时,定会夜长梦多。”
  宋子诀淡淡一笑,“我同意思影的看法。”他挪到思影身边,凑近了道:“你是我的知己,你说什么我都赞成。”
  之恩本是敛眸沉吟,因听思影和子诀你来我往,一唱一和的甚是默契,不由得微微侧目。
  “说得很好,那你就去办吧。”
  说罢,之恩倏地从案前站起来,将密折随手一扔,头也不回径直出了殿门。一旁几个侍从慌忙趋步跟过去,有手脚伶俐的,一把扑上前将密折接在怀里……一时间,各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
  思影见之恩拂袖而去,道:“平时看不出来,脾气挺大。”
  宋子诀心中敞亮,但笑不语。
  思影对宋子诀道:“他既然让你去办,你便回大理寺赶紧立案吧。”
  宋子诀的父亲宋书洪正是执掌大理寺的官员,沾着这层关系,宋子诀闲来无事便在大理寺里兼任文案等事宜,在东宫和大理寺两头跑腿。
  宋子诀闻言大笑,“太子都不下旨,我拿什么立案?”又酸溜溜道:“他随口丢一句赌气的话,你也当真。”
  思影道:“平日杨志远沈临渊之流跟太子说话,言辞尖刻百倍,他尚且心平气和;我方才不过就事论事,他为何赌气?”
  宋子诀本不信思影是真的不懂,但见她一本正经的作思索状,一时也没好再说什么,只得将后面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罢了,”他摊手作无谓状,“话说,你最近怎样?”
  “如你所见,”思影淡漠道,“没什么好说的。”
  “那……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有。”
  “……真有?”宋子诀本是顺口客气一句,压根没想到思影会真的有求于他,一时又惊又喜,“好啊,尽管说便是!只要是你的事情,我绝对全力以赴!”
  “大理寺,”思影严肃道,“我需要大理寺的支持。”
  宋子诀一愣。
  “这个啊……”须臾,他摇头而笑,“我刚才不是说过了么,太子不下旨,大理寺没办法立案拿人……”
  “并非如此,”思影道,“大理寺并非总是受制于皇权。历朝以来,不乏有奉行‘法为重,君位次之’的时代,三法司威仪凌于君主之上,独立于君主之外。那些时代,政治清明,百姓安居,天下欣欣向荣……”
  “好了好了,”宋子诀比了个手势打断她,皱了皱眉,“这点事,你也能扯这么远。”
  他收起笑容,正色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在我面前,你不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也不必……打什么民生疾苦的幌子。”
  思影沉默的盯着他。宋子诀批评得有道理,她在朝中混迹了几日,无意间确实沾染了点朝廷老家伙们的恶俗习气——明明是为了个人一己私利,话说出来却偏要举着最最公正无私的高大上理由……当然,她也承认,这样说起话来,确实理直气壮些。
  宋子诀接着道:“你说的三法司,在某些朝代的确能够制衡君权,但你可有想过,那些时代,哪一个不是君权孱弱甚至旁落的时代,和今时今日,怎么比?”
  宋子诀也是饱读经史之人,和他说话丝毫不费劲,毋须多言,一点就通透——今时今日的朝政,是皇帝只手遮天,弹压百官。君权强大的时代,三法司不过是强权的傀儡,装点门面,无足轻重。
  思影便有话直说:“别忘了,如今……皇上不在。”
  “……这是什么话?“宋子诀惊道,”皇上现在是不在,可他还会回来!”
  思影一脸淡定,“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她顿了顿道:“在这期间,大理寺可以做许多事情。就算日后皇上回宫,怪罪下来,也未必一定就是大理寺越权。”
  宋子诀皱着眉头,“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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