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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只有反派不逼我社交[穿书]-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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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他们提供他们梦寐以求的机缘,而他们只需要不停地修炼,主动向外释放灵气,这对我们双方来说都是好事。”
  “至于传言所说的嗜杀,我若真的嗜杀魔界现在就没有修士了,他们哪里够我杀的?我杀的都是穷凶极恶之人,从来没有冤枉过哪个无辜的人。”
  “而我努力做这些,都是为了你。”
  林简竹的心猛地一颤,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动了一下,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控,他佯装要将自己的手从宁折的手掌之中抽回。
  宁折感受到自己抓着的手试图离去,他摇了摇头,温热的手掌握得越发紧,却不至于疼,叫人无法拒绝这赤忱之意。
  “简竹,我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说清楚,你再拒绝,好吗?”宁折看着林简竹的眼睛,神情温柔得几乎不像他。
  林简竹停止挣扎,安静了下来。
  “我知道,你心里一定觉得我身在魔界,却非要召集灵界修士为我提供灵气,耗费无数只为了栽种灵植,不值得,不如直接去买丹药。”
  “值得的,你服用的丹药,制作过程中的每一步都应该尽善尽美,只有我亲自炼出来的我才放心。”
  “至于魔界,魔界于灵界不同,灵界从古至今都是门派世家林立,包罗万象,而魔界是君王独裁,这意味着只要魔界的君王用心,魔界有机会成为比灵界更好的地方。”
  “我希望有一天,简竹能亲自来魔界看一看,来看看这片我为你治理的江山,来看看这片土地上曾经哀鸿遍野的伤痛和如今向着繁荣发展的希望,而这一切都是由你带来的。”
  宁折说完这些,就默默地等待着林简竹的回应,他的忐忑如同等待落下闸刀的囚徒。
  但他万万没想到林简竹对他说的是——
  “我从来都不吃丹药。”

71、治疗
  林简竹此时甚至有些庆幸; 因为他的眼睛暂时看不见; 至少在心神动摇的那一刹不会出卖他,不至于在宁折面前暴露自己软弱的一面。
  他定了定心神; 言语近乎冷酷; 如同在掩饰着什么:“剑修很少服用丹药,你的好意我心领······”
  “你是不是还想说别白费心思了?”宁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不由得低笑出声。
  林简竹被他堵得无话可说。
  “这一切都不是白费心思,我为你做的远不止这些,可你甚至不愿意来看一看。”
  “你总是如此,爱欲令其生; 恶欲令其死,或许没有到达这么极端的程度,但我能感受到你已经不愿意信我了。”宁折此时的语气出人意料的平静。
  他松开了林简竹的手; 回到了自己的蒲团之上; 神情近乎执拗道:“我不会放弃的。”
  就在宁折以为林简竹要逐客时; 他伸出了手; 随便挑选了一个盒子,指尖轻挑,打开了盒盖; 其间丹药散发出浓郁的香味。
  他拿起这枚药丸; 虽然看不见,但他的视线仍然在丹药之上停留了片刻,神情淡然。
  宁折看不穿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是会将丹药遗弃; 还是会将它捏碎?
  林简竹无所谓地将其服下,神情依旧泰然自若。
  宁折静静地等待着林简竹的回馈。
  “虽然丹药无用,但还是多谢陛下的好意。”林简竹越发客气。
  宁折面对林简竹故作客气的姿态,没有在意,他将指腹搭在林简竹手腕处的脉门之上,想要查看究竟。
  林简竹有些意外,但他并不想让宁折知道自己无法视物的原因,于是将手反扣以示拒绝。
  但当他将手腕反扣于桌面之上时,却还是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手掌之中,紧接着他便听到一声轻笑。
  宁折早就料到林简竹不会乖乖配合,将手垫在了桌面之上,与他而言,林简竹的举措宛如投怀送抱,却偏偏摆着一张冷冰冰的面孔。
  于是他笑了一声,对林简竹道:“讳疾忌医可不是好习惯,简竹别任性。”
  目不能视加之命门被宁折掌握,林简竹已经很久没有遭遇过这样无力的时候了,他将视线转向了一侧,似乎是默许了宁折的作为,又带有些许自暴自弃的意味。
  宁折知道林简竹这是默许的意思,于是将他的手重新转了过来,一手垫在冰凉的桌面之上,另一只手轻轻地搭在手腕上,他的视线亦随之偏转,神情极为认真。
  大殿之内的气氛变得和谐了许多,明明灭灭的烛光位案桌两边的两人渡上了一层暗淡柔和的昏黄,如同时光瞬息而过留下的些许温和。
  宁折的神识完全无法探入其中,在刚一接触到林简竹的手腕时便受到了阻碍,他只觉得有什么在阻碍着他,那股力量极为熟悉。
  “是他?”宁折的表情在一瞬极为怪异,转而是极其愤怒,“他怎么可以这么对你?”
  林简竹没有开口手指在宁折的手中微微动了动,宁折明白林简竹的意思,就如两人前世时养成默契,亦如两人今生相处时能够轻而易举地相互猜出对方下一句想要说出的话。
  宁折再一次聚拢神识,他试着将灵力化入对方的身体之中,却依旧遇到了障碍。
  林简竹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凝聚于指尖的力量,但是身体却被一道平障阻隔,没有一丝能够接纳,修士吸纳天地灵气以养身养魂乃是平常之事,即便是刚踏入修真界的孩童亦能做到,但此时对于林简竹而言却成为了无解的难题。
  这是他从未想过的,目不能视尚且能够用神魂代替,合道期修士自生就如同灵脉,若无斗法,灵气自给自足应是无妨,无法吸纳天地灵气倒也不算真正的难题。
  但这些困难不至于叫他真正感到为难,真正让林简竹坐立难安的是当他遭遇这些时宁折正坐在自己的对面。
  目不能视带来的不仅仅是无法看见,更多的是不安感,宁折究竟想做什么,如同身处悬崖,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林简竹控制着呼吸,维持着手指的平静,如同往日里一样淡漠,从很久之前他就习惯于这个姿态,这不仅是如今令他感到最舒适,最自如的待人接物时的态度,更是他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但转念一想他确实不知,除了平静以待之外,他还应该做何反应,只是某种难言的疼痛在心底作祟,实在叫人难以忍受。
  “简竹。”即便神识探查无果,宁折
也不曾松开他的手,反而握得更紧。
  听到这一声呼唤时,林简竹尚且沉浸在回忆之中,他下意识地看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他看不见眼前的人此刻究竟是用什么样的神情在呼唤自己,也不知道这人心中究竟是什么想法。
  而如今知晓这一切的也唯有宁折,他早就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因为他经历过将信任托付于他人,到头来却满身伤痕的惨痛,但是为什么面对眼前这个人,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去依靠他,相信他?
  自合道期后,他便对过去的一切有所释怀,过去的经历如今已然成为了他道基的一部分,独自一人的那些日子里,他偶尔也会想起宁折,但并非是对于前任恋人的思念。
  只是回忆起过去,曾经两人相伴的日子,那段岁月里两人之间没有误会,万分默契,或许这一切最初的错误源自于自己。
  他扪心自问,宁折有错吗?
  其实他早就清楚,宁折没有做错过什么,他只是不爱自己而已,或者说他不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
  前一世他会为何会喜欢上一个与自己截然相反的人,答案不得而知,在时光的摧折下,当他回忆起自己与宁折初次相见时的场景,只觉得很遥远,或许答案早就明晰了,只是自己不知道。
  他与宁折总是在追逐着对方的脚步,前一世他疯狂地追寻着对方的足迹,天真地妄想着能将他的世界里染满自己的色彩,如今他抛下这些不切实际的虚妄想法,宁折却仿佛重蹈覆辙,终究是两人之间有缘无份。
  人生的本质不过是不断地重复着得到与失去的过程,身边的人不论是亲人也好,朋友也罢,抑或是爱人,不可能永远停留或陪伴,终有一日他们都会离你而去,永远不会背离抛弃自己的,唯有自己。
  因此,在独自一人时他能安之若素,在花团锦簇时他能坦然接受,不悲不喜,安之若素,他将自己的人生经营地仿若一潭死水。
  他不需要谁来打破平静的水面,但眼前这人显然不这么认为,林简竹感受着来自对方手掌的温度,有些无措。
  “澄清之事拖得越久,对你越不利,陛下的公务想必早已堆积如山,我奉劝陛下还是尽快离去,”眼下的难题虽然叫人头疼,但总归是要解决的,“我的事我自有办法解决。”
  “怎么解决?”宁折的的声音带上了些许冷硬,“你要去秘境里找那个人?”
  林简竹将手抽回,客气疏离地道:“我如何处理是我自己的事,您还是先想想办法把自己的麻烦解决再说。”
  林简竹的话语回荡在大殿之中,宁折一时间没有回话,此时殿内的气氛变得越发僵持,方若两军对立。
  就在林简竹以为宁折下一刻便会甩袖,起身离去时,却听到了隐含怒意的一声轻笑,似是在嘲讽,又仿若是在不甘。
  “你宁愿去那个见鬼的秘境找他,也不愿意面对我,”宁折一时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但他还是继续开口道,“你还是喜欢前一世的我,对吗?”
  林简竹完全无法理解宁折的思路,他的眉头蹙起,疑惑道:“陛下何出此言,倒是叫我大开眼界。”
  宁折方若没有听到林简竹的话,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简竹,不要喜欢他,这并非我不愿将你拱手让人,而是从前的我的确不值得被你喜欢。”
  “如今的你便值得吗?”林简竹轻描淡写地反问,似乎在谈论的一切不过是无关紧要,稀松平常之事。
  “值不值得,简竹试试便知。”宁折以同样平静的口吻说出了邀约,两人在此时相似到了极点,仿若心灵相通。
  林简竹听到宁折如同自卖自夸的言论,忍不住笑了出来,他道:“原来魔界之主也有自荐枕席的时候,失敬失敬。”
  殿内又是一片沉寂,林简竹不知自己的话到底起了什么作用,他只感受到宁折离开了案桌对面的蒲团······
  身边突兀地出现了熟悉的气息,熟悉却感受不到被压迫,耳边是宁折低声的呢喃。
  “只要简竹愿意,又有何不可?”
  林简竹自知自己玩笑开得过了,于是连忙避让开,道:“抱歉,我······”
  “简竹,你在害怕。”宁折主动来到了林简竹的身边,他们之间没有了案桌的阻隔,两人间的距离却仿若从相隔千里转变为了近在咫尺,而且这段咫尺间的距离还在缩减。
  林简竹眉头舒展开来,他的眼睫扑朔着,即便是宁折也很难从这样一双无神的双眼中看出对方到底在想些什么。
  出乎宁折的意料,林简竹手撑着地面,指节泛着微白,显然目不能视让他格外地依赖于触觉,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他从宁折的身边站了起来。
  许是在自己殿内的缘故,林简竹身上的一袭青衣较平日里待人接物时更为宽松,长袍逶迤于地,平添几分飘逸之姿。
  虽然如今他眼睛仿若被黑夜遮蔽,但他仍然凭借着记忆走向了一旁。
  宁折不知林简竹想要做些什么,但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对方稳而不乱地脚步所吸引,他甚至察觉到林简竹的每一步所迈出的距离都是相同的,如同经过了精密的计算。
  殿内烛火燃烧出“扑扑”的声响,和着林简竹走向殿内另一处时所发出的声音,宛如演奏者名为静谧的乐曲。
  林简竹走到了一盏正在闪烁着的烛台边,字画于他身后黯然失色,他随手拨弄着烛台之上的烛火,指尖却没有被烧伤的痕迹,他的另一只手仍然藏于袖袍之中,似是在隐藏着什么。
  “无需你控制烛火的温度,它本就是无热的”林简竹知道宁折的小动作,于是出言提醒,他垂眸似乎在看着什么,“这烛台自然不是普通烛台,除了能够提供微弱的光源之外,它最重要的作用是‘困’。”
  “我虽不及陛下在魔界杀伐果断,肆意施为,但我也是凭自己顺利踏入的合道期,与陛下修为相近,陛下此言未免过于轻忽于我,更何况您要清楚您现在可是在我的地盘上,尽管此刻我不能视物,落于下风,但真较量起来,想来我们之间应当是胜负难分。”
  “我当然知道你不怕我,若是我们二人交战,想来你应当是不会留手的。”宁折起身,踱步至林简竹的身边,继续道,“简竹,你害怕的是信任本身。”
  “并非是信任谁或是不信任谁,你谁都不敢信,也谁都不愿意信,你将自己与外界隔绝,而这并不是你的过错,是我的。”
  林简竹拨弄烛火的手停了停,回道:“你什么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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