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反派不逼我社交[穿书]-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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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连姓谷的一起杀了,再不让开你也得死。”
仲里拼命摇头,他跪在地上,双手握着林简竹的剑刃,鲜血瞬间从伤口处涌出,他哭泣道:“吃了勾月的人只要见到勾月花就会发狂,他们会像疯了一样将勾月种植在自己身体里,他们已经不是人了,只是属于勾月的土壤。”
“就算您能杀得了谷域主,也会有第二个域主、第三个域主出来,重新用勾月花的方法控制领域里的人,这样一来,我们永远也得不到自由。”
林简竹一点一点把剑从仲里的手里抽了出来,他缓缓单膝蹲下,伸出了手勾起仲里的下巴,居高临下道:“你们的自由和我有关系吗?”
听了林简竹的话,仲里瞬间睁大了眼睛,他的眼泪不停地流着,从五官容貌来说仲里长得柔弱而美丽,但是林简竹觉得仲里此刻的面目丑陋极了,比那个死前算计了他的杨鼎面目可憎得多。
“你自己懦弱从来不敢反抗强权压制,于是期待有人能代表着正义来拯救你,现在来救你的人来了,你又不敢擅自离开目前的舒适生活,反正吃了勾月的不是你们这些附庸,出卖身体也比丢了命要好,对吗?”
仲里瑟缩着,拼命摇着头。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鼓起勇气一般对林简竹道:“您说我们甘愿出卖身体,可这并非我们自愿,我们都是被谷域主逼迫的,更何况您自己不也将身体出卖给了丁域主以求庇护吗?您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呢?”
“呵,有些人有恩必还,有些人就喜欢仗着自己受了委屈仿佛全天下都欠了他,你觉得你是前者还是后者呢?”林简竹的语气咄咄逼人,“我们毁了这里,杀了谷域主,你还觉得不够?”
“我们是你妈还是你爸,你凭什么理所当然认为我们必须要把谷域主的领地变成一个自由的地方,让每个受了委屈的人,不管他是不是个白眼狼都安居乐业?”
“我现在是真的觉得‘幸存者’到底是有多倒霉,才会有你们这些吸血的虫子,以道德为武器绑架他们的信念,还伸出一双双手想要将他们拖入深渊之中。”
仲里一脸不敢相信道:“你你······你们不是‘幸存者’?”
“当然不是,”宁折走了过来,将仲里一把甩到一墙上,仲里的头撞在了墙上晕了过去,他转过头对林简竹道:“别生气,有的人就是这样,永远都觉得别人欠他的,为了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得。”
宁折看着林简竹拍了拍手,仿佛之前接触了很脏的东西似的,他慢慢站起身,就在这一刻,宁折觉得林简竹的身上有什么发生了变化,但他说不明白。
林简竹一反常态,他继续微笑着问:“我们把这里都毁了,怎么样?”
“这堆半人半花的怪物?好啊”宁折刚打算动手,就听到林简竹的下一句话传了过来。
“当然不是,我是说整个谷域主的领地。”
“哈哈哈,”宁折大笑起来道,“你的主意我很喜欢,那我们就先从这里开始,如何?”
林简竹的笑容越发灿烂,若是叫旁人看了,定会不由得感到毛骨悚然,但宁折看在眼里,只觉得简竹笑得可真好看。
宁折不等林简竹用剑横扫勾月花,主动道:“简竹别急着砍,砍起来太累人了,我们用火,一把焚烧殆尽就好。”
“烧不久的。”林简竹抬起头看向整个地下密室的墙壁道,“缺氧气和可燃物。”
他说完,就折了一枝已经结了果的勾月,拿在了手上。
宁折猜到林简竹是要用勾月对付谷域主府中的宾客,于是自信地笑了笑道:“虽然我不知氧气为何物,但是我的本体可是毕方,就算被秘境压制了修为,仅仅是将这里焚烧殆尽还是很容易的。”'1'
他捡起了一块被随意遗弃在角落里的枯枝,枯枝在他手上燃起了奇异的火焰,他将枯枝扔向了那堆花瓶之中,火焰没有熄灭,而是渐渐地越烧越旺,火光照映在两人的脸上,却叫人看不分明。
火焰燃烧得越来越旺,仲里被烟气呛醒,他一边咳嗽,一边眼中流露出怨恨,看向了林简竹,他将手背在身后,不知在做些什么。
宁折随手抛了抛钥匙,对林简竹道:“已经烧起来了,我们先出去吧。”
随后两人一起踏上了通往地面的石级,仲里心中极为不甘,但他还是怕死地跟在了两人身后。
宁折将钥匙插入通向外界的锁眼之中,但是他顿了一顿,又将钥匙拔了出来,他转过身,将悄悄跟在两人身后的仲里扔到了出口的位置后,他才继续转动钥匙打开了地下密室的出口。
他挟持着仲里慢慢走了出去,林简竹跟在宁折的身后,果然假山之外布满了谷域主的卫兵,他们举着刀剑,将假山包围其中。
另有无数侍卫举着火把,将这里照得恍如白日,谷域主仍然穿着蓝衣,披着披风,他从卫兵之中走了出来。
他叹了口气,对宁折道:“丁域主,哦不,是外来之人丁少侠,你伪装得可真好啊,在我这府邸之中从容得如同自家后院,可惜我生性多疑,今天我派人去打听了一遍,放逐之地一共二十九位域主,可没有姓丁的。”
“夜里我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知道你别有所图,果然在我的宝贝花圃里抓到你们这两只耗子了。”
宁折掐着仲里的手越发用力,却听到谷域主对仲里道:“乖孩子,我来得这么快,可多亏你报的信,你这么害怕作什么,我该怎么奖励你呢?啊,有了,我宣布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新宠了,这多荣幸。”
仲里的身体抖如筛糠,他拼命摇着头,却被宁折无情地丢给了谷域主。
谷域主接过仲里,他笑得残忍,随手就折断了他的手腕,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天际,他一边继续揉捏着仲里被折断的手腕,一边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不过是看他们无法救你于水火,才想着给我报信将功折罪,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天真。”
“这笔帐往后慢慢和你算。”谷域主随手将仲里扔到了一边,举起了手,手挥下的一刻,他道:“动手。”
作者有话要说:'1'《骈雅》:“毕方,兆火鸟也。”感谢在2020…03…08 17:14:57~2020…03…09 16:33: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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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扭曲
远处赶来了无数卫兵; 他们举起了弓箭; 近处的侍卫拔出了刀剑,更有无数身强体壮的宾客源源不断地从府邸的客房之中赶来。
宁折飞速将手中钥匙插。入山洞之中; 地下密室的门被打开的瞬间; 其中冒出了滚滚浓烟。
谷域主看到浓烟的那一刻表情变得狰狞起来,面容极为扭曲; 他转过头瞪大眼睛看向仲里,质问:“你是我的附庸,却和他们联手毁了我的勾月花圃?”
围绕在假山周围的火把燃烧着,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 仲里的眼里蓄满了泪水,他一边向后挪动,一边惊恐地看向谷域主。
就在两人对峙时; 滚滚浓烟飘散而出; 府中只要是服用过勾月的人在闻到浓烟的一瞬间仿佛丧失了理智; 他们匆匆涌向山洞之中; 不像飞蛾扑火,更像是待宰的牲畜正在扑向那堆令人作呕的饲料。
谷域主转过头看见眼前的景象,慌乱的神色慢慢爬上了他的脸; 他快速召集自己的附庸; 并命令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堵住山洞的出口。
但是由于他的多疑,他手下的附庸们都是毫无反抗之力的柔弱女子或貌美乐师,即便是谷域主通过神魂之中的印记强行下达了命令,他的附庸们还是毫无作为; 甚至有人搬不动地上的石块,提不动灭火的水桶。
随着时间的推移,谷域主的府邸彻底陷入了混乱之中,绝大多数的人都丧失了自主意识,只知道向勾月燃烧的地方前进,仅仅留存了这一种欲望,这些人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他们只是勾月的土壤罢了。
就在谷域主决定让他的附庸们用身体堵住洞口时,宁折与林简竹已经一起杀到了他的面前。
失去了护卫与宾客保护的谷域主仿佛是被凿开了蚌壳的蚌,他的神色里透露着歇斯底里的疯狂。
他没有急着逃跑,反而从地上拉起了仲里,他在仲里耳边道:“贱人。”说完,他就利落地将仲里的脖子拧断了。
谷域主将仲里的尸体放下时,林简竹的剑已经架在了他的颈边,他慢慢转过了身,神色癫狂道:“你们以为你们真的代表着所谓的正义吗?”
“错了,如果你们去过其他领主的领域,你们就会发现只有我谷海的地盘最富饶,最和平,连那狗屁‘幸存者’都没有办法和我比!”
“这个世界上到处充斥着欺骗,前一刻笑脸相迎,后一刻就能背叛你,捅你一刀,还有懒惰,这是这些垃圾们永远都无法摆脱的,而勾月却能改造他们,我告诉他们只有努力为我卖命,才能获得勾月,才能享受荣光,安度晚年。”
“你所谓的安度晚年就是削去他们的四肢放在花瓶里?”宁折看了一眼陷入疯狂的人群问道。
“你懂什么?只要我将勾月花拿出来,他们就会心甘情愿地成为花圃的土壤并且为此甘之如饴,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摆脱刻在骨子里的懒惰与狡诈,哈哈哈哈。”谷域主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林简竹突然开口道:“一剑杀了他真是太便宜他了。”
宁折赞同地点了点头,他一脚踢向谷海的腹部,宁折用的力气极大,谷海被踢飞到了不远处的树干之上,又摔落到地面,他的肋骨撞断了几根,丧失了行动能力,却还没有失去意识。
林简竹走了过去,利索地卸下了他的下巴,打算把之前在地下密室里折下的勾月果实塞到谷域主的嘴里。
谷域主看着越来越近的勾月,惊恐地摇着头。
宁折一把握住了林简竹的手腕,对他道:“先等等,我觉得他身上应该还有更加作贱人的东西。”
他搜查一番,从谷海的身上找出了几个白色的瓶子,他都打开闻了闻,将其他白色瓷瓶都丢了,留下手中一个瓶子,盖上盖子扔给了林简竹。
林简竹一把接过瓶子,问:“这是什么?”
“情花。”
“什么作用?”
宁折沉吟片刻,道:“这是魔界特有的一味春。药,服下后药效大约能持续一夜,男子服用此药必须整夜婉转于人下,若是女子······”
林简竹道:“如何?”
宁折咳嗽了一声,化用了一句诗句,他道:“隔江犹唱后庭花。”
“此药确实歹毒。”林简竹听懂了宁折话语中的含义。
他转过头看向躺在地上面露怨恨与恶毒的谷海,对他道:“怕死吗?”
谷海愣了一下,瞬间反应了过来,他如同变脸一般,面露祈求的神色,道:“我不想死,求你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林简竹取出了自己的棋子,蹲了下来,对谷海道:“天是绿的。”
“什么?”谷海还没说完,就发出了一声惨叫,林简竹一把将剑刺穿了他的手掌。
“我说,天是绿的。”林简竹面无表情继续重复。
“我信,我信,天是绿的。”谷海疼得浑身直冒冷汗。
林简竹看着手中的棋子变成了“合道棋”,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道:“抹去脑海中所有附庸的神魂印记。”
谷海怕林简竹眼都不眨,再给他来一刀,连忙道:“好好好,马上就好。”
宁折听到林简竹的话,就配合他,将谷域主的附庸们都带了过来,并对他们道:“拿出你们的棋子,检查一下是不是摆脱谷域主附庸的身份了?”
这些身体娇弱,手无缚鸡之力的美人们都激动地拿出了自己的棋子,看到棋子背面的谷字消失后,有的喜极而泣,有的在瞬间就疯了,还有的依然麻木,仿佛行尸走肉。
宁折对林简竹点了点头,林简竹打开宁折扔给他的情花,把一整瓶药都倒在了谷海的嘴里,强迫谷海将情花全都吞下去。
他随手将药瓶一扔,站了起来对着那群柔弱的美人们道:“这个人是你们的仇人,人可以因为一时的强权而跪着,这不耻辱,忍辱负重,伺机而动才是明智之举。”
“但是人不能永远跪着,却没有丝毫反抗之心,那样同无灵智的牲畜有何区别?现在你们的仇人就在这里,我言尽于此。”
林简竹说完就和宁折一起退到了旁边,他们看向这群美人们。
有些人疯疯癫癫地跑开了,他们脸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有些人看着躺倒在地上的谷域主,脸上流露出恐惧不敢上前,瑟缩着,总想躲在别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