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美妇-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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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染只得收紧手臂尽量贴近些,指腹轻揉那发烫的小耳垂时,不禁笑出声来,“子衿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要我这般抱着啊。”
温子衿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整个人都赖在叶姐姐怀里,忙松开手想拉开些距离。
可是整个人仍旧无法动弹,温子衿红着脸声音极软的唤:“叶姐姐松开子衿好不好?”
并未想要调戏作弄少女,可每每见着少女这般温软的反应,叶染突然有些理解紫犀为何喜欢调戏纯情少女了。
大抵就是这般反应让人爱不释手吧。
“子衿真要我松开手?”叶染低头望着怀里的少女。
温子衿有些怀疑叶姐姐是在捉弄人,可望着那温柔的眼眸,又没出息的沉迷细声应:“可子衿比小孩子重。”
“不重的。”叶染眼眸浮现笑意说:“子衿抱起来同从前一样。”
完全说不出任何话的少女,侧头望着窗外,时而偷偷瞥向这方。
可每回目光都被叶染正巧撞见,少女脸颊便又红了不少,安静的内室里没有半点声响,唯有少女的心跳扑通扑通地跳的极快。
“子衿,这段时间想我吗?”叶染指腹理了理少女衣袍的褶皱,貌似随意的询问。
少女微启唇直白的应:“想的。”
叶染望着明明害羞的紧却又无比坦诚的少女,唇角上扬的说:“我也是。”
这一定是在做梦吧?
平日里叶姐姐很少这般整日里都带着笑容,而且还会这般主动的亲昵,温子衿犹豫的抬手捏了捏叶姐姐脸颊,“这是真的叶姐姐么?”
“难道我还能有假的不成?”叶染握住那温软的手,低头轻啄下手背,而后紧紧捂在掌心。
好些时日没能见面,总是让叶染心里有些不踏实,而那女鬼的叨扰则让叶染更是在意的紧。
少女这般天真烂漫,若是被人骗了,将来定然是会伤心至极,那才让叶染担心。
所以成婚一事,叶染确实早有打算,与其让少女被旁人骗了去,倒不如自己一人护着。
只是少女太过迟钝,叶染实在是有些拿捏不准。
喜欢也说了,亲也亲了,眼看成亲在即,可少女还是没有半点主动同自己亲近的意思。
叶染这才不得不主动,幸好少女不是个木头脑袋。
满是害羞的温子衿大概完全想不到自己早就被眼前的叶姐姐给惦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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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深秋里天冷了不少; 叶姐姐的掌心好像也随着冷了不少。
温子衿双手捂住那握住自己的手; 低垂脑袋仍旧害羞的不敢去看那温柔的眼眸。
幼时便觉得叶姐姐与常人有些不同; 秋冬容易犯困,而且还总是凉凉的就像是一块冰。
因此一直以来温子衿都很是担心叶姐姐会身体不适; 好在这些年叶姐姐并无旁的异常,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娘亲交待子衿成亲前要避开与叶姐姐的见面; 说是会不吉利的。”
叶染见少女满是认真诉说的模样; 眉眼带笑的抬手; 轻挑起那低垂脑袋的下颌。
那羞怯的柔软目光与之交触,那纯黑的眼眸里亮着光,少女脸颊的红晕并未消退; 反而越发的红润了不少。
“眼下距冬日里还有二个月; 子衿当真忍心不与我相见?”
少女抿紧唇而后松懈应道:“成亲之后子衿就能天天见着叶姐姐了。”
叶染眉头轻挑; 对于这回答并不是太满意,指腹细细描绘少女脸颊轮廓轻叹了声; 而后松开手。
“那我便回去了。”
少女表现的如此沉稳; 反倒是自己显得太过心急了。
温子衿微紧的捧住掌心的手唤道:“叶姐姐这就要走了吗?”
“嗯,待的太久可是会不吉利的。”叶染面色平静的应着,拉开距离起身,不过那手却未曾自少女温热的掌心里收回。
两人一站一坐,叶染并未用力; 只是望着少女。
“那,子衿送叶姐姐回去。”温子衿不舍的松开手便欲起身。
却不料叶姐姐抬手轻按住温子衿的手臂出声道:“不必,一来一回耽误你练字。”
说完; 叶染便收回手转身离开。
温子衿抬手扯住那墨色衣袖,眼眸明亮的望着身前的叶姐姐询问:“子衿让叶姐姐不高兴了么?”
明明方才叶姐姐还很是开心的紧,怎么突然间感觉有些很是奇怪。
“没有。”叶染望着少女那满是满是探询的眼眸。
这方内室里满是少女的幽香,就算冬日里并非发qiang期,可对于叶染而言也并非没有半点影响。
温子衿只得缓缓松开手。
外间的侍人们细声谈论说笑,而叶姐姐则视若无睹的穿过长廊离去。
大抵是用了心神咒术吧,温子衿眼巴巴的望着,可那墨色身影却不曾回头看一眼。
此后好几日也不见叶姐姐来,温子衿总是觉得应当自己哪里惹的叶姐姐不高兴了。
心情不太好的温子衿随同温母去赴靖洲城几位夫人的宴会,其实这就是几位夫人们约一块打马吊而已。
马吊是一种赌牌用具名称,其中规则很是复杂,平日里各家夫人宴会后都会玩上几回。
娘亲平日里也爱玩马吊,还喜欢邀人一起来玩,而且一认真起来,总是能玩大半天。
起初温子衿还能乖乖的守在一旁,只是天色越发暗时,便有些担忧起来,可见娘亲赢的开心,又不出声。
“看来温夫人是家有喜事,手气真好。”那王夫人摸着牌笑着说,“这把再赢,我们几个可就都没银子玩了。”
“别急,我这盘还说不准呢。”娘亲眼睛直盯着手里的牌,神态认真的紧。
一盘又一盘,直至外头华灯初上,温子衿脑袋摇摇欲坠,忽地身前投下暗影。
娘亲伸手轻捏了下温子衿耳垂笑道:“子衿陪着为娘有这般无聊么?”
温子衿忙摇头应:“没呢,子衿只是困了。”
“走吧,天也黑了,该回去用饭。”
“嗯。”
马车缓缓行驶在瑾州城的主街道,温子衿见娘亲那一旁摆放的钱袋好似重了不少出声:“今日娘亲赢了不少呢。”
“这算是手气不好的了。”温母笑了笑说,“先前那王夫人输的银袋都空了,脸色都不太好了,为娘就顺手又输了几回。”
温子衿弯着眼眉笑道:“娘亲好厉害啊。”
“早前为娘在都城那也是玩马吊极厉害,可以说从来没有遇到过敌手。”
“那娘亲岂不是赢了好多钱。”
“玩马吊就是为了玩,若是为了赢钱而玩,那再多的钱也会输光的。”温母抬手理了理裙裳,“所以子衿还是不会玩的好。”
“嗯。”温子衿似懂非懂的点头应道。
幼时也听过娘亲提及都城里的事,虽不曾去过都城,不过温子衿也能感受几分娘亲的欢喜。
可是对于父亲的事却是从来没有主动提过。
温母收敛面上笑容忽地叹了声说:“可惜后来嫁给你爹,我都没再回都城一趟了。”
“娘亲后悔了么?”温子衿知道父亲待娘亲不好,虽然从来都没见过娘亲表露伤心难过的情绪。
“都过去这么些年了,后悔又没有用。”温母抬手轻揉了揉温子衿脸颊,展露笑容道,“仔细想起来子衿的婚事跟为娘当年决定婚事,还真是很相似。”
哎?
温子衿茫然不解的问:“哪里相似了?”
“虽然你爹品行恶劣,不过当年你爹可是都城里的俊俏美郎君,不少贵女都想要嫁与他。”
“所以娘亲只是因为父亲长的俊俏才嫁的?”
温母有些尴尬的移开视线,轻叹了声道:“这都是美色误人啊,当年为了与你父亲成亲,为娘与你的外祖母和外祖父大吵一架,这些年为娘都一直未曾去过都城探望。”
温子衿捧住娘亲的手问:“那娘亲想过要与父亲和离吗?”
这些年来温子衿见过父亲与母亲的相处,一直都是冷冷清清,前不久与父亲争吵,更是让温子衿知道父亲根本就不喜爱尊重母亲。
“和离,你父亲那些妾室恐怕会笑得合不拢嘴。”温母神情坚定的说,“不管如何子衿你是温家嫡子,将来温家所有都该是你的,为娘可不能输给那些妾室。”
这认真的模样莫名有些像娘亲在玩马吊一样。
温母缓和神情笑道:“好了,为娘现下过的也挺好,虽说为娘早前惹得你外祖母不高兴,可这些年若是没有你外祖母的帮助那才更难熬。”
“眼下温家妾室都被收拾的很是安分,至于你父亲在朝堂失势还得仰仗你外祖父,更是不敢放肆,为娘一切都打理的很好,唯一担心的就是你了。”
“娘亲不必担心,子衿也会好好读书,定能考取过好功名。”
温子衿从明白娘亲的艰辛不易,就从未有过懈怠,唯恐自己的无能会害母亲受父亲训斥。
“傻,为娘是怕你被美色误人啊。”
“可是子衿没有碰见什么俊俏美郎君啊。”
温母无奈的抬手敲了下傻女儿的脑袋说:“子衿这是在跟为娘装糊涂啊。”
“没有啊。”温子衿抬手揉了揉额前,全然弄不明白娘亲的心事。
“哎,为娘说的是你同那叶姑娘呐。”温母真是弄不懂平日里读书聪明的孩子,怎么遇上感情的事就迟钝成这样呢?
要不是辛苦怀胎十月,温母真的需要怀疑这孩子是不是自己亲生的了。
温子衿睁着眼睛满是惊奇的望着娘亲,脑袋缓缓反应过来,随即便是脸颊簌的一红了起来,细声念道:“娘亲误会了,子衿与叶姐姐不一样的。”
“那叶姑娘幸好平日里不出府门,否则全瑾州城早该知道这么一个倾国倾城的美貌女子。”温母见自家傻孩子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突然有些欣慰。
“所以子衿你可要想清楚啊,当真决定要寻叶姑娘同你做伴?”
“嗯,子衿不会后悔的。”
温母叹了声说:“这话当初为娘也说过,世事难料啊。”
“娘亲,叶姐姐她待子衿极好。”温子衿笨拙的想要说些好话。
马车的车轮骨碌地转动,温母出声说:“放心,为娘现下就算想取消婚事也来不及,婚贴都已经发出去了,不过你娶这叶姑娘进门,日后可少不了麻烦。”
温子衿不解的问:“什么麻烦?”
“你娶叶姑娘为妇,将来应酬赴宴,定是招来一群豺狼虎豹,倒是子衿当如何是好?”
“那子衿便请很多很多的武士,这般就不怕叶姐姐被抢走了。”
这孩子般的话,让温母不禁有些想笑,可人心是最难看透之物。
再多的武士守得住的人,也守不住人心,要是那叶姑娘将来遇上心怡的男子,恐怕自家孩子会伤心的掉眼泪。
温母收敛思绪,见自家孩子仍旧是那般天真稚气,可言语之间已然有维护叶姑娘之意,不免有些落寞出声:“眼下叶姑娘还未娶进门,子衿就已经这般心心念着,看来为娘是注定要被冷落了。”
“不会的。”温子衿满是认真的应着,“娘亲,子衿会一直侍奉您左右。”
自家孩子向来说话都是坦诚直率的很,温母笑容舒展开来说:“那明日子衿便再陪为娘去同周家几位夫人玩几盘马吊。”
温子衿突然觉得好像中计了。
娘亲若是玩起马吊来,那可是没有大半日绝不会罢休,今日王夫人几位输的惨烈,竟然明日还要去同周家几位夫人玩马吊。
显然就是娘亲未玩的尽兴,又不好意思再拉王夫人几位一块玩。
事实上随后几日温母都不曾尽兴,先是王家再是周家,之后便是李家和赵家,总之赢的让各家夫人一听见是娘亲约玩马吊,纷纷称病,这才停歇。
初冬时早间寒霜极重,温子衿打着哈欠自是困的很。
虽不用去学院,可早间读书却已经是习惯。
寒冬里天冷手很容易冻僵,温子衿提笔抄写着诗词,先前两百张宣纸也已然用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