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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狐媚惑主-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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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斯温柔,引得秋白芍心甘情愿地在她面前宽衣解带,把最深处的东西为她层层刨开。
  秋白芍是常和梅洛对桌而坐的,她见过许多次梅洛塌腰俯身的模样,梅洛的腰段看起来比她还细一些,但她胸处丰腴,于是平时看不出来,只有她……不,只有王爷见过。
  梅姐姐身子不好,王爷又对她不冷不热,床笫之欢时,她可曾遭罪……
  秋白芍辗转反侧,入府之后,黏腻肿痛总是紧紧地束缚着她,直至睡着天明。
  她背过了身,背对着尉迟砺,想起了头一回给梅洛梳妆时,女子发上轻轻浅浅的幽香。
  可她身后,刚从宴会上回来的男人满身酒气,汗味扑鼻。
  宽大的手掌搭上了秋白芍的腰,闷热的床帐内,那阳刚之气如烙铁一般,烫得她一阵瑟缩。
  那酒汗的气味更近了,令人恶心。
  秋白芍索性下了床,掀开床帘的一瞬,外头清冷的空气如潮涌来,驱散了身后的浑浊。她深深吸了一口,倍感清新。
  她还想要更干净一点。
  于是秋白芍出了房门,她把丫鬟们叫起来,烧水,沐浴,洗去了一身的黏腻。
  “主子,您不用回去伺候王爷了么?”薏儿问,“王爷醒了看不见您会着急的。”
  彼时秋白芍刚刚打开凝脂敷脸,听见这话,她又想起了床中那股难闻的气息。
  手中的凝脂花香四溢,她才刚刚清爽了一瞬。
  秋白芍不想回去。但她知道,自己不得不回去。
  “去把外间的灯点上一盏,再把针线拿来。”她面无表情地回到了屋中,坐到了月门之外,和床隔了五丈有余。
  “一盏灯?”薏儿睁大了眼睛,“主子,这都几更了,就一盏灯您还做活儿,眼睛会受不了的,您还是快回床上歇着吧。”
  “别多话,快去。”秋白芍皱眉催她。
  “……是。”
  等薏儿把东西拿来,秋白芍便坐在外间的炕床上,她打开桌上的小香炉,舀了两勺梅洛送她的安神香进去。
  香烟袅袅,她露出了满意地笑,俯身凑到炉前深深地嗅了一口,浅浅喟叹。
  现在她从里到外都清爽馥郁了。
  尉迟砺还在睡着,秋白芍不敢多点灯,只能对着一星烛火,眯着眼睛穿针走线。
  不消片刻,眼睛开始酸涩发疼,那密密的针线看得她脑晕,可她不想回床上躺着,也没法离开这间屋子,尉迟砺随时会醒。
  在那幽幽的安神香中,秋白芍不记得自己做了多久的活儿,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待她醒来,就见自己身上多了件男人的衣裳。
  天色大亮,尉迟砺坐在她身旁,搂着她的肩,目光缱绻,“我同你说了多少次了,我不缺物件,你这样熬,叫我心疼。”
  秋白芍愣了片刻,她扭头看向了自己绣了一半的荷包,绣的是鸳鸯戏水,右边那只鸯已经绣好了,针尖还刺在左边鸳的鸟喙上。
  “心里想着王爷,便忍不住做点东西。”她柔柔地微笑,依偎在男子怀里,“妾身不觉得累,妾身做起来高兴。”
  “你呀……”尉迟砺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赶紧回床上歇息吧,我下朝后来看你。”
  “嗯。”
  秋白芍目送他出去。
  目光微移,她视线又落回了那绣了一半的鸳鸯荷包上。
  雄鸟为鸳,雌鸟为鸯,鸟喙一红一黑。可刺在鸯喙上的针,针眼里穿着黑线。
  秋白芍仰头,死死闭眼。
  她绣了两只鸯。


第24章 
  白芍院的下人眼睁睁看着他们的主子一天比一天火气大,就连管家的管事来有时候都会落了秋白芍的责骂。
  尉迟砺以为她看出了自己要重宠清莹的心思,所以才在闹脾气,于是只得把清莹的事往后推延。
  秋白芍的不爽确实有清莹的一份原因在,她气清莹把梅姐姐勾上了歪路,天下之大,她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眼看着被王爷冷落,居然把主意打到了王妃头上。
  梅姐姐心善,又喜欢讲和气,她想都想得到清莹哭两声、梅姐姐就不忍心的场面了。
  可最让她气得不是清莹,而是她自己。
  自从上次梅洛来白芍院跑空一趟后,她就等着后日的请安。当日她天不亮就起来收拾打扮,在心里打了十几遍的腹稿,盘算着怎么跟梅洛解释。
  但她连解释什么都不知道。
  解释自己没有陷害清莹?扯谎怕是让梅洛更加厌烦。
  解释自己为什么能进书房?这话还是不提为好。
  解释自己这些日子为什么没去看梅洛?她说不出口。
  一大股麻绳在心里抽舞着,纠结成团,勒得秋白芍几近无法呼吸。
  她焦躁地来回踱步,等着天一亮就去请安,时不时喊一声薏儿,问她时辰。
  在这样煎熬地等待之中,秋白芍没等到天亮,先等到了梅洛的丫鬟。
  海棠阁派人传话,王妃身子不爽,这次的请安就免了。
  膝盖一软,秋白芍跌坐回了位子上。
  梅姐姐不想见她。
  “那、那我去看望姐姐……”她结结巴巴地开口,被海棠阁的丫鬟拦下,“王妃病着,没精神见人,她说等身子好了,一定请各院的主子们去赏枫。”丫鬟欠身,疏远客气,“奴婢告退。”
  秋白芍坐在椅子上,她倏地感觉回到了四岁那年,父亲接她回家。
  她坐在门槛上,撑着下巴等父亲来看娘,但她没有等到,娘亲也没有等到。
  “我老了,不好看了。”娘说。第一回 没能在女儿面前撑出笑,她哭了。
  秋白芍抬头,她拉了拉娘亲的袖子,“我不老,我好看,娘你看我。”
  女人果真看了一眼她,然后将秋白芍紧紧搂进了怀中,哭得撕心肺裂几近断息。
  歌妓所出的女儿,又不得父亲的宠爱,她哭得不只是自己,更是女儿未来的多舛。
  那些伴随着眼泪的日子恍若隔日,秋白芍搬了把矮凳,对着敞开的大门坐着,矮凳不及腿高,她蜷缩着,抱着小腿,下巴搁在膝上,冲门外望了一天,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做错了吗,她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她就这样缩成一团,从天亮望到了黄昏,可什么也没等到,这白芍院冷得连虫鸣都被人粘去了。
  月亮即出,秋白芍终于累了,她进了里屋,上床睡觉。
  薏儿从秋府看望姨娘回来后,便听说了自家主子一天没有进食,吓得她连忙去看秋白芍。
  “主子、主子。”她坐在床畔,轻轻推了推秋白芍。
  “什么事。”秋白芍闭着眼没有动弹。
  “奴婢刚从姨娘那里回来,太医说,姨娘的身子已经大好了。”薏儿小声地报喜,“不过王妃前天派人送去的山参血燕就都用不着了,咱们是退给院判还是还礼呀?”
  “你自己看着办。”她闭着眼,“出去,我要休息。”
  薏儿愣了,她还以为主子听见姨娘大好的消息会很高兴,然后打气精神来呢。怎么还是这样死气沉沉的。
  “是,那奴婢就在门口守着。”
  脚步远去,门扉将将合上,床上的女子便缩进了被子里。她把自己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盖住,把天地日月都与自己隔离。
  她说过她勤勉讨喜的,她说她长得好看,她说谁都比不上她,她还说过……她只喜欢她。
  凭什么、凭什么要为了这点子虚乌有的小事和她生分!
  她那么喜欢她,谋划隐忍三年的王妃位子她都不要了,又怕梅洛多心,连孩子她都可以舍弃,为什么还不肯见自己。
  梅洛……梅姐姐……
  秋白芍把自己蜷成一团,她脸上不知是闷出来的汗还是泪,乱糟糟地咸湿成团。
  一股从未有过的强烈情绪撑满她的胸腔,她像是第一次出海的渔夫,撑着一叶扁舟却遇上了风暴。这四周皆是苦海,波涛汹涌,暗无天日,她地死死扒住木舟,在肆虐的海浪上颠簸沉浮。
  天地间水色无际,落下来的雨混杂着翻卷上来的海水,冲入口鼻,全是一样的咸辛苦涩。
  被子包裹着抽泣声,笼罩下了一片无人的黑暗,令这份抽泣能安心地在里面发泄、发酵,酝酿成痛哭。
  这张床从未承载过那么多的泪,它有些受不住了。
  ……
  海棠阁
  翌日一早,梅洛还未梳好妆便听见外头秋白芍求见。
  “主子不想见她,奴婢去回了她?”秋石问。
  “来都来了。”梅洛将刚挑好的簪子扔回了奁中,叹了口气,“让她进来吧。”
  “亲姐妹还拌嘴呢,说开了就好了。”秋石笑道,“不过从前主子都能忍她踩在您的头上,怎么到了清莹这里反倒堵心了?”
  “从前她是王爷的女人,在我眼里,她和后院的姨娘们是一样的,我不在乎她。”梅洛瞌眸,眼睫低落了三分,“现在多少有些不同了。”
  “主子……”秋石脸上的笑收了,她小声提醒道,“到底您和她不是亲姐妹啊。”
  “我知道。”梅洛颔首,脸上恹恹的,“你别说了,请她进来吧。”
  “是。”秋石出门,迎了秋白芍进来。她知道两人这回有体己话要说,于是给屋里的下人们使了眼色,自己关上门后,也在外头守着。涉及清莹一事,可不能有一点儿被人听到。
  身后很快响起了脚步声,梅洛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绪,她是要准备给秋白芍道歉的。
  然而她刚一回头,便被女子的脸色吓了一跳。
  来人双眼红肿,面容惨白,唇上未涂口脂,明晃晃地可以看见皲裂的血色。不止未涂口脂,秋白芍一丝妆容都没有上,鬓上的珠翠也少得可怜,全然素色。
  “白芍?”梅洛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每日需要宫廷嬷嬷伺候打扮的秋白芍,“你怎么这样了?”
  “我……”秋白芍别过脸,露出了瘦得骨线突出的下颚,“梅姐姐不愿意见我,我这几日心里难受。”
  梅洛没料到她会这么直白,于是一时语塞。
  “姐姐让秋石来送茶的第二日我便来看过姐姐,见你熟睡,于是先走了。后来一直有事缠身,”她抿了抿唇,眸中透露出一股出忐忑,“我不是故意不见你的。”
  “我知道。”梅洛扶着她坐下,“整个王府都要你管着,你还要伺候王爷,不得空是正常的,是我不好,不该同你置气。”
  秋白芍一颤,她猛地反握住梅林的手,那双眼睛凝聚着灼热的亮光,直直地打在梅洛脸上,“梅姐姐说的是,这些日子是我逞强了,所以我来前求了王爷,日后管家的事情就都劳烦梅姐姐了。”
  梅洛吃惊地掩唇,她是知道秋白芍为了管好这个王府费了多少力气的。
  “你好不容易上手,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她想到了什么,遂安抚地拍了拍秋白芍的手,“我真没有生你的气,你不必为了我做到这份上。”
  “不!”熟料在她拒绝后,秋白芍开始变得焦躁不安,那双眼睛睁大了一些,露出了更多的血丝,憔悴难掩。
  “掌管后院本来就是嫡妻的事,之前不过是梅姐姐病着,所以我才代劳,如今姐姐身子好了,理应姐姐来做。”她说着,生怕梅洛再次推辞,“我实在是□□乏术,求姐姐了。”
  梅洛望着她,秋白芍的神色极不对劲,她像是绷紧了的弦,只要梅洛稍一拨弄,就会崩断毁坏。此时的她呈现出一种困兽的焦躁感,身陷绝境,浑身是伤,正满眼猩红地盲目转圈,受不得一点刺激。
  “那……好吧。”她不敢再推辞,秋白芍的语气绝不是客套,而是充满了迫切,仿佛掌权是块烧红了的铁块,她避之不及地努力塞给了梅洛,梅洛动作慢一些就会把她烫伤。
  果然,在梅洛应下之后,秋白芍松了口气,她面色平缓了许多,连唇角都有了一些笑意。
  “梅姐姐在梳妆吗?”她站起来,活络了几分,抢一般地拿起了桌上的梳子,“许久不给姐姐梳妆了,今日赶巧,让我来伺候姐姐吧。”
  梅洛被她这一连串的古怪看得错愕,“那……那麻烦你了。”她呆愣地颔首,除了应下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坐在妆镜前,她透过镜子时不时地去打量秋白芍的脸色。今日秋白芍看她的目光,总让梅洛有些不安,她手里牵着的仿佛不是自己的头发,而是别的某些东西。
  女子像在侍弄花草,拿着剪子对着每一处的细枝末节较真,脸上的神情愉悦,又凝着小心谨慎,因为手下的是盆独一无二的名贵花卉,容不下一丝马虎。
  梅洛眼眸微移,今天的秋白芍诡异得让她下意识屏气凝神。
  或许自己确实太过了,既然和白芍说了要扶持一生,她怎么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对她冷淡,白芍为了让她心安,连避子汤都喝了,之前大抵是真的被琐事缠身,不得空见自己。
  眼看着女子殷切地为自己梳妆打扮,梅洛愈发惭愧。白芍尚且如此,她怎么能再不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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