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别喜欢我-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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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柯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只是单纯的女孩子之间的友谊,还是……
如果是后者,那陈砚怎么办?
他捏着方向盘的手狠狠发力,指节泛白。
刚刚放下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湛柯用力摇摇头,想让自己把思绪拉回来一点。
他接起来。
“湛总,达华这边出了点问题,可能需要您来一趟。”助理焦急地说。
达华,李诚的公司。
“嗯。”
他现在很想见陈砚。
如果没有电话,也许他能忍住。
但机会就摆在眼前,他很想见陈砚——
非常迫切。
明明下定决心再也不去打扰,可老天偏偏让他看见了刚才的一幕。
他脑子里乱哄哄地想。
等会儿见到了他该说什么。
但很快发现就算等会儿见到了,他也不知道该和陈砚说什么、怎么说。
如果事实与他所想完全不是一回事。
那他倒是平白又多打扰陈砚一次。
那天陈砚赤红的眼睛盯着他时感觉像火在身上烧,心底又一片悲凉。
他体会不到陈砚会有多难受,只知道自己不能再给他徒增负担。
可就算事实如他所见所想。
他依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刚冉冉升起地冲动被迎头冷水浇的滋啦作响。
助理所谓的急事,湛柯过去也不到半小时就解决完了。
急得满头汗的李诚低头一个劲儿地说谢谢。
湛柯表示不必客气之后,靠在椅背上,阖上了眼。
李诚只当他是累了需要休息,就带着其他人出去了。
这些年来,只要是工作上的问题,再难的问题,再强的强度,再大的工作量都不能难倒他。
尤其是高强度工作,让自己忙到没工夫去想其他的无论人还是事。
这是他多年来一贯的策略。
但他怕遇到现在这样的情况。
一个他日思夜想却不能再见面的人。
和关于他的事。
他判断不了要怎么做是对陈砚最好的。
因为他判断不了陈砚的心理状态。
而这又因为,他多年的缺席与……推手的身份。
他告诉自己,还是不要见了。
却又忍不住走到李诚办公室只为了问一句:“陈砚在哪?”
李诚仰头看他,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无措地说:“陈砚?他、他请假了啊。”
湛柯愣了一下,“请假了?”
然后看着比刚才还着急,“病假吗?他生病了?是那天淋雨了吗?”
李诚咽了咽口水,“这、这个他真没跟我说,不过就请了今天一天。”
湛柯又问:“他怎么说的?身体不舒服?家里出事了?还是……”
李诚觉得湛柯这样简直太奇怪了,尤其不明白他为什么对陈砚的事情这么上心,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湛总,您是不是跟陈砚认识啊?”
湛柯表情僵了僵,面对别人问起他和陈砚的关系,他总是惧的。
因为多年前他总不肯承认的关系现在怎么都得不到了。
现在他和陈砚的关系,取决于陈砚愿意把他当什么。也许只是——
“大学同学。”
他不能再给陈砚添无谓的麻烦了。
李诚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同学!陈砚应该就是前段时间工作太累了,最近身体有些熬不住吧。你看他那么瘦,身子骨一看就不怎么好。正常。”
李诚不过三四十岁的年纪,看待他们时却总不自觉地站在长辈的立场,就差没脱口而出“那孩子”。
湛柯退后了一步,显得不那么咄咄逼人,他点点头,问:“他,他是不是不适应这个行业?”
李诚想了想,“没有吧,他学习能力很强,到了哪个行业都不至于不适应。”
湛柯默了,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其实他有一肚子的话想问。
但又怕李诚有多余的想法,那样的话一来二去他又会间接性地给陈砚带来了新负担。
绝对不行。
“别跟他说我问起他了。”湛柯说。
李诚不明所以,却还是点头答应,“哦好。”
湛柯都已经转过身准备走,想了想又回头跟李诚解释说:“我们以前关系……不错,后来关系不好了。”
李诚又了然了,“哦好好,行,唉,兄弟之间嘛没有多大的事儿,要好好沟通。大不了打一架,说不定就冰释前嫌了。”
李诚摸不准湛柯到底是不是个能开玩笑的人,于是下意识地说完这些之后他赶紧笑了起来给自己打掩护,“不过陈砚一看就拼不了武力,哈哈哈。”
湛柯笑了一下,“那我先走了,李总再见。”
出门时,湛柯就在想李诚刚才说“陈砚一看就拼不了武力”。
的确是,陈砚从以前看着就单薄。
但论武力值——当年平江四中能打过他的人估计没几个。
凶得很。
湛柯不由得又想,打一架是不可能的。
但如果陈砚愿意揍他一顿……都很不错。
坐回车里时,湛柯想,天意让他偶遇季漪,却又不让他见到陈砚。
大概是想给他个希望,再转手摁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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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chapter 44
陈砚生病了。
这天气喜怒无常,今天阴雨明天放晴。
偏偏他是个一见雨天就兴奋地想要开窗吹冷风的人,三吹两吹,吹地起不来床了。
一开始只是头疼,请了一天假。
第二天更严重了,无奈又请了假。
等到第三天,给李诚打电话的时候他脑子里都在突突跳,强撑着再次请完假,黑了屏的手机应声砸在床上,已经松了劲儿的陈砚倒头就睡着了。
临失去意识还在想,好在最近公司忙活的事情和他的工作牵扯不大。
季漪搬走后,陈砚就也搬离了“婚房”。那边离以前的公司近,离达华却跨将近半个城。
也算巧,他在达华那一片有个两室一厅不足一百平的房子,索性就搬了过去。
生活彻底没人打扰了。
湛柯大概已经知道不能招惹他这个精神病了,所以也不会突然出现在公司或者他家门口。
他的狐朋狗友们平时没什么事儿的时候也不会来找他。
一来二去他就彻底成了独居。
将“独”体现的淋漓尽致。
现在病了也没人知道。
一觉睡到下午五六点,醒来的时候天昏地暗。天色又有些阴沉,陈砚花了半个小时才让自己相信现在是下午而不是早上。
他皱着眉随手抓了抓头发,拖着疲惫的身子一路挪步到客厅,由于撑不住身子,索性坐在地上拉开柜子找药。
布洛芬已经吃完了。
感冒药……感冒药……
“操。”
好不容易找到一盒,一看日期还过期了?
现在药这么容易过期?
陈砚迷茫地坐在地上思考自己现在是出去买药,还是在家多喝热水多睡觉。
肚子适时地发出一声让人尴尬的声音。
陈砚阴沉着脸色,不得不选择前者。
出门的时候陈砚心里还想着早去早回,吃完饭买完药回来,吃了药就睡觉。
结果出去之后,因为太久没在这边逛过,头脑又昏沉,几次三番地迷路。
陈砚冷着脸埋头找路,三绕两绕又绕到死胡同。
他脚步一顿,转身往回走——
“陈……砚?”
一道中年男声徒然入耳,处在极度暴躁状态的陈砚眉头早已皱起,他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
一个中年男人,站姿懒散的靠在墙边,一脸压不住的邪气。
看着仿佛青春期迟到了几十年一样,陈砚没由来得更烦躁了。
“有事儿?”陈砚冷声问。
赵鸿才摸了摸脖子,冲他咧嘴笑,“诶,你认识我?”
陈砚否认,“不认识。”
赵鸿才不知所谓地叹了口气,然后说:“不奇怪,好像我跟我那干儿子闹起来的时候你已经跟他分手了?”
干儿子?
分手?
陈砚这辈子就分过一次手。
又是湛柯。
他目光冷厉地看向赵鸿才,“找我有事儿?”
赵鸿才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算什么事儿,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要不要陪我演场戏?事成之后给你二十万。”
陈砚头昏得更厉害了,他闭了闭眼稳住身形,冷声道:“说。”
赵鸿才啧了一声,然后说:“长话短说,就我那干儿子,欠我五百万不给我还。”他说了一半,后半句意思很明显,留给陈砚自行品味。
有些话没必要说的那么明白。
虽然这种事情理解起来很容易,但陈砚还是觉得头痛欲裂,他低咳了两声,整个头就感觉要裂开了。
“那你去找他要,找我有屁用。”陈砚说完就想走,再拖下去他真要死外面了。
赵鸿才快步走过来拦在陈砚面前,“要是能要上我也不至于找上你,对吧?”
陈砚偏了偏头,盯着地面,心里烦躁更胜,“所以找我帮你骗钱?把我杀了再分尸,一块一块寄给他?他害怕了就给你钱了?”
被戳破是骗钱赵鸿才也不恼,“不至于不至于,就是想让你跟我走一趟。”
陈砚掀起沉重的眼皮看着他,“你有病?你不找他亲戚朋友,你找我?”
明知道他们早八百辈子就分手了。
赵鸿才摩挲着下巴,说:“他亲戚朋友?他哪有亲戚朋友,树倒猢狲散的道理听过没?他就有个弟弟,但那□□崽子是个经常上电视的,闹起来事儿就大了。”
顿了顿,赵鸿才盯着陈砚苍白的脸说:“再查下去就发现……他曾经和你同居过。”
陈砚嗤笑了一声,“所以呢?”
赵鸿才撅嘴摇摇头,“真没想到,我那干儿子这么有本事,居然喜欢男人。”
陈砚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同居就是同性恋了?”
赵鸿才摇头,“诶不是不是,主要是在他家有本相册,里面全是你的照片。虽然我年纪大了,但也不至于不知道这个。”
陈砚推了他一把,“让开。”又说:“他居然是同性恋,他真恶心,你快把他打死吧。”
多余一秒都待不住了,药也不想买了,他只想回家,真怕自己晕在外面被碾碎了都没人来捡尸体。
赵鸿才眼疾手快地抓住陈砚的小臂,不让他走。
“不能走,不能走,我还没让你走呢。”
赵鸿才手劲儿大,捏的陈砚生疼。
他咬咬牙,“你他妈有事儿找湛柯,别他妈找我,关我屁事。‘欠’你五百万的又他妈不是我,傻逼。”
陈砚甩手挣扎了一番,现在他病怏怏的,几乎完全丧失武力值,说是任人宰割一点都不为过。
怎么就偏偏重感冒的时候被傻逼堵到了。
虽然知道这事儿湛柯八成也是受害者,但陈砚心里还是忍不住连坐。
头疼。
一刻都待不住了。
他怀疑自己再跟这男人掰扯两句就会直接晕死过去。
被骂了傻逼赵鸿才也不在意,依然是刚才那副样子。
他突然用另一只手捏住了陈砚的下颌,用力让他面朝自己,赵鸿才盯着陈砚的脸仔细端详了一番——
“长得的确好,小gay都长你这样的话,我那干儿子会喜欢也不奇怪。”
顿了顿,赵鸿才笑着问:“用这儿保养的吗?”
他松开对陈砚下颌的钳制,趁着头晕眼花的陈砚没来得及反应时,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陈砚瞬间就清醒了。
眼神都清明了许多。
他没躲也没闪,只是盯着赵鸿才咧开笑的脸,挑了一下眉问:“你想死?”
要说挑战身体的极限,这种事儿陈砚还真干过。
高中的时候也曾经拖着带病的身子打了一场。
后来连发两天高烧。
但两天高烧算什么。
他可以烧死,这老杂种也别想活。
陈砚想。
突然,陈砚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另一只手瞬间发力,一拳稳准狠地落在赵鸿才脸上,后者不得不松开手,捂着脸后退了好几步。
陈砚趁机拿出手机,找到湛柯,拨过去——
响了一声就通了。
“陈——”湛柯欣喜的声音只发了一个音就被陈砚打断了。
“定位我手机,有个自称你干爹的人要……”
“啪——”
手机被打飞,摔在几米开外的地上,四分五裂。
陈砚和怒目瞪着自己的赵鸿才对视。
完全压不住火了。
赵鸿才偏头在地上啐了一口,吐出来的口水带血色。
“果然是小gay,出点事就要找老公,跟个娘们一样。”赵鸿才冷笑。
陈砚闭了闭眼,他几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