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被我撩A了-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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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修阳见他回来,偷偷觑了眼,刻意推了推桌上的小礼盒。
盛辞凡明知故问:“别人送的?”
陆修阳故作镇定:“嗯。”
盛辞凡打起小算盘,陆修阳不爱吃甜的,这些东西,早晚都是他的囊中之物,四舍五入,相当于别人送他的了。
最近的零食有了着落,他居然有点开心。
嗯?笑什么?剧情走向怎么和萧A秦O不太一样?
陆修阳放下手上的笔,侧过身,看着盛辞凡,强调重点:“这是别人送的。”
盛辞凡脑回路峰回路转,幡然醒悟,男朋友是在找他要礼物:“你想要什么?”
陆修阳:“……”
盛辞凡摊开战利品:“喜欢哪个随便拿,今天外面肯定都涨价,你先凑合凑合?”
陆修阳觉得有被醋到,他刚刚把盛辞凡桌上的礼物偷偷散出去,结果人家去逛了圈,又拎了一大袋回来!
没见着盛辞凡吃飞醋,倒是陆修阳自己先酸上了!
大直O眨巴眨巴眼睛,耿直无比:“没有喜欢的?”
陆修阳夺过袋子,再次当起了散财童子。
盛辞凡眼睁睁地看着一大袋的礼物被送出去,渣A还嫌不够,把自己桌上的也一并附赠。
心如刀绞,盛辞凡拍案而起:“你有病是不是!”
陆修阳吁了口气,从抽屉里掏出本砖头厚度的《高考冲刺——理综模拟卷》。
书本上还贴着朵怪异的小红花,两条垂下来的小彩带上写着铿锵有力的“圣诞快乐”。
陆修阳开始撸顺小朋友的炸毛:“乖,这个送你,实用。”
三班的吃瓜群众:?!亲,我们建议分手。
盛辞凡失去表情:……
——
晚自习是英语老师的,恰逢圣诞节,Mrs。Zhang走起了国际范路线,让大伙儿把窗帘拉紧,开了投影仪,今晚看电影。
大伙儿拍桌跺脚,直呼万岁!
影片很老,是《泰坦尼克号》,全英文版,不带中文字幕的那种。
虽然不能完全听懂,但这也不影响“聋子”看画面。
到了名场面,屏幕一黑,镜头切换。
大伙儿一致发出倒彩的声音。
教室里很暗,尤其是后排,更暗。
盛辞凡往陆修阳身边挨近些,立起一本书。
陆修阳支着脑袋看他,似笑非笑。
盛辞凡凑过去,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下男朋友的唇,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圣诞快乐。
陆修阳发现自家的男朋友有一种很奇怪的嗜好,喜欢追寻刺激,特别喜欢在角落里偷情。
这或许可以理解成一种情趣!?
盛辞凡见陆修阳没理他,拿手机顶了下他的肘窝,让他看自己打的字。
可爱死了!
陆修阳把放下的书本重新立起来,单手扣上盛辞凡的后脑勺,贴上唇,经验老道地撬开层层防守。
盛辞凡宕机,手指抠紧书皮。
彻底死机!
隔壁桌的孩子无意间扭了个头,电影里少儿不宜的场面出现在现实中。
他咽了咽口水,若无其事地别开视线,想起班长一再重复的那句——他们是兄弟情。
脸疼,但是受着。
盛哥陆总配一脸,三班众人帮着瞒。
电影进入尾声,杰克为了救罗丝挂掉,班里情感丰富的Omega们痛哭流涕。
老片子之所以永垂不朽,就是因为无论看多少遍,该赚眼泪的地方还是那么感人肺腑。
盛O在浅浅的抽泣声中做了两个深呼吸,在教室接吻的感觉,比在宿舍互帮互助更刺激。
影片结束,英语老师亮了灯。
艾英语红着核桃眼,见谢飞已经趴在桌上睡得贼几把香,只好转身找他的姐妹一起哭。
一转身,他发现他的姐妹脸色出奇好,唇色鲜红,是娇嫩的红玫瑰色,脸颊也粉粉的,像打了腮红似的。
“盛哥,你热不热?”
“有点,我出去透透气。”
后门被拉开,灌了一阵冷风进来,夹着两片细小的雪花刮在脸上,随机化成了小水滴。
盛辞凡站到走廊上,惊喜地发现地面上积了层薄薄的白色。
很薄很薄,还盖不住地面原有的颜色。
“下雪了!”他冲着教室里喊了一句。
走廊里很快挤满了人,今年的第一场雪,在圣诞节的这天终于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
姗姗来迟,比往年都来得迟。
左边站着陆修阳,盛辞凡把手塞进他的口袋里,微抬下巴:“哥,今年的圣诞礼物,收到了吗?”
陆修阳配合地摸摸口袋,握住他的礼物:“收到了,而且还特别、特别、特别的喜欢。”
雪花纷飞,携着轻飘飘的祝福落入凡尘,不疾不徐地堆砌出一片白茫茫的福祉。
——
周六照例补课,下了一夜的雪,今天的温度直降好几个度。
盛辞凡吃过早饭,拎起书包,正要出门,被陆修阳拎回来。
“周六疯狗也抓迟到。”
“等等。”
陆修阳从柜子上捞出一大袋暖宝宝,掀起盛辞凡的外套,在毛衣上贴了好几片,完事儿了还在口袋里也贴了两片。
盛辞凡忽然暖起来了,心里暖了,身上也暖了。
陆修阳摸了摸盛辞凡的腿,手感不对,“你没穿秋裤?”
盛辞凡眼神闪躲,默默地不说话。
陆修阳把人撤掉盛辞凡的书包,把人推回房间里,从衣柜里拿出加绒秋裤:“自己穿?还是我帮你穿?”
盛辞凡一听,他还不想白日宣淫,还没来得及喷出口的“不”字立马转换成“自己穿”。
呵,恶霸!辣鸡Alpha!
拉开宿舍门,沈茹站在门口,眼底有一层青色的黯淡,脸色也不大好。
盛辞凡试探性地叫了声:“沈姨?”
沈茹笑了笑,对盛辞凡说:“凡凡啊,你先去上课吧,我帮修阳请假了。”
陆修阳不解,等着沈茹的解释。
沈茹尽用尽可能平静的语调说:“你外公病重了,想最后再看看你。”
短短一句话,盛辞凡消化了许久,他觉得今天,真的好冷。
是那种穿了秋裤、贴了暖宝宝也无法抵御的冷。
陆修阳没动,似乎是被简单的一句话下了个定身咒。
盛辞凡扯下他的书包,把他推向沈茹:“沈姨,你们快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陆总是一颗行走的柠檬精。
第065章
补课一天; 周天休息。
谢飞愤愤不平地抖了抖卷子; 整整十套,这是放假一天的作业,他控诉:“这是人该干得事儿?”
盛辞凡收拾好一大沓的作业; 顺带把陆修阳的卷子理到一起,整齐地对折起来; 一并塞进了书包里。
他先回了趟宿舍; 给盛在望添了足够的食物; 选择回家过周末。
手机电量几乎见底,他又亮了下屏幕。
整整一天,他没有收到陆修阳的任何消息。
吃过晚饭,老盛和林俞准备出去散步; 对盛辞凡发起邀请。
盛辞凡果断拒绝,他不想做夜空中最亮的星!
百无聊赖,盛辞凡坐到书桌前; 准备埋头刷卷子。
沉寂了一天的手机终于有了动静; 来电显示的号码勾起他的一丝雀跃; 他秒接。
电话那头有点吵闹,还有哀沉的乐章。
那个和蔼的老医者,终究没能熬过今年的冬天; 在新一年即将来临前去了另一个世界。
盛辞凡抿了抿唇; 轻轻地喊了声:“哥。”
电话那端:“嗯,吃饭了吗?”
“吃过了。”
“那就好。”
挂断了电话,盛辞凡握着手机想了一会儿; 拿出充电宝就往外跑。
老盛的面前飞过一个十分熟悉的背影,他愣了一下,哦,那是他的崽。
他冲着背影喊:“又去哪儿啊?”
盛辞凡头也没回:“有事!”
——
沈进这一生,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
妻子早逝,孤苦伶仃地过了大半辈子,他领着国家津贴,却把大半的工资捐给了山区的孩子,资助了百来个孩子上学读书。
告别仪式在第二天,这天夜里,家里只有两户人家,互看不顺的两户。
沈茹没有痛哭,只是红着眼眶,陆江伴着她坐在客厅里,听着小舅子的骂骂咧咧。
沈琪从小就是个混不吝,打架翘课样样精通。
听说老头子不行了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是去老头子的住所翻存折,却看到一笔笔转账汇款希望工程的记录。
他气得牙根发颤,冲到医院打算兴师问罪,却见老头子把两块成色上好的和田玉给了外孙。
沈琪的妻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说话尖酸刻薄,阴阳怪气:“爸爸这几年身体就不大好,姐姐和姐夫倒是真的忙,也没见回来过。”
沈茹没想和她吵,陆江更不可能拉低格调去吵架,他们选择息事宁人。
可是,有些人,你越是退让,他越是觉得你在心虚。
沈琪单刀直入地讽刺:“老婆,你嫁过来的晚,很多事情不知道。我这个姐姐啊,从小就机灵,你看看,知道父亲不行了,一早带着她儿子去医院。这不,什么东西都是她的。”
“就怪你傻,在外头哭了半天没敢进去看,你是父亲唯一的儿子,父亲肯定留了一笔给你,现在都不知道这一笔去哪儿了……”
“……”
“小舅,舅妈,你们说够了没有?”陆修阳敛住眼里的情绪,声音阴沉得有些骇人。
沈琪被冷了一下,面子作祟,他不能被一个晚辈的气势怔住:“我说的不对?”
陆修阳豁然起身,沈琪妻子怀里的小孩哇哇大哭,直呼害怕。
沈茹握住陆修阳的手腕,摇了摇头。
沈琪妻子脾气也上来了:“我说小阳,你说话就说话,干嘛吓唬你表弟?”
沈琪帮腔:“没大没小的,你外公尸骨未寒,你就在这里耀武扬威,这是你外公最宝贝的孙子,你这是要寒他老人家的心啊!”
陆修阳拨开沈茹的手,走出了客厅。
沈茹正要追出去,陆江按住她:“随他去吧。”
沈琪听到了不得了的笑话:“姐夫,就你这样?能教出什么样的孩子?小阳迟早要把天都给掀了。”
陆江掀唇:“修阳我养了十八年,什么脾气我清楚,犯不着别人对他评头论足。”
“……”
——
这栋老房子是三十年前的老建筑了,周边的房子都已经翻盖成小洋房,唯有这一栋维持了的老样子。
只有一层楼,院子的栅栏是木头围起来的,有的已经腐蚀成湿黑的一条。
老人家一生清贫,也从没有想过翻建新居,就着医院发的宿舍生活了几十年。
老宅子极少回来打点,也就在老伴祭日的时候,回来住两天。
陆修阳走进院子里,乡间小路不比城里的公路亮敞,暗摸摸的一片。
今夜,大雪如鹅毛。
他忽然蹙了蹙眉,视线定格住。
锈迹斑驳的铁门外似乎蹲了一个人,光线不好,他看得不是特别清楚。
大约是来凭吊外公的吧?
他从门后拿了把黑色的伞,走出了院子。
开门的瞬间,蹲着的人影仰头看向他。
手里的伞砸到地上,在雪地里砸出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坑。雪花受到冲击力,轻轻从地面上弹起,又轻轻地落回去。
盛辞凡站起来,打了个寒颤,鼻尖冻得通红通红的,他小声嘀咕:“你可算出来了。”
陆修阳把夹着风雪冷气的人拢进怀里,扣着他的脑袋,嗓音缱绻,带点细细的颤音:“来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盛辞凡吸了吸鼻子,带点小委屈:“你关机了。”
他不敢敲门,怕扰了清净;也不敢翻这堵聊胜于无的墙,这是对逝者的尊敬。
陆修阳怎么都想不到盛辞凡会突然出现,这明明是还没有彻底走出阴影的小朋友啊!
他无法想象,渐渐离开灯火通明的城市、孤身来到人生地不熟的郊外,盛辞凡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气。
胸腔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软乎乎的,拨弄不掉,把一口气堵在胸口,沉闷得厉害。
“害怕吗?”
盛辞凡知道陆修阳意有所指,下颌蹭蹭他的颈窝:“怕。”
“那还乱来?”
“可是我想见你。”
恐惧和想见你,这两件事之间不该是因果关系,而应该是转折。
恐惧,但是想见你,所以他克服了心理障碍,携着柔软的念想跑来了。
“笨蛋!”
外公阖眼的瞬间他没有掉眼泪,老人家入棺的时候他只是稍稍红了眼眶,可这一刻,他的泪腺不再受大脑支配了。
雪花落地无声,村里狗吠阵阵,少年的抽泣,细微可查。
盛辞凡任由陆修阳紧紧箍着,手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后心。
在他的记忆里,陆修阳的情绪就像电视剧里修仙之所的一汪灵湖,一年四季,年复一年,永远浮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掀不出一丝涟漪。
这是他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