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的秘密-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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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威在一旁温和地说:“你先去休息一下,我和HR的同事商量后,告诉你决定。”
云恩没有勉强,礼貌地离开了。
当然,这件事并不难,孙威为云恩争取到了停薪留职,她的小助理也暂时安排到王若的手下,工作上其他同事会接手会重新分配,都不是大问题。
云恩配合工作的交接,而她这两周精神不好气色晦暗,同事们有目共睹,从最开始猜测她怀孕了,到后来以为她和江凛分手,到现在他们感情一切安好,可云恩本身就是不好,甚至要暂时离开公司,大家意识到是很严重的问题,也就不再多嘴了。
王若知道云恩是在追诉母亲的命案,虽然具体细节和过去的历史,云恩还没来得及说,可她支持云恩放下工作,好好去解决这件事。
于是很自然的,在这天下班和孙威回家的路上,她说:“你暂时不要离职行吗,云恩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如果你走了,很多事运作不过来,对公司对我们对云恩都不太好。”
孙威稳稳地开着车:“其实很多人知道我们谈恋爱了,你知道吗?”
王若白了一眼:“他们又不瞎。”但不自觉地笑起来,笑得很甜很高兴,“云恩说我总是把事情想得太糟糕,这都什么年代什么社会了,谁还会为了身边人谈个恋爱而大惊小怪,果然是这样,是我多虑了。”
孙威则问:“说起来,云恩出什么事了?你知道吗,方便说吗?”
王若这才叹息:“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但她是在追查撞死她妈妈的凶手。”
孙威立时神情紧绷:“这么严重?”
王若点头,很担心:“九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有结果。”
孙威问:“我们能帮什么忙吗?我大概也认识几个法律界的朋友。”
王若想了想,认真地说:“好好上班,让她还能有机会回来,云恩身边认识的人,比我们厉害多了,她自己也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资源上用不到我们,就等她回来吧。”
孙威郑重地答应:“我明白了。”
这天是越来越冷了,可王若的心却是暖的,停车等红绿灯的时候,她凑过来亲了孙威一口:“我爱你。”
孙先生乐开了花,满眼宠爱看着身边的人,他等了那么多年,老天终究是是没辜负他。
“我爱你。”孙威抓过王若的手,亲了亲她的手指,“我离职的事,等云恩回来再说,她是我们的红娘。”
“希望小红娘一切顺利。”王若很心疼,“真的看不出来,她一直背负着那么痛苦的事。”
夏云恩停职的第二天,起得很早,给江凛烤面包煮咖啡,煎了鸡蛋和香肠,还有江先生最喜欢的大把大把的绿叶沙拉。
江凛走到厨房时,很意外:“为什么不多睡会儿?”
云恩说:“我想了想,除了国定假之外,往后这段时间,真的是我二十岁以后,唯一无所事事的一段日子。我以前上班的时候,也会在国庆节劳动节去找一些临时工赚外快的,从来没有停下来过。”
“我知道,你一直很努力很拼命。”江凛坐到餐桌边,拉着云恩也坐下。
云恩面前也有一份早餐,只是量少些,她说:“我不想把日子过得乱七八糟,至少给你做顿早饭,才能心安理得地让你养我。”
江凛开始吃了,和平时一样,夹了一大把沙拉给云恩:“要多吃蔬菜。”
云恩微微撅了嘴,江凛便又挑掉一半,把自己的香肠给了她。
很久没有这么轻松地吃早饭了,吃完东西,时间刚刚好,云恩清理出了家里的垃圾,让江凛带下去,互相吻别后,家里就安静了。
这个时间,客厅格外亮堂,入冬后,早晨的阳光能一直晒到沙发,高层采光好的房子,冬日的晴天早晨是格外温暖的,云恩穿一件薄薄的家居服就足够了。
她站在窗前发呆一阵子,黄浦江上的船开过去好几拨,对岸的游客也换了一批又一批,云恩转身回卧室,换了衣服,出门打车往她和妈妈的家里去。
此刻,精神专科的私人医院里,秦仲国给儿子买来了早饭,庄如珍从洗手间出来,她平日里打理得妥帖整齐的头发,如今只是随随便便扎个辫子,十分潦草。
“只买了儿子的?”庄如珍冷笑,“我已经不配吃你买的东西了?”
秦仲国说:“楼下餐厅多的是吃的,这小笼包要等,刚好一笼,我给儿子送来了。”
“呵……”庄如珍冷笑,走到阳台上,把坐在轮椅上晒太阳的儿子拉进来,“儿子,你爸给你买小笼了。”
虚弱苍白的年轻人,面无表情,他的眼眉很像秦仲国,似乎连性格脾气也一并继承了。
庄如珍给儿子喂早饭,体弱之人胃口也弱,吃了几口就吃不动了,由于无法正常进食,他现在大部分时间,都是靠打点滴维持生命。
“哎……”庄如珍把剩下的东西,往嘴里塞,似乎也只是为了填饱肚子为了活着,早已没有了品尝美食的心情。
“你下去吃吧。”秦仲国说,“下面汤汤水水,热的吃了也舒服。”
庄如珍却阴冷地一笑,凑过来轻声问:“你想把我和儿子分开是吗?那个小贱人,对你说什么了?”
“阿珍,你这样活着有意思吗?”秦仲国无可奈何,“一辈子互相折磨,有意思吗?”
“没意思啊。”庄如珍说,“就因为我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谁也别想欺负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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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等不到周末了
“没人要欺负你儿子。”秦仲国说,“一天到晚瞎想,你快要变成神经病了。”
“谁说没有人,你就是,那个小贱人就是。”庄如珍瞪着丈夫,恶狠狠地说,“你巴不得儿子死了,能把家里的钱留给那个小贱人是不是?我告诉你秦仲国,你休想。儿子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是放把火把工厂烧了和你同归于尽,也不会留你一个人逍遥的。”
“你神经病,不可理喻。”秦仲国无力再纠缠,“我不跟你说了。”
“你最好别说,不论是对我,还是对外人,都把嘴巴闭闭牢。”庄如珍拉着丈夫到门口,威胁道,“你想想清楚,你对不起我对不起儿子,会有什么结果。秦仲国,我和儿子要是有什么事,我一定让你和那小贱人来陪葬。”
“庄如珍!”秦仲国呵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是你想干什么!”疯狂的女人声音高八度。
他们的争执,终究是传进儿子的耳朵,精神恹恹的年轻人,渐渐狂躁起来,他痛苦地喊叫着,摔打东西,庄如珍立刻赶回来抱着儿子。
“去叫护士来,叫医生来!”庄如珍大声命令着丈夫。
“啊!啊……”轮椅上的儿子歇斯底里地喊叫着,疯狂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和衣衫,“是报应,都是报应,妈妈……都是报应……”
此刻,云恩回到家里,把被子褥子翻出来晒一晒,这小房子的采光不怎么样,老社区了,邻居们常常会把被子抱到小花园里去晒。
但隔壁阿姨家的阳台采光好,妈妈经常去隔壁晒被子,阿姨就会做点心倒茶拿瓜子和她聊一个中午,于是每年到冬天,妈妈都会给阿姨做一双挺括的冬靴。
“小恩啊,是你吗?”果然,家里门开着,阿姨过来敲门了,笑眯眯地说,“你回来啦。”
云恩从包里拿出礼品券,给阿姨说:“这是我们公司的礼品券,你可以去任何店里免费领走一双鞋,你问店员卖得最好的那双踝靴,就是我设计的,上海的冬天穿,足够暖和了。”
阿姨高兴地收下了,回去端来一碗暖暖的赤豆汤,还打了个鸡蛋,一面看着云恩吃,一面说:“你瘦了很多啊,怎么了,工作太辛苦吗?”
“是啊,挺忙的。”云恩努力吃着赤豆汤。
一碗甜汤的功夫,阿姨说了很多让云恩照顾好自己的话,还抱了床被子去隔壁自家阳台晒,还对云恩说,如果太忙了没办法回来,就把家里钥匙给她,她来打扫收拾。
但云恩不是不放心阿姨拿自家钥匙,就是不愿麻烦人家,不想给人家已经很琐碎忙碌的家务里再添加什么负担。
“我经常回来,能看看你们。”云恩把洗干净的汤碗送回来。
“也是也是,好久不见,怪想你的。”阿姨顺手塞了两袋苔条麻花给云恩,忽然目光一沉,悲伤地说,“这是你妈妈最喜欢吃的苔条麻花,老早天一冷,我们就去逛第一食品商店,每年价格都记得清清楚楚,每年都跟卖的人讨价还价,让他们多抓一把。”
云恩捧着两袋麻花,独自回到家里,坐在床边已经完全晒不到太阳,甜汤和阳光带来的热量,渐渐从身上褪去,云恩拆开一个小袋子,拿了一根麻花往嘴里送。
她小时候不喜欢吃这种绿颜色的东西,只有在嘴巴馋家里实在没东西吃的时候,才会从妈妈的饼干桶里拿几根。
小时候什么味道,已经记不得了,此刻扩散在口中的海苔味油味和面粉的香味,意外得很和谐,很好吃。
“妈妈,这个很好吃,我也喜欢吃了……”云恩口中喃喃,眼泪也忍不住落下来。
她抹掉眼泪,抬头看这个家,经过九年,曾经和妈妈的生活痕迹,被磨去了很多,她没有很刻意地去保留那些东西,就想着,她早一天晚一天,要从失去母亲的痛苦和阴影里走出来。
可她原本以为,自己会孤独一辈子,不会有相爱的人,更没有亲人。
然而现在,她拥有世上一切的幸福,却在这时候,转过身看妈妈当年的死,陷入了无法释怀的仇恨里。
杀人凶手就在眼前,她无法麻痹自己,无法因为不能立案追诉,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庄如珍活着一天,她就会痛苦一天。
她甚至用别人的错与恶毒,来责怪妈妈,她怎么可以这样。
吸了吸鼻子,冷静下来,云恩去洗手间洗了把脸,从柜子里翻出半支护手霜,随便在脸上抹了抹,抹到指间时,看见了她和江凛的对戒。
这一整天,江凛都很忙,但再忙,也总记得看一眼手机,生怕错过云恩的留言。可整整一天,云恩都没有联系他,这让他很担心。
太阳落山时,结束了和总部的电话会议,江凛回到办公室,决定给云恩打个电话,刚好看见她在微信上发的照片,她去买菜了,买了很贵的牛排。
云恩说:我腌起来,等你回来煎。
江凛暗暗松了口气,回复:我就快下班了。
云恩说:你快到家的时候,联系我,我看看缺什么让你带回来,现在想不到要买什么了。
如此,夜里回到家,江凛被指挥去买了牛奶和黄油,开门就闻见香气,云恩做了蔬菜浓汤,她说她实在吃不下冷冰冰的沙拉,做汤多好。
原本江凛要告诉云恩,秦仲国联系说,实在没办法让妻子和儿子分开,庄如珍甚至怀疑他准备的食物,连水都只喝刚打开的瓶装水。
但难得见云恩心情好,难得见她有胃口,江凛不打算提了。
吃饭的时候,云恩说她回家里去晒晒被子什么,开窗通风,和隔壁阿姨聊天吃了红豆汤,在超市买菜的时候,看人家打了一架。
江凛默默地听着,云恩忽然说:“我将来还是要上班才行,在家里的生活太单调了,怪不得孟筱要学那么多书,还没事谢谢论文。”
“我想你也闲不住的。”江凛说,“不过这段时间,就放松一些,可以去会所做做运动,游个泳。”
“天冷啦,下不去水。”云恩说着就不自觉哆嗦,喝了口热热的蔬菜汤才舒坦,把自己吃不完的牛肉给江凛,然后说,“我休息一段时间,还是要回去上班才行。”
江凛感到安心,说:“孙威为了能让你顺利回去,暂时不打算离职了,不然之后你跟了新上司,各种不适应,人家对你不了解,也无法接受的吧。”
“真的?”云恩很高兴,“那他就不用和王若分开了。”
“其实他们并没有影响工作,我个人觉得完全没必要分开。”江凛说,“当然,他们有他们自己的追求。”
他们聊了很多公司的事,同事的事,始终没提起秦仲国和庄如珍,江凛以为云恩想要“逃避”,但吃过饭,他收拾碗筷时,云恩问:“秦仲国联系过你吗?”
江凛点头:“秦仲国那样的性格,可能办不到我们要求的事,你看多少天了,让他引开庄如珍都做不到。”
“我的同学说,他们儿子的精神状态有问题,说的话不一定有作用。”云恩道,“存疑不起诉,疑罪从无,我们所有的证据,都是可以被推翻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