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太妃-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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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这明明是你要本宫说的,你怎么还火了?
本宫憋了一肚子气没处出,只能统统做饭前茶点给咽了下去。
按宫里的规矩大宴都是在蓬莱馆举行,不过这一次因为放明成老头在岛上呆的时间太久,早就没了新意,所以这晚就把宴席摆在圣天殿。
本宫和皇帝陛下到场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不曾想都这个点儿了还他妈遇到熟人,未等下辇便刚好见着丞相大人由另一侧款步而来。
蟒袍玉带,紫袍华贵,依旧是那么的明艳动人呐!
见着本宫和皇帝陛下同来,他眼中突然暗光一闪,脚下不易察觉的微微一顿便坦然迎上前来,“微臣参见皇上?”说是行礼,却不过是象征性的弯了弯身子。
如果彼此间的脸面都没了,礼数也就是个摆设问题。
皇帝陛下亦是风度很好的微微颔首,然后旁若无人的率先举步往殿里走。
丞相大人静立不动,本宫一时间却是犯了难,进退两难。
“馨桐——”
得,这大庭广众的,本宫还是避嫌吧。
“那个——晚宴马上要开了,进去吧。”本宫顾左右而言他,转身落荒而逃。
所谓的风水轮流转,这一次的宴会上本宫和东太后颠了个个儿,当本宫和皇帝陛下并肩华丽亮相的时她已经事先入席,端端正正的坐在了珠帘后头。
西太后病着人不在,帘幕后头这天就只坐了她一个人,座下那张椅子虽是摆的高了些,周遭却是一身的落寞,清冷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叹气。
接受完百官朝拜,皇帝陛下也入了席,本宫虽不情愿也还是象征性的过去给她问了安,但见着她脸色不好便多嘴代丞相大人问了一句,“太后娘娘的脸色不太好,是身体不适吗?”
“没什么!”东太后只冷淡的扫了本宫一眼就没了下文。
本宫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僵硬的在她身旁站了一会儿又灰溜溜的回到座位坐下。
这场宴的主角仍是远道而来的明成老头,席间别人都忧国忧民的心不在焉,就属他乐和,为老不尊的上蹿下跳几乎把殿里的每张桌子都喝遍了,最后赖在丞相大人边上勾肩搭背的,说什么也不走了。
丞相大人和哥舒远坐了对坐儿,都离着皇帝陛下最近,形成了一个铁三角的阵仗,他此举的用意就更是不言而喻。
皇帝陛下很淡定,一切都由着他胡来,哥舒远很淡然,往座位上一歪就跟没他什么事儿似的。
好吧,本宫承认这几只都是腹黑帝,论耐性本宫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酒过三巡,就被逼的尿急了,万分无奈的离席去找茅厕。
小路子不便跟着,赶忙指派了两个宫女给本宫打灯笼,本宫盛情难却,只能兴师动众的带着俩姑娘去茅房溜了一圈,然后趁他俩在门口把门之机从侧门溜到了后头的小竹林。
正月严冬,又赶上天寒地冻下了好多天的雪,竹林的青色早已褪尽,落了一地的枯叶,和着积雪搀在一块儿,踩上去软绵绵的一脚一脚的往下陷,不过好在是赶上了十五月圆,倒是没能掉进雪窟窿里。
本宫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林子里走了两步,最后往一丛矮竹边上靠了仰头看那天上的月亮,“这两天小路子寸步不离看的我脱不了身,现在穆君清回来了,接下来只怕本宫更是寸步难行,以后消息就更难放出去,七王妃那边也不能正儿八经的联络,免不了会出错。赶日不如撞日,就在今晚吧,正好王公大臣们也都在,人多做个见证。一会儿回去我会借故先离席,至于后面的事,就看你的安排了。”
竹林后头是短时间的沉默,然后就有一只大手扣住本宫的手腕用力一扯,本宫脚下转了个圈,回头就撞进一人怀里。
那人的手掌顺势移到本宫腰间,由背后将本宫禁锢在怀里,以下巴抵着本宫的头顶,静静的靠着,却还是没有说话。
本宫干等片刻,怕前面的人找过来,“喂!”
“嗯!”他低低的应了声,可紧接着又没了下文。
本宫急了,生怕他就这么睡过去,便拿胳膊肘撞了撞他的腰,“跟你说话呢,听见没?”
“呵——”头顶传来一声浅笑,他却突然一转身将本宫按到了身后的竹节上,然后不由分说,两片柔软的唇瓣就压了上来。
本宫猝不及防,倒抽一口凉气,不想又被这厮钻了空子,牙关就这么被他轻而易举的撬开,他的舌探进来,霸道的辗转吸允。
当时本宫思想里还有一丝理智尚存,试了试想要推开他,却被他一手扣住后脑,半分都动弹不得。
奶奶的,本宫这辈子最烦被人做木偶摆布,既然推不开也没理由就这么由着他为所欲为,最起码得找回点场子才算公平。
本宫心一横,索性破罐破摔了,按在他胸前的两手就势往上攀住他的脖子,凶狠的回吻他。
他的唇细致柔软,这一个吻极尽缠绵,本宫脑中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重新找回意识时就只能听见彼此剧烈的心跳声。
两个人的眉心相抵,呼吸纠缠,本宫使劲的平复了一下呼吸,捧着他的脸将他的面孔推开寸许,“事儿就这么定个,回去吧,再晚他们该着来了。”
月光下他的面孔清朗俊逸,眸子里也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沉默片刻突然问道,“你有把握?”
“有!”本宫肯定的点头,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递到他面前,“有这个。”
他困惑的盯着本宫看了片刻才迟疑着从本宫手里接过那个瓶子,捏在指间反复的看了看,“是什么?”
本宫只看着他,但笑不语。
无奈,他便只得将那瓶塞打开,稍稍凑近闻了闻,眉头不禁拧起,“是毒药?”
“当然不是。”本宫从他手里取回小瓷瓶慢条斯理的重新收好。
“那是什么?”他问,此时眼中竟是多了防备。
“是——”本宫狡黠一笑,将他的身子推开半步,然后踮起脚尖凑近他耳畔朱唇微启,吐出三个字,“媚情丝!”
所谓媚情丝乃是宫廷秘制的媚、药之首,至于功效自是不必本宫多说,只不过别的药或是吃或是喝,总要沾上才能生效,这味药却是不然,它的药效需要以火催化,只需一点,往烛火上那么一洒,立时就可以让一个排的大汉集体荡漾了,药性之毒,已不是BH二字所能形容的,所以眼下就算只是轻描淡写这么一闻,也足够让他心神不宁一阵了。
小样的,这还整不到你?
感觉到他的身体明显一僵,周身顿时拢上一股沸腾的杀气,本宫心里一得意,赶忙掉头溜了。
哥舒远的行动比本宫快,虽然本宫先走一步,可本宫回去的时候他已经安安稳稳的坐回了座位上,也没什么异态,就是横扫本宫的那一眼眼神有点不太友善。
本宫心虚的赶忙将目光移开,却无意间发现丞相大人的位子不知何时已经人去座空,问了才知道原来是东太后突然身体不适,提前带了他走了。
本还以为他是追出去捉本宫的奸了,不曾想却是本宫多心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怎么这么巧本宫这边刚动了点心思,那边丞相大人就被东太后支开了?心电感应这一说还真是有够玄妙的。
不过丞相大人刚走,本宫如果也跟着马上离席就未免太过欲盖弥彰。
殿内饮宴的气氛渐浓,本宫心不在焉的又坐了会儿才推脱不胜酒力,让小路子去跟皇帝陛下请旨先行离席。
彼时皇帝陛下正忙着和醉酒的明成老头你侬我侬,小路子过去咬着他的耳根子说了两句话,他便抬眸往这边扫了一眼。
为防露馅,本宫赶忙作势揉着太阳穴往身后的柱子上靠了靠。
皇帝陛下收回目光对小路子点头说了句什么,小路子便一路小跑的出了殿门,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才重新回来,对着本宫施了一礼道,“娘娘,辇车备下了,请娘娘移驾。”
悬在心口的石头落了地,本宫端庄的点了点头,踉踉跄跄的就要起身。
小路子眼疾手快,赶忙招呼旁边侍立的宫女过来,“娘娘不胜酒力,还不过来扶娘娘起身。”
“是!”两个小宫女垂首快步走了过来,一左一右把本宫架起来,本宫半阖了眼眸就势往她俩身上一靠就开始装死,任由她俩把本宫办拖半扛的拉到了门口的辇车上。
本宫闭眼在软榻上靠着,不知道为什么,小路子却迟迟不肯招呼起驾,心下困惑就迷离着眼睛探头出去,“怎么还不走?”
“哦!”小路子正垂首站咋辇下,见着本宫唤他,忙回头迎上一步,笑道,“请娘娘稍等片刻——”
小路子话音未落,本宫这边刚要迷糊却见着大殿门口一道亮丽的身影乍现,皇帝陛下竟然负着一手,风度翩翩的由殿内出来。
小路子见状,回头对本宫咧嘴一笑,“外头天凉,娘娘您进去坐吧,这便要起轿了。”
众口悠悠,这天下多双眼睛盯着呢,宴会未完,皇帝陛下就迫不及待的追着本宫离席——
这——这——这——这成何体统啊?!
【第64章】 美人心计
本宫华丽丽的被雷翻了,僵硬的石化在辇上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直至辇车启程轿身轻晃本宫才如梦初醒,冷不防打了个寒战,回头看向身边的皇帝陛下。
“那个——”本宫僵硬的牵动嘴角,干笑道,“晚宴未完,陛下此时离席不太好吧?”
“酒过三巡已经差不多了。”皇帝陛下面不改色,捡起矮几上之前丢下的书本继续翻,紧接着话锋一转,淡淡说道,“况且——朕今天也有些不胜酒力。”
不胜酒力?狗屁的不胜酒力,依本宫说你是怕本宫和丞相大人私相授受,暗地里里应外合所以跟出来看着本宫才是真的。
本宫被他噎的无话可说,仅有的那点酒劲也瞬间过去了,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悻悻的闭了,甩袖往辇外去看过往的风景。
见着本宫没再说话,皇帝陛下拿眼角的余光扫了本宫一眼,“怎么不说话?”
本宫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漫不经心的由辇外收回目光,“本宫不胜酒力,怕说错话,索性便不说了。”
说罢,故意闭眼往身后软榻上一靠,死死的闭了嘴。
皇帝陛下怔了怔,低头继续翻书,又过片刻,他的声音再度传来,“今天一早李德海来报,说这两日这几日母后的身体好了不少。”
他怎么没头没脑的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本宫心里一惑,就不觉睁开眼。
皇帝陛下仍是低头做翻书状,只不过那翻书的节奏却是时快时慢,明显的心不在焉。
本宫狐疑的看着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辇车还在不紧不慢的前行,眼前的灯火闪烁的有点模糊,可能是被本宫盯得确实不自在,突然又是砰地一声,皇帝陛下再次甩了书本,沉声道,“停车!”
说着,不等辇车停稳,已经一撩衣摆跳了下去。
这个动静有点大,本宫惊了一下,回过神来车里已经空了。
莫名其妙!本宫怔愣片刻,想了想也提了裙摆跟着跳下车。
因为要去前面的御书房,所以辇车走的是御花园里的小径,这会儿停在半路,不远处刚好是一座面朝华云池而建的凉亭。
这座亭子建的甚是华丽,飞檐琉角,纱幔妖娆,里面一套石桌石凳,还在旁边摆了个琴台备用。
此时皇帝陛下正负手立在亭中,远处华云池上吹来的风卷起他明黄龙袍的下摆,衬着周遭轻舞的粉色纱幔很有几分美感。
本宫走过去在他身后站定,因为始终没弄明白他这是耍的哪门子脾气,也不敢贸然开口,思忖再三才试着道,“皇上可是在担心太后娘娘的身体?”
皇帝陛下侧目淡淡扫了本宫一眼,眼中闪过一抹讥诮的神色,又回过头去继续远眺,“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在晚宴上朕会突然想起了父皇。”
他的音调有点低低的落寞,像是自语又像是在对本宫说。
咦?话说皇帝陛下这是在想念先帝爷么?
暴君、混球这类话这大半年从东太后和丞相大人那儿本宫倒是没少听,哥舒远也偶尔会揪出他家老爷子咬牙切齿的叨念叨念,可从皇帝陛下这儿——
本宫还是第一次见他想爹。
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难道是因为大难临头,皇帝陛下自感时日不多,触景生情,所以才想起那个将皇位交予他手的先帝爷?
去他妈的责任感,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你爹会不会伤心?有空你怎么不想想自己生死存亡的大问题?
话只此一句,就没了后续。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