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攀-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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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惜在,对周家人不够狠。
沈从宴:“周远应该是私生子,户籍上,他是丧父状态。算算年纪,你舅舅那会儿才多大啊……啧啧。”
周铮没本事是没本事,但在圈子里,群魔乱舞之下,也说不上是闹腾人。
只是私生活混乱,从年轻时就沾了不少桃花债。
贺铭遥蹙起眉,手指无意识地捻了捻,似是沉思。
“验过dna了吗?”
沈从宴摇头,“在找机会了。”
周铮那儿是毫无难度,他就是个没有任何戒心的男人,要不然也不能整出这种事。但周远就不太好下手,这人看着出生小门小户,戒备心却非同比拟,让手下迟迟无从下手。
沈从宴一直在怀疑,周远是不是心里清楚自己亲生父亲是谁,这才刻意靠近他们。
但是,贺家同周远他妈无冤无仇。
他就算想报复周铮始乱终弃,也该找到周铮那儿去才对。
贺铭遥曲指,扣了扣桌,“我知道了。”
“铭遥,这事会不会……”
有什么阴谋啊?
沈从宴没说出口,但眼神含义已经很明确。
贺铭遥:“我会看着办。这件事辛苦你了。”
语毕。
他站起身。
沈从宴愣了愣,问道:“这个点,你干嘛去啊?”
“去看看奚苒。”
沈从宴不解,“这都几点了,人该睡了吧?有什么好看的啊?”
贺铭遥:“今天还没有和她说晚安。”
“……”
时值深夜。
如同深蓝墨水到在调色盘中,天空泛出了一种柔和、带着雾霾感的蓝黑色。
住宅小区里,各处皆是万籁俱寂。
奚苒尚未关灯休息。
身上抱了电脑,一直在飞快地敲着键盘,还在写剧本。
虽然是公司通知的消息,但毕竟不是工作内容范畴,总不好在上班时间摸鱼,做自己的事,只能回家抓紧时间,争取在时限之前,写出最完整且最完美的作品。
奚苒习惯了团队合作,现在从头到尾全部都要自己弄,就显得生涩一些。加上她虽然有庞大构想,但之前没有独自创作过大型项目,这个甚至都能算得上是处。女作了,自然困难重重。
她已经熬了好几晚了。
好在明天就是周五,接着是两天休息日,可以稍微喘口气。
然而。
奚苒心中这把小算盘很快落空。
周六一大早,岁三给她弹了个语音聊天。
奚苒尚未睡醒,脑子还是迷迷糊糊。
揉了把头发,也没看是谁,直接接通,“喂……”
岁三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扩散在空气中。
“宝贝,我下班啦!”
奚苒愣了愣。
蓦地,清醒过来。
岁三这班、上了足足几个月不说,艰难苦恨都是小意思了,当中竟然还涉及了一些爱恨纠葛、恩怨情仇。实在是血泪故事、不足一叙,恨不得让人就地离职。
这会儿,人回到江城,那是真·下班。
连岁三这般腼腆性子,都能打电话时、在大庭广众的路上笑出声来。
她声音愉悦,奚苒听了,也忍不住笑起来。
“祝贺你。”
岁三道了句谢,又说:“今晚上,咱俩一起喝一杯?”
奚苒本是想在家休息休息,又不想扫兴,踟蹰片刻,还是应了,“好呀。你来我家吗?我准备点小菜。”
“别。”岁三一口拒绝。
“咱们去夜店吧。”
“……”
都快三十岁了,岁三还没去过夜店,福至心灵、就想体验一把。
下定决心后,整个人都是兴致勃勃,仿佛一刻都坐不住了。
作为闺蜜,自然要陪同。
六点敲过。
城市进入暮色四合时分。
奚苒换了一身黑色吊带连衣裙,搭了黑色亮片中跟凉鞋。
头发虚虚挽起,露出线条弧度姣好的脖颈。
她极少穿这种衣服,一是同她气质不搭、二也是没什么机会可以拿出来穿。
在贺铭遥那儿倒是有放了几身,都是为了参加贺家家族活动而准备,稍微搭个外搭小西装之类,就足够正式好看。
不过,那些都是大牌子,甚至还有高定款和设计师款,完全是“贺少夫人”才有的待遇。
离开时,奚苒什么都没有拿出来。
今天穿得这身,就平庸许多,也不怎么值钱。
好在模样好,还能撑住。
她对着镜子前后左右地照了照,确定浑身上下都没什么瑕疵。
这才踏着夕阳,出门。
两人在“kwb”门口碰头。
kwb是江城知名夜店,消费水平非常高,里头常客也是非富即贵,并非他们这种工薪阶层可以承受水平。
不过,岁三说她问同学要了会员卡,除了开台费,酒水饮料全数七折。
奚苒也是,虽然没有接受贺铭遥给的股份,但给她账户里打的钱,她拿出来用了一些,将欠得外债全数还上了,才能松口气,过得轻松一些。
要不然,就算是唯一好友开口,她也不愿意过来浪费钱。
天色已经沉下来。
kwb外头,亮起闪耀灯牌,似在宣布、点燃江城的夜。
奚苒和岁三手腕手,一同进去。
开台,就坐。
酒单上,酒水价格几乎晃了人眼。
奚苒有些犹豫,小声开口:“岁三……”
然而,背景音乐太过喧哗,岁三没有听到。
反倒是点了点酒单,同她商量,“我喝这个……特调mojito吧,你呢?”
奚苒无奈,“长岛冰茶吧。”
那些鸡尾酒名字,她都听过,但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本来就不太能喝酒,只得勉强挑选。看起来,这个“长岛冰茶”应该算是茶饮?
奚苒没有多想。
点过单后,两人坐到一处,就着这背景音、群魔乱舞的光线,开始咬耳朵。
“怎么想到来这里的?”
岁三整个人僵了半秒,眼睛一下红了,似乎连笑意都勉力才能维持。
“……岁三?你怎么了?”
奚苒十分诧异。
岁三扭过脸,不敢对上她视线,“昨天……我和喻洲上。床了……”
“……”
顷刻间。
奚苒也愣住了,实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岁三说完,似是将心中感情全部宣泄出来,长长地舒了口气。
她握着拳头,一字一句地说:“今天喝完,我就把这事儿忘了。姐妹,我们不醉不归,可以吗?”
……
mojito不是烈酒,哪能上头。
岁三心里憋闷,价格表也不关注了,直接点了瓶威士忌,牛饮起来。
奚苒本想劝几句,未曾想,长岛冰茶和茶完全没有一丝关联,她来的路上出了汗、口干舌燥,想解解渴,第一口喝得有些急。
酒精味道直接冲上脑袋,整张脸“唰”一下就红了。
自顾也不暇。
一晃眼,岁三已经喝得昏昏沉沉。
两人虽是坐得偏僻,但奚苒长得年轻漂亮,岁三个子矮、五官圆圆的,打扮起来也十分可爱,似乎都没有都市丽人气质,像是两个跌跌撞撞跑来做坏事的学生。
这种女孩,在酒吧夜店里,最容易被有心人盯上。
片刻。
一个男人拿着杯子,悄悄摸摸地坐到奚苒旁边。
“妹妹,你好啊。”
奚苒抬眼,拧了下眉,看向男人。
男人二十几岁模样,戴鸭舌帽,方脸、小眼睛。上半身穿了gucci短袖,脖子上、手上挂了不少克罗心配饰。
但大抵是由于长相不够潮,这样打扮下来,仿佛一个失败的弄潮儿。
偏偏他自我感觉良好,见奚苒瞧他,刻意做了个挑眉动作。
奚苒:“……”
男人邪笑着说:“一起喝一杯?我请你们。”
奚苒整个人往另一边挪了挪,毫不客气地拒绝,“不用了。”
男人却没有铩羽而归。
继续套近乎,“你的眼睛很漂亮。”
奚苒这双眼睛,算得上是整张脸点睛之笔,让她整个人都生动起来。但她一贯低调疏离,却也从来没有人这么直接地夸奖过。
“谢谢。抱歉,我们还有事要说。”
她下逐客令。
男人多喝了几杯,被她下了面子,有些不依不饶起来,“怎么了嘛?就是聊聊天而已啊,都是来玩的,别那么放不开,交个朋友。”
奚苒开始头疼起来。
身边,岁三一直没说话。
实际上她已经有些醉了,男人说完,她动作都没经过大脑,抄起桌上的杯子,直接往那男人脸上一泼——
“啊!”
男人一惊。
整个人一下弹了起来!
但无济于事。
岁三动作极快、又出乎意料,谁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
只是眼前有些模糊,手势不太准,柠檬水全倒在了男人裤子上。
她冷笑一声,“交你个头!快滚!”
那男人被岁三这么一哄,当即恼羞成怒起来,一把抓住奚苒手臂,将她整个人拎了起来。
他是存了占便宜心思。
岁三身材不够好,并不合他口味,但奚苒却是窈窕有致,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皮肤又白又光滑,在昏暗光线下,像是牛乳一般,让人恨不得将嘴唇放上去,摩挲几番。
男人钳制着她,冷哼道:“你朋友直接动手是什么意思?”
手指却仿佛“不经意”地滑动着。
奚苒寒毛耸立起来。
“放手!”
第69章 我陪你走到最后能不能别想太多(……
kwb二楼包厢。
沈从宴开门,走进房间; 坐回原位。
今天是几个好友小聚; 贺铭遥难得现身; 正同旁人低声说着话。
沈从宴想了想,还是拍了下他肩膀,使了个眼色,悄声同他说:“我好像在楼下看到你前妻了。”
声音很轻; 只有两人听到。
闻言,贺铭遥紧紧抿起了唇。
紧接着,便冲着旁边几个朋友做了个手势; 示意他要先行离开。
沈从宴也被拉出包厢。
“在哪儿?”贺铭遥问得很着急。
沈从宴往下指了指。
二楼并非全封闭; 而是中空设计; 外围一圈包厢; 客人只消走出房间; 倚着栏杆,就可以纵览一楼全局。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认错了。”
沈从宴只是去个洗手间; 路过走廊时,眼神往下随意晃了晃,看到一个女人身影略有些熟悉罢了。
他和奚苒本就算不得很熟悉; 距离远、灯光又闪来闪去,看错也是正常事。
偏偏,贺铭遥紧张得要命,顺着他指向望了一眼,便头也不回地下楼去了。
也好在他下楼。
要不然; 奚苒今天真没法收场。
那男人吃准了两个女人手无缚鸡之力,加上醉意朦胧,完全不是他对手,才敢如此嚣张。
奚苒声音已经很大,但背后音乐实在太吵,又地处偏僻,周围竟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发生了什么。
加之,就算她用尽全力,却也没法挣脱开男人钳制。
顷刻,奚苒额头冒出了细汗。
在这里被他抓几下手臂是没什么,又不是清朝。
可是,要这男人还想做点什么不轨之事……
她该怎么办?
岁三都醉成那样了,又怎么办?
奚苒想去摸手机。
但手机似乎在沙发上,自己却被这男人拽了起来,手臂压根够不着。
男人似乎也感觉到她心急,挤眉弄眼地笑起来。
“美女,别害怕嘛,我又……”
话音未落。
“砰!”
倏忽间。
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男人被人拖起来,整个人丢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奚苒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手臂上那恶心触感已经消失,视线被一个高大阴影挡住。
贺铭遥宛如从天而降,周身散发着飕飕冷意,似是要凝结成实体,将这片空气全部冻住才甘心。
“你……”
奚苒抬眼,望着他宽阔背脊,失语半晌。
贺铭遥并没有听到奚苒在小声呢喃。
他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地上那男人身上,几乎要克制不了通身戾气。
前一个冒犯奚苒的相翎,已经被打断了几根肋骨,去蹲局子了。
那这个呢?
这个该怎么料理才好?
此刻,贺铭遥深切地意识到,自己完全无法接受奚苒被人觊觎。
哪怕是周远——
要不是怕奚苒记恨,他也是恨不得将人杀了,生啖其肉、饮其血、抽其筋,将他挫骨扬灰才能罢休。
这种偏执占有欲,在贺铭遥失去奚苒时,到达了鼎峰。
谁也不行。
最好连看都不能看她一眼。
可是他不能让她发现。
不然,她一点会更加害怕,跑得远远。
思及此,贺铭遥做了个深呼吸,扭过头,冷静地问道:“没事吧?”
奚苒摇头。
“没事。”
男人还躺在地上。
这一下太狠,他半天起不来身,只能呻。吟了几句,冲着贺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