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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大明凰女传-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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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嫣的书桌靠墙边,与窗口正对着,如此才能够一览无余注意窗口的情况,但她调动全部感官,依旧一无所获。脖间的汗毛倒是竖起来一片,燕由不在果然少了很多底气。

    她忽然游离了一瞬,想起另一张年轻的脸庞,不知朱由检在独自面对魏忠贤时是否也是这个状况,他还更年轻,更缺乏经验,但他做得很好。如此想着,她渐渐变冷静,师父可不能输给徒弟啊。

    射进来的日光变暗与窗门被推开,发生在同一时刻。下一瞬间,张嫣看清了来人,感受到对方的杀气,手臂立时暴起发力,将整张书桌掀起朝窗口呼去,同时心中冷嘲道,太慢了,我见过比你们快十倍的动作。跳入窗内的人一腿踢开桌子,张嫣灵巧避开砸回来的庞然大物。桌子重重撞上墙面,四分五裂。

    隔壁屋子的动静连张嫣都听见了,那人也发觉不好,掉头想逃,却被窗口出现侍卫挡了个严实。又有两名侍卫破屋而入,那人无法,只好抽刀与侍卫打了起来。

    张嫣一眼看出对方的武艺不精,招架起来十足费劲。

    刺客很快被制服,长刀被卸,被按着跪倒在地。

    在旁仔细观察的张嫣瞅准时机,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捏住刺客的两颊,防止他吞下藏在口中的毒药。

    对方怒气冲冲盯着张嫣,一张脸年轻稚嫩,似乎还不及弱冠。张嫣迅速做出判断,这个孩子习武不精,所以打不过侍卫,没有太多经验,所以没来得及吞下毒药,所以情绪在脸上表现得这么明显。

    张嫣命侍卫从刺客的口中取出毒药,并塞住嘴巴,捆起来。

    做完这些事后,两个负了伤的侍卫背着一具尸体回来上报,遵照张嫣的话,在附近找到了这另一名刺客,过了几招,他寡不敌众,最后吞下毒药而亡。

    听完这个消息,年轻刺客的身材顿时黯淡下去,瘫倒在屋角,失去了要反抗的意思。

    张嫣查看背回来那人的尸体,见是个壮年男子,安心下来,与自己预料中的一模一样。最少一个人,最多三个人。一个人的可能性最小,因为要保证成功,就必须派来好手,而他们怕我主动算计,身手最佳之人定留在长老身边护卫。而若是三个人,就有些太瞧得起自己了,分配本就不足的人手来刺杀自己。

    两个人刚刚好,派一个较弱的打头阵,另一人在不远处观望,若是成功,自然不用他在动手,若是首发失败,便潜伏等待下一次时机。

    长老一定知道张嫣这头能够料到一切,但即便他们知道,也无法违背自然的法则。

    张嫣站在满屋狼藉中,镇定自若地吩咐道:“将这个人交给皇上,就说是意欲行刺圣上,却被你们半途截下,剩下的就听皇上吩咐。”她指指屋角被捆住的刺客,“这个人便交给我,关在慈庆宫中,你们回去将情况如实对皇上禀报即可。”——

    张嫣身上有很多秘密,这点朱由检一直都心知肚明。

    这次从手下的回禀推测,他只知道有人处心积虑要杀她,甚至不惜派出高手,闯入宫闱禁地。可想破脑袋,他也想不出背后因由。

    但深想去,因由似乎也没那么重要,毕竟她解决自己事情的同时,顺水推舟又帮了自己一把。这个机会太绝妙了,刚好可以让他加派乾清宫的守备,安插心腹。

    她是帮自己的就好。但这么有能力的女人,日后不得不防。

    朱由检想起,自己一直没有机会问张嫣,到底为什么要送自己坐上龙椅。若是不能确认她的目的,并施加控制,可能无法放心让她留在宫中——

    九月初一,魏忠贤上疏,自告年老体衰,不堪重任,请求辞去东厂总督太监之位。

    朱由检亲自传召他来觐见。

    魏忠贤接到传召后,派手下给客印月递了个消息,让她瞅着时间也赶过去。两人一起应对总比一人要好。

    他一进乾清宫暖阁,就见朱由检从文书中抬起头,和颜悦色地对他点头致意。

    朱由检绕过桌子,亲自将行礼的魏忠贤扶起来,说道:“公公,你的奏疏,朕看过了,为此,朕要告诉你一件事。”

    魏忠贤咽下唾沫,只听朱由检笑道:“皇兄临终前交待朕一句话‘若想要江山稳固,长治久安,必须得信任两个人,一位是张皇后,第二位便是魏公公’,朕将皇兄的遗言铭记在心,不敢忘却。因此朕拒绝你请辞的要求,你如同朕的左膀右臂,试问谁能缺了左膀右臂呢?”

    魏忠贤听他说得真诚,心中七分感动,三分留存的怀疑。他那三分的怀疑是对朱由检的不信任,却又说不出所为何。

    魏忠贤认为那句话的确是先皇所说,因为其中还提到了张皇后,虽然让人不豫,但反而更添真实性,他了解先皇的品性。

    反正当下最重要的是,皇上明确表示拒绝他辞去的要求,他看不到敌意。

    魏忠贤想,自己或许是多心了,当下低头拭泪,说了一些怀念先皇的话。过不久后,客印月便来了。

    客印月行完礼后,开门见山道,“皇上,奴家年纪已大,先皇驾崩后,越发思念家乡,恳请皇上赐恩典,放奴家还乡。”

    朱由检认真听完后,没有多加考虑,颔首道:“就依夫人的意思。”

    客印月今日来只是做个样子试探一下皇帝,不料事情突然就这样急转直下。她听罢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话。

    她一旁的魏忠贤同样震惊,冒失地问道:“为什么?”

    朱由检不在意他的无礼,一脸奇怪地反问道:“朕很需要魏公公,但夫人是皇上的乳母,先皇驾崩后,她留在宫里也没有什么用处,既然是她自己的想法,朕当然尊重,不是吗?”

    魏忠贤被说得哑口无言。

    他不懂,面前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126。各方的较量(三)

    昨夜西风凋碧树,今朝不忍道别离。魏忠贤不顾危险,亲自出动,将客印月送到外城门,才不得不止步,两人眼泪汪汪地话别。

    “你可不能忘记了我。”客印月叮嘱魏忠贤道。

    “绝不会。”魏忠贤信誓旦旦保证,“待这头事情安定下来后,我立即接你回宫。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不会亏待了你的。”

    他侧头对婢女玉墨说:“你要好好照看夫人,她不开心时要想办法让她开心。”

    玉墨恭谨道:“奴婢谨记公公交待。”

    两人依依不舍,时间渐渐流逝。

    魏忠贤出宫时带了一队东厂护卫,此刻他们分布在不远处望风,以防止有人行刺。此时领头的役长上前来小声提醒魏忠贤:“公公,该回宫去了。”

    魏忠贤用衣袖拭去泪水,稳定情绪道:“你要好好珍重。”

    客印月一步三回头,重复道:“你千万不能忘了我。”

    魏忠贤不厌其烦地点头作保证,目送客印月坐上马车。领头的车夫发号施令,五辆马车及一大队侍卫、婢女浩浩荡荡起行。

    燕由在城门外靠墙而立,眼带嘲讽,看这阵仗,若是不明就里的行人只怕还以为车里坐着的人是皇后或是贵妃。

    从马车的车轮印记可以判断,五辆车中有四辆车都装满了珍宝,客印月怕是把全部家当都带走了,里面还不知包含多少平民百姓的血与汗。

    他从角落徐徐走出,往城门的方向走去,混在进城的普通人群中。

    远远能够看见魏忠贤的轿子在前方颠簸。东厂的人有多少?八个?十个?应该更多。

    魏忠贤极其惜命,今日冒险出行也配备了最高程度的防卫队伍,燕由若是要动手,只怕还靠近不了轿子,就被团团围住,然后其他人快速护送魏忠贤离开,行刺必定失败。

    既然如此,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燕由在心中做出抉择,拐了个弯,与魏忠贤那队人走了不同的道路。

    回到慈庆宫后,燕由确认隔壁屋子的侍卫已经撤离,不再隐蔽气息,大大方方从窗子进了房间。

    响动声让坐在梳妆台前的张嫣哆嗦一下,待两人视线交汇,张嫣才如释重负般呼了一口气,展颜微笑。

    燕由合上窗,边走近她边问道:“你认为他们还有派人可能来?”

    张嫣摇头,“警惕一些总是好的。”

    燕由抬手抚过张嫣的鬓发,“客印月离开了,找不到机会对魏忠贤下手。”

    张嫣一幅意料之中的表情,“无妨,我瞧着皇上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让客印月走了就好?离开北京城是她最后的结局吗?”

    张嫣双眼盯着镜子,恨意汹涌澎湃,“不,不会这么便宜她。”

    燕由恰好能从镜中对上张嫣的双眼,她的杏眼曾经顾盼有神,俏皮灵动,如今却只剩下由恨意组成的黑暗。他想起初见面时年幼的张嫣,顿时胸膛一酸,别开目光,转移话题,“隔壁关着那个刺客怎么样了?”

    张嫣察觉到异样,抬头看了一眼燕由的神情,顿时心意相通。她带着歉意揪住燕由的衣袖,软声道:“他倔得很,一直不肯开口。”

    “你想从他嘴里逼问出家族的情况?为何不用刑。”

    “若我只有这一个目的,自然会考虑用刑,但我还有另一个打算,至于能不能成,还要视对方的反应而定。”张嫣神秘一笑,“所以现在还不能透露给你知道。”——

    “今天他吃了吗?”张嫣问道。

    “虽然很不明显,但奴婢比较了端进去时的分量,确认菜变少了。”语竹回道。

    果然是个孩子,才第四日就挨不住了呢,但这也在预料中,这么想着,张嫣走到院中。她发觉今夜的月色很好,正应了苏轼的诗句:“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

    随即又记起东坡先生接下来的话是:“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年少时的张嫣认为,像苏轼这种抱有政治野心的男人,当个闲人只怕是生不如死,但历经世事后,由此刻的心境来看,置身事外闲人也未必就不好啊。

    小小的感叹,不妨碍今夜是个谈话的好日子,张嫣的兴致高了些,推门进入隔壁屋子。

    张嫣将月光带入散发腐朽气味的房间内,但很快又将其驱逐。房间内门窗长时间紧逼,气不流通,氛围压抑得要命,合上门后,恶感更甚。

    角落的黑暗凝固在一起,但气息与细微的声音提醒张嫣那个人的存在。

    张嫣点上两只蜡烛,房间内半明半暗,两人的脸庞的身姿都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年轻的刺客身子被捆在柱子上,坐在地上。张嫣点亮蜡烛时,他悄悄抬头看了张嫣一眼,这个小动作却被张嫣逮了个正着,对方讪讪地重新低下头去。

    这么沉不住气,很容易被看破的,若不是立场相对,真想提醒提醒他。张嫣从桌前拉过一张凳子,在他面前坐下,摘去堵住他嘴的帕子,用温柔的口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不做声。

    张嫣又问:“你多大了?”

    他似乎感到被小瞧了,喝道:“要杀要剐随便你。”

    少年人的耐心终究有限,张嫣也是这么过来的,并没有一丝激怒,反越发温和:“你在嘴里藏了毒药,是为了防止被敌人抓住后进行拷打,忍受生不如死的折磨,对吧?他们一定是这么教你的。”

    对方默不作声,张嫣继续道:“现在你也知道了,我并没有折磨你,拷打你,甚至没有让你挨饿。我不期望你为这件事感谢我,但你要认识到他们教的事并不全是对的。之后我们才能够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他埋头咬着嘴唇,看起来依然不打算理会张嫣,但他迅速增加的眨眼次数出卖了他内心的动摇。

    张嫣凝视他许久,没有将布块塞回他的嘴中,临走时,笑着对他道:“明日我再来看你。”——

    魏忠贤因为客印月的被迫离开而红了眼,对皇上的揣测和敌意越发重起来。

    可他没有种直接跟皇上撕破脸皮,于是又安排一个心腹出面试探朱由检的意思。

    九月初四,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上疏请辞。

    朱由检拒绝得十分干脆,说道:朝廷重臣不能随意离职。

    魏忠贤因为这句话又陷入苦闷,他亲自赶去王体乾的住处,与其商议对策。

    王体乾说:“皇上还是不敢得罪您,应当没什么大问题,不要太过担忧了。”

    “可我总觉得那小子不太简单,他跟他皇兄一点都不像。”

    “要是皇上跟先皇像的话,或许您又要怀疑他是在装傻,”王体乾劝道,“总之母亲,莫要轻举妄动,没准皇上早已设好局,就等你跳了。”

    魏忠贤听之有理,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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