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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天家药娘-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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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尚耕真是有点懵。
  那衙差推着林炤来到了后堂,后堂上首坐着一个穿着七品官服的官员,手里拿着那块墨玉牌子正来回的踱步,看见林炤进来,便过来道:“你叫什么名字?”
  “林炤。”
  “这牌子你是从何而来?”县太爷问道。
  林炤道:“父亲留下的。”
  县太爷很疑惑:“你父亲留下的?你父亲是何人?”
  林炤便道:“我尚是孩童的时候,父母亲便过世了,父亲何人,我也不知,玉牌在这里,是为了让县太爷将刚刚抓进来的那个女子放了。她原本就是冤枉的。”
  县太爷显然是听刚刚衙差全都禀报过了,所以并不意外,停顿了一会儿,低头看那个牌子,顿了顿又举起来问林炤:“这上面的字你可认得?”
  林炤道:“那个女子,可能放了?若是不能,牌子还我,我去府衙。”
  县太爷倒是不恼,道:“本官查问一下案情,若是真如你说的冤枉,自然是可以放了,不过你要告知本官,这上面的字,你可认得?”
  其实,林炤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县太爷已经看出来了,他是认识上面的字,并且知道代表什么含义。
  这个人,有种莫测的高深。
  林炤停顿了一下,也没有否认,点点头道:“认得。”
  “你认得,也知道……”
  “知道。”这一次没让县太爷的问话说完,林炤便简单的给了两个字。
  县太爷顿时惊讶,道:“你既然知道……”一顿,后面的话又说不出来。怎么说?问他既然知道怎么还如此镇定?此人身份说不定是……他自己清楚,所以镇定啊。
  问,便是多余。
  县太爷看得出来这个人非常紧张刚刚被衙差带来的姑娘,如果不是,也不会拿出来这个东西。所以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把这件事解决了,然后查问墨玉牌子,和面前这个残疾青年的身份。
  因为比起后面一件事,前面这个小小的案子,简直太无足轻重了。
  “来人,将刚刚从杏花村带来的嫌犯领过来。”县太爷道。
  衙差答应着去了。
  过了一会儿,越绣宁就被差婆带来了,进来看见了林炤,还有些惊讶的道:“林炤!你怎么……这么快就来啦?”
  林炤紧张的打量着她,忙问:“你没事吧?为难你了吗?没人……欺负你吧?”他发现,她的背篓居然还背着呢。
  “没有,我没事。”越绣宁忙道。她很惊讶,因为她也是才进衙门没多长时间,一点都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林炤。这也让她心里微微的有些希望。
  不过马上又奇怪,林炤追来干什么?他怎么会在县衙的后堂?
  越绣宁看了看上面,那人穿着官服,应该是县令吧?
  她忙跪下:“民女参见县太爷大人。”她并没见过官,虽然知道应该有点礼数,不过也不知道具体的怎么称呼。她还是那个想法,给他们留个好印象,起码看表面,自己不是个忤逆不孝的人。
  除此之外,她暂时还想不出来其他的办法。
  县太爷听她如此的行礼说话,分明是个普通的无知的乡下姑娘。而再看林炤,也是普通乡下人打扮。
  县太爷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墨玉。
  这绝非一般的东西。
  他过去坐在了侧面的椅子上,并没有去坐在正上首的案几后面,看起来不像是正式的升堂,脸色也比较的和蔼:“你叫什么名字?”他侧身将墨玉小心的放在了案几上,伸手在卷宗里面翻了一下,将昨天收到的那个状子拿了过来。打开看看,好知道到底是什么案情。
  昨天只是听了听那老妇人的陈述,状子倒没看。
  “民女叫越绣宁。”越绣宁道。
  县太爷飞快的将状子看了一遍,常年审案,也是有经验的,马上就发现了这个案子不太对劲的地方。
  越赵氏状告孙女别籍异财忤逆不孝,首先这个别籍异财的罪名就不成立。
  越绣宁不过就是个十四岁的年轻女子,尚未成亲,按照未嫁从父、出嫁从夫、老来从子的三从四德,别籍异财这种事情,姑娘是做不了主的,即便是因为分家,姑娘的父母亲不和越赵氏一起居住了,越赵氏要告别籍异财,也应该是告这位姑娘的父亲。
  既然她父亲早点失踪,那也应该告这个姑娘的母亲。而且既然分了家,别籍异财之说,就无道理。
  至于忤逆不孝的罪名……
  县太爷将越绣宁打量了一下,看着不太像啊,再说了,这么一个十几岁的姑娘,能狠戾到哪里去?
  记着昨天来告状的那个老太太,可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自己的孙女如何狠毒,如何的对她,给县太爷的感觉,就应该是个膘肥体壮,满脸凶相的乡下妇人。当然,当时知道是个十几岁的姑娘,但是没见过,自然是越赵氏说什么,先入为主的先想像一下。
  今天见了,也是瘦弱的普通的姑娘。这能狠辣到哪里去?
  “将你家的情况,分家的情况,你奶奶因何告你别籍异财忤逆不孝等经过,详细禀报。”县太爷低头看了看状子,叫她将状子上主要状告的几点说清楚:“你有何冤情,也详细说来。”
  
第90章 县太爷
  
  越绣宁便先说了说父亲失踪,家道败落搬回乡下,然后奶奶不容母亲,不得不分家的事情说了,
  主要说了分家的前因后果。
  县太爷听了不时皱眉,等听到越赵氏用菜刀砍了越绣宁的母亲的时候,忍不住道:“此事可有人证明?”
  越绣宁点头:“村里人都知道,大人只需派人去杏花村询问。民女要有一句谎话,或者夸张不实之词,甘愿被拿下狱。”
  县太爷心里头惊讶的很,想不到这事反转的这么厉害,原本以为是个晚辈忤逆不孝顺长辈的案子,现在却成了长辈狠戾砍杀晚辈的事情。
  “你说的这些,本官即刻派人去查,若是真如你所说,你便可回家。”县太爷说着,看了林炤一眼。
  林炤点头。
  越绣宁正好也因为县太爷这句话,惊喜的去看林炤,看见他点头,以为是给自己点头,心里便更加的安稳了些,道:“请大人尽管去查。”
  县太爷想了想,道:“来人,将他们两人带到后衙厢房。”
  衙差进来答应着,过来领两人出去。
  来到了一个厢房,衙差推开门,过去叫院门口的另一个衙差,过去了嘀咕了一会儿,两人过来将林炤抬着进了屋子。
  “你们在这里歇会儿。”衙差说话都很客气了,说着出去。过了一会儿又进来,居然端着茶水和点心。放在了桌上,看了林炤一眼,然后出去了。
  越绣宁很惊讶的看着那个衙差忙活。
  说实话,她都有点反应不过来,实在想不到居然这么轻松……嗯,比起衙门大清早的,大老远的去杏花村把自己抓来,真的是有点轻松,只自己说了情况,县太爷就这样客气的找了个空房间让自己等着,还上茶上点心?
  虽然县太爷在审问越绣宁的时候,林炤在旁边一句话都没说。但是,县太爷审案子的时候他能在屋里听着,这本身已经是很不寻常了。
  即便越绣宁还没有见识过审案,更没有被审问过,但也知道这不寻常。
  所以,这一切的不寻常,应该都是因为林炤。
  等那个衙差出去了,越绣宁惊讶的问林炤:“怎么回事啊?突然为什么这么客气?”
  林炤摇头:“我也不知道。”他笑:“你渴不渴?喝点水吧。”
  越绣宁忙点头,她这一路真心是着急紧张,都快要上火了,推他到桌边,她自己往椅子上一坐准备喝茶,坐下了才发现不对劲,自己背上的背篓居然还背着呢,忙起来放下,又看了看背篓里小铲子还在。
  “你是怎么来的?怎么单独在县太爷的屋里?你跟他说了什么?”越绣宁又问道,今天这情景也是很明显,是林炤和县太爷说了什么,他才会允许自己说清楚情况,并且——现在还这样客气的。
  林炤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说……了些实情。”
  越绣宁疑惑的看着他:“不太可能吧?你说了实情他就信了?再说你是怎么进来的?县太爷能让你单独进来说话……”心里想,莫非他不想告诉自己?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我好像是打点了一下……”林炤顿了顿,只好道。
  “好像,你……打点了什么?”越绣宁更加疑惑的看着他。从县太爷的客气程度来说,肯定不是小东西,越绣宁甚至怀疑,他拿出来的不会是……什么传家之宝吧?
  毕竟,乡下人不是多有钱的,一下子谁能拿出来能让县太爷都客气十足的银子来?除非是传家宝一类的。
  但一来,乡下人真有传家宝,也不可能为了外人拿出来,传家宝,那是传家的宝贝,随随便便就拿出来了?二来,越绣宁也觉着,自己这样想实在有点可笑,未免把自己看的对林炤太重要的。林炤凭什么为了自己拿出来什么传家宝啊?
  自己这可真是想多了。
  但是,县太爷的态度是明明白白放在那里的,这么轻松的便相信自己说的话,还这么客气,锁链锁着进衙门的,这会儿倒让自己在这厢房里喝茶吃点心?
  越绣宁疑惑的看着林炤。
  他不想告诉自己?
  林炤伸手去端茶杯,他是有点渴,另外,也是想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越绣宁显然不是那么好骗的,何况这件事就是为了她,只怕她是一定要问清楚不可的。
  越绣宁其实也看着他,随着他的动作看他的手,不过这只是下意识的而已,她已经感觉到了他不想说的那么明白,越绣宁还在想,为什么,是有什么不能和自己说的吗……
  然后突然大吃了一惊的放下自己的杯子过去:“我看看你的手!”
  林炤还没有拿起杯子,就被她抓去手看,还怔了怔,脸上刚一热,突然就觉着一阵剧痛,痛得他吸了口凉气。
  越绣宁也吸了口凉气!
  林炤的手心里两个大血泡!手心往手掌后面延伸的血泡,两只手都有。她刚抬头要问,却又马上明白过来了。
  是他自己推着轮椅,因为一直推一直推,所以磨出来的。越绣宁也很肯定,是今天磨出来的,因为昨天给他针灸的时候,他的手还好好的修长白皙。
  越绣宁低头看着,半天没说话。心里头百感交集的,瞬间就有种恍然,刚刚自己想问的问题很多,还有一些没有问出来,但是现在,她似乎知道了答案。
  林炤为什么会来?怎么来的?他去通知了二叔和三叔就好了,毕竟腿不好不方便,他自己赶过来做什么?
  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刚刚还在疑惑到底他用了什么手段让县太爷改变了态度?现在想想,也许真的是珍贵的东西……
  越绣宁心里胡思乱想着,有些事疑惑起来了,却又不那么肯定。
  知道他渴了,端起杯子送到他嘴边:“手先不要动了,血泡要挑了的。”看见他还犹豫了一下,才就着她的手将杯中的茶水喝了,又有点不自在,脸微微的涨红。
  越绣宁放下杯子,再次的去看他的手,这样的泡磨起来之后是很疼的,非常疼。
  
第91章 手上的血泡
  
  “你怎么……为什么那么着急啊……”越绣宁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突然地就觉着鼻子有点酸,仿佛是埋怨的说了一句,就忙站起来,跑到门口:“衙差大哥,你们这里有没有针啊,针和火,林炤的手起了泡,我要给他挑了。”
  门口就有个衙差,听了‘哦’了一声,正要去找,一顿又道:“屋里就有,在窗台上。”
  越绣宁忙回来,衙差跟着进来,指给她看,越绣宁也看见了,窗台上放着蜡烛台和火镰子,另一个边放着一个小的针线篓子。
  她忙转身道谢,赶紧去针线篓子里找了一根针,顺便拿出来一块棉布,用火镰子将蜡烛点着了,然后将针烧了一会儿,吹熄了火。
  过来蹲在林炤的轮椅前面,抬头看他:“我要挑破了血泡。”
  林炤在她忙碌的时候,眼睛就追着她看,想说话的但是因为越绣宁就没给他说话的时间,现在她已经过来了,便点头温和的笑:“好。”
  “可能有点疼。”
  “嗯。”林炤轻声嗯了一声。
  越绣宁小心的从血泡的边缘处挑破了一个小口子,里面慢慢的渗出来血水,她用棉布小心的擦着,不碰到口子的部位。
  其实这样的小口子基本上不会有感染的情况。
  血泡便下去了,变成了蔫皮贴在手心。同样的办法处理了另一个血泡,这才抬头看他道:“千万不要把这层皮剪下来,就这样等它慢慢脱落,还有,两天不要碰水。”
  林炤点头:“好。”依然是温和的很,脾气很好。
  越绣宁将针放了回去,过来依然蹲下仔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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