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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大红妆-第3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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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纵然他能舌战群雄,此时他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力。
  但是他眼睁睁看到萧祎把遗诏拿在手中,终于忍无可忍。
  “什么遗诏?为何要交给萧家,老夫才是首辅!”
  周彤像看傻子似的看看他,又看向萧祎,示意萧祎来说。
  萧祎叹了口气,无奈地看向毛元玖:“毛首辅的消息也太闭塞了,我那小七弟已经订亲,订的是燕北郡王胞姐,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知道?”
  毛元玖一呆,这事他真的不知道!
  周彤道:“遗诏在我手里,我想给谁就给谁,你管得着吗?”
  说着,手里的刀又向前送了送,钻心的疼痛从脖颈处传来,毛元玖甚至怀疑自己的脖子就要断开了。
  他终于紧闭双唇,不再说话,但是一双眼睛却要喷出火来。
  宗人令的双眼也要喷出火了,他太兴奋了。
  虽然皇帝死得很突然,但是自从走进乾清宫,他就有了心理准备,现在皇帝咽气了,他不但没有震惊,反面像是松了一口气。
  真正令宗人令兴奋的,是那份遗诏!
  也不知道太祖皇帝在遗诏上有何旨意,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有遗诏存世,谁能想到,谁能想到啊!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宗人令压根没有怀疑这份遗诏的真伪。
  毛元玖原本以为宗人令会是出来反对,或者是质疑的那一位,可是他却在宗人令的眼睛里看到了希翼和喜悦。
  宗人令在想什么?
  难道他会以为太祖皇帝会在遗诏里提到他,或者提到整个宗室?
  他认为太祖皇帝会在死了十几年之后,还会给宗室们留下一份天大的好处?
  真是一个废物!
  放眼望去,宗室里都是这样的蠢货,难道秦王敢谋反,抠指算来,除了秦王,整个宗室就没有哪个有本事的了。
  当然,还有一个燕北郡王。
  原本李阁老的提议再好不过,让燕北郡王回京继位,这样一来,秦王的矛头就能对准燕北郡王,而他们这些老臣们,反而能安身了。
  燕北郡王既然是他们请回来的,面对自己那位强悍的叔父,燕北郡王一定会将他们这些臣子们抓得牢牢的,除了他们,燕北郡王还能倚靠谁?
  他们毛家,至少还能有十几二十年的安稳日子。
  可是周彤的忽然出现,却把这一切的好算计全都打乱了。
  周彤不但出现了,而且还拿出一份遗诏,更可恨的是,皇帝竟然在这个紧要关头死了!
  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周彤竟然是萧家没过门的媳妇!
  换句话说,是在满朝文武全都不知道的时候,定国公府萧家瞒过了崇文帝,瞒过了所有人,悄悄与燕北郡王联姻了!
  毛元玖气得发抖!
  萧家有七个男丁,七个啊!
  而他们毛家呢,顶门立户的嫡长子却是个……
  也不知道是伤口的疼痛,还是这寝殿内的气氛太过压抑,毛元玖脑袋晕晕,原本就是被刀逼着站得不稳的身体,这时摇摇晃晃起来。
  周彤却像是故意的,手里的那把刀又向前送了送,刚刚凝固的伤口重又涌出鲜血,周彤伸出一根手指,在那伤口上蘸了蘸,然后她把沾满鲜血的手指送到毛元玖面前,道:“毛首辅,你看你的血气还挺旺的。”
  噗通一声,毛元玖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上。
  几名阁老想要过去把他扶起来,可是看看周彤手里明晃晃的绣春刀,他们的双膝就像是生了根一样,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宗人令的目光依旧火热,他看着萧祎,说道:“宣旨啊,你快宣旨啊!”
  萧韧却把那份遗诏郑重地揣进怀里,对宗人令道:“陛下驾崩,还是先召告天下吧。”
  不仅是宗人令,这屋里的所有人这时才想起来,皇帝死了!
  他们真是罪过啊,他们竟然有那么一刹那,把皇帝死了的事给忘了,全都盯着遗诏,等着萧祎宣读遗诏。
  宗人令大梦初醒,忙道:“萧世子说得对,陛下龙驭殡天,此时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了,陛下啊!你怎么就走了呢,老臣还没有给您尽忠呢,陛下啊!”


第775章 缇骑夜出
  一队队缇骑,从皇城里飞驰而来,奔向京城的四面八方。
  皇城和京城的各个城门,打着瞌睡的旗手卫被人唤醒,面前是面沉如水的飞鱼卫。
  萧祎从府里出来之前便做了安排,宁九收到消息之后,立刻让人去诚国公府请了徐乔回来。
  徐乔来到京卫司时,还是三更天。寒冬的夜晚,冷风刺骨,京卫司里亮如白昼。
  周子龙披着皮斗篷,正在廊下等着,宁七和宁九也在。
  周子龙的随从阿姜捧来火盆,四个人坐在廊下烤火,谁也没有说话。
  四更时分,徐小富从外面跑了进来。
  “飞鱼卫派了缇骑出动,足有两三百人,现在街上已经戒严了。”
  周子龙第一个站起来,他脸色大变:“缇骑夜出,全城戒严,这是……”
  能有这个资格的,只能是皇帝和太皇太后,如今宫里没有太皇太后了,连皇后也没有,那么这就是皇帝。
  且,若是太皇太后或者皇后殡天,这个时候就要敲响丧钟了。
  宁九沉声道:“莫慌,再听听消息。”
  宁家派出去的人也来了:“城门的旗手卫已经换成了飞鱼卫。”
  徐乔站起身来,他大身吼道:“老周,即刻去京卫营,传我的命令,京卫营一营二营三营,向皇城进发!四营五营六营,将各位阁老大人的府第保护起来,记住,不要惊扰府内女眷,只需围在外面便可。”
  周子龙怔了一下,道:“三爷,上面没有命令啊,咱们这样行吗?”
  徐乔冷笑:“京卫营直接听命于陛下,如今陛下殡天,京卫营自当负起保护京城之责。”
  周子龙想想也是,上一次崇文帝殡天的时候,太皇太后也是这样做的,不但围了勋贵和重臣们的宅子,就连早已没有主子居住的秦王府和燕王府也给围住了。
  他答应一声,转身便向外走。
  “等等”,宁七叫住了他,转身对徐乔道,“徐指挥使还是一视同仁吧。”
  徐乔点点头,对周子龙道:“让他们连同定国府,诚国公府,还有安昌侯府,以及秦王府和燕王府,也一并围了。人手不够,再多调两营人马过来。”
  周子龙咧咧嘴,你怎么不说把十万宁卫营全都调过来呢。
  周子龙走后,徐乔掸掸沾在衣裳上的炭灰,对宁七和宁九道:“让徐小富在京卫司里守着就行了,二位若是不困,咱们一起去皇城吧。”
  皇城那边有羽林军,京卫营的兵马过去,难免会和羽林军有所冲突,周子龙可压不住羽林军的人,还是他过去更稳妥。
  宁七和宁九笑道;“自是不困,只是要辛苦徐三爷了,待到这趟差事办完了,我们兄弟在状元楼请徐三爷吃酒,到时徐三爷可要赏光啊。”
  “我老徐还有不去的酒局?嘿嘿,我可就等着你们的这顿酒了,哈哈……”
  徐乔大笑,笑了两声,就被再次传来的丧钟声打断了,他尴尬地干咳几声,怎么忘了,皇帝死了,他不能笑,不能笑啊。
  定国公府里,阿马匆匆闯进后宅,隔着窗户说道:“国公爷,缇骑出皇城了!”
  萧长敦从梦中惊醒,他只穿寝衣,光着脚跑到了屋外。
  缇骑夜出,这是山陵崩才会有的。
  同样被惊醒的还有老夫人,老夫人心里一沉,连忙叫了外面值夜的丫鬟婆子,拿了衣裳鞋履追了出去。
  “世子在哪里?”萧长敦的声音在微微颤抖。
  阿马缓了口气,一字一句地说道:“前院的人说了,世子在一个多时辰前就进宫去了,临走时吩咐,让咱们府里关门闭户。”
  萧长敦高大的身躯忽然就佝偻下来,婆子过来,给他披上斗篷,穿上鞋袜,他如同木偶一般任由婆子们摆布。
  阿马心中不忍,轻声说道:“国公爷,阿马陪您到书房里坐一会儿吧。”
  “好。”萧长敦由阿马搀扶着,去了他的内书房。
  书房里,一灯如豆。萧长敦枯坐灯下,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他喃喃说道:“小时候,他是个很可爱的孩子。有一次宫宴,我多喝了几杯,他悄悄地塞给我一颗话梅,说把话梅含在嘴里就不会吐了。那时我就在想,这孩子真是又细心又乖巧,这性子没随太祖皇帝,也没随太皇太后,也不像太子,或许是像太子妃吧。”
  顿了顿,萧长敦叹了口气:“阿马,也许我把他找回来当皇帝是错的,若是我没有再次把他扶上皇位,而是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让他去做个闲云野鹤,养几个戏子,唱唱曲,赏赏花,你说他会不会能活得长久?阿马,我是做错了,是吧,三岁看老,他小时候就是细心乖巧,这样的性子自是不适合当皇帝的,他本就不适合,是我硬把他推回那位子,我真错了,阿马啊,我真的错了啊!”
  “国公爷,您只是尽本份,何错之有?太祖临终前命您为监国,辅护幼主,只要陛下在世一日,您自是要按太祖的吩咐做事,您没有错。”阿马走过去,给萧长敦换了一杯热茶。
  “真没做错?可是他死了啊,他只有二十多岁,还那么年轻,他死了……阿马,庵堂里的那人,放她走吧。”
  萧长敦步履蹒跚走出书房,站在夜色下,冲着皇宫的方向,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城外一座小小的庵堂里,一个壮健妇人快步走了进来,两名在门内值守的年轻女子自觉地跟在她的身后。
  妇人叩响木门,门内传来女子清透的声音:“门没关,进来吧。”
  油灯点起,木床上的女尼坐起身来,她望着走进来的三个人,目光平和:“有事吗?”
  壮健妇人曲膝行礼:“主上来了吩咐。”
  “哦,说吧。”女尼盘膝端坐。
  壮健女人沉声说道:“那个人死了,从这一刻起,你就自由了,从此后天高水长,任你去。”
  说着,妇人冲着跟在身后的年轻女子使个眼色,那女子转身出去,很快就回来,手里多了一个包袱。


第776章 风雷动
  妇人接过包袱,双手递到女尼面前:“这是主上一早就交给我的,说是要到你自由的时候再交给你。”
  女尼先是怔了怔,接着她的嘴角溢出一抹微笑,她接过包袱,不用打开,她也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应该是一个新的身份,还有一些钱和日后会用到的东西。
  “好,天亮我就走,请你代我谢过你家主人。”
  女尼双手合什,垂首行礼,待她再次抬起头来时,她的双眸清亮,宛若当年那个还没有进宫时的杨兰舒。
  深夜里的杨柳胡同,依旧灯红酒绿,歌舞升平。
  一队缇骑飞驰而来,马蹄声声,站在门口迎来送往的龟奴伎子们吓得惊呼出声。
  “撤下红幡,关门闭户,违令者斩!”
  一声声呼喝响彻在花街柳巷中,喝得醉醺醺的红男绿女,被吓得酒醒了大半。
  许安和路友叫上江婆子,一起来找江二妹。
  “快把姑娘留下的东西拿出来。”江婆子说道。
  江二妹打个哈欠,翻翻眼皮:“姑娘说了,除非到了保不住性命的时候,否则说什么也不能拿出来。”
  笑话,姑娘说了这东西能救命,姑娘还说过这东西虽然珍贵,可是也不值得再搭上性命,若是她打不过别人,那她就把这东西拿出来。
  这会儿就凭他们三个红口白牙这么一说,就让她把那东西交出来?她会打不过他们三个?有本事就打一架,看看保不住性命的是谁。
  江二妹早就想过了,能让她交出这东西来的,一定是个比她还要厉害的大杀神。
  她还想过要不要用这东西把大杀神引出来,和她比试比试,看看给她嫂子当包子馅的是她还是那大杀神。
  “你别胡闹了,姑娘还说过她进宫以后,若是宫里出了事,无论出事的是不是她,都要把这东西交给萧世子,你忘了吗?”江婆子吼道,对于这个小姑子,她是真没有办法。
  江二妹又翻翻眼皮,忽然大叫一声:“木头!”
  木头嗖的一下窜了进来,问道:“干哈?”
  “木头,姑娘把那东西让我拿着的时候,说没说若是宫里出事,就把那东西交给萧世子的话?”江二妹常常走神,尤其是听别人说话的时候,所以她就让木头替她听着。
  木头郑重点头:“姑娘说过啊。”
  江二妹从鼻子里喷出两团气,完了,大杀神引不出来了。
  她老大不情愿地解开衣裳,许安和路友连忙别过脸去,这姑娘也太不讲究了。
  木头没有扭脸,他知道江二妹解开衣裳,也和不解开时没两样。
  果然,江二妹解开衣裳,露出里面兽皮做的贴身里衣。
  江婆子自是知道江二妹平时是这样穿的,但是江婆子一直都想不明白,贴身穿兽皮,你不痒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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