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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大红妆-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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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彤进屋前,摘下身后的背篓,对阿马说道:“劳烦您老帮我照看。”
  阿马连忙说好,接过沈彤手中的背篓,帘子撩开又落下,阿马把背篓放在美人靠上。
  又有些日子没有见到沈姑娘了,不但长高了,而且越发标致了,若是七少能和沈姑娘一起回来该有多好。
  忽然,美人靠上的背篓动了动,阿马还以为自己没有放稳,正要把背篓重新放好,就看到一个黄灿灿的小脑袋从背篓里钻了出来。
  “这是……”阿马吃惊不已,沈姑娘居然随身带着一只猫!
  “这是桔子,彤姑娘的猫,你别理它,它不会乱跑。”江二妹依然蹲在地上看麻雀,脑袋都没抬,也不知她是怎么知道桔子出来的。
  “好吧。”阿马讷讷,为什么沈姑娘随身带着的是一只猫,而不是七少?
  桔子先是警惕地四下看看,然后落落大方地舔爪子,洗脸……至于目瞪口呆的阿马,桔子自动忽略。
  屋内,萧长敦和沈彤分宾主而坐。萧长敦含笑说道:“想不到这么快就能再次见到沈姑娘,不知沈姑娘可找到你要找之人了?”
  当初,沈彤请萧长敦帮她进宫,用的理由就是要去找一个对她很重要的人。
  “找到了,她现在很好。”沈彤说道。
  萧长敦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夜在朝阳宫里见到的那个刺客,当时刺客的头被按下去,他没有看清样貌,只记得是个身材高挑的女子。
  “冒昧问一句,沈姑娘与那人是亲戚?”事后萧长敦仔细回忆过那晚的事,那女子就是红娘子,沈彤进宫要找的人也是红娘子。
  沈彤笑意甜甜:“那是家母。”
  纵然是萧长敦,此时也是大吃一惊。
  根据他查到的消息,沈彤应该是沈家的养女。
  关于沈彤的身世,查到这里便没有再查下去。
  他虽是萧韧的伯父,可是他无法插手萧韧的亲事,沈彤八岁便到了西安,与萧韧是青梅竹马,直到三年前,沈太太找到亲生女儿离开西安,沈彤这才知道自己是养女的身份,这件事不是秘密,白老爷和文老爷在书院前上稍一打听,就有很多人知道。
  萧长敦对沈彤的身份很满意。
  在此之前,他还曾担心秦王会将女儿下嫁给萧韧。
  萧长敦不希望家中子弟与皇室联姻。
  沈彤既是萧韧自己看中的,又与皇室没有关系,这让他找了很多后顾之忧。
  可是现在,沈彤却说红娘子是她的母亲。
  萧长敦喝了一口茶,掩去心中的震惊,他飞快地梳理着这一年多发生的事。
  崇文帝说过,他是在发现毛元枚尸体的那处宅子里被人掳走的,之后便住在山洞里,有人给他送饭,但是来人都是蒙着脸的,他不但不知道那些人的相貌,更不知道身在何处。
  再后来,他就被那些人装到箱子里,带到了京城。
  至于崇文帝藏在百花班戏箱里出宫的事,崇文帝没说,可是萧长敦早就查过了,知道崇文帝行踪的,除了毛太后,就只有红娘子。
  至于那个什么招红袖,只是个替罪羊而已。
  带走崇文帝的是红娘子,把崇文帝交给萧家的是红娘子,进宫行刺太皇太后的还是红娘子!
  沈彤是红娘子的女儿!
  萧长敦深吸一口气,缓缓问道:“杀死太皇太后的,是红娘子,还是你?”
  沈彤一笑:“国公爷忘了吗?杀死太皇太后的,是后晋余孽呀。”
  萧长敦怔了怔,随即哈哈大笑,他在笑自己,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被个小姑娘给绕进去了。
  不用问了,硬生生把太皇太后之死推到后晋余孽身上的,并非只是杨太后,十有八、九,就是沈彤,而杨太后,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毕竟,德善是杨家的,杨太后想把杨家摘出来,没有把这件事推到后晋余孽身上更合适的了。


第564章 事不关己
  萧长敦的心情十分复杂,但却又似有块石头放了下来。
  虽然太皇太后的死因已是板上钉钉,但那是杨太后亲口宣布,如今杨家倒了,难免有人会在太皇太后的死因上大做文章。
  萧长敦露出一个慈爱的微笑,他能让百八十人去查明红娘子和沈彤的身世来历,当然也能让百八十人把太皇太后的死因再无质疑。
  太皇太后就是死在后晋余孽之手,与沈彤母女无关,与萧韧无关。
  除了太祖皇帝,没有人能废掉太皇太后,即使杨家抄家灭门,太皇太后也是周家妇,史书之上,太皇太后依然是太祖皇帝的元后,母仪天下,辅佐两代帝王的千古贤后,受周氏子孙世代供奉。
  无论是谁杀死太皇太后,都是乱臣贼子,其罪当诛。
  后晋余孽就是乱臣贼子,天下人得而诛之。
  “沈姑娘,能否答应老夫一件事呢?”萧长敦温和地说道。
  沈彤笑意盈盈:“若是事关家母,国公爷敬请放心,世间再无红娘子。”
  真正的红娘子早就隐姓埋名嫁人去了,世间可不就是再无红娘子了吗?
  萧长敦满意颔首,略一沉吟,又问道:“沈姑娘来京城可有要事?”
  “我这次来是专程向国公爷道谢的。”
  说完,沈彤深施一礼。
  虽然不知道当初她是如何逃离京城的,但是一定是九死一生。京城于她是危险之地,她却冒险进京,只是为了向他道谢。
  “不知犬子……不知犬子可还好?”萧长敦还想问问小六的事。
  沈彤脑海里便浮现出那位“犬子”的样子:“他很好啊,以后还会更好。”
  该说的话都已说完,沈彤起身告辞,萧长敦没有挽留,这世上有些人,本就不是想留就能留住的。
  沈彤撩帘出来,阿马站在廊下,搓着手,似是有些无奈。
  小院静谧,洒了一地春光,桔子正在吃着什么,看到沈彤出来,喵的一声,算是打个招呼。
  可是,那些鸟毛是怎么回事?
  ……
  周铮派了一半人马护送宜宁郡主回西安,自己则向保定府而去。
  和离开西安时一样,这些人马乔装改扮分批前行。早春乍暖还寒,放眼望去,满目萧瑟间夹杂着一片片的迎春花,有风吹过,带起一片尘土,花枝迎风摇摆,马上的旅人护住头上的帽子,骂一声这该死的风。
  周铮微笑,此时的西安应比这里春意更浓吧。
  他想起新婚燕尔的妻子,忽然发现自己竟已想不起她的容貌,脑海里浮现出的只是凤冠霞帔下的模糊面庞。
  离开西安太久了,以后还会更久,他努力回忆,不想让自己连这张模糊的脸也遗忘。
  “到了保定府,让小七帮我找个人画出来。”他记得萧韧手下有擅长画人像的,他不记得妻子的相貌,随行的内侍总有记得的吧。
  周铮大笑:“快走,我们要早一点到保定!”
  岳阳曾经到过保定,这条路已很熟悉,他记得再走五六十余里便有一家客栈,今天一定能赶到,只是到时应已天黑,正好可以睡个好睡。
  入夜,万籁俱寂,马蹄沉沉。
  “看,前面有火光!”
  走在前面的岳阳放眼望去,果然,火光影影绰绰,至少还有十几里,平原宽阔,隔了很远也能看到。
  岳阳蹙起眉头,这个方向莫非是那家客栈?
  他让人到前面打探,自己和周铮在路边等候。
  半个时辰后,去打探的人回来了,说道:“走水的是家客栈,最近的村落也有三四里,村民还没有过来救火,只有几个过路人在看热闹,说是没有见到客栈里有人跑出来。”
  没有人跑出来?
  岳阳在那家客栈里住过,方圆百里,并非只有这一家客栈,只是那些都是小的,而这家客栈就是放在京城,也是大的。不但地方大,而且还很新,布置也雅致,否则,岳阳也不会带着周铮到那里去投宿。
  天干物燥,走水并不稀奇,稀奇的是偌大的客栈,竟无一人跑出来。
  岳阳看向周铮,征求周铮的意见。
  “又不是寒冬腊月了,找个僻静的地方,我们露宿一夜吧。”周铮笑着说道。
  他们在路上采办过干粮,除了周铮和两位内侍,其他都是军人,风餐露宿于他们而言是家常便饭。
  探路的很快就回来,从前面的岔路过去,有片枣树林子。
  于是众人重新上路,很快就找到那片枣林。
  “还真是奇怪了,怎么会没有人逃出来呢,这个时辰客栈里的人应该不会全都睡着了吧,至少伙计们还有几个醒着吧。”
  岳阳还在想着客栈走水的事。
  多事之秋,事不关己,谁也不想多管闲事,岳阳也只是好奇,却没有想去一探究竟。
  周铮想了想,道:“若是客栈里的人在走水之前便全都死了,那岂不是就没有人跑出来了?”
  “是啊,死人当然不会自己跑出来”,岳阳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不仅是死人,若是被人下了药,也同样跑不出来。”
  客栈里至少也有几十人,若要挨个屋子把人全都杀光,也是一件麻烦的事。
  “这里喝的都是井水吧,那家客栈有井吗?”周铮问道。
  “当然有井,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没有水井怎么喝水。”虽然岳阳没有看到过那客栈的水井,但肯定会有的。
  周铮叹了口气,又冷笑道:“那就对了,他们只要把药放进水井里等着就好,这个时辰应该刚刚用过晚膳,客栈里的人一个一个倒下去,然后再点一把火,把客栈烧了,无论是过路人还是客府,自是以为是客栈里不慎走水,至于那些投宿的客人,又有谁知道姓甚名谁。”
  几只乌鸦在头顶飞过,岳阳抹抹额头,额头上竟然一层冷汗。
  “计划周密,想来那些人针对的不是客栈的老板,而是住在客栈里的客人。”岳阳想起自己不久之前还在这里住宿,真若是被人在水里下了毒,他也跑不了,甚至没有人知道他死在客栈里,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如一滴露珠消失无踪。


第565章 胆小的人
  岳阳霍的站起身来,怔怔一刻,重又坐下。
  “如果是我一个人出来办差,我一定会去看看。”
  周铮抬抬眼皮:“你说我拖你后腿?”
  “当然不是,保护你是我的职责。”岳阳捡起一根断枝,朝着夜空扔出去,断枝落下,砸到他自己的头顶。
  “你看,这树枝是我自己扔的,砸到我自己,怪不到别人。”
  周铮嗤的轻笑:“哲理哲理。”
  岳阳皱眉:“我说得不对吗?”
  周铮挥手去赶蚊子,天还冷着,没有蚊子:“走吧,天亮前回头,不要误了赶路。”
  岳阳怔了怔,问道:“你不和我一起去?”
  周铮摇摇头:“我的性命很金贵……天亮之前你没回来,我就当你死了。”
  岳阳很想一拳打过去,可是这是周铮啊,小时候不懂事打打闹闹,现在长大了,也只能动动嘴皮子过过干瘾。
  周铮闭目养神,再不理他。
  岳阳转身离去,他只带了五个人,向着那片火光而去。
  ……
  火焰熊熊,三三两两的围观者也渐渐散去,都是常在路上走的,看热闹也分看什么,喜事看看,遇到这种大凶之事,避之不及。
  只有地上的那个人还没有走,他的双腿发软,不要说走了,他连站也站不起来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大火,他害怕大火。
  他双手撑地,两条腿却像面条似的,软软地瘫在地上,没有一丝力气。
  岳阳努努下巴,随从走上前去,一把拖起地上的人,厉声喝道:“你是从里面逃出来的?”
  那人猛然被人提起来,火光映在他那张苍白的脸上,像是染了血。
  他慌乱摇头:“不是不是,不是我放的火,不是!”
  随从锁眉,就这副怂样,谁也不会怀疑是你放火。
  “深更半夜,你在这里做甚?”常年在军营里的人,全都有一副洪亮的嗓门。
  那人被他一吼,眼泪鼻涕一起流:“别杀我,求求你们别杀我!”
  随从忽然感觉有些不对,低头一看,有水正从那人的裤管里流出来。
  这人给吓尿了?
  军营里长大的随从还是第一次看到真的有人会被吓尿,他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拎起那滩滴水的肉泥走到岳阳面前。
  “爷,这小子肯定是看到了什么,否则不会这么害怕。”
  岳阳看向还在燃烧的大火,对跟着他来的几个人道:“仔细查查,看还有没有其他人。”
  几人领命而去,岳阳这才去看那个人。
  没有人提着,那个人重又趴倒在地上。
  岳阳抽出佩刀,弯腰去看那人,那人下意识抬头,刀光映在他的脸上,他吓得连忙闭上眼睛。
  岳阳还是第一次遇到胆子这么小的人,可是他见过很多扮猪吃老虎的,所以他用刀背拍拍那人的脸,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冰冷的感觉从脸颊蔓延到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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