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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大红妆-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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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锋捋着胡子,道:“宗人府吧。”
  若是往常,是会让御史们冲到前面,可是现在这件事,御史们的份量不够,到时必会受到围攻,反倒会先失一局。但如果提出这件事的是宗人府,那就不一样了。
  宗人府代表的是周氏皇族,这是周氏天下,大行皇帝是周家人,小皇帝也是周家人。
  周家人提出让小皇帝提前登基,这是站在宗族的立场上的,而且,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新主登基,这对朝廷和江山社稷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弊,那些人凭什么反对。
  杨锦程在心里对祖父暗暗佩服,祖父说得对,这件事必须要让宗人府出面。
  他再一次看向杨皇后,道:“皇后娘娘,接下来便是您和贵妃娘娘的事了,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外戚,只能算做外人。”
  杨皇后心中百转千回,她苦笑一下,道:“是啊,这事就要让我们孤儿寡母来做吧。”
  毛元玖道:“我记得宗人令有个女儿,已经大归了四五年,宗人令为此很是头疼。”
  杨锋嗯了一声,道:“就不要在你们毛家找了,老夫的门生之中倒是有丧妻的。”
  毛元玖老脸一红,因为毛元枚的事,毛家在京城的官宦圈子里早已成了笑话,若非毛贵妃“生”下小皇帝,恐怕,就连毛家的儿女们也难以找到门当户对的亲事。
  宗室女子极少有守节的,只要不是儿孙满堂,大归的比比皆是。
  可是在普通的官宦人家,却皆不愿意娶大归女为妻,因此,宗人令的女儿便成了烫手山芋,偏偏这位不是省油的灯,与几个嫂嫂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自从她大归以后,府里就没有过安宁。宗人令早就想把女儿嫁出去了,可是门当户对的不愿娶,小门小户又不愿嫁,一来二去,女儿年纪渐长,这亲事就更难了。
  老护国公杨锋的门生都是武职,这些人家没有太多讲究,或是往常,宗人令是看不上这种人家的,可若是由杨锋来提亲,那情况就不同了。
  杨锦程快到凌晨时才从宫里出来,几乎与此同时,便有消息从宫里递出来,早就躲在暗处的两条身影快如闪电般疾奔而去。
  半个时辰后,萧祎便得知了这件事。
  给他传消息的是定国公萧长敦。
  杨锦程进宫商议这件事,是瞒着萧长敦的,可是萧长敦想要得知他们商议的内容却并非难事。
  这时,有几只鸽子从京城的两个地方飞上天空,飞过高高的城墙,向着京城以外的方向飞了出去。
  几声鸽哨声传来,大饼来不及走门口,从窗子里跳出去,他摸摸鸽子的脑袋,笑道:“小家伙,真聪明,竟然真能找到我。”
  说完,解下鸽腿上的小竹筒,把鸽子装进鸽笼,抓了一大把鸽粮放进去。
  片刻之后,萧韧已经把从竹筒里取出来的纸条放到沈彤面前。
  “杨锦程是个人才,办事效率很高。”


第529章 染坊
  沈彤不由想起前世时的杨锦程。那时的杨锦程在法场上救下杨锦庭,之后兄弟二人还是被萧韧的人抓到。
  这一世,杨锦庭早就死了,也就不会再有杨锦程劫法场的事了。
  “彤彤,你在想什么?”萧韧看到沈彤在怔怔发呆,忍不住问道。
  沈彤一笑,道:“那位桂嬷嬷是秦王的人吗?”
  萧韧摇摇头:“我不知道,在此之前,我压根就不知道还有桂嬷嬷这么一号人物。”
  沈彤道:“这就奇了,她也不是定国公的人,更不是和这两个党夏宫女一起的,她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桂嬷嬷比他们还要提前出宫,出宫后便如同水滴入海,杳无音信。
  在这场事件之中,这个人一直身在其中,却又游离在外。
  之时,窗外又有鸽哨声传来,萧韧推开窗子,却没有鸽影。
  这时,大饼跑了过来,对萧韧说道:“七少,那两只鸽子是朝着西北方向飞去的。”
  萧韧点点头,毫无疑问,不久之后,秦王也会知道今晚在宫里发生的事。
  门口露出一个小脑袋,芳菲正伸手探脑地往里看。
  沈彤见了,问道:“有事吗?”
  芳菲看看萧韧,目光里竟然有几分同情,但是更多的却是幸灾乐祸。
  “小姐,娘子说您该回屋睡觉了,明天还要赶路。”
  云七的原话肯定不是这样说的,看芳菲的小眼神就能猜到一二,十有八、九是把那个为老不尊的大胡子骂得狗血喷头。
  沈彤笑嘻嘻地拍拍萧韧的手臂,道:“我要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
  萧韧摸一把脸上的假胡子,真痒,他恨不能一根根揪下来。
  他们暂居的地方是棺材铺的一处落脚点,对外是一座染坊,因为染出的布特别差,因此没有什么生意,可是却一直坚挺着,没有关门大吉。
  既是染房,当然就会挂上几匹布充场面。
  沈彤要回自己和云七住的屋子,就要从这几匹布中穿过去。她刚刚撩开一块布,迎面就看到那两名党夏宫女芳兰和碧纨,也正撩开一块布,向这边而来。
  月光下,三个人都能从身形上判断出对面的人是谁。
  芳兰道:“这位姑娘,我们正要找你。”
  沈彤对这两名党夏宫女也有些兴趣,便对身后的芳菲说道:“我和这两位姐姐说说话,你去说一声。”
  芳菲的大眼睛在两名宫女身上转了一圈,确认她们应该打不过自家小姐,便放心地走了。
  沈彤指指旁边的工人们休息用的小棚子,道:“就到那里说吧。”
  三个人鱼贯走进小棚子,各自找了个板凳坐下。
  沈彤道:“二位姐姐,有话就说吧。”
  芳兰和碧纨显然来时就已经商量好了,碧纨没有说话,芳兰道:“这位姑娘,我们看得出来,你们母女与那拨人并不是一起的。”
  沈彤笑笑,道:“你们是想让我帮忙,救出你们的兄长,对吧?”
  她们之所以与萧韧合作,就是为了自己的兄长,可是现在,萧韧却又绝口不提这件事了。
  芳兰咬牙切齿,道:“你们是不是也是被他们要协的?那个带头的大胡子真他妈不是东西。”
  沈彤抚额,笑道:“说的也是,我弟弟被吓得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这样吧,这事我去帮你们问问,不过,若是成功了,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们,可以吗?”
  芳兰道:“只要别问我们的主家的事,其他事随你问,我们有问必答。”
  见她如此爽快,沈彤也没有耽搁,转身走出了小棚子。
  萧韧没想到沈彤会去而复返,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忙问:“怎么了?”
  沈彤道:“你答应了那两名宫女的事,是忘了吗?”
  萧韧道:“怎么会忘呢,我只是想等你们去了燕北,再把她们的兄长放出来。”
  萧韧是担心这两人会对云七和沈彤不利,才想将人多扣留些时日。
  沈彤笑道:“我们动手的时候,她们并没有亲眼看到,即使她们张扬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反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把人给放了,而且,我对那位党夏王母还有些好奇。”
  萧韧取过笔墨,写了一张字条交给沈彤,道:“她们的兄长在保定府,就是这个地址,她们凭这张字条过去,那边就会放人。”
  沈彤接过字条转身出来,芳兰和碧纨一脸焦急,见到她便问道:“那个家伙怎么说?”
  沈彤没有卖关子,随手把字条递给芳兰,又把萧韧的话复述一遍,芳兰脸有疑惑,她没有想到原本以为很复杂的事,居然这么容易就解决了。
  她问道:“他们不会已经害了我兄长吧?”
  沈彤神色一敛,不悦地道:“他既然答应放人,就不会伤害,否则,还用费这些功夫?在出宫之后就把你们一刀一个杀了,岂不省事?”
  芳兰和碧纨对视一眼,芳兰道:“既然姑娘这样说,那我们就再信他一回。”
  沈彤冷笑:“信不信由你,但是你们方才答应我的事,却一定要办。”
  两个女子皆是一怔,她们当然还记得答应沈彤的事,但是她们没有想到的是,她们在这个小姑娘身上感受到了浓农的杀气。
  她们毫不怀疑,如果她们食言,这个小姑娘当场便会拔刀相向。
  兄长的命还握在别人手里,现在她们不想再惹事。
  芳兰道:“你问吧。”
  沈彤指指那几个小板凳,道:“坐下说话吧。”
  两人再次互视一眼,齐齐坐下。
  沈彤问道:“那位安老王妃为何会在大齐京城?”
  碧纨看看芳兰,示意让她来说。
  芳兰道:“她的大儿子死后,她便扶植小儿子登基,可是她的小儿子得到王位之后,却又担心侄儿对自己有异心,便动手要杀侄儿,也就是党夏小王子。安老王妃执政多年,又岂会没有后手,还没等小儿子动手,她便派人护送孙儿离开了党夏。”
  沈彤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难怪太皇太后对安老王妃另眼相看,原来这两家子的事竟然如出一辙。


第530章 老官
  大齐的西北与党夏接壤。自从老党夏王努兀儿臣服大齐并被封为忠顺王之后,党夏国年年向大齐朝廷纳贡,两国相安无事。
  沈彤在西安时便曾听说过党夏国的事。
  两代忠顺王,努兀儿和阿鲁台先后死于安鞑王别勒之手。别勒的妹妹、党夏王妃安温达辅佐幼子安克执政,而在此之前,安温达王妃便曾辅佐过自己的丈夫和长子,她也被党夏人尊称为王母。
  五年之后,安温达王妃忽然失踪,遍寻未果,年仅十岁的安克亲政,他便是现在的党夏忠顺王。
  安温达王妃文武双全,她多次亲自带兵将安鞑军队打得连连败退,她聘请多位汉人文士到党夏办学兴教,她还仿照大齐举办县试和乡试,并曾上书大齐朝廷,允许党夏士子进京参加会试,太祖皇帝欣然应允,三年后的会试中,便有一人中了进士,两人中了同进士,这位党夏进士汉名张兴业,曾在鸿颅寺供职多年,前几年才因病去世;安温达王妃带领党夏人学习汉人的耕种和织布,党夏人安居乐业,富足安定,安温达王母居功甚伟。
  太祖皇帝也曾盛赞安温达王妃不让须眉,女中巾帼。
  时至今日,大多数党夏百姓都会讲简单的汉话,认识汉字的比比皆是。
  安温达王妃失踪后,秦王还曾经见过党夏来使,过问此事。
  据那位来使所说,安鞑的小股兵力曾经在党夏王城附近出现,安温达王妃很可能是被安鞑人绑架或者杀害了。
  因此,当沈彤听完芳兰的述说之后,便问道:“安克想要加害自己的侄儿,顺带着也要加害安老王妃吗?”
  芳兰道:“事实上安温达有废掉儿子安克,改立孙子之意,安克这才会对小王子下手。”
  沈彤有些好奇,道:“那时安克也只有十岁左右吧,他有能力对付母亲和侄儿吗?”
  芳兰嘴角扬起一抹自豪:“安克王是不世出的人才,是长生天赐予党夏的,他是人中之王,是天赐之子。”
  沈彤在心里叹了口气,她再一次感受到党夏人比汉人要“单纯”了。
  你既然不让我问你的主子是谁,劳烦你也把自己的表情收敛一下,就你这种与有荣焉的自豪之色,傻子都能看出来,派你来刺杀安老王妃的这个人即使不是安克王,也定然与安克王有关系。
  初时芳兰还站在中立的角度在说党夏的这件事,可是说到安克王时,她便不由自主地表达出对安克王的敬佩。
  因此,她的主人十有八、九是站在安克王一方的。
  看看萧韧,面对自己的亲伯父也没有露馅儿。
  沈彤不想再听芳兰歌颂那位百年难遇的人中之王,她问道:“安老王妃想要扶植自己的孙儿,也就是小王子,那么安克王要除掉小王子的时候,她就没有反抗,只是将小王子送走了事?”
  芳兰冷笑:“她不敢,伟大的安克王亲眼目睹了她与人通奸的丑事,她还有何面目留在党夏,安克王仁慈,没有将她的丑事大白于天下。”
  这一下,沈彤明白了,在这场母子的教量之中,做为母亲的一方失败了。
  但是安老王妃无论是在大齐朝廷,还是在党夏民众心中,威望极高,如果安克王将她杀死,或者毁之名誉,非但难以服众,可能还会惹来更大的麻烦,因此便把这件事推到安鞑人身上。
  而实际上,安老王妃恐怕是九死一生才逃离安夏的。
  “那位小王子呢,他也在大齐吗?”沈彤问道。
  芳兰哈哈大笑:“小王子和阿布王子全都下落不明。”
  沈彤有点发懵,这党夏宫女在大齐多年,说话还是夹缠不清。
  “怎么又冒出一个阿布王子了?”沈彤问道。
  芳兰说道:“阿布王子是阿鲁台大王的侧妃花氏所生,是小王子的弟弟,可那是假的。他根本就不是阿鲁台大王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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