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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大红妆-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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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没有犹豫,沿着石阶走了下去。
  大树上,沈彤双目炯炯,望着三个人消失的方向。
  跟在她身边的江婆子心里感慨,自己的两个儿子和儿媳,都是自幼习武杀人不眨眼的,可是论起定力来,却比不上沈姑娘。
  她们二人已经在树上隐藏了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里,除了两人之间短暂的交谈,沈彤一动不动,就连呼吸也压得极轻极轻江婆子看得清楚,沈彤身边的树叶都没有动过,而她这个所谓的老江湖,却早就腰酸腿疼,若不是担心沈彤下次赴险不会带着她,她说不定早就跳下树去伸几个懒腰了。
  就是那些武林高手也做不到沈姑娘这样吧。
  江婆子甚至怀疑,如果一定要在这里隐藏整个晚上,沈姑娘也会纹丝不动到天明。
  江婆子在心里叫苦,千万不要那样,她可撑不下来。
  好在沈彤终于下了命令,就在那三条人影再次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时,不,那不是三条身影,而是四条,其中一个人肩上还扛着一个。
  空气中传来血腥的味道,接着,追杀声由远及近,飞鱼卫的人追来了。
  而且,这三个人虽然全身而退,但是他们一定杀了人。
  “我们在后面跟着这三个人。”说到这里,沈彤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江婆子不明所已,其实那天在街上,她有把握杀掉杨锦轩。
  杨锦轩的双眼就是她江婆子给废的,可是沈姑娘却不让她把杨锦轩杀掉。
  既然那时不让杀,现在为何又要杀了?


第433章 观星楼
  此时的诏狱里,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关押杨锦轩的囚笼里,笼门敞开,地上扔着被利器斩断的锁链,看守杨锦轩的两名狱卒倒在地上,胸前背后各有一个伤口,鲜血尚未凝固,依然在汩汩流淌。
  来人巡视一番,走出诏狱,从怀里掏出一支烟花,点燃后抛向空中。
  安昌侯府内,有一座观星楼。
  安昌侯府原是前朝一位郡主的府邸,那位郡主的宜宾精通星相,便在府内建了这座观星楼。
  太祖皇帝把这座宅子赏给老安昌侯做了侯府,老安昌侯一家子都是行武之人,既不懂星相,也不喜风雅,于是观星楼就变成了老安昌侯存放藏酒的地方,心情好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老安昌侯就会登上观星楼,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此时,这一代的安昌侯李冠中就在观星楼上。
  老安昌侯去了燕北,其间写信回来,让李冠中把他藏在观星楼的好酒全都运到燕北。
  于是李冠中只好分了几批,把那些酒送到燕北。
  现在观星楼里已经没有酒了,李冠中也没有想好把这里用来做什么,因此就一直空着。
  现在,李冠中站在前朝宜宾每晚观星的那个地方,目光凝重地望着暗色的夜空。
  忽然,夜空中扬起一点亮光,接着一朵湛蓝的烟花绚烂绽放,那烟花扬起的地方,就是老王府所在的位置。
  李冠中打了个哈欠,这几天太累了,不仅是奔波劳苦带来的身体之累,更多的是心累。
  如今终于可以松口气了,无论等待杨锦轩的是自由还是死亡,都和他没有关系了。
  “让刘师爷连夜写份请罪折子,唉,是本侯的疏忽啊,本侯愧对皇上,愧对太皇太后,愧对魁星楼里被杨锦轩杀死的那位老汉。”
  从观星楼下来,李冠中一眼就看到忧心忡忡找来的侯夫人。
  “侯爷,您没事吧,怎么大晚上一个人跑到观星楼去了?”侯夫人满脸担心。
  “夫人莫急,还请夫人连夜给我赶制一副能藏在裤子里面的护膝。”李冠中说道。
  明天,他要一大早就去大殿外面跪着请罪,他有罪,他有罪!
  今天晚上注定不能安定,守城门的旗手卫有二十人,分为两个小旗,前半夜当值的是一个小旗,后半夜当值的是另一个小旗。
  半个时辰前,护国公府的四公子杨锦庭带了一百余人出城,说是国公府里丢了东西,他们要出城追拿盗贼。
  当值的小旗官在心里暗骂,你们杨家丢了东西还用得着你们自己去找吗?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是摆设吗?
  不过,既然杨四公子说是要去捉拿盗贼,小旗官自是不敢拆穿,杨四公子要出城,别说是捉拿盗贼,就是要去当盗贼,他们也只能老老实实地打开城门,放人家出去。
  小旗官满脸陪笑,点头哈腰地送走了杨锦庭和他带的一百多人。
  把城门重新关好,小旗官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了。
  他朝着杨锦庭离去的方向狠狠地吐了一口痰,想要骂出口的话却没有说出来。
  他只是一个芝麻绿豆官,在杨家人眼中,他和蝼蚁没有两样,万一有什么传进杨家人耳中,根本不用杨锦庭出手,手下的人就把他给办了。
  旗官回到屋里,沏了壶茶提神,一杯茶刚刚喝完,城门口又来人了,也是要出城。
  这次有七个人,他们手里拿的竟然是护国公世子杨锦程的官凭。
  旗官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莫非杨家真让人给偷了?是哪个贼这么大胆,敢到杨家偷东西,而且还值得让杨家的两位公子都要出动人手。
  这丢的是无价之宝吧。
  一时之间,旗官脑子里闪过十七八个念头,从夜明珠到传国玉玺,但凡是他听过的宝物全都想了一个遍。
  好在这七个人也只是拿着杨锦程的官凭,杨锦程本人却没有来。
  这也得过去,杨锦程身份贵重,虽然都是兄弟,可他的身份地位比起四公子杨锦庭要高得多,也就是杨锦轩能和他分庭抗礼,不过现在杨锦轩已经不是杨家人了,估计这会儿正在诏狱里坐老虎凳吧。
  旗官没有像应付杨锦庭那样满脸堆笑,他客气地把这七个人放出城去,待到这七个人鱼贯而出的时候,旗官无意中看了一眼,却发现七人之中有一个人戴了一顶带檐的帽子,帽子压得低低的。
  旗官在心里腹诽,黑灯瞎火地还把帽沿压得这么低,你也不怕走路看不到摔断了腿。
  旗官当然不会知道,即使不把帽沿压低,那人走路也是看不到的。
  他的一双眼睛已经瞎了。
  被臭鸡蛋打瞎的。
  打发走了这批人,旗官对手下们道:“你们几个都警醒着点儿,不要阿猫阿狗就要放出城,像杨家二位公子这样,身有要事又验明正身的才能出去,明白了吗?”
  手下们没精打彩地应道:“明白了。”
  “嗯,我去眯一会儿,你们不许偷懒,眼睛给我瞪大点儿。”旗官边话边往屋里走,他又累又困,嗯,撑不住了。
  旗官并不知道,他刚刚睡着,便又有人要出城。
  来人是两个女子,一老一少,相貌平平。老的那个她们是杨家的人,府里出了一点事,老国公爷让她们做人证,现在要她们出城去找四公子。”
  只是她们出来的匆忙,并没有带着府里的凭信,但是她们知道,四公子和大公子的人都是刚刚出城,这会儿快马不定还能追上。
  那个年轻的女子道:“你们不放我们出去,大公子和四公子的事情就办不成,到时可不关我们的事儿,我们就是你们不让我们出城,才把事情耽误的。”
  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旗手卫的人争辩几句,没想到那个老的女子就哭喊开了:“老爷啊,您睁开眼看看,这些当兵的欺负弱女子,还不把老国公爷放在眼里……”
  老婆子还没有来得及搬出太皇太后,城门就打开了一条缝,她们两位被请了出去。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第四拨人出现在城门口,当然,他们也是杨家的,与那两个女子不同,他们手里有凭信,不是什么大人物的凭信,就是护国公府出来办差时拿的牌子。


第434章 假的
  沈彤和江婆子既无官凭,又无腰牌,两人差点撒泼打滚,虽然是胜利出城,可却还是晚了一步。
  她们只看到了下半场,而上半场只能靠猜测。
  她们赶到的时候,两拨人已经打得难舍难分了。
  沈彤和江婆子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坐山观虎斗。
  杨锦庭的手下约莫百余号人,对方只有七个人,其中还包括双目失明的杨锦轩,高下可见。
  只是这六个人武功全都不弱,江婆子眯起眼睛,下巴呶呶下巴,对沈彤说道:“那个使双枪的是河南冯家的,使剑的用的是白家剑法,杨勤真有钱啊,另外几个我不认识,可是这两家自视甚高,开价也高得惊人,杨勤竟然能买得动他们。”
  沈彤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些人的来历上,她道:“城外接应的人呢?难道只是给了他们兵器,却没有把杨锦轩带走?”
  沈彤这样一说,江婆子立刻明白了,她大吃一惊:“坏了,这个杨锦轩……”
  沈彤点点头:“这个杨锦轩是假的。”
  还没有出城之前,她们远远地看到了这七个人,当时这七人是没有带兵器的,想来是担心会引起守城门的旗手卫怀疑,毕竟他们手里拿的官凭也是假的。
  可是现在他们不但有兵器,而且一看就是平时用惯的,是他们自己的兵器,而并非临时找来的。
  这就证明,这七个人出城以后,是有人在城外接应的。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能够想到等待他们的会是一场恶战,为何还要让身受重伤的杨锦轩一起来冒险呢?
  江婆子反应过来的时候,沈彤的身影已经在三丈以外了。
  大路之上,杨锦庭的人把那七个人围在中央,打得死去活来,黑夜之中,只要找一个身材和杨锦轩差不多的人,就能瞒住所有人。
  生死交关之际,他们当然也不会留意到,有两个人来过,却又走了。
  沈彤一声呼哨,刚刚被放到野地里吃草的火儿便狂奔而来,沈彤飞身上马,疾驰而去,江婆子不敢怠慢,也同样上马,在后面紧紧追赶。
  从京城出来后,直到杨锦庭的人埋伏的地方,中间有五条岔路,沈彤去的是第一个岔路。
  那是距离京城最近的地方,没有人会想到,杨勤派来接应的人会藏在眼皮底下。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杨勤让重金请来的七位高手缠住杨锦庭,却早就暗渡陈仓。也就是说,就在沈彤和江婆子在城门口撒泼的时候,真正的杨锦轩已经被换走了。
  第一个岔路是丁字口,距离城门只有一里多地。
  平时路口有个茶摊,除了茶水,还卖烧饼和茶叶蛋,常有过往旅人在这里喝茶打尖儿。
  现在是晚上,茶摊只余下一个棚子,上面挂着写着“茶”字的旗子。
  沈彤下马,拿出火折子,地上果然有杂乱的马蹄印,沈彤冲着后面的江婆子挥挥手,顺着岔路寻过去。
  这条路越走越窄,走出半里地就变成了羊肠小道,道路两侧杂草丛生,再往前走,沈彤便看到了隐隐的灯光,前面有几间房屋。
  这时,江婆子也追了上来,奇怪地说道:“这里不应该有村子吧。”
  的确,比起三里庄来,这里离京城更近,若是这里还有一个村子,三里庄的生意就不会这么红火了。
  沈彤和江婆子翻身下马,把两匹马藏好,自己悄悄向那几间房子靠近。
  房子外面有马匹,还有轿子。
  还未靠近,就听到了里面的吆喝声和叫骂声,还有男的嘻笑,女人的娇喝,江婆子是行家,压低声音说道:“是赌坊。”
  原来竟然是赌坊!
  有赌坊的地方就有妓馆和当铺,另面几处房子虽然没有挂招牌,可想而知,就是这两种地方无疑。
  如今国丧刚过,京城里的戏班子现在还没有开锣,想来国丧期间,赌坊的生意也受影响,于是就有胆大的,跑到城外开了赌坊,赌徒们来得熟了,如今国丧过了也依然会来,至于伎馆和当铺,要么是和赌坊是一家,要么就是跟着他们来的。
  沈彤向周围看去,有间房子大门敞开,里面灯光明亮,一个伙计打扮的后生正向外面张望。
  这座房子不像是赌坊,应该是当铺。
  沈彤拉着江婆子躲进黑影之中,就见那伙计向外看了几眼,就又缩了进去,接着,便从里面走出了两个人来。
  当铺里点了几盏大灯,把那两个人的脸照得清清楚楚。
  打头的那个人刚刚走出来,沈彤就认出他来了。
  辛拾!
  这是辛拾!
  最近,她已经是第二次见到辛拾了。
  上一次是在道观里,他是季四爷屠卫口中的小拾。
  比起几年前的那幅画像中的小小少年,眼前的辛拾更符合沈彤记忆中的模样。
  辛拾才她同龄,现在都是十四岁,那天在道观里,她见过辛拾的身手,和前世一样,无论是武功还是应变能力,辛拾都在她之上。
  沈彤记得很清楚,那日季四爷让辛拾跟在杨锦轩身边,自从杨锦轩出事以后,沈彤还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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