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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大红妆-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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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呢,还有,你知道我在西安,你也知道我是谁,你,我会平白放过你这个活口吗?”
  “沈彤,当年在柳家湾时,我们就已经开了,那时我没有杀你,你也没有杀我,隔了这么多年,你来找我又是为何?”
  “当年不是你没有杀我,是你杀不了我,我之所以没有杀你,也是因为我杀不了你。可是现在不同了,梅胜雪,我只要大声叫出你的名字,你是来历不明的刺客,你外面的那些官兵会放过你吗?即使他们的武功比不上你,你能杀出重围,可是你要做的事,还能成吗?”
  到这里,沈彤轻声笑了。
  她像一只猫,正在逗弄着老鼠,不急着一口吃掉,而是要一点点地玩儿,玩够了再想是不是吃掉它。
  这也正是香雪害怕的。
  她不怕沈彤,以前不怕,现在当然也不怕。
  可是她怕事情败露,这可能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她不想放弃。
  但是只要沈彤喊叫出来,惊动了官驿外面的官兵,即使她能逃脱,这件大事也是做不成了。
  到了那时,一清道人不但不会再用她,而且还会义无反关舍去她这颗棋子,和她撇清关系,到了那时,所有的努力就白废了,她无法想像,今生今世,还能不能等来另一个机会混进宫去。
  片刻之间,香雪背脊上便冒出一层冷汗。
  “沈彤,咱们之间的恩怨以后再,这里不是我们清算旧帐的地方。”香雪压低声音道。
  “也是啊,咱们之间其实也没有太大的恩怨,但是我有几个兄弟,却是和你有仇的,如果不是他们运气好,早就被你害死了,你这个帐该怎么算?”沈彤又笑了。
  “是谁?”香雪一时想不起来。
  “梅胜雪,你忘了你那未婚夫是怎么死的了?当时你为了逃命,不但舍下了他,而且还连累了其他几个人。”沈彤又道。
  怎么会忘记呢,香雪永远也不会忘,午夜梦回,她常常会想起大焦,没有脑袋的大焦。
  她也想起了那几个人,那几个被她用来抵挡飞鱼卫的人。
  想不到,他们不但没有死,还成了沈彤的手下。
  “沈彤,你想怎么样?”
  “你要进宫做什么?”


第254章 卒子
  “沈彤,我要去做什么,你猜不到吗?”
  “我们其实是一样的。”
  “今天我要去做的事,也应该是你做的,可是我敢做,你不敢。”
  “梅家虽然倒了,但是梅家人都还在,可是你们沈家却只有你了,沈彤,你非但不去报仇,反而躲在西安享福,你是个胆小鬼!”
  压抑低沉的语句,一句一句如同利刃,刺在沈彤的心上,不知为何,她却觉不出疼痛。
  沈彤轻声笑了,四年前梅胜雪和她说过相同的一番话,四年后梅胜雪依然如故。
  沈彤忽然不想再和她争辩下去了,她打断慷慨激昂的梅胜雪,说道:“护国公府有个深藏不露的管事名叫德善,武功很高,他是一名太监,而且还是太皇太后送给老护国公杨锋的,太皇太后能把这样的一个人轻而易举送给杨锋,可见她身边还有更强的高手。”
  梅胜雪一怔,沈彤为何会提到这个什么德善?
  不,沈彤当然不会无缘无故说起这个人,沈彤是要告诉她,太皇太后身边还有比德善更强的人。
  沈彤已经猜到她进宫的目的是要行刺太皇太后。
  “沈彤,你是在帮我?”
  沈彤失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梅胜雪,你从未见过秦王吧,你猜秦王如果知道你要去行刺,他是否会同意?”
  没等她回答,沈彤又道:“我只是知道,秦王一定不会让我去做这件事的。”
  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梅胜雪遍体生寒。
  据她所知,沈彤是在秦王面前展示过能力的,价值二千两黄金的能力。
  即使如此,秦王也不会让沈彤去做这件事。
  为什么?
  根本不用深想也能猜到,因为沈彤再有本事,她也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娃!
  秦王不会把事关秦王府生死存亡的大事交给沈彤去做,所以一直以来,他让沈彤去做的,无非就是保护宜宁郡主。
  秦王之所以不会对沈彤委以重任,并非只是担心沈彤杀不死太皇太后,更多的则是沈彤会暴露秦王府!
  一旦让人知道秦王派人行刺太皇太后,那么秦王在此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会付之东流。
  于公,太皇太后是君,秦王是臣,臣弑君是为不忠;于私,太皇太后是母,秦王是子,子弑母是为不孝。
  一个不忠不孝的皇子,不但失了民心,也会失了朝堂助力。
  而她梅胜雪,又有何德何能令秦王委以重任?
  黑暗中,梅胜雪眼中眸光渐渐黯淡,她默然无语。
  沈彤拍拍她的肩头,轻声说道:“如你所说,我和你是一样的人。我们这样的人可以给人当卒子冲锋陷阵,也可以诱敌深入,可是棋盘上的卒子即使被吃掉,也会知道它拼死效忠的是将是帅。而你,知道吗?”
  沈彤说完就走了,令梅胜雪出乎意料的是,沈彤居然是打开门大摇大摆走出去的。
  直到那扇破旧的房门重又关上,梅胜雪依然怔怔。
  她是去送死的卒子,可是她这颗卒子的主人是谁?
  是秦王吗?
  肯定不是。
  一清道长?
  如果一清道长派她去行刺并非秦王的指示,那么一清道长的目的又是什么?
  如果她行刺成功倒也罢了,如果她失败了呢?
  就在今夜之前,她是立志不成功便成仁,不能杀死太皇太后,她就誓不出宫。
  可是现在,她的心沉进了谷底。
  她只是一个卒子,冲在前面的卒子永远都是孤身奋战,卒子失败那是死不足惜,卒子成功那是意外之喜。
  而她这颗卒子呢?
  梅胜雪心乱如麻,她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仔细回想这些天来的点点滴滴。
  决定行刺太皇太后的人是她,但她是受到一清道长的启发。
  有一只手在背后推着她,让她不由自主走上了这条路。
  现在不去还来得及,可是她也从此失去了能够借助秦王的机会。
  可是她去了呢?
  ……
  那一夜,梅胜雪没有入眠,次日一早,她去见孟小姐,说她要出去办点事。
  孟小姐问道:“明天就要进京了,今天你要去做什么?”
  梅胜雪冷冷地说道:“这不是你该问的。”
  孟小姐果然不敢再问,她让自己的丫鬟香兰陪着梅胜雪一起出去,对守在外面的官兵说,要去成衣铺子改衣裳。
  她们只是丫鬟,官兵没有多问就放她们出去了。
  到了外面,梅胜雪对香兰道:“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天黑之前在前面那家茶寮等着我。”
  香兰隐隐约约知道这个新来的小丫头和她们不一样,她没有多问。
  梅胜雪四处张望,看到不远处有条小巷子,两个七八岁大的孩子正在巷子口玩耍。
  她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片刻后,梅胜雪已经脱下了那一身丫鬟的装束,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细皮嫩肉的小童子。
  小童在街上拦了一顶轿子,去了王府别院。
  轿夫听说是去王府别院,随口问道:“小哥儿,怎么没跟你家大人一起去?”
  小童神情傲然:“我回家还要跟着家里大人一起吗?”
  轿夫不敢多问,王府别院里住的都是王府里的官吏,虽然官职不高,但是官就是官,不是他们这些小民可以招惹的,原来这是当官人家的孩子。
  轿子在王府别院门前停下,小童付了轿资,却没有下轿,她又掏出一锭碎银子,对轿夫说道:“你和门房说一声,就说道人有急事,让他把朗月叫出来。”
  那锭碎银子少说也有三钱,轿夫一天也赚不了这么多,他二话不说,就去找门房了。
  若是别家的孩子,门房才懒得去给叫人,可是朗月不一样,朗月是一清道人的徒弟,一清道人是王爷面前的红人。何况又是一清道人让来叫人的,门房看一眼停在大门口的轿子,没有怠慢,刚好看到有个小孩经过,就让他去叫朗月。
  这几天朗月都没有去王府,因为萧韧回来了,萧韧和沈彤是认识的,朗月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就是连带着也不想看到萧韧了。
  小孩来叫朗月时,朗月皱眉,问道:“我师父让人来找我?”
  小孩看到朗月就来气,因此没好气地说道:“来的人就在门口,是门房让我来叫你的,你爱去不去!”


第255章 失踪
  朗月想了想,还是去了大门口。
  一到门口,朗月就看到了那顶轿子,就是街上拉脚的轿子,那个送信的便是轿夫。
  朗月皱起眉头,冷声问道:“我师父怎么让你来送信?”
  今天秦王去咸阳观看府卫营练兵,周铮、萧韧,连同几个幕僚一起陪同,一清道人和李思南都在其中。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看到这顶轿子和轿夫,朗月才没有怀疑。
  想来是一清道人派来送信的人,随便在街上雇了轿子过来。
  轿夫陪着笑,指指垂下帘子的轿子,道:“有位小爷在里面,是他让我叫你来的。”
  朗月的眉头皱得更紧,但是他还是走上前去,撩开了轿帘……
  一只小手从轿子里伸出来,飞快地在朗月的下巴上摸了一把,接着,另一只手也伸出来,一拉一拽,朗月便进了轿子。
  门房手里拿着茶壶,嘴对嘴地喝着凉茶,他只看到朗月出去和轿子里的人说话,然后好像是上了轿子。
  门房没有在意,都说了那是一清道人派来的人,想来朗月是跟着找他师父去了吧。
  轿子里,朗月的下巴已经脱臼了。
  撩开轿帘时,他看到了梅胜雪的脸,他还没有来得及质问,梅胜雪就在他的脸上摸了一把。
  下一刻,他的嘴巴便合不上了。
  嘴巴合不上,当然也就不能说话,不能喊救命。
  朗月愤怒地瞪视着梅胜雪,他的双臂被梅胜雪反剪着不能动弹。他和梅胜雪都还是孩子,两个人坐在一顶轿子里也不显拥挤,轿子重又抬起,从王府门前经过时,朗月拼命摇头,可是没有用,轿子依然不紧不慢地走在宽敞的青石板路上,而坐在他身边的梅胜雪,正一脸阴沉地看着他。
  此时的梅胜雪,完全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可是她那如死水深潭般的眼睛,却让她那张一成不变的娃娃脸上多了七分诡异。
  朗月已经从一清道人那里知道梅胜雪会进宫行刺的事了,他以为这已是板上钉钉,可是梅胜雪却趁着师父不在,跑到王府别院绑架了他。
  梅胜雪是要变卦了吗?
  轿子走出宽广的长街,走进了一片喧闹的街市。不停有人撞在轿夫身上,轿子也跟着摇摇晃晃,外面有说笑声,叫卖声,朗月从未来过这里,事实上,西安城里有很多地方,他都没有去过。
  除了王府和王府别院,他去过的地方很少,从小到大,他都是这样。
  他和师父去过很多地方,每到一处他都是深居潜出。最初是师父不让他出门,后来就变成了习惯,他也不想出去。
  终于,轿子停了下来。
  几个人走过来,把他围在中间,在路人看来,他只是被几个大人围绕着的孩子,可是事实上,他脚不沾地,是被人提起来向前走的。
  再然后,眼前一黑,他便没有了知觉。
  傍晚时分,秦王仪仗回到西安。从咸阳到西安六十余里,对于时常来往于两地的周铮和萧韧而言只是家常便饭,可是对于一清道人这些幕僚们便是吃苦受罪了。
  偏偏今天又是去看练兵,因此所有人等都是骑马,待到回到王府时,幕僚们个个面如土色仪态全失。
  秦王兴致正好,还想在王府里设宴,让众人痛饮一番,待看到他的幕僚们这副生不如死的样子,秦王也只好挥挥手,让他们先回去,只留下萧韧和几位武将在王府饮宴。
  一清道人风尘仆仆回到别院,一进门便听到门房向他招招呼:“道长回来了,咦,您那位小仙童没和您一起回来啊。”
  一清道人骑马时灌了凉风,胃里正翻腾,闻言没有多想,只是冲着门房点点头,便向自己住的小院走去。
  这几天朗月都没有出门,院门都是在里面仝着。
  可是今天却是虚掩着的,一清道人走进去,家里空空如也,朗月不在。
  ……
  一清道人猛的想起方才门房说的话,朗月出去了?
  他去哪里了?
  蓦的,一清道人想起了一个地方,朗月该不会是去那里了吧?
  这么多年,朗月从来不会不说一声就出去,但是最近这两年,情况有些不同。一清道人可以感觉到朗月的变化。
  孩子长大了,心思也就多了起来。
  正在这里,一清道人的胃里又是一阵翻江蹈海,他连忙往茅厕跑去,待到他把中午在军营里吃的那顿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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