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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暴君的宠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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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白嫩嫩的,小巧可爱。
  进来已经多时了,那水也没有冒热气。宇文允微微蹙眉,俯身弯腰。嘉诺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心里一紧,脚趾下意识地蜷起来。
  只见一只骨节分明,白皙好看的手伸过来,指尖碰触水面,划了两下。
  水已经凉透了。
  本就冷,水一晃嘉诺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双细肩微微颤抖。
  这细微的动作被宇文允收在眼底,他拿过旁边的一个小凳子坐下,然后直接端走了嘉诺脚下的金丝楠木水盆。
  下一息,她的左脚脚踝便被宇文允温热的手握住了,嘉诺惊讶得轻声一呼,嫣红的唇微微张着,露出一点洁白的齿和软的舌。
  小脸一下红到了耳根,耳垂烧得欲滴血。脚踝延至往上,麻麻的,似乎没了触感。
  宇文允一手握着她的脚,一手拿过巾帕给她擦脚,水擦干了,他又伸手去换另一只。
  两只都擦好了,他才垂下视线去找她的鞋子,找了片刻,地板上干净整洁,别说鞋子,一根儿头发丝都没有。
  少女的脚冰冰凉,就这样大喇喇地被他放到腿上。
  “你鞋子呢?”宇文允抬头问,这才看到她羞红的一张小脸。
  嘉诺埋着头,羞得鼻息都秉着轻轻的呼吸,心跳也乱了,脑袋里空空一片,反应迟钝,等了片刻,她才小小声地说:“应该,应该是在帐子里。”
  她睡醒了光脚过来的,鞋子被放在床榻旁。
  “你羞什么?”宇文允颇有兴致地看着她,一双清寒的眼隐约有笑意。
  嘉诺怔怔的,贝齿咬着下唇,不知如何作答,便不说话。只急着收回脚,踩在地上往床榻那边跑。
  只是刚跑出两步,她手腕便从后面被拽住了,下一息她娇小的身子被宇文允从身后打横抱起来了。
  “又不是没碰过,小时候二哥哥还给你洗脚呢,忘记了?”
  她没忘,小时候夏天她喜欢光着脚疯跑玩闹,一双脚丫子弄得沾满了尘土,她怕母妃责怪,便跑到二哥哥哪里去洗脚,可她手笨,将裙角袖子都打湿了脚也没洗干净,宫女要帮忙,她怕痒不肯,二哥哥给她洗就不会。
  所以总是二哥哥给她洗。
  “可现在,可现在不一样了啊。”嘉诺在宇文允怀里,只觉得身子都羞得发烫,可鼻尖萦绕的,二哥哥身上的那股冷香真的好好闻,好好香。
  帐子撩开,宇文允将人放在榻上。
  “哪里不一样?”宇文允坐在榻边,看着她,等她回答。
  嘉诺僵手僵脚地起身,往前挪了两下,坐在他旁边,脚下是她的鞋子,她弯腰捡起来穿上。穿好,她才认认真真地说:“现在,你不是我的二哥哥了,我是母妃和别人的孩子。”
  身份不一样。
  嘉诺低下头,有些伤感。她也委屈,她什么都不知道,突然有一天跟她说她不是父皇的小公主,好多人对她冷眼嘲讽,骂她是野种。
  宇文允侧身,抬手去勾她的下巴,逼迫她看自己。
  “昨晚,朕梦到你了。”他清隽的脸上神色不明,眼眸深深。
  嘉诺仰着脸,也不动,一双眸子转了转,清澈灵动,声音轻软:“梦到什么了?我们小时候的事情吗?”
  她希望是,因为昨晚她也梦到了,她多想回到小时候的时光,空气都是甜的。
  宇文允凝她娇俏的小脸半晌,才抿唇一笑:“嗯,小时候的诺儿我最喜欢了。”
  “那现在呢?”嘉诺脱口而出,只一息,她又垂眸,长睫轻颤。现在,现在她不是他妹妹了,怎么会喜欢呢。
  漫长的沉默,空气都凝固了。
  最终,她也没有等到宇文允的回答。果然……
  她愣神之际,宇文允起身掀帐出去。
  皇帝还没有走,嘉诺怎么敢先睡觉,不理他呢。她也赶紧起身,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走。
  床榻左侧有一个极大的青铜架,造型别致精巧,上面放着许多小姑娘喜欢的小玩意儿,兔子灯,香囊,珊瑚白鹤……
  宇文允的视线最终落在一柄小弩上,她还喜欢这个?
  他拿到手上细看,弩小巧,捏柄和扣手上都包裹了牛皮,软的,不伤手。看得出是精心制作,谁买给她的?可看这细致的样子,更像是谁亲手做的。
  “哪里来的?”他问。
  嘉诺如实回答:“生辰的时候,傅铮表哥送我的,他亲手做的。”


第5章 
  “女孩子家家的,拿弩来做什么?”宇文允问,语气平平。
  “我喜欢,傅铮表哥说有空了带我出宫玩儿,到时候拿来护身。”说着,嘉诺嘴角轻轻扬起,小脸上有淡淡的笑意。
  表哥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从未骗过她,说到出去玩儿,她就开心。
  “他经常带你出去?”宇文允睥着少女浅浅的笑颜,手中握着弩柄的力度不觉加大了几分。
  嘉诺摇头,那闪烁着星子的眸淡下来:“没有,母妃从不允许我出宫。”
  母妃说宫外的坏人很多,出去不安全,但是傅铮表哥却说京城繁华,有西域来的舞娘在教坊司歌舞不息,宽阔的街道上有骑骆驼的胡人表演喷火,还有耍猴的,卖艺的江湖术士,还有卖哈巴狗的,通体白色的毛,吐着粉色的舌头摇尾巴……
  那些都是她不曾见过的。
  “他经常来宫里找你?”
  “也没有。只是逢年过节才来。”只有傅铮表哥来拜见姑姑,她才能见到。
  宇文允把弩放回原位,寡淡的眼眸中浮现出一线冷,声音也沉了几分:“诺儿,你傅铮表哥以后不能带你出宫玩儿了。”
  “为什么?”嘉诺有些急切的问。
  “因为你舅舅和表哥是宫变的主谋,那天晚上是朕亲手射杀了他们。”他凝着嘉诺的脸,仔细观察细微的表情变化。
  舅舅常年在外领兵打仗,这么多年嘉诺只见过一两回,傅铮表哥却是偶尔能见到的。听到亲舅舅和亲表哥的死讯,不可能不难过。
  只一瞬间,泪珠儿滚落,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娇娇艳艳的少女就算是哭花了脸也是美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小模样,惹人心软心怜。宇文允任由她哭了一会儿,然后递给她一方白色绢帕。
  “是朕杀了你的舅舅和未婚夫表哥。你可恨朕?”
  嘉诺一边擦着泪水,一边黏糊糊地说:“不恨,是他们做错了事。”
  舅舅和表哥怎么能如此糊涂呢?!他们是母妃唯一的娘家人,母妃知道了得多伤心呀。
  宇文允冷嗤,她倒是大义凛然。
  见少女还抽抽涕涕地哭,一双眼睛红通通的,都有点肿了,他冷声道:“不许再哭了,憋回去!”
  嘉诺长睫微颤,上面挂着泪珠儿,贝齿咬住红润的下唇,憋着止住抽泣不敢再做声了。只一双水漉漉的眸子隐忍委屈地望着宇文允。
  宇文允微微蹙眉,抬手摸了摸嘉诺的头顶,“好了。”
  “嗯。”嘉诺点头,又是一颗清泪滚下。
  “再哭!把你也杀了!”宇文允唬她,从她头顶挪下来的手却放到小脸上给她擦泪。
  他果然不是以前的二哥哥了,好凶啊。
  嘉诺这下眼泪都不敢再掉了,可心里还是很伤心难过,一切都变了,她不是父皇的女儿,母妃被关进了冷宫,舅舅和表哥死了,二哥哥也不是二哥哥了,越想越痛。她两颗齿硬是把下唇咬得泛白。
  宇文允深吸一口气,脸色越发的不好,直接捏住她的脸颊让她松开:“别咬,出血了。”
  好在少女还是听话的,放开不咬了,也没有再哭。
  夜已深。
  白鹤台上的蜡烛快要燃尽,微弱的光焰闪动。
  宇文允又拿起那柄弩,“诺儿,把这个送给二哥哥好不好?二哥哥用来防刺客。”
  昨晚宫里抓了一个刺杀新帝的刺客,嘉诺一早便听到了这个消息,她点点头:“好。”
  二哥哥的安全最重要。
  “还有糖果吗?二哥哥想吃。”
  “有。”她答得爽快。然后抬步便往帐子里走,从枕头下取出一个小盒子来,正正方方,盖子设计精巧,雕花镂空。
  “陛下,给。”盒子里是她所有的糖果了,通通都给他。
  宇文允接过来,夸赞她一句:“好诺儿,真乖。”
  宇文允走后,嘉诺才上榻睡觉,蒙着被子,她“哇”的一声哭出来。
  阿寺在外殿守夜,听到哭声匆匆进来,她安慰了好一会儿都不管用。最后直到嘉诺自己哭的累了,才睡下。
  晌午过后,嘉诺恹恹地醒过来,一双眼睛眼角泛红,微微的肿。
  心情不佳,午膳她也没吃两口,阿寺在一边叹气,吩咐小宫女去蒸碗蛋羹来,小郡主最喜欢吃蛋羹的。
  用完膳便是喝药,饭不想吃,药倒是咕噜咕噜地喝下,阿寺照旧去拿糖果。
  可是翻了好一阵儿,床榻都底朝天了,还是没有找到。她出来:“郡主,糖果呢?”
  嘉诺嘴里苦,端着温水喝了两大口:“昨晚皇上说他想吃,我便都给他了。”
  “都给了,郡主,你怎么不留两颗呢。”阿寺眉头紧紧皱着,未央宫向来不见甜食,也不见糖水蜂蜜,一点甜的东西都没有,好不容易攒下来的糖还送别人了,她的两颗昨日给了清影。
  “郡主,苦不苦?”
  嘉诺直点头,小嘴瘪着。可太苦了!苦死了!
  “郡主再喝两口水,奴婢去御膳房让人做一碗甜汤,再拿一份糖渍青梅。”未央宫的小厨房没有甜食,御膳房应该有。
  “嗯,嗯,快去。”嘉诺两眼放光。
  弩和糖果都是她喜欢至极的,可二哥哥想要,她再喜欢也愿意给他,她没有理由拒绝他。一半因为他是皇上,她能活命得郡主称号都是他给的,另一半是因为她咬了他一口,她心怀愧疚,想要补偿。
  半柱香后,阿寺回来了。
  甜汤一小碗,糖渍青梅两颗。
  “怎么这么少?”嘉诺翘着小唇,有些不满意。这都不够她塞牙缝。
  阿寺也气气的,“是御膳房的人,说只有这么些了。”放好碗盏,她又愤愤不平:“怎么可能只有这些,我看那些人根本就是势利眼,看郡主失势……”
  见嘉诺手上的汤匙一顿,阿寺没有再说下去。
  午后的阳光极好,殿宇楼阁皆沐在日光中,一阵暖风吹过来,太清池池水荡漾,一片波光粼粼,岸边的垂柳冒出芽尖儿,脆嫩鲜绿。
  日光斜照,嘉诺在湖心亭晒太阳。
  小憩片刻,喉咙发痒她咳嗽两声,身子还是乏力得很,这风寒不知几日能全好?母妃是否安好?
  阿寺同样忧心,她提议:“郡主,闲着也是闲着,要不要找几个人来推牌?”
  小郡主的字虽然写的不怎样,书也将就,可算数却极好,也会算牌,每次和人推牌都能赢。
  嘉诺来了一点精神,以前是和宫里的几位娘娘,可现在那些娘娘应该不愿意了,那找谁呢?
  青萍站在一边,抱着一柄长剑身姿笔直。她是受皇命跟在郡主身边。
  “青萍大人,你会推牌吗?”嘉诺抬眸问,声音轻轻的。
  青萍点头,走过来,依旧是严肃脸。
  她自己,阿寺,青萍,这才三个人,还差一个。清影是青萍的哥哥,何不找他。“青萍大人,清影会吗?他会便把他找过来吧。”
  片刻后,阿寺取来竹牌,清影也来了。
  四个人坐在湖心亭推牌。
  大家的俸禄都还没有到手,筹码也玩得小。最开始的时候就阿寺一个人输,几局过后,清影两兄妹手气也下降了。
  嘉诺会算,脑子过的快,手气也好。
  “胡了。”她笑着收钱。
  总算是笑了,阿寺给钱给得一点儿都不心疼,还笑嘻嘻的,“郡主真是好厉害呀,到京城开个场子肯定能赚好多钱。”
  一家赢,三家输,青萍严肃脸终归是绷不住了,眉头皱着想不太开。清影还好,依旧冷漠脸,目不斜视只看牌。
  一下午的时间,嘉诺赢了不少。
  青萍又要甩手跺脚,清影连忙拉住妹妹。小声训斥:“成何体统!忍着!”
  忍?这可是她的嫁妆钱?!可她还是不得不忍。
  以前未央宫的开销都是母妃在打理,嘉诺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可现在好些地方都要钱,比如御膳房的甜汤糖渍青梅,若是给银子肯定会多一点的。
  她的珠宝首饰都价值连城,给出去又不划算,也没有人敢要,宫中财务不可流通市场。
  嘉诺坐在矮几上数钱。
  “多少多少?”阿寺过来,跪坐在对面。
  “十二两零三钱。”嘉诺数着,脸上喜滋滋的。
  “郡主,这些钱应该够买些糖果了,我找人去宫外带回来。”阿寺道。
  嘉诺点头:“嗯,你告诉她们要酸甜口味的。”
  “好。”
  阿寺找的人就是清影,清影答应下来,说两日后叫妹妹青萍带到未央宫。可等啊等,一直等到八日后,嘉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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