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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越骄Ⅰ:九州死囚-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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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非骄毕竟是出身京门,他再被家里宠,为了他自己的安全,世家里面该懂的他还是懂的。自从进到别墅里,和张晋谦滚过床单之后,他就感觉到了那种微妙的被窥视感,他很快就发现了别墅里隐藏的摄像头。

一开始他还没把这种事放在心里,上位者嘛,总有点不能为外人道的毛病。就连他那个英明神武的大哥,也是个控制欲爆表的家伙。

  掌控欲强,这几乎是上位者的通病,毕竟,手握权势的是自己,谁不想说一不二?

在通过一些手段,知道别墅里的监控只有张晋谦一个人能够看到之后,楚非骄就彻底的放心大胆了。

胆大包天、食髓知味的楚非骄,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勾引张晋谦。把他勾搭到床上去,看着那个如松如柏的男人情难自禁的样子,成就感和快感简直爆棚。

但是,考虑到上位者和掌控欲强一样的另一个通病,多疑,他还是没敢干的太明目张胆。否则,他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少爷是怎么发现这些隐蔽的监视器的?这岂不是送上门的把柄和弱点?

所以,楚非骄就总是不经意的沐浴完后忘记那浴袍,或者是穿着松松垮垮在别墅里转悠。

  楚非骄还是个舞者,在别墅里各种抬腿、下腰,露出点不该露的,半遮半掩,更加显得骨架匀称、腰软体轻。

更有甚者,他穿着张晋谦的衬衫,下面只穿了一条黑色的平角短裤,假装去衣柜里找衣服。两条大长腿分开跪在地上,膝盖分开出一个让人遐想的弧度。他塌着腰、撅着屁股,把自己埋在衣柜里,还随着动作晃晃浑圆的屁股。

这一切,都被传到张晋谦的眼睛里,导致晚上回别墅的张晋谦也沾上了些火气。

  可是,渐渐的,楚非骄就发现,张晋谦在慢慢隔绝他和外面世界的联系。他在东北,能和家里联系的机会本来就少,接下来几次帮他向京城报平安的人都差点被张晋谦查到。

这可就有些问题了,遍布别墅的监控还能说是控制欲和情人之间的情趣,但是这种和软禁没有什么区别的行为,却触动了楚非骄的神经。

楚非骄这次贸然离开,有一部就是为了试探张晋谦的态度。结果很是明显,以保护为名的监视,不允许他擅自离开别墅。

这是要囚禁他?

呦呦!替身梗还没玩够,这是要上小黑屋?

楚非骄对于人身自由这一点到没有什么疑义,从小长在豪门世家,身边或明或暗跟了不知多少人,这和软禁有什么区别?
楚非骄一边笑着答是,一边坐到张晋谦身上,揽着他的脖子索吻。

但是,还真是薄情啊!敛下眼睑,楚非骄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也不由得一沉。

张晋谦这个人,就是一块万年玄冰,尽管你知道冰的里面是炽热的火焰,可是你化不开表层的寒冰,里面跃动的温度,就永远不可能是你的。

从那之后,楚非骄就很少踏出别墅了。他愿意对张晋谦低头,是因为他对张晋谦有好感,但是原因他却一定要弄清楚!他愿意服软是他愿意,但对于让张晋谦做出这样决定的原因,呵呵,真当他是猫了?就算他愿意被张晋谦圈养,也不妨碍他给谁一爪子!

迁怒?他就是迁怒了,能怎么着?能被他迁怒,说不准还是某人的荣幸呢!

调查很快就出来了,张晋谦这么做,或许,是为了一个人,那个能让张晋谦等待的人。

赵霁阳。

赵霁阳是黑客,顶尖黑客,现在还在京门大学上学,但是他本身已经成为了特殊部门的一员,为国家效力。

张晋谦圈养楚非骄的原因,很有可能就是为了有备无患。

作为一个黑道教父,太清楚国家的手段了,楚非骄就是赵霁阳的替身,也是赵霁阳的退路。可惜,赵霁阳并不知道这一点。

  

就算张晋谦再怎么执着情深,赵霁阳也全然不知道这一点,他甚至连张晋谦是谁都不知道。就算是张晋谦,也只能站在远处,遥遥地看一眼罢了。

赵霁阳为国家效力,张晋谦却是黑道的大佬,这两个人别说在一起了,就是认识也等于张晋谦自己往监狱里面闯。

况且,按照调查,赵霁阳是直男,百分百的直男,笔直笔直,比天安门前的那根旗杆还直。

总结一下,那就是张晋谦恐怕根本就不能和赵霁阳在一起。

这算什么?一报还一报?

楚非骄看着眼前这张生死状,接过来,当着张晋谦的面撕个粉碎,然后扬手,那些碎纸屑纷纷扬扬的兜头洒下。

现在看来,这还真是一报还一报,张晋谦不要楚非骄的爱,赵霁阳也不要张晋谦的爱。

楚非骄最后看了一眼张晋谦,他顿了顿,才开口说:“张晋谦,楚非骄不欠你什么。我只是爱你,而不是欠你的。”

楚非骄后退一步,他说:“顶罪入狱这件事我认了,谁让我签了生死状。”

“愿赌服输,张晋谦,是我错了。”

“也,到此为止了。”

说完,楚非骄再也不管张晋谦有什么反应,转身向着别墅外走去,那些彪形大汉马山跟在楚非骄身边。

如同楚非骄所说,他只是爱张晋谦,爱到可以放弃骄傲,爱到可以委身在他身边当一个替身整整七年。

从十八岁到二十五岁,他最好的年华都因为这份爱而困于方寸之地。

楚非骄从来就没有从张晋谦那里得到什么,他从来就不欠张晋谦的。

还记得有一年十二月,东北下暴雪,他身边的人的影子阿命告诉楚非骄张晋谦在回别墅的路上遭遇了刺杀,恐怕是回不来了。

楚非骄呢?他自己随便套了件羽绒服,甩开了所有的保镖,让阿命假装他留在别墅骗过监控,他自己却开着辆玛莎拉蒂,在雪夜中出门寻找张晋谦。

阿命是楚非骄的影子,他和楚非骄有些相同的身形、相同的声音和一模一样的脸,阿命就是二个楚非骄。

对于楚非骄的所作所为,阿命非常的不满意,他说:“阿骄,他死了,你就不用爱他了。你就可以离开别墅了,你就解脱了,为什么要冒险出去找他?”

他是怎么说的,他说:“阿命,困住我的不是张晋谦,而是我自己对他的爱。他活着,才能亲手终结我对他的爱,他死了,我就真的永世都只能困在这三寸之地了。”

  “救他这件事,由心,不由我。”

第四章 生死状(四)

东北下暴雪,他在山区找到了报废的宾利,张晋谦腹部中弹,血源源不断地往外流,染红了半个驾驶座,人已经昏厥。没看到其他的车,也没有保镖,估计是在后面拦着那些杀手。

楚非骄当时手都在抖,他控制着自己用尽量不会伤到张晋谦的动作把他移动到自己的跑车后座,然后开着车向着私立医院飞驰。

他多少也是知道张晋谦在东北的势力,他知道该把重伤的张晋谦送到哪里去。他感觉得到危险,一旦保镖拦不住后面的杀手,他无所谓,可是重伤的张晋谦却耽搁不得。

一旦被杀手缠上,时间拖得过久,张晋谦要么失血过多而死,要么就被东北零下二十度的低温活活冻死,就算有车内的暖气也顶不住体温流逝的速度。

 

鹅毛一样的大雪中,他开着跑车在盘山公路上飙到一百二十迈。大雪扑在玻璃上,他几乎看不到路,他就完全是凭着来时的记忆和感觉,在盘山公路上飞驰。

他就是在在玩命。

即使是性能极好的跑车,狭窄的山道上也是不断的打滑,轮胎和山崖之间不过一尺的距离,随时都会连车带人甩下山崖。

楚非骄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万幸的是他成功的开着车下了山,到了山脚下,他狠踩油门,跑车像子弹一样骤然蹿出。

但是,一声乍然枪响划破了寂静,子弹击中了车轮,轮胎爆掉,高速行驶的跑车当即失去控制。

楚非骄死死地踩着刹车,摁着方向盘,尽力地控制住车子。

失算了,那些杀手知道张晋谦一定要回城区,居然在山脚下埋伏。

想到后座的张晋谦,楚非骄心里发狠,直接猛打方向盘,急驶的车辆对着左边山体狠狠撞了上去。在沉闷的撞击声中玛莎拉蒂猛然撞到山体上,突然地撞击让本就失控的玛莎拉蒂差点翻滚过去。

所幸,性能过硬的跑车对得起它的价钱,这么激烈地撞击也没让楚非骄和后座的张晋谦受什么重伤。

后追前堵,这些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人是真的想要张晋谦的命。

没等撞击山体的玛莎拉蒂停稳,密集的子弹带着惊悚的火舌撕裂风雪,对着变形的跑车轰然倾泻。

这辆玛莎拉蒂是张晋谦的车,特别改装过,顶的过子弹,但是顶不过这么密集的火舌。

躲不了了,楚非骄当即抽出座位底下的机枪对着黑暗无差别的扫射。

楚非骄的果断,也让对方凶猛地射击停顿了一下。

楚非骄清楚,东北没有他们家的人,他只能指望张晋谦的手下。他出门前,让阿命通知了张晋谦的手下。如果他不能尽快将张晋谦送到医院,就只能拖延时间,尽力拖延到他的手下赶来。

但是现在麻烦的是,他只有自己一个人,而黑暗中的对手明显不止一个。而且,这辆车已经报废了,楚非骄不能确定它在剧烈撞击和子弹的扫射之下是不是有爆炸的可能!

而且,楚非骄也不确定,后面到底有没有杀手!

电光火石,楚非骄要是自己跑,躲进雪夜的山中,很可能那帮人找不到他。可是,张晋谦,张晋谦,张晋谦!
张晋谦不能死!

楚非骄也没有办法,咬着牙拿着机枪和黑暗中的对手对峙着。

双方对峙,风雪却越来越大了,鹅毛大雪混着朔风,越埋越多,也隔绝了两方的视线。

在这种天气,别说开枪,就是能不能看到对方都是个问题。

也许真的是老天开眼,或是张晋谦命不该绝,这场暴风雪救了张晋谦一命。

先前的扫射射伤了楚非骄的左手上臂,他现在也是死撑。

发现对手没有动作了,楚非骄担心后座的张晋谦,车子报废了,暖气也没了,这么冷,张晋谦绝对撑不住。

但是他要是下车,对方如果真的不顾大雪,继续无差别扫射,楚非骄恐怕就真的只能躺倒在这冰冷的雪夜里了。
楚非骄咬了咬唇,猛地一拍方向盘,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拎着机枪就下了车。

踉跄几步,勉强在暴风雪中站稳。他出门走的急,也没穿多厚,风雪扑面,再加上左手臂上的伤,当即脸色就发青了。
强撑着走到后座,拉开车门爬了上去。

车撞的有些变形,但是张晋谦躺在后座上,楚非骄爬在他身上。两个人的体温互相交融,张晋谦失血过多,整个人都是冰的,触手都几乎感觉不到体温!楚非骄咬牙,用力到牙根生疼,他伸手,抱住张晋谦,用自己的体温帮张晋谦保暖。

在暴风雪肆虐的夜晚,两个人的体温太过微不足道,可是抱着昏迷不醒的张晋谦,楚非骄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安静。

风声、雪声、枪声,都随之远去了,他胳膊上的血不停的往外晕,晕透了外面的羽绒服。他双手抱着张晋谦的脖子,血也往张晋谦的身上晕。

也不知道是自己被冻僵了感觉不到温度,还是怀里人真的没气了,尸体都凉了,楚非骄怎么都觉得自己怀里像是抱着一块冰。

抱着抱着,他有些委屈,他长这么大,刺杀绑架轮着来,他从来没怕过。他十五,被一帮亡命的瘾君子绑进销金窟,那帮家伙见他长得好,想给他扎药然后轮着爽一爽。

 

他没等到他大哥来救他,就直接抢了那帮人手里的枪,一枪一个,生生把他们全杀。他大哥的人找到他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地的尸体和拿着枪红了眼,跟头见了血的豹子似的的他。

今天这样的场面他没怕,他就是觉得委屈。他怀里的人是块冰啊,他用体温捂不化、用心火融不掉,那他用血能不能暖得了呢?

想着,楚非骄伸手细细地摩挲着他的侧脸,殷红的血流到他的指尖,密密麻麻像是在那凝脂的手上沁上血丝。他指尖上的血一滴滴地流到张晋谦的脸上,他心心念念的人确不会睁开眼看看他。

真是,如果你的爱人如同青松一样坚韧的守护你们之间的爱情,这当然是在让人羡慕不过的。可是,当你爱的人守的是对别人的感情,还他妈的风吹雪压都不变,这就太让人心凉了。

车后忽然传来踩雪地‘嘎吱’声,因为风太大了,快要走到车尾楚非骄才听到。

楚非骄打开车门,拎着机枪,借着车门和暴风雪的掩护,遮盖住了自己的身影,他一看,后面来人都是一身军绿的棉服,裹得严严实实,在泛着雪光的夜晚,那身衣服是明晃晃地乍眼。

是张晋谦的人!

看来是解决了后面的人,追上来了。

至此,楚非骄才终于松了口气。

他不能让张晋谦的人发现他,否则他的身份和所作所为根本没有办法解释。那样,他恐怕就不能留在张晋谦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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