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莫怂GL-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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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闲智闭上眼睛,想起多年前那一幕,他以为自己是动了心的,所以才和那个女人结了契,所以才将青霜剑炼为本命法器。
可是当两人真正在一起后,两件法器却迟迟没有被唤醒,那时的他不免心慌,心慌的厉害了就变成了心虚,终究是宗门最大,一个女人哪能在他心底占据最重要的位置呢。
可那个绝情绝意的女人在生下女儿后,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生生将青霜剑从他身上剥离出来,且将自己献祭,把两件法器都留给了他们的女儿。
他失去了快速提高修为的这条路,也失去了永远拥有两件法器的机会,更失去了自己的妻,失去了那个狠心的女人。
房内一片安宁,院外的人则努力压制着身体里的暴虐,没有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罢了,成全她吧,成全了吧。
当晚,暴雨倾盆,天剑宗上空电闪雷鸣,接连三道天雷,震醒了修道界的众人。
众所周知,凡入道者,步入金丹期以后,若想再上一步到达元婴期,需历雷劫,金丹期到元婴期乃三道天雷,元婴期到分神期乃六道天雷,而分神到大乘期则是有九道。
修道界久不见雷劫,除了药宗与天剑宗的两位宗主之外,也就陆云宗的宗主陆晗羽与她的道侣李藤,以及陆老宗主乃是元婴期修为,其中陆晗羽更是踏入了分神期,被称为修道界第一人。
如今天剑宗上空降下三道天雷,显然是有人突破至元婴期了,也不知是哪位得此造化。
天剑宗内,李闲智在第一道天雷降下来的时候,就被惊醒了,他冲出房门,与众弟子围在章夏的房外,心里又惊又喜。
“这执事堂的夏姑娘年纪不大吧,咱天剑宗还真是风水宝地啊。”
“不错,那夏姑娘也是好运,宿在咱们这,宗主宅心仁厚,竟亲自给她护法了。”
众弟子看着盘腿坐在地上的李闲智,丝毫不顾及形象,专注地在雨水中输送着灵力,为房中的人分担着压力,卸去了第二道、第三道天雷的部分力道。
别人不知,李闲智却是知道的,那所谓的夏姑娘乃是金丹中期修为,反而是自己的女儿乃金丹后期修为,纵是历劫,也应该是清茗。
然而他此时并不敢放出灵识,去查探屋内情况,哪怕发生了万分之一的情况,渡劫的乃是那夏姑娘,也无甚差别。
不说此人曾是天剑宗弟子章夏,如今还未除宗。单说她与女儿的关系,对天剑宗来说都无甚差别。当然私心里,李闲智还是希望那个人是李清茗。
两个时辰后,天色初明,房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众弟子原以为出来的人是执事堂那个戴着面具的章夏,不曾想率先走出来的竟是他们的少宗主。
“清茗,快让为父看看,果真是你,不愧是我李闲智的女儿,天佑我天剑宗啊,天佑天剑宗啊!”
自李究失踪、惨死,林唐被毁、叛宗,紧接着金与眠惨死,骆天机下落不明,天剑宗的实力大不如前,在三大宗门里已经掉到了最后一名。
李闲智原以为没有机会了,可女儿给了他这个惊喜,在一众小辈中,应该是独一个了,今后谁还能轻看他们天剑宗。
李清茗也没想到,原本在章夏突破至金丹后期时,她正准备收起金光镜离开,谁知内丹却忽然完全松动了,只差临门一脚就能不如元婴期,几乎没有犹豫地,她又闭上了眼睛。
而后便是三道天雷,金丹期与元婴期的差别巨大,原本只有十余米的神识瞬间覆盖至百余米,增长了十倍。
不出一个时辰,天剑宗少宗主已是元婴期修为的消息就传遍了修道界,药宗后山一处崖洞内,林唐睁开眼睛,眼神阴鸷地看向洞外天剑宗的方向。
“这内丹怎么都融合不了,我还要等多久才能出去!”他暴躁地捶着石壁,双拳磨破了皮,渗出大片的鲜血。
“二公子莫急,不出三日您就可以恢复到金丹后期的修为了。”隐在洞外的人低低一声,便没了声音,仿佛已离开了此处。
林唐阴郁地躺回地上,双眼看着洞顶的符篆,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里描绘起来。李清茗,只要我还活着,咱们不死不休,终有一日,我要整个天剑宗都匍匐在我脚下。
雨渐渐小了下来,细细密密地打在人身上,陆云宗内,宗主陆晗羽抬脚来到门前,伸手打开房门,李藤也刚好到了。
“晗羽,我好难啊!”李藤一脸苦相,她本就不爱管这些闲事,原以为是领个轻闲的差事,多少为陆晗羽分担一些重量,谁料是个最累人的。
“多少年了,怎么还这么孩子气,快进来。”陆晗羽平日里冷冰冰的一张脸,如雪莲乍放,眼里柔柔的笑意直达心底。
若是陆藤在这,少不得要抱怨几句,他这么多年都没见母亲如此温柔过,那一份独有的温柔,只属于一个人。
李藤碎碎念着把近来发生的事一一道来,事实上以陆云宗的实力,陆晗羽早已知晓这一连串多发生的事,但她含笑看着眼前的人,纵容的听着,仿似怎么也听不厌。
“陆云宗若有异动,绝对不会逃出我的眼睛,天剑宗也不会接连对自己的长老出手,所以有嫌疑的有且只有一个。”
李藤皱了皱眉,仔细地思考了一会道:“我起初也这么认为,但药宗这么大手笔,明显是在掩耳盗铃,任谁想都是他们所为,这么一想,我反而不觉得不像是林子桑会做出来的事了。”
可天剑宗也不会自己捅自己刀子,不算林唐,连续失去两个金丹期长老,还有一个骆天机下落不明,若不是李清茗在此时迈入了元婴期,天剑宗可以说是已经衰落了。
可药宗这么大费周章的给自己树敌,显然又是不理智的,也明显不是那位林宗主的做事风格。
如今大陆上,几乎已经没有什么成气候的散修,还能有什么势力可以做下这些事,又能安全的抽身事外呢。
“若不是药宗所为,那便只有一种可能,凡界皇室,可近些年来,任务公会的实力并没有什么长进,皇室的手应该伸不到那么长才是。”
手指敲了敲桌子,陆晗羽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自己忽略了,可是又想不起来到底忽略了什么事。
“修道界不太平了,咱们要约束好宗门弟子,洁身守道,莫生妄念。”李藤叹了叹,想起林子桑的儿子,都说父肖子,她却觉得不尽然,那林冠刃一身正气,不似作伪,与他的父亲不像是一路人。
而此后发生的事,仿佛是为了印证李藤的话,修道界真的不太平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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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探灵堂
冬日渐去,春日渐来。
在万物复苏的春天; 天剑宗近半数融合期弟子入了魔; 执事堂众人闻讯而来; 看到的便是一地尸体。
章夏匆忙四顾; 待看到毫发无损的李清茗后; 心才定了下来,殊不知她在盯着李清茗看时; 李闲智也在盯着她看。
此次李藤亲自率领执事堂弟子,因事出诡异,与李闲智沟通之后,全部人员都留宿下来。
当晚; 章夏关上房门; 正准备去寻李清茗,就被院内的人拦下了,寥寥月色下; 往日里一派威严的李宗主,像一个走上绝路的老者; 骤然苍老。
“小友深夜出门,不知要去往何处; 这天剑宗可还熟悉,要不要老夫给你带路。”
章夏僵在原地; 心脏差点停了拍,她情急之下,连连摇头:“不劳烦李宗主; 在下只是出来透透风。”说罢也不等回应,转身推门、锁门,一气呵成。摸了摸胸口,那里还在急速跳动,半刻钟后,外面没有任何动静。
她咽了咽口水,打开灵识,放出神识去,院中的老者依旧站在那里,一双眼睛似是透过了房门,四目相对,神识尽散。
章夏犹豫了几息,颓唐转身,打开了房门:“不知前辈深夜来访是为何事?晚辈实在是受宠若惊。”
李闲智并不言语,他迈着步子走过去,稳稳地坐下以后,才开口道:“夏姑娘,哦不,应该是章姑娘,你既是我天剑宗弟子,应该叫我宗主才对。”
章夏一听就知道,这李宗主应该是知道她的身份了,她没有否认,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弟子章夏,拜见宗主。”
“来坐?陪老夫喝两杯。”李闲智拿出一壶酒来,眼底暗波涌动,片刻后,又重归于平静,他不能冲动,为了天剑宗的未来,要徐徐图之。
章夏顿了顿没有说话,她默默地坐下,然后倒满两杯酒,便作一副老实聆听状。
她不知李闲智此来为何,天剑宗遭此大变,元气大伤,依这位李宗主的作风,应该没有什么闲情逸致来饮酒才是。
李闲智觑了她一眼,伸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青霜剑是小女送你的?”
说出来的话是个问句,可语气里却是不容置疑的笃定,似乎不是在发问,而是在说一个结论。
“是。”章夏点头轻应。
“你天赋一般,修为方面应该多多有赖于这把剑吧?”
“是。”
“你与清茗相识很久了吧,从前在宗门里便心慕于她?”
“是。”
“想来你们也是几经磨难,免不了付出了几分真心吧?”
“是。”
“既然心意相通,又有了肌肤之实,何时行结契大典?”
“是,嗯?这……晚辈……弟子不敢。”章夏点了下头便顿住,反应过来便连连摇头,心里边已兵荒马乱,处处喧嚣。
“哼,老夫也不想棒打鸳鸯,但你配小女还不够资格!”李闲智重重地放下酒杯,看着面色慌乱的章夏,心底一阵发怒,到临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这个女子何德何能,竟然攀上了他天剑宗惊才艳艳的少宗主。
“……。”章夏颔首不语,她还在消化听到的话,心意相通?似乎是的,肌肤之实?似乎也是的,关键是这李宗主是从何得知。
“若想嫁入我天剑宗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只要你与清茗一样,有了元婴期修为便有了与她结契的资格,所以当务之急是让我看到你的实力。”
李闲智眼睛光锐利地盯着章夏,想看她的反应,他想这个条件应该不难,有青霜剑与金光镜的助力,突破到元婴期只是早晚的事,那个女人说的没错,修道之人大多苦修,入了金丹期便难以寸进,除非有风来助,而那两件法器便是助人的风,只可惜他此生错失了这个机会,幸好他的女儿抓住了。
虽然结果不尽人意,与一个女子心意相通,但好歹肥水不流外人田,总归都是天剑宗的人,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宗门再也经不起震荡和损失了。
“是。”章夏心思百转,想起那晚在水底失控的自己,想起没有意识的李清茗,想起忘不掉的那一声声浅吟,她握紧手中的酒杯,双眸坚毅,点头轻轻应下。
李闲智见她态度尚可,便没有再待下去,出得此院,却见李藤等在一旁,似是来了很久。
“李宗主,可有时间与在下一叙?”李藤拱手,谦和有礼,想起陆晗羽所吩咐的话,她耐着性子,来找这个顽固迂腐的老头打探消息了。
“不敢当,李长老这边请。”李闲智双眼眯了眯,黄鼠狼给鸡拜年,他有拒绝的权利吗?
这个李藤虽然与自己一样同为元婴期中期的修为,可是谁都知道陆云宗宗主的道侣乃一名元婴中期的女毒师,实力不弱于分神期,远远胜过他们这些元婴期的剑修。
他定了定神,不管这女毒师来意是何,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就是,这里毕竟是天剑宗,量她也不敢造次。
李藤也确实不时来找麻烦的,她想起那些被一剑取命的弟子,据说是眼前这位李宗主下的命令,凡入魔者,一个不留。
“不知李宗主在那些入魔的弟子身上可有发现什么?”
李闲智摸了摸胡子,眼底一片凝重,而后又佯装不以为然道:“不过是一群道心不稳的弟子罢了,没什么发现。”
天剑宗出此大事,虽说棘手,但也轮不到外人来指手画脚,让执事堂的人住进来,乃情势所迫,也为了给弟子一个心安。
他已经决定最多两日,便以执事堂毫无所获、影响宗门清净之由,把人都请出去,说到底是丑事一桩,还是自家人管自家事,关上门慢慢查为妥。
李藤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又冷了几分,她没想到这位李宗主的迂腐程度远远在自己所料之上,都这种时候了,竟然还想着家丑不可外扬。
如今修道界人才凋零,三大宗门仅仅各有两百多名弟子,天剑宗的弟子因突然入魔,直接去了一半,对整个修道界来说是极大的损失。
他们执事堂吃力不讨好不说,这个宗主老头还不配合,此事也不知是一宗之祸,还是针对整个修道界修士的开始,如此行事,也怪不得天剑宗一直在走下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