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莫怂GL-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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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只是我不喜管束,这拜师之事就算了。”章夏走过去,与老者面对面坐下,心中还在猜测着此人的身份与来意,只是为了收徒?她可不觉得自己骨骼惊奇,更无天赋可言。
“小友这把剑暗含阴阳之气,青色灵气萦绕当属阴,应该还有一金色属阳之物与它相配,可否借我一观?”老者轻飘飘地换了话题,不再提什么收徒拜师之事,转而看向了青霜剑。
“前辈随意。”章夏把剑递上,她只是融合期,若此人有恶意,大可不必如此费周折。而此人的目的,总会显露出来的。
“果然是青霜剑,原想帮我家不争气的孙儿牵个线,没想到小友已有姻缘,是老夫妄想了。”老者言语惋惜,语气里却带着乐见其成的笑意。忽然,他拔剑就刺,剑尖堪堪擦破了章夏的指尖,一抹细细的血色留在剑身上,须臾有金光闪过,一切又恢复如常。
“前辈这是何意?”章夏躲避不及,脸上的表情凝重了几分,这种感觉并不好,她一时间脑补了许多,这剑身上是青色的灵气,为何沾了自己的血会闪金色,莫不是一把凶器?
“小友莫慌,此法只有在你不备之时才有用,这剑能解百毒,而与它相配之物则能挡百器,二者相辅相成,若在一起修炼堪称神速,但若是此二物的主人心中无彼,便只是普通灵器罢了,显然,那身佩属阳之物的人,心系小友,所以这剑才有此不凡之相。”
老者说完把剑还回去,想起前些日子里的一件事,那个孩子炼化的本命的法器,好像是一面泛着金色灵气的镜子,好像叫金光镜,属阳,正与此剑相配。
没想到啊没想到,冥冥中一切自有定数,只是不知面前这人是否也动了情,看来要找机会去找那个孩子看一看她的本命法器了。
“怎会?这把剑只是别人的谢礼,并没有前辈说的那么复杂。”章夏看向桌上的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属阳之物的主人心系自己,怎么可能,她来到这里近三年了,结识的人用一只手都能数清楚,哪里有什么……。
没来由的,章夏想起了睡在楼上的人,她脸上原本不以为意的表情在面具下渐渐变严肃,可是怎么可能呢?当时偶然救下的那个女子满脸血污,看不清面容,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小友不必烦忧,或许是老夫看走眼了,走吧,我这就教授你提高修炼之法。”老者看章夏暗自摇头,便又岔开话题。
“多谢前辈,我实在是没有拜师之意。”章夏摇头,她并不想莫名其妙的多一个师父。
“修炼如同种树,若无人管,树也能长大,但少不了会有杂枝,甚至还有可能长成歪脖子树,所以大家才会入宗门才会拜师,因为宗门与师父就是那修剪杂枝,扶正树苗的人,而小友,不用拜师,老夫只是见你那棵树太乱,好意修正一二,不必有负担。”
老者一番长谈下来,便转身出了酒楼,往城外的方向走去。好似并不在意身后有没有人跟上来,又好似早已预知了后事。
章夏默默地跟着,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就这么轻易的被说服了,毕竟她不想长成歪脖子树,目前看来这老者应与皇室有关,对自己似有所求,至于所求为何,还是个谜。
不过这样一来,她就少了许多顾虑。然而一番指点之后,老者自报家门,又震碎了她所有的猜测。
“老夫乃天剑宗弟子:骆天机,今后你就是我的徒儿了,你还有一个师兄,日后有机会再带你去拜见,为师这便去了,徒儿勿送哈哈。”老者清朗大笑两声,只在半空中留下了声音,人已不知去向何处。
“我没说拜你为师啊……。”章夏沉眉,须臾也轻笑了两声,既然受益匪浅,就当捡了个师父吧,左右自己也不亏。
酒楼。
时过卯时,朝阳还未升起来,便先染亮东方的天色,章夏闭着眼睛还在引气入体,一层层的淬炼着自己的内丹。身边的青霜剑散发着淡淡的青色灵气,与床上之人身上所发出的金色灵气缓缓融合。
直至内丹又松动了几分,章夏才睁开眼睛,面带喜色地站起来,一个晚上的功夫就突破到了融合期后期,离金丹期只有一步之遥。
看来果然不能闭门造车啊,有师父和没师父就是不一样,这一晚上的成果竟然能胜过往日半年时间的修炼。她甚至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天赋过人,经人指点就进步迅速,这样一来,进入金丹期指日可待啊。
“嗯?”李清茗醒来疑惑的嗯了一声,而后便探向自己的内丹,怎么从金丹期初期变成中期了,她睁开眼,看向房中的另一个人,眼里的困惑连成一片。
“清茗你醒了,我刚好有事问你。”章夏眉眼带笑,还沉浸在突破的喜悦中,就连语气也比平时轻快许多。
“何事?”李清茗想不通便当自己晚上有在修炼,而她因为酒醉不记得了,所幸是好事,便没有再纠结。
“你们天剑宗弟子中,可有一位名叫骆天机的?”章夏想起昨天晚上认下的便宜师父,金丹期剑修应该不至于籍籍无名才是。
“是五位金丹期弟子之一,也是我们五个里面修为最高的,金丹期后期剑修,现任天剑宗教习长老,年约七十,深居简出,一直带着面具,无人见其真容。”李清茗凝眉思索,将自己多了解的一一道来。
刚好在此时过来的陆藤,站在门前张大了嘴巴:“我听到了什么,李姑娘你第一次说这么多话,也太让人……太让人惊喜了。”说完挑了一下眉,章夏还说人家有自闭倾向,他怎么觉得不像啊,分明就是区别对待好吗,不善言辞果然只是对他们来说。
章夏也有些惊讶,不过她很快收起自己的惊讶,然后语带鼓励地道:“清茗了解的好详细,刚好能为我解惑。”
“嗯。”李清茗因陆藤的话错愕了一下,又因章夏的话被安抚了下来,她嘴角轻抿,抬眸轻笑,眼里盛着胜过朝阳的光,清澈又明亮。
“林恩还没醒吗?”章夏不自然的转移视线,一本正经的转移话题。
“那小子,我来找你们就是说他的,早不见人了,还学人家留书一封,不告而别。”陆藤把自己发现的一封书信拿出来,上面的内容他已经看过,怎么说呢,任谁都没办法保持镇定吧。
他是没有过这种经历,但也能想象得出,亲眼目击自己父亲在外行凶作恶,对于一个三好少年来说,这打击实在是有点大。
章夏接过来与李清茗一起看,书信上的意思大致就是:很抱歉,我家里出了点急事,此事十万火急,我一刻也等不得了,所以才不告而别,有缘再见。
“既然林兄已经回去了,我和清茗也要回公会交任务了,你这个少宗主也该回去努力了。”章夏想起储物袋里的两筐雪灵鱼,再不会去交差,她有多少灵力也不够这些鱼吃的。
“罢了,小爷我也不留了。”陆藤扶着门,意兴阑珊的叹了叹气,而后便告别离去了。
任务公会,章夏与李清茗回来交过差后,却发现与林唐一起袭击她们的药宗长老就在公会门前。
此时的林志已除去伪装,一身厚重的长老服饰,倒像个得道高人的模样,而他看到章夏和李清茗后,则面色自然的假装看不见,依旧候在门外,眼底掩不住焦急,似是在等什么人。
“走。”章夏不傻,便也假装不识,先不说这任务公会态度不明,会不会站她们这边,药宗也不是她们所能惹得起的。
“嗯。”李清茗点头,随后便跟着章夏走进大厅,然后和众人三三两两地坐在那里,佯装查看任务,实则留心观察着门口处。
大约一刻钟后,一身着华贵长袍的中年男子出现了,只见林志极其尊敬地朝着那人行了礼,然后才步履匆匆地一起朝管事院子里走去。
她们二人对视一眼,彼此静默片刻,齐齐跟了上去,正要跟进院子里的时候,却被早早等候在这里的人拦了下来。
“哟,两位做完任务了,这效率还真快啊。”巫雁去从院门内走出来,好像专门是在等她们一般,眼神别有深意地围着两人转了一圈,看起来没什么进展,但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他挑了下眉梢,捉几条雪灵鱼捉了一天一夜,还跟着一个金丹期剑修,若说没有偷懒,说出去谁也不会信。
“巫管事,我们刚好找你有事。”章夏嘴角微扬,脑海里迅速地思索着找什么借口,来解释她们为何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
“哦?何事?巫雁去不在意的随口一问,心道我还不知道你们来干嘛的,要不是在这等着,肯定就让你们悄悄追进去了,也不看一下自己的实力,里面那位可是元婴期,神识近百米。
等你们跟进去了,保准不出三步就会被发现,年轻人啊,真是鲁莽。他自持年长几岁,这会便生出一番感慨来,还是爷爷算得准啊。
“我们此行结识了一位前辈,乃是天剑宗长老骆天机,只是他不知为何非要强行收我为徒,我不知此人深浅,不得已被迫答应,回来后又觉得不妥。便想着巫管事见多识广,或许能知道那前辈的用意,这才来此。”
章夏原本还在想找什么借口,但看着巫雁去的那双眼睛,她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个人,便半真半假地试探一番,而结果显然没有让她失望。
“这……我也不知为何,骆前辈德高望重,应是看你骨骼惊奇吧。”巫雁去干巴巴地说完,眼神不再揶揄打量,而是飘向了别处。
“既然管事也参不透,那我们便回区自己想了。”章夏转身,嘴角轻扬,她来自现代,看问题自然没有那么耿直,且习惯脑补。
方才看到巫雁去那与骆天机仿佛复刻版的眼睛和下巴后,她就在脑海中脑补了巫氏一族的那位国师,还有皇宫里的那位不知名的御医,这些人啊总把人当傻子耍,以为换个马甲,披个小号出来就能瞒天过海了,也不知是谁天真不自知啊。
“那是药宗宗主,林师兄与药宗之间关系匪浅。”李清茗曾见过那位传说中以一己之力开创药宗的元婴期药师林子桑,虽然已经过了很久,但依稀能认出就是那位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
“林子桑?林唐?或许不仅是关系匪浅那么简单,隔墙有耳,我们回去再说。”章夏脸色一沉,想起方才那一撇,世间有这等巧合之事吗?
巫雁去见她们两个走远,这才回身关门,却也只规规矩矩的在院中侯着,没有靠近里面。他想起章夏的话,心里一阵不是滋味,感觉自己的辈分又低了。
房内,除了躺在床上叫痛不止的林唐,和后来的宗主林子桑,就是跪在地上的林志了。
“我让你全力辅佐唐儿处理天剑宗一应事物,你就是这样辅佐的?”林子桑随手一挥,跪着的人晃了晃,嘴角溢出血丝,却依旧笔挺地跪着,脸上满是愧色,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满。
“属下有罪,属下该死,宗主息怒,快给二少爷瞧瞧吧。”林志说着又朝地上重重磕了两个头,额间已经磨破了皮还不自知。
“不必看了,唐儿今生都没有机会做父亲了,你太让我失望了,今后就让你的儿子来给他尽孝吧。”林子桑漫不经心地抛出自己的决定,然后等着林志的回答。
“宗主放心,我一定让恩儿好好服侍二少爷,属下这辈子也会给二少爷做牛做马,来报答您的大恩大德。”林志又磕下头去,他本是无人问津的街头乞丐,若非林子桑出手救他出苦海,便没有此时的他,也没有尊贵的药宗长老林志。
“父亲,我不要他伺候,我要回天剑宗,我要李清茗。”得到抚慰的林唐感到身上不再痛后,就从床上下来,抱着林子桑的腿,眼里诡谲不明。
都是那个女人害的,他要回去,让李闲智亲手把女儿送到他床上,他做不成男人,就让李清茗来偿还自己欠下的债吧。
“唐儿,不要任性,随我回药宗,没有人会知道你在外面发生了什么,我和你大哥会护着你。”林子桑眼底闪过一丝动摇,他似乎看错了这个儿子,到这种时候竟然还能咬牙坚持,也不枉这么多年的栽培。
“大业未成,我又岂能半途而废,况且儿子变成现在这样,都是那个女人害的,我要李清茗一辈子都活在那样的痛苦之中,我不甘心,求父亲成全。”
林唐抱着林子桑的腿,跪在地上祈求着,而后冷眼看向林志,这个废物,这件事他的好儿子也有份,等事情过去,一个都跑不掉。
林志被盯得心里一凉,他对林子桑感恩戴德,可以说是又敬又怕,可对这个二少爷,就只有怕了,此子心狠狡诈的程度,胜过他见过的任何人。
“唐儿,我好后悔,父亲不应该把这么重的担子压在你肩上,随我回去,天剑宗的事就到此为止吧。”林子桑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