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后我成功撩到了男神-第3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说“如果是我能做到的事情; 你就告诉我; 我会为你做。”
云漠下颌的线条蓦地收紧; 他咬紧了唇齿间的香烟; 自我保护般努力不去深想。
不去想,也不去问; 大概,就可以当他没说过。
他从来没有这么脆弱过。
魏擎总说他是铁石心肠,可是; 那不过是因为,那时候能伤害到他的利器并没在他身边罢了。
而谢省就是那个能轻易伤害到他的利器。
他轻轻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是自己脑补出的他的一个想法,都能让他受伤,让他感觉到自己也有脆弱的那一面。
*
谢省没有回头,回头会让他脆弱,会让他犹豫不决,会让他门户大开。
但他脸上的笑意却已经消散殆尽,全身上下只剩下了疲惫。
他记起以前在云家老宅的泳池里,他可以游上大半天都不会觉得累。
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在水里生活,可以躺在水面上睡着。
只要他放松身体,就可以自由地漂浮在水上,云漠总笑他像个皮筏子。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游泳也会累。
他沉默着下到地下车库,孙小圈正低着头发信息,连他走近了都没发现。
谢省拉开车门坐进去,侧头看他一眼,孙小圈两条眉毛几乎拧到了一起,看起来苦恼的厉害。
孙小圈最近在追一个妹子,从上次他告诉谢省的追人进度来看,一切都还蛮顺利的。
照片谢省也看过,妹子长相清秀,月匈部傲人,是孙小圈最喜欢的那种类型。
他一边拉安全带给自己系上,一边凑过去看孙小圈的屏幕。
孙小圈机敏地伸手把他的脑袋推开,转头刚要说话,却发现了新大陆。
谢省颈侧有一块可疑的红痕,看起来新鲜热乎着。
孙小圈气得手直抖:“单身狗死的时候,没有一对情侣是无辜的。”
“怎么了?”谢省不明所以:“又把火往我身上撒。”
咔嚓一声,孙小圈给他拍了下来:“看看,看看,怎么不知道注意?让媒体拍到怎么办?”
谢省拿手捂住那一小块皮肤,抿着唇笑了笑,然后把车上备用的化妆箱取出来,给自己掩住。
大概是刚才弄上的,平时无论两个人再怎么弄,云漠都很注意,不会在他容易暴露出来的皮肤上留下痕迹。
刚才云漠还是有些失态了。
“你怎么又单身狗了?”谢省把注意力转到孙小圈身上:“前几天不是进展良好?”
孙小圈把手机一扔,发动了车子:“前两天我们约会,她问了我一个问题。”
“嗯?”谢省剥了颗放进嘴里,习惯性的橘子味儿:“什么问题?”
她问我:“石头剪刀布,倒过来怎么念?”
谢省伸出手来比了比,小女生的浪漫很容易猜。
他偏头看向孙小圈:“你的答案一定是布刀剪头石吧?”
“你还有别的答案吗?”孙小圈翻了个白眼,然后又苦恼地感叹:“但从那天开始她就不理我了。”
“唉,你呀。”谢省无奈地撸了撸孙小圈的脑袋:“下次什么都不用说,直接亲上去就行了。”
“管用吗?”孙小圈有点怀疑。
谢省眼睛弯起来:“我试过,都很管用的。”
孙小圈眯着眼睛看路,想了一会儿猛然反应过来:“你那能不管用吗?你那是谁?”
过了一会儿又愤愤不平:“同样是难兄难弟,凭什么现在你春意盎然,我的春天还没开始就进入寒冬了,太不公平了。”
谢省的齿关闭合,糖果在他口中分崩离析,他慢慢嚼碎了,浓烈的甜味几乎齁嗓子。
“你怎么知道不公平?”他慢慢地问:“你的春天还会来,可我的春天过去后,可能就是永久的冬天了。”
“什么意思?”孙小圈不懂:“你念诗呢了吧?”
“就当是吧。”谢省点了支烟,他其实不去公司:“去吃烤肉吧,小圈哥,我想吃高热量的。”
孙小圈无肉不欢,两人当即一拍即合。
从烤肉店出来,谢省又换了一套衣服,俩人才驾车赶去“百居”,为一家黄金饰品店开张剪彩。
谢省最近没接戏,这是他自己的意思,没有合适的本子,他情愿空着。
但作为一名艺人,持续没有产出的话,对公司来说是一件十分致命的事情。
所以他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接受了公司安排的许多商业活动。
剪彩,站台,为品牌宣传,做模特……
除了一些酒局作陪的工作他坚持不接外,其他几乎照单全收。
这家金饰的官方一早就在网络上预告了今天的剪彩活动。
谢省到了现场意外地发现竟然有不少自己的粉丝到场支持。
合同规定,谢省参与活动的时间在一个小时左右。
但根据以前的经验来看,这种活动极少有能按时完成的。
店方为了吸引人流,特意在剪彩前安排了游戏环节。
谢省被上台的其中一位男观众刺鼻的香水味儿熏得昏昏沉沉,游戏结束时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他与几位参加游戏的观众一一拥抱,趁店长发表开业致辞的时候,去店里洗了把脸,头脑才恢复了清明。
等一切都结束后,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谢省疲倦地坐在副驾上,车门一关闭,他身上沾染上的香水味儿就分外明显起来。
从百居回家,途中要经过澜山,谢省已经很久没去了,便让孙小圈顺便往那边弯一下。
正是营业的时候,孟姐忙得脚不沾地,见到他高兴的不得了。
谢省去翻腾了安睐的私藏,坐在角落里好好喝了几杯。
孙小圈要驾车,便坐在旁边吃零食喝饮料,顺便抽空发信息,努力挽回他的春天。
坐了一会儿之后,台上唱歌的男孩子下来走到谢省身边,略微羞涩地问:“省哥,要上台唱一首吗?”
安睐在的时候,谢省偶尔会上台唱歌,安睐不在,他来的就很少,就更不要说上台了。
尤其现在,认识他的人越来越多,他本能地就要拒绝。
可对上男孩子眼巴巴极期待的表情,他一时又没说出口。
酒精有点上头,男孩子在他眼中有点重影。
事业感情上的压力,各种活动恶趣味的低级玩法,让他心里急需发泄。
他伸出手来,将吉他握在手中。
孙小圈一个没注意,谢省已经抱着吉他上了台。
他坐在舞台中央,灯光将他笼在那个小小的光圈里,犹如一个无形的兽笼。
男孩子坐在他斜后方,为他打着鼓点。
他垂着眼睛拨动琴弦,低低地唱:
“山隔壁还是山
都有一个伴
相信海枯石烂
也许我笨蛋
飞太慢会落单
太快会受伤
日子不就都这样
天会晴就会暗
我早就习惯
……”
歌声里的情绪浓的化不开,他垂着头,黑发垂在颊侧,遮住小半张脸,睫毛如蝶翼般,被灯光晕上了一层碎金,轻轻地颤,修长的脖颈弯出优美的弧度,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台下已经很多人认出了他,举着手机拍照。
“一日为了三餐
不至于寒酸
为给你取暖我把翅膀折断
我遭遇那些苦难
你却不管
我飞翔在乌云之中
你看着我无动于衷
有多少次波涛汹涌
在我心中
你飞向了雪山之巅
我留在你回忆里面
你成仙我替你留守人间
麻雀也有明天”
初听这首歌的时候,是在很久之前,那时候谢省想到了云漠,还有自己心底对云漠这些年毫无音讯,弃他于不理的怨念。
可在后来,许多次云漠接到他父亲电话之后,他却觉得,那个看着对方处于苦痛中,置之不理的人,其实是自己。
自己的父兄那个样子,自己尚且不能置之不理,何况云漠呢?
和自己在一起,他该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他从来不敢仔细去想,也逃避去想。
直到今天上午,他才有勇气对他说,:“如果是我能做到的事情,你就告诉我,我会为你做。”
那一刻他的心里既痛苦又放松,因为自己能为他做的事情里,也包括转身离开,还他自在。
只要他说,他就会做。
云漠再强大,再有主意,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也承受着普通人的压力与痛苦。
如果他再次将他丢下,他将不会再像第一次那样,对他有任何的怨愤之情。
每个人的命运都不一样,他与云漠其实一样,被关在了不同命运的兽笼里。
只是以前他不明白,他以为云漠可以左右命运,而现在,他想明白了。
可唱到最后那句,麻雀也有明天的时候,他却又恍然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连麻雀都有明天,为什么他就不能和他再挣扎一下?
如果云漠说离开,他就会离开。
如果他不说呢?
谢省将吉他还给驻唱的男孩,轻声对他说谢谢。
孙小圈正急着在台下请求拍了视频的人不要发出去。
还没劝说到几位,就看到谢省被人围在中间索要签名。
孟姐和酒吧安保人员护着他到了二楼,两人从后门出去才得以脱身。
两人好不容易坐上车,孙小圈一边擦汗一边骂谢省不省心。
直到手机响了起来,他的神色才缓和了些,以为是妹子终于想明白给他回了电话。
可随即他又蔫了下去,直接把电话递给谢省:“杜姐的电话,你接吧。”
谢省还有些酒意,电话也接的轻飘飘的,他先开口:“姐,我是谢省。”
“哦,”杜风顿了顿:“打你电话不接,打小圈的倒是你接了,你那电话留着干什么,打十次九次接不到。”
谢省轻声笑了起来。
杜风心情挺好的,不跟他计较:“暗恋日记那边刚来消息,说让你后天再去最后试一遍戏。”
“好。”谢省说,眼睛也不由地亮了亮,这意味着片方要定下来了。
果然杜风也接着说:“十之八*九是你了,你是真的倔,但这次等的真的挺值得,好好表现。”
虽然暗恋日记这部电影,对演员的成长进步并没有太大助益,但是在谢省现有的基础上已经是十分不错的本子了。
他卖乖地应了一声。
杜风又交代了一句:“大后天那个演绎新势力的活动,你的竞争对手齐川也去,记得表现好点。”
“知道了。”谢省又应了一句。
*
家里黑着灯,有很重的酒气。
谢省小心地按亮灯,看到云漠躺在沙发上抬起手臂遮了遮眼睛。
他把鞋子踢掉,一步步走向云漠,离他越近,酒味儿就越重。
他半跪在沙发前,抬手抚上他的脸颊和额头:“哥,你喝了多少啊?”
云漠的脸颊泛起了一层薄薄的红,为了开新的航线,他今天几乎是来者不拒,连自己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他努力地张开眼睛,看到谢省时又眯了眯,眼神里迷惘而不确定。
过了好半天他才试探着唤了一声:“省省?”
谢省靠近他,轻声说:“是我啊,哥,我们先去床上,我给你弄点醒酒汤。”
但云漠又不说话了,神情也变得十分警惕而怀疑,一双眼定定地看着他。
谢省愣了愣,心里像针扎一样难受,原来他嘴里说着相信自己,其实一直很介意啊?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云漠的手已经抚上了他的脸,随后又狠狠掐了他一把。
那一下很用力,谢省痛的轻轻嘶了一声,脸蛋皱成了一团。
云漠却又笑了起来,他脸上的戒备和警惕都不见了,眼睛里满是喜悦,有些孩子气地自言自语:“原来这次是真的啊?”
“你看到过假的吗?”疼过之后,谢省又觉得这样的状态有些好笑。
“我看到过很多次,每一次都是假的。”云漠伸出手臂把他抱到怀里,勒的他几乎喘不过气,他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地:“你总是骗我。”
“这次是真的呀,”谢省的眼睛和心脏一起酸胀起来,他轻轻地摇他:“哥,你放开我,我去给你弄点醒酒汤。”
云漠没放开他,反而对着他嗅了嗅,然后难过地问他:“你身上有别人的香水味,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云漠醉的厉害,谢省没法跟他解释香水的事情。
可能是因为他一直没有说话的原因,云漠猛地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他们从沙发上滚到了地上,虽然不高,但云漠一米九的大个儿砸在他身上,也还是摔得他晕头转向。
云漠掐着他的下巴,露出平时从未有过的表情,狠戾而阴鸷,带着孩子气的不讲道理:“你只能是我的,不能不要我,我都只接你的水。”
我都只接你的水?
谢省怔了怔,耳边响起更年轻时候云漠有点傲娇的声音:“我只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