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每天都在失忆[穿书]-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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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坤脸色大变:“你敢违抗我的命令!”
随着少年的抗拒,他的身体再次腐烂,血液化成蠕动的虫子在骨肉之间爬行,他疼的几度晕厥,卷缩在地上恳求道:“请主人,杀了,我……”
一剑破风,直逼柳坤命门!
少年的身体被迫移动,整个人挡在柳坤面前,花雨霁大惊,险险收住剑势。
少年浑身发抖,已彻头彻尾成了一个血人,他疼的牙齿都在打颤,每一寸肌肉都在痉挛。少年双目赤红,泪流满面,他绝望的看着花雨霁,口中反复念叨:“请主人,杀了我……”
柳坤捧腹大笑道:“你想得美!这世上除了我,没人能杀你,谁让你是我的狗奴才呢?花雨霁,你尽管动手吧,就算杀了这奴才,变成尸体的他也还是我的血奴!啊,除非你让他灰飞烟灭,不过这样一来,他就永不超生了呀!”
花雨霁目光阴沉,寒如冰霜,他左手施出捆仙锁,右手挥剑朝柳坤刺去。
少年中了捆仙锁,却被迫耗神魂之力强行冲击。
花雨霁剑势如雷霆,飞快如疾电,柳坤被逼的步步后退,论起修为,他怕是连元婴期的修士都敌不过。胜就胜在法宝多,随便寄出一样都能抵御杀招。
就在花雨霁连续激进,预备直锁柳坤命门的刹那,突然涌来的剑气让花雨霁猝不及防,纵使他及时调动真元防御,却难敌那排山倒海般的气压。
花雨霁脚下一趔,被那霸道的力度冲出数丈远,撞上木桩方才停住。
五脏剧震,花雨霁呛出一口血,不理会背后被撞断的古树,他目光炯炯的望着前方人影:“炼虚境。”
险些丧命的柳坤大喜:“师父!”
花雨霁苦笑一声:“连端木长老都出动了,看来我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端木渊长剑横扫,折断千百古树,花雨霁纵步躲闪,试图寻找对方的死角。几轮下来,花雨霁身上不知多了多少明伤暗创,等级的压制就是这般不讲道理。花雨霁半跪在地,仰头看向朝自己逼近的端木渊。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花雨霁笑意森森,“在我死之前,我得先将魂器毁了,虹销,瑶光,还有碧海剑,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们也休想得到!”
端木渊伸出的手一顿,后方的柳坤顿时急了:“碧海剑在你手上!?”
“你家游隼螳螂捕蝉,我花不染黄雀在后。”
“该死!”柳坤阔步上前,“交出来!”
“行啊!”花雨霁眼神微微一沉,一道红芒从体内呼啸涌出,照着柳坤心脏射去,穿心而过!
不过眨眼之间。
柳坤几乎连惨叫都做不到,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血流如泉的自己,软趴趴倒在地上。
端木渊:“坤儿!”
几乎是与此同时,花雨霁并指一划,虹销并未回鞘,而是笔直朝少年脚底钻去,强行带着他御剑上空。
花雨霁:“你自由了,走吧!”
少年失声惊呼:“公子!”
端木渊双目猩红,怒不可遏的一把掐住花雨霁的脖子:“他自由了,你完蛋了!”
“一大把年纪了,手劲儿还不小。”花雨霁面无惧色,反之讥讽一笑:“我是不会死的,至少,还能再活四十六年……”
端木渊咬牙切齿:“你杀我徒儿,以为我会让你那么轻松的死去吗?”
花雨霁:“老虎凳还是辣椒水,随便用。”
端木渊还真的没让他失望。
花雨霁并没有被带到天明剑宗,那里好歹是名门大派,整天人来人往,不安全,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定会损坏天明剑宗的声誉。
所以,端木渊选了个更加合适、且绝对安全的地方。
凡界,皇宫天牢。
堂堂一个修士被关在凡人的囚牢里,谁想得到?
当今圣上的曾曾祖父是天明剑宗掌门,而端木渊是掌门的亲哥哥,算起来就是皇帝的曾曾叔祖父,想弄一个犯人进来,轻而易举。
花雨霁看这四四方方的囚笼,地方还算宽敞:“端木长老,睿智啊!”
“承让。”端木渊皮笑肉不笑,“咱们来日方长。请问晴空公子是几岁开始修行的?”
花雨霁道:“十四岁离家,拜入师门。”
端木渊:“这么算来的话,晴空公子也修行一百多年了。修士清心洗髓,褪去凡尘污浊,脱胎换骨,凡间的那些小灾小病就不侵身了,我想公子做修士做得久了,也是时候回味一下凡人的感觉了。”
花雨霁心跳莫名加速,他试着运气,不料经脉堵塞,身体虚软无力,在看见远处信步走来的狱卒之时,花雨霁悚然一惊。
端木渊笑道:“你的灵脉已经被我断了,金丹被封,神魂被锁,还有这拴住你的铐子,可是老夫的魂器“封神”,被他铐住真元尽失,连个凡人都不如。”
端木渊从狱卒手中接过箱子,蹲下,将箱子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修真界的审讯方式有很多,让人生不如死的方法也有很多。不过,我想公子这辈子都没入过凡界的大牢,这里的刑具多种多样,比起修真界也不逊色。”
花雨霁看着摆了满地的刑具,有大大小小的刀,长短不一的钢钉和铁针。
端木渊慢悠悠的说道:“对修士来说,最煎熬的酷刑便是贵派的天罚了,可对于凡人来说,这夹棍、拶指、车裂、炮烙、凌迟,都很恐怖。”
花雨霁心里激灵了一下,面上冷峻清淡:“长老费心了。”
“客气。”
“不过长老也知道,就凡间这些东西对修士起不了作用,纵使您将我五马分尸,我也能复原不是?”
“是,用凡间的刀砍断你的手脚,不用一盏茶的功夫就能自己长回去,可即便如此,疼痛感总是真的吧?”端木渊笑的极为阴险,“要的就是反反复复没完没了,若是用魂器断你手臂就只能玩一次,如何解我心头之恨?”
花雨霁:“哦,为徒报仇,这回不要碧海剑了?”
端木渊拿起地上一枚尖刀,照着花雨霁小腹上一捅!
花雨霁吃痛,鲜血泉涌,端木渊眼中杀机四射,握着刀把,更用力的捅了一下。
冰凉的刀尖穿过血肉,也不知是哪个内脏破了,花雨霁倒在地上拼命忍痛,愣是没发出一声。
随着端木渊的拔刀,花雨霁身子一颤,鲜血流了一会儿便凝固了,紧接着,痛楚渐渐少了,是皮肉在自我修复,连着那道伤口也逐渐愈合。
端木渊冷笑道:“刺不刺激?”
花雨霁大口喘气,汗湿的鬓发贴在异常惨白的面颊上,凤眸迷离而略有空洞,他望着昏暗的天花板,喃喃道:“柳坤死的时候,你颈上生出了黑纹。”
端木渊一愣。
花雨霁的嗓音轻如薄羽:“那是饲养的血奴死亡后,留给主人的印记。”
端木渊一把掐住花雨霁的脖子:“闭嘴!”
花雨霁偏不,眼底寒光烁烁,目不斜视的盯着端木渊看:“为什么柳坤死了,你的身上会有印记呢?”
端木渊松了手,从地上捡起铁针,抓起花雨霁的一根手指,照着指甲和肉的缝隙狠狠扎进去!
十指连心之痛让花雨霁咬破了舌头,鲜血顺着唇角溢出来,他死盯着端木渊:“柳坤是你的血奴。”
端木渊:“你知道的太多了。”
花雨霁:“你控制柳坤,柳坤控制游隼,那碧海剑究竟是柳坤要的,还是你想要?”
“虽然你说的都对。”端木渊扯开衣领,露出干净的脖子,“证据呢?没有证据就敢污蔑堂堂长老,我想你师父也没法支持你吧?”
花雨霁自己拔出扎进指甲缝的铁针,讥笑道:“拿自己的徒弟当奴才使唤,就别口口声声为徒弟报仇了。你怨恨,不是恨我杀了你的徒弟,而是恨我毁了你那条又听话又能干的狗,你恼羞成怒了!”
端木渊怒火丛生,一掌打在花雨霁心口,强劲的真元涌入五脏,花雨霁一口血吐出来,呛咳不止。
端木渊逼问道:“你把那只游隼带去哪里了?”
“咳咳咳,这就是你不杀我的咳咳咳咳咳……原因吧?”花雨霁支撑着地面爬起来,“虹销将人带去了哪里,整个天下只有我一人知晓,它带着血奴的秘密飞走了,要是泄露出去,我看你们天明剑宗的脸往哪儿搁。”
“你!”
“云顶之巅,敢去吗?”花雨霁嗤笑,语气森冷如冰,“毁我金丹,诛我神魂,敢做吗?”
端木渊怒不可遏:“你少得意!一只小妖而已,无凭无据,谁会信他?”
花雨霁被逗笑了:“我就是证据啊!您老看看我现在的模样,堂堂晴空公子,够不够惨?请问我是自己把自己弄成这样来栽赃陷害你们吗?谁会信你?”
端木渊双目猩红,差点被气吐血。
“好口才,好算计,不愧是花不染!就算柳坤的事情兜不住了,你却奈何我不得,谁能证明你在此受刑和我有关?那游隼人微言轻,而我是堂堂长老,人人都以为我在天明剑宗闭关,待我离开此地,你就彻底没凭没据了!”
花雨霁目光微闪,他敛起所有的情绪,看似平淡的问道:“端木长老,你的生辰八字是多少啊?”
端木渊冷笑:“怎么,到了这时候还想做法害人呢?修为被封的你,什么都做不了。”
“不敢不敢。”花雨霁虚弱的垂下眼睛,伸出鲜血淋漓的手搭在端木渊的前襟上,后者精神一凛,一把掐住花雨霁的手腕,却见花雨霁轻轻拾起前襟上的碎发,“瞧你愁的,都长白头发了。”
端木渊:“……你搞什么名堂?”
花家子孙体质特殊,有些人能修仙,有些人注定只做凡人;那传承千年的占星之术和修为无关,而是血脉。
花雨霁声音低微的几乎听不见:“纵使占卜运算会被天道“记账”,我也实在是想看看你将来的下场。”
端木渊失去所有耐心:“老夫先送你魂归天道吧!”
花雨霁猛的睁开双眼,忽而一笑。
端木渊怔鄂:“你笑什么?”
花雨霁抬眼望向前方:“提前死了,算不算任务失败?”
端木渊一脸茫然:“你在说什么?”
忽然,端木渊暗道不好,赶紧收了捆在花雨霁手上的锁链,御风而逃。
修为的突然解放,如同洪水冲垮了堤坝,断裂的灵脉承受不住强劲修为的冲击,传来蚀骨的疼痛。
花雨霁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就知道没那么便宜。”
与此同时,天牢尽头一道厉光疾闪,刹那之间,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天牢被一剑毁了大半,土崩石裂,沦为一片废墟!
墙根里枯黄的草竟重燃了生机。
清泉剑诀?
“师哥!!”
咦,怎么出关了?
“师哥!师哥你醒醒!”
从小就爱哭,长大了怎么还哭?
“有人闯天牢!”
“快告诉陛下!”
“天哪,快抓住他!”
“大胆刁民,竟敢私闯天牢,朕……”
“闭嘴!!”这孩子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凡间的九五之尊在修士们眼中连个屁都不如啊!
心疼那老皇帝三秒。
虹销是花雨霁的魂器,它载着少年回了云顶之巅,谁也不敢拦着。而当少年说了事情经过,云顶之巅的长老们也不会坐视不理,纷纷出动。
跟着虹销自然就能找到其主人的所在之地了。
虽然前前后后还是耗费了五天。
昏迷中,花雨霁被人喂药,那药绝对是出自文曲长老的手笔,苦的丧心病狂,六亲不认。
好在喂药的人贴心,每次喝完都会拿一块糖塞进他嘴里,等糖渐渐化了,苦味就彻底没有了。
想来师父是没这么细心的,他至今还记得师父是如何给昏迷弟子喂药的,就是鼻子一捏,嘴里塞个漏斗,直接把药灌进去。
这么贴心的一勺一勺喂,唯恐他呛住,还担心他苦拿了糖块……
莫非是路一之?
执法长老管教森严,路一之应该没办法每天准时准点来喂药吧?
花雨霁好奇得很,可能连四处溜达的神识都急不可耐了,催促着他猛然转醒。
一口药呛进嗓子,花雨霁当场咳了个死去活来。
“师哥!”
那人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花雨霁咳得更厉害了:“白妄!怎么是你?”
“为何不能是我?”
花雨霁无言以对,是啊,最最有可能的就是白云阔了!
只是这种感觉……
怎么说呢,自己是反派,被主角这样“真情实感”的照顾,有些心酸和不忍啊!
花雨霁忽然觉得嘴里味道怪怪的,他抢过剩下的半碗药,自己喝了一口,问:“你这药怎么有股血腥味?”
“有么?”白云阔白衣清华,翩翩玉立,“这药是文曲长老的,详细配方得问他。”
花雨霁半信半疑。
无意间抬头,忽然瞧见屋外站着的少年,不等花雨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