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精的直播日常-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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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逼到患上抑郁症,最后自杀的可怜女人!”
“你!”何敬峰扬起手掌准备扇何深,可是不知道又是因为愧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这一巴掌终究还是没落到何深脸上。
“我告诉你何深,只要你身上还趟着我们何家的血,一天还在我们何家的户口本上待着,你就还是我何敬锋的儿子!你就得的听我话!!”
何深一把将何敬锋的手拉到自己脸边:“你打啊?有本事你就打!你就是有本事就把小爷我打死,小爷都不愿意当你的儿子”。
“你!”何敬锋气的嘴都在上下哆嗦,他气急了,浑身都在颤抖,像是透不过来气一般,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他将手从何深手掌中抽了回去,捂住胸口,许久都缓不过来。
在前面听了很长时间八卦的司机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担心地询问着何敬锋需不需要将他送去医院。
何敬锋摆了摆手,做了好几次深呼吸。
前面的司机便忍不住开口:“少爷,老爷这两年身体不太好,您就不要气他了,都是一家人和和气气的不好吗?”
何深冷笑了一下,诚然看到何敬锋刚刚那样子他是吓了一跳,可是也是他亲手将自己的原本美好的家庭打破,也是他亲手将自己好丈夫、好父亲的面孔打破。
“一家人?谁跟他是一家人?一个抛妻弃子的人渣也配当小爷的父亲?”
看着在旁边气的喘不上气的何敬锋,何深心里踊跃出了一股说不上来的快感,完了觉得自己还是不够爽又接着补了一刀:
“谁知道他身体不好是不是纵欲过度?没准哪天就死在了那个狐狸精身上呢”。
司机叹了口气,主家的家事他是管不着,更何况本身就是何敬锋有错在先。
车子驶进了山顶上的一座庄园,刚下车何深的继母唐雪就迎了过来。
看到何深后,唐雪脸上堆满了假意的笑:“这就是深儿吧?好多年没见都长怎么大了?”。
何深冷冷地打量着自己这位继母,两年前她还是隔壁唐伯伯家的妻子,现在摇身一变却成了自己的继母,多么可笑。
“是啊,唐夫人,许久不见您的手段真是越发高明了,这不都爬上何敬锋的床当上了名正言顺的何太太,真是当代贵妇中的楷模”。
何深说完这句似乎又想起什么似的:“哦,对了我记得唐伯伯走了也没多久吧?您就不怕唐伯伯晚上在您和何敬锋恩爱的时候来找您?”
“胡闹!”何敬锋大声呵斥着:“怎么和你雪姨说话的!!真是越来越不像样!”
唐雪站在那儿尴尬的笑着,眼神无助地望向何敬锋像是受了什么极大的委屈似的。
何深无所畏惧的看了何敬锋一眼,冷笑一声后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宅子,直奔二楼去了。
“哥,你回来了”
在二楼楼梯处,何深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唐怀予,唐怀予怀里抱着一个相框同他打着招呼。
看到何深过来,唐怀予将手中的相框递给了他:“这是阿姨的相框,我妈搬进来的那天吩咐佣人要将它扔掉,被我偷偷捡了回来”。
何深接过相框,当看到相框里的母亲时,何深顿时红了眼眶,他轻轻抚摸着相框上女人的脸,同他一样,母亲的脸也有些婴儿肥,柔和的线条配上母亲那时无忧无虑的笑容更显出她的温柔。
明明是那样美好的女子,为什么到最后却变成了那样?
唐怀予试图将何深拥入怀中,却被他轻轻躲开了。
何深死丝抱着相框,红着眼眶对唐怀予说了一声谢谢。
母亲病的那段时间,看到有关何敬锋的图片就会陷入癫狂,万般无奈之下何深只得将所有有关何敬锋的照片全部删了、烧了个干干净净,而之前照片都是三人一起照的,所以到最后留给何深的照片一张也不剩。
相框上原本是三人的合照,妈妈牵着儿子,丈夫牵着妻子。而如今丈夫那部分已经被人小心翼翼的裁了去,只留下母亲牵着儿子。
何深摸了摸眼角的眼泪,头也不回的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唐怀予呆愣的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他苦笑一声,他知道无论他做什么,何深的眼神都不会再他身上停留半分。
第41章 电竞主播在线比赛7
回到房间后,何深坐在床上,拿着袖口在照片上擦了又擦,眼泪却是一滴滴地滚落下来,卷起丝丝灰尘。
何深抱着他母亲的遗照哭了很久,直到家里的佣人过来敲门叫他吃年夜饭。
何深将相框小心翼翼地放好,家还是原来那个家,人却不是原来那群人了。
略微收拾了一下自己,何深走下楼。饭菜已经在桌上按次序摆好,艳红的烛台明晃晃地放在中间,不远处的电视里放着新闻联播。
家里虽然装饰的很富有年味,但何深总觉得太过冷清。
许是重要的人都不在这儿了吧,何深在心里默默想到。
看到他过来,何敬峰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张口欲说什么但想到今天是过年便忍气吞声了下来。倒是唐怀予看到他后立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将他旁边的椅子搬开示意何深过去。何深看了一眼后就走到了他旁边坐下。
“哥,做饭的阿姨今天听说你回来特意做了好几个你爱吃的菜”唐怀予看着何深笑道。
说完这话后,唐怀予将面前的那碟糖醋排骨往何深面前推了推。
“不用”何深将碟子推回去,神色略微冷漠。
桌上的气氛有些低沉,一时之间大气都没有一个人敢喘,这时唐雪突然开口:“来来来,都吃饭吃饭,大过年的。。。”。
吃了一会儿,唐雪突然开口问何深:“我听怀予说,你现在在一家公司当游戏主播?还谈了一个男朋友?”
听到这话,唐怀予大呼不妙,这话明明就是他妈偷听到的,现在却按在他头上了。
果不其然,何深的目光瞬间如同刀子一般落在了唐怀予身上,就连方才闷头吃饭的何敬峰也看了过来。
唐怀予生气地看向他母亲,可是唐雪就当没看见一样自顾自的在那说着:“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我们做长辈的是管不着了,但是你玩的时候好歹也注意一下,毕竟。。。男人和男人恋爱这话说出去不好听嘛”。
何深冷着脸瞪了唐雪一眼:“你是个什么东西?小爷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啪”何深的话音刚落,何敬峰就把筷子狠狠拍在了桌子上,怒道:“她是什么东西?逆子,她是你雪姨!你母亲!你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
“妻子?我母亲就不是你明媒正娶的了?!就她母亲?抱歉,我没有一个当着□□还立着牌坊的母亲!”
这句话一出来,就连唐怀予的脸色也不太好了,桌子上的气氛剑拔弩张。
何敬峰被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何深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唐雪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跑到何深那处劝道:“深儿,你对阿姨有意见阿姨不在意,你就别在大过年的气你爸了,坐下来好好吃个饭,刚才阿姨不是有意的,就是想关心关心你,阿姨现在在这里和你道歉”。
何深看着自己被唐雪拽着的手腕,胃里顿时一阵翻涌,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虚伪有做作,实在是恶心至极。
“滚!”何深一把将她甩开,却不想下一秒她一声惊呼,无比精准地摔倒了何敬峰刚刚摔掉的碗盘碎片里。
唐雪痛呼着拿起自己的手看了一眼后叫的更大声了。
何敬峰见此赶忙跑过来看,只见地上一片触目惊心的红和一片惨白的碎片,而一块瓷白的碎片扎进了唐雪的手心里。
佣人们在旁边呆愣住了,直到管家吩咐他们快去拿绷带和酒精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雪儿!”何敬峰顾不得地上的瓷片,将唐雪横打抱了起来,放在椅子上。
“没事吧?”何敬峰盯着唐雪关心道。
唐雪虚弱的抬手,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安慰何敬峰道:“没事,深儿他不是故意的”。
没想到,何敬峰非但没有被安慰道,怒火反而更大了。
他径直走到何深面前,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逆子!我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东西?!”
何深毫无防备地挨了一巴掌后,无比怨恨地看了何敬峰一眼后,吼道:“我这么个东西?何敬峰,你抛妻弃子你就是东西了?!为了这么一个□□,你把我妈一个人丢在医院,为了和这么一个□□在一起,你把我妈逼疯你特么就是东西了?!”
“逆子!”何敬峰颤抖着手,嘴唇一直不停地哆嗦着,抬起手想要再给何深一巴掌。
被打了一次的何深这一次有了防备,抬手拦住了何敬峰。
“老何!别怪孩子”唐雪像是看不到这边有多么剑拔弩张,一句话更是火上浇油。
何深冷笑一声,走到唐雪坐的椅子前,生气地将椅子掀翻。
唐雪触不及防地摔了一个屁股蹲,整个人都蒙住了,随后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拼命捂住自己的肚子。
“畜生!你雪姨还怀着孩子!!”何敬峰疯了一般地冲到唐雪面前,大声叫到:“去吧医生叫来!!”。
何深冷漠地看着这场由唐雪主导的闹剧,眼前的那个男人变得是那么的陌生,这个家似乎是再也不需要他了。
唐雪窝在何敬峰怀里,余光却瞄向了何深,那得意的眼神像极了在像何深示威。
也更是像在说,看吧你父亲已经对你失望透顶了,你在这个家已经没有一丝地位了,你父亲的财产也不再属于你了。
这个女人!
何深紧紧捏住拳头,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要往她脸上挥去。
这里真的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他只想离开。
而且迫切地想要见到纪潇。
“哥。。。”唐怀予无助地看着何深,只觉得他哥现在对这个家是越发的冷淡了。
乘着楼下乱成了一锅粥时,何深回到楼上拿走了他母亲的照片后,便离开了何家。
大年三十的车一点也不好打,那个家里他是一刻都不想呆了,只想离他们远远的。
此时已经快九点了,外面还刮着风,何深抱着相框将自己包裹的很紧很紧,这一刻他是多么迫切地想要见到纪潇。
何深一边走一边哭,可是不想给纪潇添麻烦以及不想在大过年里毁坏了心情的阴郁中走了六公里。
而现在距离他的家却整整还有二十公里。
晚间的风多且寒凉,那风一股劲地逮着何深衣服的空隙往里钻,寒意刺骨,浑身上下像是再也感受不到一丝温度似的。
平日里路走得少了,这时候的弊端便全部暴露出来了,脚掌心像是刚刚在荆棘丛里踏过一般,又酸又痛。
最后何深实在是吃不消了,蹲在路边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在何敬峰面前他不愿将自己柔弱的一面呈现给他们,他们不配。
自己父亲是什么时候开始出轨的呢?何深想了想回忆倒回到了他初中的时候,那是一场同学聚会后。母亲与父亲大吵了一架,那时候何深正好放假回家,便约莫听了个仔细,似乎是父亲在同学聚会上遇到了一个老同学,这个老同学是他以前一直想追却没追到手的女人,而这个女人就是唐雪。
何敬峰追她的时候还是一个一穷二白的臭小子,如今却是摇身一变成了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板,住着大别墅,家里还有佣人和管家。
一来二去的,两人就开始有了眉目。
何深母亲是娇养长大的,断然是受不了自己丈夫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有牵扯,在母亲发现何敬峰这档子事后,争吵变成了家常便饭。而何敬峰和母亲的矛盾变得无法挽救的那次就是外公去世时,何敬峰没有到现场。
再后来,何深回来的时候就发现母亲得了抑郁症,特别容易伤害自己,每次乘着被人不注意便想尽一切办法自杀,到最后她终于成功了。
远处灯火通明,硕大的烟花腾空一跃,跃入星空,随后在上面开出一朵迤逦的花朵,而美丽背后的火星子在绚丽一会儿后,便飞速地跌入尘埃消失不见,就像他的母亲,只盛放在了她那柏拉图式的爱情里,最后寥寥凋零。
曾经这份繁华也有他一份,而现在。。。这样的繁华却在也不属于他。
“叮叮玲玲”何深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是纪潇。
他以为他能绷的住,却不想待听到纪潇的声音后,鼻头开始泛红,眼睛开始泛酸,到最后完全成了哭腔。
电话那边的纪潇一脸懵逼,问何深时他又支支吾吾的,应该是哭的太久的原因,嗓子已经干涸了,断断续续的表达实在是难以辨别,只能感觉到他哭了。
纪潇家里的那边的习俗是吃个早年夜饭,因此他早早地就吃完了。现在正在家里陪着一群亲戚看央视举办的春节联欢晚会,待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问候完毕后,纪潇抽空打了个电话给何深,而他没想到他听到的不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