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现场不许证物成精-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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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路上遇到什么事了?”舒文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地抽过一旁的菜单,打开就开始往上扫着。
余瑶笑了笑,“没什么事啊。”
舒文嗤笑一声,“没什么事,你拿着块大板砖进饭店?”
余瑶一愣,惊觉自己手里的砖还没放下,大概是拿久了,跟手里拎个包似得,一路就浑然不觉地过来了,完全忘记放下。
她赶紧悄悄摸摸地把砖头塞到了桌子底下,拍了拍手上的灰,“因为来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个小混混纠缠,就想拿板砖吓唬一下啦。”
舒文点了点头,“那你吓唬成了没?”
“没有。”余瑶往桌上一趴,明明发生的事不是好事,她脸上倒是笑嘻嘻的,“因为我临时挣脱了,就跑掉了,然后拿着板砖想回去给那混混一个下马威的时候,发现白医生已经帮我训斥过她了。”
舒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吃什么啊?”
“老规矩。”
“行。”舒文转头朝着服务员招招手,熟练地点上了几个菜,“再帮我拿两瓶酒来。”
“要喝酒啊今天。”余瑶探头,“我不太会喝酒啊,太容易醉了,每次都是你把我送回去。”
舒文眯起眼眸瞧着她,“说你不会喝酒吧……你每次酒醒的特别快,醉一时就立马清醒了,说你会喝酒呢,你几杯就倒。”
“这两天姐生意不错,难得有空了,你就当陪我喝几杯吧,顺便我也听听你说说你跟白医生的事。”
舒文都这么说了,余瑶也乐乎地点头,“行,那不要喝多了啊。”
等服务员上了菜,端来了酒,舒文就给余瑶倒上了一杯,两个人碰了个杯,开始吃饭聊天。
“最近介绍的几个生意,大家都完成的很好,没有出什么岔子,倒是非常顺畅,要是以后生意都能这样做,我也能做的更舒坦啊。”舒文抬手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十分舒畅地吐了一口酒气,靠在椅子上,盯着先吃饭垫肚子再喝酒的余瑶。
“你说说,上次给你介绍的那个心理咨询师,跟你怎么样了?”
余瑶扒拉了一口碗里的饭,抬起脸,腮帮子鼓的满满的,她嚼了嚼,一口咽了下去,认认真真地跟舒文讲,“真的感谢你介绍白医生给我啊,我感觉认识她以后,我整个人都舒畅了,看见什么花花草草骂我都不觉得吵了,还能心平气和的跟它们聊天了。”
“大概这就是心理良药吧。”余瑶自我感动地捂着胸口,“我想跟白医生一辈子好。”
舒文笑了一声,“她身上哪点让你感觉治愈,觉得是良药了?”
余瑶慎重地一一叙述,“首先是脸。”
舒文:……嗯。
“其次是好听的声音。”
“再然后是温柔亲切的性格,和身上带着秘密的神秘感。”
舒文闷笑了一声,喝了口酒,“你不就馋她这个人吗?”
余瑶嘿嘿一笑,“我就是馋了,跟白医生待在一块我高兴,不管我馋她什么,我就开心跟她一块啊,听她说个话我都高兴。”
“行行行,你高兴就好。”舒文又给她倒上了一杯。
余瑶一沾酒,话就多了,拉扯着舒文,跟她说了这两天发生的事,在那嘀嘀咕咕的跟她道了半天白访的好,简直是把她身上每个优点都放大十倍跟舒文展示。
舒文没见到本人,已经听余瑶说的天花乱坠的都不像个普通人了,简直是余瑶梦里走出来的完美情人。
“白医生啊,真的很温柔……至少,很善良。”余瑶喝的有点醉醺醺的,脸颊上挂着两团红晕,趴在桌子上还在跟舒文絮絮叨叨。
“是吗?多善良啊。”舒文漫不经心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该送余瑶回去了。
“很善良啊。”余瑶晃了晃脑袋,眼神迷离,声音也轻飘飘的了。
“除了舒文你以外,她是第一次听到我说我那些事,脸色都没变一下的人,然后还笑……笑着跟我说,我的世界很有趣。”
余瑶嘿嘿地痴笑了两声,傻里傻气地眯起眼眸,“我知道她可能是考虑到我是客人才那么客套一下的吧,但是我听着舒服啊。”
“还有、还有啊……”余瑶慢吞吞地侧了下脑袋,迷迷糊糊地磕在桌子上,慢声慢气地吐露着,“我不是常常能听见外面的声音吗?”
“人啊,树啊,东西啊,很多很多声音,整个世界都会说话一样,真的很吵很吵。”
“那些声音,就像一道道波纹荡漾开,然后交集在一起,乱啊乱,乱成了一团麻。”
“我坐在咖啡厅里头,一直听着那些声音,听着听着,我突然感觉到声音的某一个位置,有一段空缺。”余瑶伸出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打着桌面,“就像这样一连串的杂音里,有一个位置是没有声音的,很安静。”
“你知道为什么吗?”余瑶努力地睁开迷迷糊糊的眼往舒文那边看去。
“为什么啊?”舒文淡然地配合着她问了一句。
“因为那个人,心静,没有杂音,也没有杂念。”余瑶缓缓地勾起嘴角,“我跟人待在一起,能感觉到他们身上的声音,有的像琴音,有的像鼓声,有的像电视雪花声杂吵,有的非常刺耳。”
“像是舒文就是非常好听的敲击声,像雨点打落在玻璃上一样。”
舒文垂眸,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那你的白医生呢?”
“白医生啊……”余瑶幽幽地拖长了尾音,“白医生的声音很细很轻,就像是听不到,所以我待在她身边觉得很静。”
“但实际那个声音就像是被什么隔音了一样,不是很轻,而是听不清。”余瑶迷迷糊糊地砸吧了一下嘴,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我想听听白医生的声音。”
“听不清也能感觉到,那不是坏声音。”
“所以说白医生啊……”
余瑶嘴里叨叨念念着白访,随后慢慢地安静下去了,脑袋一歪,趴在桌上睡的沉。
舒文听着听着,对面就没了声,她默默地放下酒杯,往余瑶那边探去一眼,“果然没几杯就倒了。”
“睡着之前都还嘀嘀咕咕你的白医生,看来是真喜欢。”舒文叹了一口气,拿起筷子,淡定地接着吃了两口,悠哉地闷了两口酒。
跟余瑶聊聊吃吃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她起身去结了账,拎上自己的包,一手搀扶着醉醺醺的余瑶,将她扶出了饭店。
“哎哟小祖宗,你最近心情好,吃的也不少啊,是不是变沉了啊?”舒文扶着余瑶出门,穿着高跟鞋摇摇晃晃的不太方便行走,她一边叹气一边摸出手机,想要叫个车。
刚刚拿出手机,上面就探出了来电显示,一看是客户。
“真是会挑时机。”舒文往旁边挪了挪,将余瑶放到了饭店旁边的小板凳上,自己接着电话走到了一边,开始跟那头的客户掰扯着。
“这个点真是没时间啊,我这边还有些个人的私事呢,要不我叫人过去帮你看看?”舒文一边夹着手机应付着那头的客人,有些烦恼地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
她还得把余瑶送回去了才有空过去,这边又催的急,她还能分身不成。
“不管!你必须马上过来看看,这个事说好没问题的,出了这事就是你的责任,必须马上过来!”那头几乎是不容拒绝的嚷嚷了一句,然后就挂了电话。
“你他妈的。”舒文翻着白眼小声骂了一句,将手机往兜里一揣,转头准备去余瑶那边看看。
刚一调头,陡然发现余瑶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不认识的女人,穿着一身看上去正正经经的衬衫西裤,手头夹着个包,低头盯着余瑶,长发垂肩,看上去端庄又清雅。
“你是……?”舒文疑惑地挪了过去,扫了一眼凳子上醉醺醺的余瑶,又抬眸看了那女人一眼,飞快地在脑子里搜寻了一圈,余瑶什么时候能认识个这么好看的人了。
“您好,我叫白访。”面前的人微笑着向舒文点了一下头,笑容温和又亲切,加上人本身就好看,模样清冷优雅,这笑一下就更显的柔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平近易人的气息。
“哦……白访啊。”舒文若有所思地点头,这不就是余瑶心心念念的那个白医生吗?
面对面一看,外表倒是长在了余瑶的点上,能让她垂涎三尺倒也正常,不过这笑容嘛……舒文见过不少人,跟表面挂着一层皮的人打招呼多了,一眼就能分辨出来,白访这笑就是营业式的笑容,假的不行。
再回味一下余瑶跟她叨叨念念,白医生那亲切温和的笑,估计这货是被她的笑骗的晕头转向了。
“你就是余瑶提的那个白医生吧,我叫舒文,是余瑶的朋友,今天一块出来吃饭,这两天,余瑶谢谢你照顾了啊。”舒文也不甘示弱地挂着营业式笑容。
“原来是余瑶的朋友啊。”白访点点头,回忆了一下,余瑶确实是说约了个朋友。
“她是我的客人,照顾她理所应当的,不过,她怎么躺在这?”白访扫了一眼睡的不省人事的余瑶。
“喝醉了呗,我正打算送回去呢……”舒文沉思着,忽地声音一顿,她转眸看向对面的白访,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
余瑶喜欢她,这人至少不坏,看上去对余瑶还没那个意思,干脆借着机会,成全下余瑶好了。
“但是不巧啊,我手头有点事,要急着过去,正发愁她怎么办呢。”舒文将话里的暗示讲的明明白白,就差直接把余瑶丢到她手里了。
白访顿了顿,听出了言下之意,思量了几秒,疑迟道:“那我……送她回去?”
舒文二话不说,立即伸手将余瑶从椅子上拎了起来,往白访那边一扔,余瑶就身子软软地跌到了白访怀里。
“那就麻烦白医生了啊,我也着急呢。”说着,她匆匆地拿着手机,转身朝着另一头奔去了。
白访无言地站在原地,怀里扶着个余瑶。
余瑶就算了,她那朋友跟她又不熟,怎么就放心把余瑶交给她呢,也不担心她是个坏人?
白访将怀里的余瑶扶了正,带着她转身准备走,刚一抬脚,整个人就顿住了。
等等,那人还没留地址,余瑶家在哪?
白访转头拍了拍余瑶的脸,试图唤醒她,“余瑶,你家在哪啊?”
“唔……唔?我家?”余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恍恍惚惚地瞅见白访的脸,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做梦还能见到白医生呢……”
“不是做梦,我问你,你家在哪,我把你送回去。”白访伸手晃了晃她,但余瑶醉的厉害,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两句白访,然后又垂下脑袋睡去了。
白访黑了黑脸,送人倒是没什么,反正她也要回去,但不知道地址,她能送到哪里去。
她伸手往余瑶兜里摸了一圈,摸出了她的手机,想打个电话跟她那朋友问问,结果一刷开,要密码,还不能指纹解锁。
白访沉默地盯着手机看了半响,只恨自己没有听得到物件说话的能力。
她将手机丢回了余瑶的兜里,扶着她开始往回走。
不能丢到大街,也不知道她家地址,能去哪?只能带回家吧。
白访小声地叹着气,将软成一滩烂泥的余瑶扶回了自己家。
咨询所是工作的地方,她自己的家也不远,就在附近的小区里。
余瑶很轻,她带回去倒是很轻松,一手刷开了门,一手拎着余瑶进了屋,开灯,将余瑶丢到沙发上一气呵成。
她坐在沙发边,将她的包放到了一边,转头扫视了一眼自己的屋子。
客厅的地板上还放着两三个哑铃,墙上贴着健身海报,一些小型的健身器还丢在阳台上。
白访顿了顿,匆匆地站起身去将那些东西全都收拾进了杂物间,从阳台到杂物间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才将客厅的一些东西全都收拾了干净。
她喘了两口气,坐回了沙发边。
拎着余瑶这么大个活人一路回来,气都没喘一口,反而是收拾这些器材累到了。
可她哪能想到会突然带个人回家呢。
白访伸手将头发挽起,拉着领口散了散热,旁边就传来余瑶的两声低沉的哼哼声,在沙发上翻了个身,似乎有点不舒服。
她转头看过去,余瑶仰躺在沙发上,脸颊喝的红彤彤的,嘴里嘀嘀咕咕着什么,醉的都不清醒。
平时就听见她一个人小声叨叨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难道她家还有什么能说话的物件?
白访心底浮现了那么一丝好奇,侧过身子,低头俯到了余瑶面前,试图听她在嘀咕些什么。
“白……”
“白?”
“白医生不要啊……嘿嘿嘿……”余瑶脸颊红彤彤的发出阵阵痴笑。
白访:……
当做没听见吧。
她心底浮现出那么一丝的无奈,刚要直起身子去准备洗澡,面前躺着的余瑶忽地睁开了眼睛。
白访一顿,僵住了。
可余瑶睁开眼之后也没动,就那么直勾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