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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穿成男配长子-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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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什么话?”
  南若:“有人出生了,众人不知他的未来,却说恭喜恭喜,有人去世了,众人不知死后世界如何,却说可惜可惜。”
  “咱们活着的人不知死后是何情形,也许太后此刻到了地府,见到了先帝与娘娘,正团聚欣喜,若知晓殿下如此悲痛,反倒叫她忧心。”
  太子低叹:“原来死后是这般吗?”
  南若眼皮一跳,道:“臣猜想如此,真实如何臣也不知,生老病死,时至则行,该知晓时自会知晓。”
  他垂着头,能感觉到太子如有实质的目光,心里默念别说,千万别说。
  太子似听到他的心声,终究没有说破。
  两人这一刻达成了无声的默契,似乎只要不说出来,白日那一握便没有发生一般,依旧和从前一样,可又清楚不一样了。


第七十二章 痛楚
  七十二
  傅卓看到两人出来有点惊讶; 征询的看向南若:这么快?
  南若:……
  从南若这里没得到回应又看向太子:表哥你不说点什么?这就出来了?
  太子投来一瞥,他立刻面色板正:“我去开门; 你们慢聊。”
  火速转身上了台阶。
  南若避开太子欲言又止的目光; 抬手引路:“殿下,该出去了,未免被人发觉太子不在殿中; 还是及早回去的好。”
  太子敛目,提步上了台阶。
  南若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台阶往上,四周一片安静,燃烧的烛火在墙壁上映出两人的影子,倒比真人挨的近; 拐弯的瞬间重合融到了一起。
  走上两个台阶,影子渐渐分开。
  太子蓦地停下了脚步; 转身下了一阶; 和南若站到了同一层,似不能自抑般朝前踏出一步。
  “殿下!”南若抬手执臣礼,将他的一步挡在半步处,手背抵在了他的胸口。
  太子伸出去手停在半空; 指尖微颤,是压抑到极致的痛苦。
  “我只是……”
  只是一时情难自禁。
  可清楚不能说出口; 若说出口; 往后谷哥儿只怕会躲得他远远的,再也不见他了。
  是他的错,他本没想要这么快表露出来; 白日是他失控了,癫症发作,他克制不住握了他的手,他那时已经不清醒,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放他走,祖母已经抛下了他,他不能再让谷哥儿也离开他。
  后来回过神他自己都被吓到,不知该如何面对,何况谷哥儿。
  “抱歉。”
  说着歉意,却舍不得后退,贪恋和对方离得这样近,胸口被对方手抵住的地方发烫,哪怕明知这是拒绝的姿态,却仍旧叫他欣喜不能自抑。
  借着烛光近乎贪婪的用目光描画着青年英秀的眉眼,似要印入心里。
  想要伸手碰触,只能生生忍住,这样的忍耐太过痛苦,脸上肌肉因压抑而显出几分狰狞。
  一忍再忍,手抑制不住抖了起来,目光一恍,待回过神,他听到自己说:“只是想到出了这里,往后怕再难与你独处,便难自抑……”
  他仓皇补救:“我绝非勉强你如何,也不愿为你带来烦思,就当还与从前一样……”
  假话,他说出口时就已经给谷哥儿带去了烦忧,他不想就这样恍若无事发生,他卑劣的希望谷哥儿念着他想着他,哪怕是厌烦与无奈,也好过不思不想。
  南若低眉垂目保持着恭敬的姿态:“殿下,前头刘伴伴该等急了。”
  答非所问就已经是答案。
  太子后退了半步。
  空气冷凝。
  南若保持着执礼的姿态一动不动。
  一片安静中太子开口:“你看看我……”
  南若被他近乎祈求的语气惊到,抬眸望去,撞入了一双幽邃泛红的深眸中,没有掩饰,深埋的情感彻彻底底坦露出来,南若一瞬间竟有种溺水的窒息感。
  太子看着他不说话,神情和目光已经表达的非常清楚。
  南若心头猛然泛起一股恐惧,遏制不住朝后退了一步,忘了后面是墙,撞出咚的一声响。
  太子立时伸手扶他,却在碰到衣服布料时缩了回去,只投来担忧关切的目光,还有几分惶惶。
  南若仿佛被烫到,飞快移开了视线。
  他被吓到了,被太子汹涌如海啸般厚重的感情。
  说来可笑,他前世一个以写情造CP出名的编剧,却并不信什么情爱,尤其什么只教人生死相许、一见某某误终身、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云云。
  他从小到大见到所有轰轰烈烈深情厚意都是在电视里,现实中他根本没有见过这样的爱情,长辈大部分都是搭火过日子,即便为人人称道的外公外婆,年轻时也有过波折,只是老了相依相偎,在年轻人眼里反倒被贴上了爱情的标签。
  同辈人大半栽进了婚后柴米油盐的鸡飞狗跳里,尤其他所在的圈子,好男人已经成了一种人设,用来等待营销。
  快节奏的时代,南若所见皆是一见钟情(见色起意),一段感情来得快结束的也快,网络上满屏渣男渣女绿茶海王,选择独身和不婚的人越来越多。
  他不否认几十亿人里肯定有因为爱情而在一起的情侣夫妻,可他没看到,他看到的皆是负面,叫人艳羡从校服走到婚纱的好友夫妇实际早就分房而居,人前恩爱人后各找玩伴,失恋抱着他歇斯底里痛哭的助手没几天神采奕奕又开始了新恋情。
  而人矛盾的地方就在这里,不相信却又怀着期待,只是南若将这份期待放到了自己的剧本里,交给笔下的人物帮他实现。
  可现在,太子告诉他有,并且摊开给他看。
  如此浓烈如此炽热,以至于他第一反应是恐惧。
  被关在瓶子里的恶魔十年时想给救他的人实现一个愿望,百年时给长生不老,千年时给金山,万年时却只想吃了对方。
  同样期待过久的南若不想吃人,只有胆怯,恨不能躲得远远的,谁也别想来“害”他。
  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闻宠若惊:这样的感情竟然真的有,竟然真的降落在了我身上!
  太子眼中掠过浓浓的悔意,他不该说出来的,果然谷哥儿厌恶他了,巨大的痛楚袭击了他全身,紧握成拳的手抖了起来,咬紧牙根,不让自己发作。
  暗哑的嗓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便当我癫症发作,脑子不清醒……”
  话没说完,咬住了自己的手,高大的身躯痛苦地躬了起来。
  南若一惊,立刻上前弯腰去看他的手,赶在咬破之前按住他的牙齿:“松口,快,松口。”
  牙齿非但没松,还连他塞进去的手指一起咬了一口,这回可比之前狠了许多,南若禁不住嘶了一声。
  牙关瞬间松开,太子目光恢复清明,看着南若手指上的咬痕面上掠过一抹惶然,捧起他的手:“很疼吗?”
  小心翼翼地揉了揉:“还疼吗?”
  待反应过来自己握了对方的手,又迅速放开,怕在那双杏眼里看到厌憎。
  南若何时见太子露出过这样的姿态,比他还高出半个头的人不安地蹲在他面前,仰头想要看他又怕看他,像做错事不知所措的孩童。
  一股怜悯之情不可抑制地涌上了心头。
  南若吃软不吃硬,而且最受不了美强惨,前世他写得最好的就是这类角色,几乎每个剧本里都有。
  男人的劣根性:劝风尘从良,拉良家下水,他偏前者,大约幼时看多了拯救世界的动画,深怀救人于水火的英雄情结,以至于看着太子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不受控制的软了下来。
  忍不住叹了口气。
  太子立刻将目光移到他脸上。
  南若蹲下来,尽量让语气保持平静:“给我一些时间,今日之事太过突然,殿下总得让我想一想。”
  太子似难以置信的呆住,而后整个人仿佛重新活了过来,开口声音嘶哑:“好。”
  “我们先出去,殿下明日还要守灵,得早些歇息养精蓄锐。”
  太子立刻点头。
  南若松了口气,扶着他站起来,而后退下一阶,示意太子先走。
  太子有点失望,却不敢惹他烦,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地下室。
  外头黑漆漆一片,柜门一关,只能借着月光看到彼此的轮廓。
  南若假装感觉不到太子仗着黑暗犹如实质的目光,道:“臣不便与殿下一道露面,先回去了。”
  傅卓过来:“你记得路吗?我送你出去吧。”
  “不用,我记得。”南若拒绝,向两人拜别,沿着来路出了宫殿。
  太子看着他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见才收回了视线,脚下踉跄,扶住阵痛的头。
  “表哥!”傅卓忙去扶他,又扭头想叫南若回来,被太子钳住了胳膊。
  “别叫,一会儿就好。”
  傅卓避开他胳膊上的伤,将他扶着坐到椅子上。
  太子按压着太阳穴,欣喜过去,忽又后悔起来,他不该说的,他这副样子能给谷哥儿什么呢,反而成了他的妨碍,若没有他,谷哥儿许会过得更好,尤其想到也许有一日他会伤害到他,巨大的无力感袭来,面上浮起颓然。
  错了,错了,他不该点破。
  痛苦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忽然传来脚步声,却是南若又折返了回来,迎着太子怔愣的目光走到他面前。
  “未免殿下在灵前发作被那帮言官抓到把柄,臣这几日会想办法待在福宁宫,随时等殿下宣召,殿下?”
  太子一眼不眨的看着他。
  南若便只好叮嘱傅卓:“若有不对,及时来找我。”
  傅卓目光在他和太子之间打了个来回,嘴上道:“知道了,若非怕被人发觉,我恨不能让你代替我。”
  南若重新看向太子,微微倾身,直视他的双眼:“殿下可记得我方才在里面说的话?”
  难道后悔了?
  太子紧张:“记得。”
  南若伸手替他抚平肩头的折痕:“在我想好之前,还请殿下保重好身体。”
  太子立刻道:“好,我听你的。”
  南若这才转身离去。
  傅卓眼珠转了转,凑到太子身边:“南宫说了什么?他应你了?”
  却见表哥仿佛磕了神药,瞬间精神转好,恢复了平日的从容,站起来,答非所问:“走了,免得刘端等急。”
  还神神秘秘的,傅卓撇撇嘴,打算回头去问南宫。
  太子阖了阖眼,敛去眼中的愉悦,脚步轻松。


第七十三章 书桓
  七十三
  夜凉如水; 一轮圆月悬在半空,映照着金瓦波光粼粼; 此情此景最适合赋诗一首。
  南若长长吐气; 低声喃喃:“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幸好太子不知道这句俗语。
  万没想到自己有一日也做了回渣男,他是说会想一想; 可没说想什么,又想多久。
  想怎么拒绝也是想,想如何躲避也是想,一天是想,一年两年也是想。
  太子的感情确实触动的了他; 叫他一时心软给了回应,可心软不是心动; 他分得清; 事实上说完他便后悔了,他不该给太子希望。
  从前他瞧不起周围人对待感情模棱两可的备胎行为,已经和妻子各玩各的好友一边给不知道编号第几的情人发信息一边笑他等你遇到就明白了。
  他那时嗤之以鼻,他才不会拖泥带水;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给别人期望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结果友人一语成谶; 事到临头他竟真的犹豫了。
  果然真如友人所说; 男人的渣是根植在基因里抹不去的,只有人是显性有人是隐性,他大约属于后者; 真临其境才显露出来。
  “不能怪我啊……”南若喃喃,“何书桓诚不欺我……”
  ——我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也有男人的弱点,看到她那个样子实在好感动,一心想要去安慰她,想治好她的眼泪,于是情不自禁!
  他也是个平凡的男人,他也有男人的弱点,素来高高在上的太子那么卑微祈求,那么厚重的情意,他如何能不感动。
  至少他没有“我不是天底下唯一一个为两个女人动心的男人吧”,他只是犯了大多数男人都会犯的错……
  南若揉了揉眉心,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甩走。
  所幸他理智还没有完全下线,给自己留了后路,无论如何先将太子安抚住,等太后葬礼结束再说。
  大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一晚南若睡得极不踏实,做了一夜的“噩梦”。
  先梦到他似乎在成亲,满室大红,看不清脸的宾客嬉嬉闹闹,他和遮着盖头的新娘并排坐着。
  人群里太子忽然冒了出来,一脸痛苦的看着他:“伯偃,我希望你和依萍幸福,但是如果依萍辜负了你,我不在乎你退而求其次。”
  南若懵逼:依萍?哪来的依萍。
  猛地梦境一变,他握着太子的手,深情款款:“殿下,你让我从心里佩服,我这一生都不会忘了你,永远为你保留着,不管我在谁的身边,我心里有个角落,留给你。”
  太子动容,上前一步拥住了他。
  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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