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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穿成男配长子-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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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皇后开启了青楼地图后,青楼花娘便成了带货的主力,花娘们或温柔或娇媚的推荐买买买,几杯黄汤灌下去,男人们迷迷糊糊就掏了一堆钱。
  十多年过去,这种销售手段已经从刚开始的被人诟病到稀松平常,越来越多的店铺会与青楼合作。
  傅卓面色泛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咬着牙不吭声。
  裴定高略带羞愧的帮着解释:“这……实在是……江南女子吴侬软语……”
  懂了。
  南若无奈,柔克刚,两人怕是发现被忽悠也不好冲人发脾气,估计花娘早摸透他们这种少爷的脾性,专对症下药。
  傅卓大概觉得丢人,别过脸问:“里头谁在?”
  南若这会也没心情逗他,道:“应当没有旁人。”
  傅卓便大步去了,裴定高看向南若,邀他一起过去,大约白天一道走了一程,稍亲近了些。
  南若也没拒绝他的好意,颔首跟上。
  然而太子并没有见他们,大约早料到他们查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一听内侍传话说他们没有什么有用信息要报,就打发他们去休息。
  南若也确实累了,连续两天都没好好合过眼,今天还走了大半天路,凑合洗漱一番便躺到铺盖里睡了过去。
  一觉到天明,睁开眼对着陌生的房梁愣了一会儿,迅速起身,抹了两把脸便匆匆去前厅。
  太子已经起来了,又或者说根本没有睡,正在喝粥,没用勺子直接端起碗仰头喝了个干净,看得南若心里一阵新鲜。
  “坐吧。”太子擦了嘴,“既然起来了,就帮孤整理折子。”
  南若这才看到桌案旁箱子里摆放的奏折,精神一振:“是。”
  他就怕又被当孩子哄放到一边写作文,他没法像谭瑛一样带人去调查,能有参与的份便很满足了。
  立刻取出一沓来看,发现是昨日被骂的官员们递上来的。
  这次基本上江南有头有脸的官员都来了,上到江南三省布政使、按察使、都指挥使,下到三省织造局郎中。
  但别看织造局郎中品阶最低,只五品,可织造局能与天子直接对话,地方官员不敢得罪,其中还有郑皇后的人,毕竟如今江南纺织盛况与郑皇后献上纺织机有很大关系。
  其实细究起来,最初将郑皇后捧到人前的并不是永昭帝与一众男配,而是先帝。
  先帝算守成之君,虽在位时间久,却功绩平平,突然天降一个郑皇后,什么水泥玻璃蜂窝煤,一会儿治瘟疫一会儿发现海外高产作物,又帮忙改良了火/药/枪/炮。
  先帝那时想追求功绩已经到了迫切的地步,毕竟他已过耳顺,历代活到六十以上的皇帝实在不多,连一个假道士都能将他骗得团团转,将太子都废了,何况拿出真东西的郑皇后,先帝亲口称她为祥瑞。
  打三折的原文里,因为只有她敢大胆将先帝当一个普通老爷爷看待,会关心他,在他面前说实话,叫先帝很是感概,和她成了忘年交。
  郑皇后也是那时解锁了江南地图,在这里与永昭帝和反派恒王发生了一段轰轰烈烈的三角纠葛。
  同时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救下了许多人,而这些人显然如今已经成了她的属下。
  譬如如今华亭织造局郎中李翰便是她从拐子手里救回来的,郑皇后差点认了他做义弟。
  南若连翻了几封,有的表示自己和文芝不在一个省,管不到不知情,有的表示事发后才知道很震惊——基本通篇废话,说了跟没说一样,而文芝所属宁安省布政使则很干脆的认错,只字不提杨焘,只说是自己治下不严,导致甄采出了差错云云。
  织造局几个郎中的折子更绝,不知道不清楚不参与不明白。
  一口气翻下来,除了感慨文采书法不错外,只有一个感觉:敷衍。
  一种你叫我答我答了而且写满了试卷你还想怎么样的既视感,偏偏用词卑谦充满称赞,叫人挑不出错。
  不愧是文人,文字游戏玩得叫一个溜。
  南若看向太子,太子似乎并不生气,还饶有兴趣的拿笔给他整理出来的几封回话。
  觉察到他的视线,头也不抬:“怎么,整理完了?”
  南若将手中最后这一封递上去:“完了。”迟疑了下,道,“殿下,这些折子……”
  太子抬头看他,一笑:“正常,孤是太子非天子,又未正式入朝,总不能孤骂两句他们就一五一十都招了,若如此,贪官污吏这个词便不会出现了。”
  “不着急。”他屈指点了点安宁布政使的折子,“他们不说,总有办法叫他们说。”
  南若似乎明白他打算怎么做,正想请缨看看能不能出力,太子却话音一转:“你过来没用早饭?”
  这意思是?南若迟疑点头:“是。”
  太子便拽了拽摇铃,等内侍进来:“给南宫总旗拿份早膳来。”
  南若就立刻谢恩,心里再次感慨当代好老板,能惦记着员工没吃早饭还叫人给送餐的老板不多了。
  南若吃早饭的时候,太子叫来了谭瑛和常青,他本打算回避,太子却止住了,叫他就在这吃。
  南若便了然,这是要证明确实按照叮嘱关照他了。
  于是太子三人在旁谈正事,南若一个人捧着粥在旁慢慢喝,防止发出声响,就这还被两人连连投来视线。
  而果然如他想,太子将安宁布政使的折子给两人,叫他们以甄采出错为由去问责。
  同时也知道了谭瑛和常青这两日查到了什么。
  叫南若意料之外的,杨焘竟然真的是自杀,他在文芝海边的功过崖上悬石上吊,留下的认罪书也是他亲笔写的!
  之所以如此确定,除了仵作验尸结果,是他的管家和妻子亲口承认。
  杨焘写认罪书和上吊时两人就在旁边亲眼看着!
  南若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等太子抄起手边的折子重重摔到地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意从心口涌了上来,堵在喉咙,半晌发不出声来。


第五十三章 证据
  五十三
  南若很想骂人; 可话到嘴边硬生生咽了下去,他能骂谁; 骂皇帝还是骂皇后?还是这帮个个身份都比他高的官员?或者是这个人命如草的世道?
  这可不是前世披个马甲按按键盘便能指点江山畅所欲言; 即便前世造谣也要负法律责任,他现在脱口爽了,回头被帝后知晓; 只一个再不重用就够他喝一壶。
  他若想往上爬还得靠他们。
  只能憋屈地咽回去,挂上和其他人一样的震惊与愤怒。
  太子摔完东西沉默了好一会儿,这一回才是真正被气到,南若瞥到他露在袖口边的手握成拳,青筋崩裂。
  “带管家与杨焘妻子来见孤……算了; 孤亲自去。”
  两人托了谭瑛带话说要见太子一面,许是杨焘有遗言留下。
  太子派人去拿了身校尉服换上; 南若也趁机叫初四去给他要了一套; 太子看了一眼没说什么,默许他跟着了。
  杨家人并不住在文芝,杨焘自尽的当天他们便按照杨焘的嘱咐去了省城,就住在宁安布政使衙门隔壁;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杨焘被朝廷定罪之前; 不仅不能动他们还得保护住。
  谭瑛要去衙门问责; 他们正好混在他的队伍里。
  到了地方,谭瑛一把拉住缰绳,厉声高喝:“将衙门围起来; 只许进不许出!”
  “是!”谭瑛手下立刻带着半路拉来的卫所旗丁分成四列堵门。
  谭瑛下马来:“派几个人去杨家守着。”
  太子和南若便顺势去了隔壁,谭瑛一收马鞭,带着校尉力士上前,一脚踹开守门的衙役,凶神恶煞长驱直入。
  原本对锦衣卫感官并不怎么好的南若这一刻却泛起了一股爽意。
  杨焘的管家和妻子见到太子眼泪瞬间溢了出来。
  管家声泪俱下:“我们老爷是被逼才走上的绝路……”泣不成声。
  杨焘妻子王氏还算坚强些,忍着泪将她知道的快速说了一遍。
  大约为了保护她和三个孩子,杨焘并没有告诉她来龙去脉,是她从丈夫以往的行迹言谈中推测出来的。
  杨焘继任文芝知府前两年都算顺利,直到今年初,皇帝南巡回去后,织造局忽然开始大肆买田圈地,意欲改稻为桑。
  “亡夫并非反对改稻为桑,如今江南织业愈加兴盛,植桑的确能为百姓添些余财,可织造局强买强卖……”
  南若皱起了眉,改稻为桑在郑皇后还没出现之前就在江南推行了,只是进行的很慢,百姓种十亩田搭配一亩半桑,毕竟对百姓而言粮食才是根本,一棵桑树种下去要三年才能采叶,若全种桑他们吃什么。
  至于说什么眼光看长远,百姓不看这个,他们只看实际,实际就是有粮心不慌。
  何况谁能保证到时候来收桑的商人不会压价?真到了那个时候,没有粮没有钱,只能被商人宰割低价出售,还不如种粮食。
  报官找官府做主之类,百姓对官是很畏惧的,若无大事很少会上衙门,大部分都以村或者族为单位自行解决,再者若官商相互,便是跑断腿都没用。
  总之百姓有百姓的生存智慧,他们唯一能握紧的便是手里的田,除非必要,绝不会放弃种粮。
  大燕从开国就鼓励江南多种桑,百多年下来,成果寥寥,直到新式织布机出现,江南织业成井喷式爆发,如今国库丰实,南宫家的功劳只占小份,丝织才是大头,还有一部分是海贸。
  “……其实亡夫自去年冬时便有意推行多植桑,还是他主动向布政使递交了请书,后来织造局很快派人来,亡夫那时还很高兴……”
  谁料被骗了。
  织造局非但没有按照说好的补偿以及采购方式来,反而强行圈地驱逐农户,逼得他们将土地租赁出去,强制种桑。
  杨焘本是好意,却没想到“引狼入室”害了百姓。
  “……亡夫投递无门,三司互相推卸,亡夫日日辗转难寐,待听得京中有镇抚亲自来监督甄采一事,便……”
  王氏哽咽。
  便选择自尽,并故意写了封认罪书,将此事掀到人前。
  南若胸口发堵,杨焘用自己的命换来揭露真相!
  幸好,幸好永昭帝有整顿江南的意思,幸好谭瑛接到了他的“认罪书”,幸好平安带回了京城。
  王氏抹去眼泪:“亡夫说他不悔……”
  ——“杨某先行一步,九泉之下静待诸公来聚!”
  这是杨焘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太子闭了闭眼,道:“除此之外可有留下何证据?”
  王氏摇头,满面沮丧与痛苦。
  她知晓只凭她说没有用,若真要为丈夫换来清白,必须得有证据才行。
  管家站出来:“回殿下,老爷去之前曾叮嘱过小人一句话,说若京里来了钦差,便去找郑则。”
  郑则?
  王氏目光一亮,急切道:“郑则是亡夫至交好友,三年前亡夫刚来文芝,去下头体察民情时恰巧撞上他英勇救人,便赐他乡勇名号,郑则虽只一介草民,却与亡夫性格相投,结为好友,只平日碍于身份知晓的人极少,亡夫留下此言,必定给他有所交托!”
  管家忙道:“老爷出事后,小人怕打草惊蛇,不敢派人去找,只遵循老爷吩咐等钦差来。”
  太子立刻起身:“将地址说来!”
  听完便匆匆去隔壁找谭瑛。
  布政使衙门此时乱成一片,谭瑛仿佛土匪进村,鸡飞狗跳,布政使吕承简抹着汗,语无伦次为自己做辩解:“……本官并未参与其中,本官家中妻妾俱全,何必闹得家宅不安,何况本官已这个年纪……”
  见太子过来吓了一跳:“殿、殿下……”
  慢半拍反应过来这是去见了杨家人,忙道:“臣在杨夫人搬来便暗中叫人保护着……”
  太子冷脸:“关于杨焘的‘认罪书’你可有什么说法?”
  吕承简诚惶诚恐:“这,臣,臣,臣实在……织造局的事臣等地方官员着实插不上手……”
  太子挥挥手让将人押下去。
  吕承简一个劲喊冤:“杨焘一事确实与臣无关……臣还劝过他……”
  谭瑛一甩手将马鞭在地上抽了一下,冷哼:“眼下说的是你渎职办砸甄采的事,与杨焘又有何干系!”
  吕承简顿时如泄气的皮球蔫了。
  太子吩咐谭瑛去寻找郑则,自己换回衣服亲自坐镇布政使司衙门,除自己人外只准进不许出,
  南若陪在旁,不多时傅卓与裴定高几个追了过来。
  本想着谭瑛很快就能将人带回来,却不想一去直到下午才回来。
  郑则不见了!
  谭瑛按着地址找上门,却人去楼空,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叫人翻进屋里去看了看,凭家具上的灰尘可断定至少有半个月没有住过人。
  未免打草惊蛇,叫手下假装寻亲去问四邻,最后找到郑则平日来往的友人,得知郑则最后一次露面是在松竹舫。
  这……
  南若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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