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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穿书]主角总是在恐吓我-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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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后,白孟随意的掏出身上带的火折子,烛光很快点亮了周围的环境,墨九歌和蓝嵬不发一言,眼神纠结的看着在前面带路的白孟。

    从之前,墨九歌就一直处于大脑死机中,直到过了很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艰难的开口问道:“…………这是,多久前的事?”

    “……也不久吧~”白孟回想了一下:“当初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这个隧道就已经完工了。”

    墨九歌:“…………”

    墨九歌:“…………那时候,你是才跟在殿主旁边啊……”所以你就已经想到这么远了吗?!

    “没办法~”白孟笑得无辜:“我聪明嘛!”

    墨九歌:“…………”

    蓝嵬:“…………”

    

    “等等?!你们俩沉默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啊!!”

    事实上,白孟只是在墨寒奎变回蛇形的那天,看着自己手背上泛着微光的符咒,他才起了准备后路的念头。

    哪里有什么未雨绸缪,只是因为喜欢,见不得那人受一点威胁,所以提前为他把一切铺垫好罢,然后还要装的若无其事,道一句玩笑的聪明。

    ………………………………

    第四十章 边界守护(九)

    离两人离开已经过去一个时辰,墨寒奎覆手在背,灰色的瞳孔中倒映着远处灯火通明的银尘主殿,眼里满是掩盖不住的焦虑。

    他想要和白孟一同前去,可是他的身份和地位明晃晃的摆在那里,他是星阁殿殿主,即便现在整个星阁殿上下没有一丝敢反对的声音,可是银尘殿长老的话让他意识到,哪怕他不在意,可是那些流言蜚语的方向终究会对准白孟。

    他不希望结局是这样。

    他只是想给白孟最好的而已。

    墨寒奎修长的手指敲击窗台上,那双手白皙如玉,骨节分明,压在下面的实木被不断的发出沉闷声音,不停的的在整个安静的屋子里回旋。

    墨寒奎微微垂下眼睫,视线转向了不远处的河水,它像一幅银光的锦绸,弯弯的淮水;恬然地流着,它闪着细碎白光的涟漪;如同在月光下闪动着细碎的鳞纹。

    墨寒奎手指敲打的频率不紧不慢,下一秒,一个突然的黑影的从河岸爬了上来,墨寒奎顿时受惊的捏碎了木头。

    “咳咳咳……”白孟狼狈的从水里出来,上岸后,他直接伸出双手,一手一个的将那两人从水里提起来。

    “噗——”

    蓝嵬面无表情对着白孟喷出一肚子喝的水,喷完后,他冷笑一声,

    “爽不爽?幸亏大爷我是蓝溪的人,从小在水里长大,不然得呛成小九歌那种傻样。”

    站稳的墨九歌不停的弯腰咳嗽着,没谁料到白孟打通的出口居然是在河里,三人被水淹没时都没反应过来,下场时连蓝嵬这个最通水性的人都被灌了一肚子的水,更别提向来没同水打交道的白孟和墨九歌,差点淹在里面。

    不过人一到危急时刻,就会爆发出巨大的潜能,更何况是有着兽性的白孟,当时他就天赋异禀的利用一个狗刨式上了岸,还顺带将两人一起拖了上来。

    然后他就满眼懵逼的被蓝嵬喷了一脸的水。

    被人射了满脸的水,白孟也没表现得多生气,听见蓝嵬的话,他只是微微眯起眼睛,然后再次将人按下水里罢了。

    “我唔唔…………”

    然后,呛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由墨九歌一个变成墨九歌和蓝嵬两个。

    白孟搀扶着受伤的蓝嵬,墨九歌跟在后面,三人借着月色赶回客栈,却看见门口站着墨寒奎,手里还拿着长鞭,他看清三人后,才不紧不慢的收起东西,低声道了句:“进来。”

    回到客栈,白孟几人赶紧换了身上打湿掉的衣服,白孟是短发,他胡乱的用灵力烘了几下便干了,身后的小尾巴不停的抖动着,权当洗了个澡。

    白孟从屋里出来时,墨九歌正在同墨寒奎低声汇报情况,蓝嵬一人坐在大厅的角落里,正在喝着什么。

    白孟走到一楼,敏锐的嗅觉越让他闻到空气里的酒香,他凑着味道走到蓝嵬身边,却看见他不停的喝着掌柜深藏的好酒。

    “我去!!!你哪里偷的?我记得掌柜把这东西藏得贼深!”

    白孟惊了。

    “怎么说话的呐?!什么叫偷?”蓝嵬斜了白孟一眼:“像我这种有名高手,我凭实力挖出来的,就不叫偷,叫拿,叫拿知道吗?对了,喝一杯?”

    “…………”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白孟无语的坐下,手上倒是没有客气,他掀开眼皮,看了对面的蓝嵬,却发现他已经喝的有些微醺了。

    蓝嵬之前的衣服已经换掉,连身上的伤口也用绷带处理了一下,只是那头发依旧水淋淋的,深蓝的发尖还在不停的滴落着小水珠,将他才换的新衣打湿。

    白孟起身去找了一根毛巾,然后随意的扔给蓝嵬:“你怎么不把你头发弄干?第二天起床,头疼死你!”

    “因为爷乐意!小矮子你还不去睡?等着变更矮?”蓝嵬接住毛巾,脸上却是恶意的笑容。

    “去去去!会不会说话啊?!”白孟也没心思和一个醉鬼计较,正好此时墨九歌同墨寒奎已经说完要事,他拖着墨寒奎上楼休息,毫不犹豫的将蓝嵬丢给墨九歌。

    “蓝嵬长老……”

    “你不用杵在这里,太特么碍眼了!”蓝嵬嫌弃的挥挥手,示意墨九歌离开。

    “…………”墨九歌无奈的看着对方,却发现蓝嵬真的没有休息的意思,只好一个人上楼。转角处,墨九歌看了一眼下方孤零零的蓝嵬,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在四殿比试上,墨九歌曾见过蓝嵬。若不是依稀记得他的长相,可能连墨九歌都认不出这人是蓝嵬……他变得太多了。

    当年初见时,这人何等的意气风发,四个殿里,他是最年轻的长老,实力却是不输于任何人,那一年的比试,参与者无数,却唯有蓝嵬一个,众人皆称天之骄子。

    可是现在,相比蓝嵬旧时的意气风发,如今的他像是被人打断四肢,挑断筋脉,一身鲜血都被流尽,只剩下那脊背还在死死僵直,如同死前的悲鸣……

    ……一天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墨九歌拍了一下自己,甩掉脑海里那些莫名其妙的念头,独留蓝嵬一人在下面喝酒。

    等到周围都陷入了死寂之中,蓝嵬还在不知醉的往嘴里灌酒,如同饮水一般。

    湿漉漉的头发粘在脖颈处,夜风一吹,竟是给他带来透骨的凉意,他抓起白孟之前递给他的毛巾胡乱的擦拭几下,随后又发脾气的扔回到地上,深蓝的眼里写满烦躁。

    “最讨厌擦头发啊啊啊啊”

    蓝嵬的声音不停的小了下去,最后整个大厅又恢复之前的死寂,只有蓝嵬一人在那里微微怔住。

    “我不是故意吵你的……”

    他想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的不停解释,可是没用……没用……蓝嵬大力抓扯着自己浅蓝头发,俊美的脸上全是绝望。

    “…………是我太没用,太任性了,我不会再这样了……我错了……”

    他醉不了,所以他知道他做错了,可是他也许又是醉了,不然,为什么他要不停道歉。

    蓝程已经死掉了,他明明就……

    再也听不见了啊。

    第四十一章 边界守护(十)

    等到第二天清晨,第一轮鲜红、像破砖碎末般艳色的暖日照亮了世界,一把利剑,从天际处了当的破开混混沌沌的暗夜,为人世带来光明。

    白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此时他正被墨寒奎搂在怀里,吐纳间,白孟闻到的全是对方的气息。

    墨寒奎侧着身子睡,白孟整个人都被他搂在怀里,灰色的长发温顺的垂下,遮住了墨寒奎的半边脸,此时又因为他的双眼紧闭,反而柔和了他平日里的冷峻。

    面对这样墨寒奎,白孟只是笑了笑,然后准备侧身离开。

    因为,在白孟的屁股,正放着墨寒奎的手。

    白孟:“…………”

    其实这样的场景很熟悉。

    洪荒里,白矾也是这样抱着才化形的团子,每天清晨醒来后,对方的爪子也是这样不安分的放在自己屁股上,睡的香甜。

    无论睡前怎么威胁,白矾都是嗯嗯啊啊的先答应,等到第二天醒来后,依旧是这样。

    白矾这个动作一直都未改变。

    直到他后来不见。

    白孟站在床边穿好衣服,他低头看了一会墨寒奎,随后俯下身去,乘着那人没有醒来,偷偷在他俊美的侧脸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亲吻,步伐凌乱的夺门而出。

    逃窜的背影,脚步间的惊慌失措,此时的白孟若是被照下来,再配上几个字,完全可以加入喜闻乐见的表情包系列

    ——溜了溜了。

    不过白孟没能看见,在他转身时,床上的墨寒奎睁开眼睛,嘴角带着笑意。

    白孟匆匆忙忙的下楼,此时整个一楼安安静静,空无一人。

    然后他看见躺在桌子下的不明生物。

    白孟:“…………”

    “喂喂,醒醒!!!”白孟毫不留情的提起怂在桌下的蓝嵬。

    “喂喂!能不能怜香惜玉一点啊!”蓝嵬被人强行从地上拖起来,满脸不爽。

    白孟表情冷漠:“你一不是香二不是玉,我为什么要怜惜?”

    

    蓝嵬:“…………”

    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需要再休息会?我让九歌拖你上去。”白孟将人放在靠墙的位置,开始替他收拾残局。

    蓝嵬深蓝的头发垂下来,带着酒后的颓废,他大喇喇的翘起二郎腿坐在那里,睡眼惺忪的挥手拒绝:“不了。”

    “嗯?”

    “刚才做了个美梦,如果再睡,会变成噩梦的。”

    白孟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掀起眼皮望向不远处的蓝嵬。

    “春梦?”

    白孟微微蹙眉。

    “…………小矮子你说什么呐?”蓝嵬嫌弃的看了一眼他:“小小身躯,满脑子黄色思想!”

    白孟:“…………”

    “啧啧啧……”

    “…………你啧个屁啊!”白孟恼羞成怒的扔下手里擦桌用的旧布,“你之前笑得那样缠绵,绝逼是梦到心上人了!”

    “…………”

    蓝嵬狭长的眼睛猛然的睁圆,海蓝的瞳孔写满让人捉摸不透的复杂。

    ……心上人……

    “……小矮子,我没有心上人,你没听过吗?”蓝嵬自嘲的笑笑,他靠着身后的墙,目光不知看向了何处:“蓝溪嵬鬼才惊世,独留倜傥笑世人。”

    “…………”白孟使劲的摇头:“没听过。”

    蓝嵬“…………”

    白孟一脸嫌弃:“那你之前干嘛笑得那样淫荡”

    “…………不是心上人,”蓝嵬好像是在确定什么一般,嘴上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然后,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僵硬的幅度:“是徒弟。”

    “我只是梦到我的徒弟了。”

    白孟:“…………”

    “喂喂!!!你用这种眼神是什么意思啊啊?!小矮子你是想挑事对不对!?等到爷好了!爷非的揍死你!”

    “呵。”

    白孟不可置信的耸肩,然后又蹬蹬上楼去唤墨寒奎起床。

    街道外面已经开始隐隐约约的穿来一些清晨的声音,因为醉酒,蓝嵬他的沙哑间的音腔还带着宿醉后疲惫不堪特有的糜烂和悱恻。蓝嵬坐在光影斑驳处,那头蓝发和瞳孔像深海的眼神,他靠在那里,身上泛着一股颓废的气息,很迷人。

    “只是徒弟而已……”

    他对自己说道。

    真的只是徒弟,之前他睡着了,然后,他梦见了自己的傻小子,正在那里不停的笑着。

    “不想去这次任务!!!好烦啊啊啊那群王八蛋长老团!干他爹的!不!我还要干他爷爷!”

    “师傅!”

    “嗯?”

    “我去吧。”

    少年的身躯还略显稚嫩,可是他脸上的神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师傅你不喜欢的话……我去吧。”

    然后他的梦变了,又成了另一段过去,那时,他的小徒弟正被现任殿主的弟弟找人围住,被前来接自家徒弟的蓝嵬碰巧撞上。

    “你他妈不就是凭借一个好运气!被蓝嵬长老从青楼里看上,然后带了出来,谁知到你现在是不是还在那里卖屁股啊!不就摸了一下你,你别给脸不要脸!”

    然后,他的小徒弟不发一言,就那样任人辱骂着。

    蓝嵬很生气,感觉自己快起炸了,他一直放在心尖上养着的宝贝徒弟,结果却被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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