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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求凰弄-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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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镶愕然,随即道:“父皇,儿臣……”
  
  “你和政儿亲如兄弟,长宁儿对政儿最亲,不会误会你的,又何必避嫌疑如此?岳小姐是政儿心上之人,如若有个三长两短,只怕他回来不好交代!再者婚期已近,如若出事,也有失皇家体统!”
  
  “是。儿臣遵旨!”
  
  夏镶带着几个皇帝派给她的大内侍卫在晚间又到了岳府。岳氏父子虽是很奇(炫书…提供下载…)怪皇帝居然派驸马来府护卫,但看月涓子并不在意,想到驸马又正直端谨,与公主恩爱得很,自然也无话说。
  
  月涓子虽是夜晚遇袭,却依旧如青州那次遇刺一般,波澜不惊。看到夏镶,礼节周到地向她表示感谢,随后告辞回房。从夏镶身边擦身而过时,又低低一笑,“这回,我们真是同病相怜了!”
  
  当晚,本来以为不可能接连有刺客光临,而有些警戒松懈的岳府却又迎来一批刺客,而且更多高手。看来,这批刺客颇懂得出其不意之心理,虚虚实实。第一次不过是试探,此次却是倾力击杀。
  
  夏镶在月涓子外院,自是首当其冲。岳氏父子所学不过是兵马功夫,这些近身格斗击杀并不擅长,实在也帮不了忙,因此夏镶并不允许他们出现。她令侍卫们将刺客团团围住,自己护住月涓子,并不主动出击,只在廊下冷静地看着那些刺客的身手。
  
  那些刺客毕竟是冲着月涓子而来,目标明确,自不会纠缠于那些侍卫。一个灰衣高手飞跃过来,长剑直刺向月涓子,逼着夏镶出手。夏镶将月涓子护在身后,侍卫们自也涌过来协助。
  
  一番激战之后,那灰衣高手只纠缠住夏镶,招招致命。幸夏镶机变灵活,接连几个闪跃,躲过几个险招。只是,一心难得二用,月涓子却又因此暴露于刺客剑下,待得夏镶回剑抵挡,已是不及!
  
  月涓子在那灰衣人的剑势之下,无可逃避,只闭目待死。剑气疾速逼近她的前胸,已刺破她外袍,只待再深入几分,她就会一了百了……
  
  然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只觉得一个人和身扑了过来,抱着她在地上翻了几滚,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剑。她忙睁开眼,果然是夏镶!
  
  灰衣人似乎也微微一愣,剑势稍缓,继续往夏镶进击。夏镶右臂鲜血淋漓,早被迫弃剑,只用左手搂住月涓子的腰肢,连连后退。
  
  “放开我,你自己走吧!”月涓子低喝,使力欲推开夏镶!
  
  夏镶不语,一个飞旋转身,避开那人一剑,又用脚挑起地上一把钢刀。
  
  灰衣人冷笑一声,夏镶钢刀还未到手,他早一招过来。“当啷”一声,刀又落地。
  
  就在夏镶已无可退避之时,只听“嗤”地一声,一把飞刀划空而来,竟将那灰衣人手中的长剑击偏。随后,一个黑影纵跃而出,与灰衣人交上了手。
  
  夏镶侧退几步,一面按住自己的右臂,点穴止血;一面看那个身形灵动之极的黑影。蒙面黑衣人剑术飘忽,只是那招数却是有些熟悉,隐隐竟似是她师门武功。
  
  师兄卫衡远在芜州,索朗师父也一直悠闲隐居,又怎么会来此?可是……
  
  她喘了口气,正欲寻机再战,却见外院马士洪带领着大内侍卫赶了过来。
  
  刺客们一见,唿哨一声,似要撤退。那黑衣人也一纵飞去,消失在黑夜中。
  
  马士洪的人初来,自是勇猛异常,击杀了大部刺客,剩下的也都伏剑而死,只逃了那灰衣人。
  
  一时,马士洪又吩咐侍卫们收拾干净院落。待到收拾完,已是天光大亮。
  
  月涓子冷冷地扫视着那些忙碌的侍卫们,再定定地看着浑身是血、面色惨白的夏镶,冷冷地缓缓开口。
  
  “夏镶,我恨你!”
  
  恨你为什么三番五次这么拼命救我!恨你为什么偏偏是个女人……
  
  说完,转身回房。
  
  夏镶默默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拒绝了马士洪要人替她包扎伤口的吩咐,出了院子。到外院自己房间里,给自己包扎伤口。
  
  长宁闻讯,很快就赶了过来。随即要马士洪回宫告诉父皇,要父皇撤回让夏镶在这里护卫的旨意,不然她就要和驸马一起在这里!她自恃父皇娇惯宠爱于她,一向说一不二。这次又是事后对父皇提出要求,也算是让步了,因此,接着就要夏镶和她一起回府。
  
  夏镶笑了一下,“不会还有刺客来的,你放心。”
  
  “你真傻……”长宁不由责怪。
  
  “是我欠他……”夏镶看着右臂的绷带,淡淡道。那次,他为她受过一次伤的。
  
  “你欠她什么!”长宁有些恼怒地埋怨。
  
  辛嬷嬷忙在一旁打岔。
  
  长宁极其不愿,但还是礼节周到地去月涓子房里慰问一声。月涓子笑道:“驸马她的伤势不要紧吧?”
  
  “你用不着担心!”长宁有些不满。虽然月涓子也是难得的人才出众,可她从前是女冠出身,即使不得已,她心里也还是不痛快。
  
  “哟,公主是……吃醋了吗?”月涓子漫不经心地道。
  
  “你!……”长宁怒极而笑,“我才不会吃你的醋呢!”
  
  月涓子拖长了声音道,“是吗?公主何时这么……大度?难道……对驸马并没有那么深的情意?”
  
  长宁待要大怒,转念想到哥哥和夏镶,又忍耐着没有发作。这女人口无遮挡,哪里是什么端庄贤淑?不过,她这样的人本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如何对自己这样?真是大胆又狂妄!
  
  她不屑地看了月涓子一眼,出了院子,拉了夏镶,非让她一起回府不可。
  
  一名小内侍飞奔赶来,向长宁和夏镶道:“启禀公主驸马,太子回京了。皇上有旨,驸马今儿不必上朝,回府养伤吧,晚上进宫家宴哪!”
  




☆、这一厢全心以奉,那一厢决意推让

  嘉明殿内,宫人们络绎不绝地捧着食盒,在膳桌上一一摆放整齐,然后退到两旁侍立。
  
  殿外,景舜帝在前,天政在后,一起进殿。这时,小内侍一声尖叫,“公主驸马驾到!”
  
  长宁和夏镶携手而来,一起见过皇帝太子。
  
  “哥哥,你总算回来了!”长宁抢先开口。
  
  “太子兄,辛苦了!”夏镶向天政拱了拱手,面上挂着以前常见的浅浅笑意,声音也清朗如昔。
  
  “镶儿……”
  
  天政目光从她右臂上扫过,眼眸里心痛的光芒一闪,这才看向她淡定平静的小脸,“你也……辛苦了。”
  
  长宁忙道:“哥哥,镶儿她受伤了呢!都怪父皇,哪个不能派,偏要派她去岳家!”
  
  天政早忍不住,听此忙趁机疾步到夏镶身边,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关切,“镶儿,你……伤势如何?”
  
  夏镶退后一步,并不看他,只淡淡道:“皮肉之伤,没什么。”
  
  其实,刚才抬手之间,早又撕裂了伤口。只是,这一天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她都忍耐住了,何况此时亲见他了呢?
  
  天政顿时黯然。就是以他们此时表面的身份和关系,他关怀一句,也不至于就让人怀疑,她何苦这么冷淡,拒他于千里之外?
  
  长宁早已挽着父皇的胳膊,拉他进殿,撒娇道,“父皇,镶儿如今才是长宁儿最重要的人呢,不许你因为哥哥再欺负她!不许只管哥哥,不管长宁儿了!”
  
  景舜帝笑道:“如今你哥哥要大婚,这是最重要的大事了,你和镶儿也要为此事尽力才是!
  
  长宁撇嘴道:“父皇还要我们怎么尽力嘛!哼!难道朝中无人了,什么事都要推给镶儿?”
  
  天政看着夏镶,动了动嘴唇,却是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夏镶淡漠地瞥了他一眼之后,目不斜视,只跟着长宁身后,到桌边坐下。
  
  这次,膳桌前只有这四人在座。
  
  景舜帝单独在上座,天政坐在右边,长宁和夏镶在其对面。
  
  席上,长宁自是充当女主人角色,忙个不停。和父皇不停地说话打岔,又和夏镶亲热地互相夹菜,一切和从前一般。
  
  天政看父皇一杯接一杯地赐酒于夏镶,心里只担心她会喝醉。虽然他也极力镇定自若,究竟还是不能如往常。尤其是夏镶并不理睬他——两人视线一相触,她总是一闪而过。她是生气了吧?这当然是难免。只是也好,这样也就不会让父皇怀疑……
  
  这还算是有些欣慰。最令他痛苦的是,夏镶有时就用这种抽离了灵魂一般的、没有任何情意的、毫不在乎的如常语气得体地与他敷衍那些,这叫他简直无所适从了!
  
  她难道还不知道他的心,懂得他的意思么?
  
  他有一种把握不住她的感觉!以前,他曾发誓决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痛恨他!可现在,他又觉得如果她恨他,那该还是一种对他有情意的表示……她怎么会这般无动于衷呢?果真是掩饰功夫极强,还是因为伤心绝望而要放弃了?或者是……对他根本没有那么深的情意,所以,无所谓那些事情的存在?
  
  景舜帝看着夏镶,又朝她举杯,“说来这一阵子真亏了镶儿,内政外交,悉皆顺利。等到朕百年之后,政儿登基,内有贤惠淑哲之岳氏女主持后宫,外有精明强干之能臣镶儿你忠心辅佐,朕就放心多了!”
  
  “父皇过奖了,儿臣惭愧。只怕儿臣辜负父皇的期待,让父皇失望……”
  
  夏镶语气清冷,谦恭依然,面色不动,抽出长宁在桌下紧握的右手。双手捧起酒杯,垂眸,又是一饮而尽。
  
  天政黯然心痛,怎么也移动不了胶着在她面上的目光。
  
  景舜帝接着道:“如今政儿大婚在即,长宁儿终身有靠,朕此生无憾。只是……”
  
  长宁看父皇又情不自禁地看着身边的那个位子,知他又想起母后——虽然这些均是别人告诉自己的。而自江贵妃自杀后,她也亲见父皇似乎更为孤寂落寞,很久都没有召见妃嫔了——这当然与江贵妃无关。但大约是他觉得江贵妃那样的人都有那一番心思,母后原先那般,他终于可以理解了?那么,夏镶的事或许……
  
  想到此,她忙笑道:“父皇!你春秋正富,胸襟广阔,还有许多丰功伟绩等着你书写史册呢!”
  
  景舜帝笑道:“长宁儿你现在是越来越懂事了!”
  
  长宁歪着头笑道:“儿臣我什么时候不懂事了?”
  
  天政听父皇一直说着自己大婚的话题,心痛如裂;看他目光又一直有意无意地注视着夏镶,虽极是担心,自己却又可以放肆些,也便抽空对长宁使个眼色。
  
  长宁察觉哥哥的目光,忙又夹了一个菜放进景舜帝碗里,“父皇!你不能再赐酒给镶儿了,你也该吃饭了!”又夹一个菜送到夏镶嘴边,“镶儿,吃菜,别光喝酒!不许再喝了,喝醉了,晚上我可不许你上床!”
  
  夏镶轻轻一扭头,避开她的亲热。一时酒涌上心头,只觉恶心,再也忍不住,张口欲呕。
  
  天政作势就要站起,“镶儿!……”
  
  长宁瞪了哥哥一眼,忙放下碗筷,替她敲背。夏镶忙调整内息,压下那阵烦恶。景舜帝瞥了儿子一眼,令长宁扶夏镶回长宁宫歇息。
  
  一路之上,夏镶极力忍耐。到得长宁宫内,才大吐特吐。
  
  “镶儿……”长宁被吓住了,几乎带着哭腔,“你怎么啦?”
  
  天政随后匆匆赶来探望。夏镶却已面色如常,只微微笑道,“不过多喝了一点,太子兄还亲来探望,有劳了……”
  
  “哥哥……”长宁一脸担心地看着哥哥。
  
  “镶儿,你何苦……”
  
  “没事的,姊姊。”夏镶冲着长宁笑道,“你不用担心,这一点酒哪里就醉死了我!”
  
  天政心里苦意和酸涩翻腾,他竟不知自己该喜该悲!只是忍不住冲动,上前一把抓住夏镶的手。夏镶后退,仍是正色道:“太子兄,我真的没事。这点……我都不能承受,还能做什么?不用担心,你回去歇息吧。”
  
  天政默默地凝视着她。
  
  辛嬷嬷也忙在一旁劝解,说他们会服侍好驸马的,公主也早已不像从前一样任性的,太子不用担心。
  
  
  
  夏镶抱膝坐在秋海棠树下的石凳上。当初她就是在这里以醒酒来避开新婚之夜的尴尬,如今倒是不需要这借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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