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利用金手指的方法-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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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早就野心勃勃地准备迎接乱世的陈张二家,沈老爷子还是仗义在心、心怀他人的性格,换做他面对那个刚被咬了一口的母亲,肯定没法下令开枪。
理智上,知道这个人已经无法挽回,多活一秒都是对其他人的威胁;情感上,对着那些还闪着人类情绪的双眼,实在无法舍弃心底的人性。
沈顾一时间也想不出怎样才是最正确的。
他叹道:“但这虽然稍微阻拦了这些感染者,却也实实在在地拦住了后面要逃命的人。”
“……后面的,究竟是逃命的多,还是索命的多,已经很难说了。”贺琅的情绪也很低沉,“你知道的,城市里的水源已经出现了污染。”
水源污染,灭顶之灾。
这个话题实在太沉重了,导致两个男人都一齐沉默下来,不知在想什么。不一会儿,宇文扬走了过来:“贺哥,沈总,接下来什么安排?”
“你们没事了?”贺琅振奋了一下精神,“那就准备去挪车吧。我刚刚算了一下,不到两百米,需要挪开的车辆是二十辆左右。挪开一点我们的车前进一点,这样就不用分开警戒和挪车了。宋霖,你也来帮忙。”
宋霖点点头,在意识里悠悠问道:要我来点风系魔法吗?
贺琅挑眉:能推车?
宋霖:完全推动还不行,至少能轻松一点吧。
贺琅:那你量力而行。
大家各自回车上,准备先把车开近一些。宇文扬临走前上前拍了拍贺琅的肩膀,低声道:“前辈,多谢。”
他说完就走,徒留贺琅原地满头问号。
怎么就“前辈”了?怎么就“多谢”了?我干什么了我?
一直“监听”的宋霖看不下去,无奈的说了自己的猜测:你刚刚给他喂的心灵鸡汤,他大概转手喂给那个刚杀了一个感染者的莫如卿了,估计有效果,才来感谢你。叫你“前辈”是以示尊敬。
贺琅只抓住了一个重点:什么心灵鸡汤,那是我的人生感悟,好吗!
【作者有话说:贺琅的鸡汤,有没有毒呢~?】
第三十二章 小山村给你小惊喜
等把“路障”挪到能让越野通过,两辆车终于下了小路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时分。
“地图显示,这条路应该通向一个村子的其中一个聚居地,这个聚居地还有另一条路,我们可以试着从那里出去。”沈顾看着手机,“这样走下去能到达撤离队伍经过的第二个镇……就是不清楚路况会如何。”
“走一步算一步吧。”贺琅回道,“再不济就弃车。反正我是可以徒步负重行进的,就看你们能坚持多久了。”
这话沈顾和宋霖听了都没什么感觉,只有范诺恩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身上睡熟的男孩帆帆。
她的爱心还没消失殆尽,但短短两天内,“累赘”这个词已经无数次地飘过她的脑海,令她很是疲惫。
越野车开到了聚居地的入口。
这个地方其实并不落后,至少车轮下的马路是水泥的,路两旁的院子也是整齐码放的砖墙。路边应该有路灯,但不知是村里习惯还是停电,总之没亮。深夜,家家户户黑灯瞎火,十分安静。
进入聚居地后,贺琅就放慢了车速。不一会儿,他就发现这条路其实正从聚居地中间穿过,两边都是民居。他有点犹豫,于是问沈顾:“要在这附近停吗?”
沈顾反问:“你累了?”
“那倒不是。”贺琅回道,“我就是不太清楚这里是产什么的……”
换言之,不知道要不要停下来收粮。
之前的大宗收粮工作一直是沈顾的活儿,他翻了一下手机上的记录,回道:“这附近倒是有夏粮,不过种植规模挺小。干脆……”
宋霖的声音忽然撞进贺琅的意识:感染体!
吱——!
幸亏车速已经减慢,而且后车反应够快,否则贺琅这下意识的一脚刹车非造成追尾不可。沈顾反应快,一把扶住了要滑出座位的冰箱:“你……”
“安静!”贺琅低声轻喝,手已经悄然摸到了自己的枪。他还把车灯熄灭了,没了灯光的衬托,不一会儿视野就在月光的拂照下更加开阔。
宋霖摁下车窗: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路边忽然窜出来一个人影,以几欲跌倒的姿势快速冲过车前!贺琅刚举起枪的手一顿,正晃过“感染者不可能动作这么敏捷”的想法,宋霖忽然道:“后面!”
贺琅来不及下车,只把拿枪的手往车外一伸——
砰!
枪声响彻了整个村庄,一个低矮的黑影倒在越野车前不远处。
“所有人待在车上别动!”贺琅喊了一句,保证前后车都听到了,然后跳下车,把小型手电往耳后一别,举着枪朝那倒在地上的黑影走去。
感染犬……?
男人慢慢蹲下,把插在犬只后腿上的弯型蝴蝶刀拔下来,随便在皮毛上擦了擦,单手收好放进兜里。
刚才瞄得紧急,要不是蝴蝶刀瞬间拉低了一条腿的行动力,贺琅未必能一枪制止它的行动,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一枪穿脑。
贺琅扒拉了一下它的眼皮,手电筒一照,果然发现了感染症状。
他现在有点担心刚刚那个逃命的人有没有被咬过了。
有人来了。宋霖淡淡道。
贺琅站起来,不一会儿就敏锐地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动静。几秒后,一束手电筒的光从幽暗的岔路口照上路面,接着又一束手电光从路另一边冒出来。接二连三地,越来越多的光照打向了贺琅,打向了两辆停在路中间的越野车。
普通人。宋霖判断道:至少没有开始发作的。
贺琅应了一声,看到那些正在谨慎接近的人不仅拿着手电,还有不少人拿着锄头、铲子之类的物件。有一个偏瘦的女性跟在前排拿着手电筒的人后面,贺琅觉得她有点像刚刚被感染犬追的人,但又不是很确定。
随着这些人的逐渐逼近,男人然后慢慢退到了车前,站定。
他们被包围了。
轰隆隆的响声传得很远,柴油发电机使得屋内的日光灯亮了起来。虽然没有往日那么亮,但也足够看清屋内的一切了。
一群村民在屋里或坐或站,神色警惕,有的倚着手里的锄头,有的直接背着一把长杆的土枪。这种土枪是民间自制的,严打时期早就被肃清了一大批,现在堂而皇之地拿出来,恐怕正是为了应付紧急情况。
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坐在一张木质靠背椅上,神色严肃:“这么说,你们只是路过?”
他坐的这张椅子用了挺久,边角处被磨得光滑,看起来其貌不扬。不过因为它比较高,所以人往上一坐,直接就高了对面木质长椅上坐的人一截。
“是的,我们只是路过。”开口回话的是沈顾,这种场合还是他比较适合打头阵,“不知道你们是否知道……国道前面已经被堵起来了,我们是为了找路才下来的。”
他就坐在中年男人对面的长椅上,一并坐着的还有贺琅、宇文扬和莫如卿。另外四个越野车上下来的不是女人就是小孩,被允许坐在边上,不那么需要直面责问。
宋霖脸嫩,被一并划入未成年,坐在小男孩帆帆边上一副悠哉看戏的模样。贺琅瞥了一眼,完成了“今天也想吊打兔崽子”的日常心理活动。
“真的?”中年人扭头朝一个村民使了个眼色,那村民就出门去了。不一会,村民拽进来一个编织袋,往地上一扔,正好一个血淋淋的狗头露了出来。
“路过就打了我们的狗?还用的枪?”中年男人道,“唬谁呢?”
他本着压对方一头的心思,然而对面的几人根本不买账。贺琅瞧见那狗就眼神一厉:“你们摸了?立刻去洗手消毒!”说到这,他又想起一茬,“刚刚被这个狗追的人呢?被咬到没有?”
中年男人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这只狗有很严重的传染病,病毒会通过体液传播。”沈顾的声音不比贺琅凌厉,但也透着沉闷的警告意味,“无论是它生前还是死后,碰过的人请立刻消毒并自觉隔离,尤其是身上带着伤口或者被它弄伤过的,务必单独隔离。”
中年男人依旧皱着眉,但神色里已经带着一丝惊疑不定:“什么意思?你是说这玩意儿死了还会继续传染?!”
“是的。”沈顾点点头,“如果没被它直接伤害、身上也没有伤口,问题应该不大。但谨慎起见,最好还是隔离两天。”
村民们看了一眼地上的死狗,又不由自主地看向刚刚碰了狗的人。那个被狗追过的女孩子也在屋里,她身边的人非常直接地退后了几步。
拖狗进来的村民嚷道:“我身上没伤口!”
被追过的女孩跟着喊:“我也没被咬到!”
“行了!”中年男人高喝一声,村民间的骚动暂时停了下来,男人又看向沈顾,“你为什么会这么清楚?”
“城里也有这样的东西,我们就是逃出来的。”沈顾坦然道,“被传染的人会失去理智和记忆,力气变大,吃人。一旦被咬到,也会传染。”
这话说得吓人,但中年男人和村民们都没露出特别意外的表情,只是神色更为沉重了。
沈顾扫了他们一眼:“看来,这个村里也已经开始出现感染者了?”
中年男人回道:“与你们无关。你们既然只是路过,就赶紧走。”
“你们怎么处理感染者的?”贺琅却又追问,“一旦处理不好,很容易造成疫病扩散。还有,你们的水源……”
“说了和你们无关,赶紧走!”中年男人皱眉道,“这里不欢迎你们!”
沈顾读出对方藏在内心的焦灼:“如果情况不妙,我建议你们也尽快撤离到新的避难点去,就在XX镇以北……”
“哼,你刚才还说城里爆发了疫病,现在去人挤人的避难点,岂不是等着被传染。”一个村民忍不住开口道,“我们这里食物充足,远离人潮。只要做好防备,指不定比那什么避难点撑得久呢!”
“别说了!”中年男人喝止了村民,又朝沈顾等人道,“总之你们现在就走,我们不拿你们的东西,你们也别碰我们的。希望你们有点良心,不要把我们的地址说……”
“村长!”
一个村民急匆匆地冲了进来:“那只鸟!回巢了!”
中年男人立刻看向背着土枪的村民:“快去看看!”
“什么东西?感染的鸟?”贺琅嚯地站起来,“我也去。”
中年男人正要说什么,贺琅又冷声道:“就算你要赶我们走,也至少让我先把那只鸟解决了。在决定自己收拾这个烂摊子之前,先回想一下是谁打死了那只狗吧!”
说话间,沈顾、莫如卿、宇文扬已经全站起来了,外加一个宋霖。贺琅扫了一眼,吩咐道:“沈顾、宋霖和我走,莫如卿和宇文扬留在这里警戒。其他人……最好别来,子弹无眼,小心那鸟趁乱袭击人。”那就真是啄到一个算一个了。
最终,急匆匆往外赶的就是贺琅这边三人,加上刚刚回来报信的村民,以及背着土枪的那个。
他们一路疾步快走,偶尔小跑,但不敢动静太大。沿着小路绕过几个院子后,来到了一个小院。小院开着门,带路的人直接把几人带了进去,还进了一栋三层的民居。
他们直接上了二楼,进了其中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一个人,听到动静就回过头来:“……这是谁?”
带路的村民道:“哎呀,帮忙打鸟的,你管那么多呢。鸟呢?”
“慢了!哎呀,那只鸟又飞走了!”
那人指了指窗户,好吧,这已经不能完全算一个窗户了。它的玻璃门被扣死,然后从内侧钉了好几块木板,只留下一些不过几指宽的缝隙。贺琅走过去从缝隙中看了看,发现这窗户外正对着一片空地,空地中央有一棵大树。想来那就是感染的鸟栖息的地方,而这里则是绝佳的观测点。
背土枪的村民问:“你确定?它又飞了?”
“确定确定,就是往北边飞了!”
今晚月光明亮,确实很容易看清这种异动。贺琅忽然回头看了一眼宋霖,然后道:“既然不在了,我们去就近看看。”
“不行!”负责观测的村民紧张道,“它回来了怎么办!”
“那就刚好了。”贺琅淡然回了一句,径直出了房间。
月光之下,微风吹过,树冠沙沙作响。
宋霖二话没说就往树上窜,贺琅一下没抓住他,只能无奈地在下面警戒。这个熊孩子真的很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沈顾意味深长地扫了他们两眼,但他不会在这种场合质疑贺琅的决定,于是和贺琅分站两边盯着周遭。
不一会儿,宋霖的声音从树冠上传来。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想听哪一个?”
贺琅回道:“我有一百种抽你的方法,想听哪一个?”
宋霖于是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