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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高危职业-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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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说的有道理,那等过年了我给她年终奖再翻一倍。”
  陆成疆心说这哪儿是钱的问题,看来他儿子是铁了心不回公司了,他无奈叹气,“你那心上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会让你班也不上去追他?你别不是让人给骗了,凡事长点心眼。”
  “我的亲爹,”陆有时敲了敲面前黑色铁艺的栏杆,“您真的不用担心。现在我这边——我心上人他现在确实还没有接受我,不过现在的他真的需要我。”
  “爸,我现在必须留在他身边。”
  陆成疆越听越觉得哪里不对劲,他迟疑道:“儿子,你这怕不是让人给吊着了吧?”
  “是我死皮赖脸地缠着他呢,”陆有时最近也在荆牧身上察觉到了某种矛盾的气息,“不过我觉得他其实也是希望我留在他身边的。”
  那些下意识的神情,无意识的动作,在话语间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气氛……
  “算了,我也管不了你,别死在外边就行了。”陆成疆还是妥协了。
  陆有时虚敬一礼说道:“遵命老爸,那就先这样了,您忙。”
  他挂了电话,在这个距离甚远的位置,隔着窗户看着那头的荆牧。
  荆牧是一个很安静的人,他说话从来都是不疾不徐条分缕析的,也不会随便和人呛声。最大的爱好就是在素描本上涂涂画画,那种铅笔划在纸页上的沙沙声,是陆有时在他身边最常听到的声音了。
  那是让人安心的动静。
  然而重逢以来,陆有时却再也没有机会听到那声响。
  安静的人不会呐喊,而那仅有的宣泄也不知其踪,可陆有时依旧听到了某种无声的嘶吼,那嘶吼名为——求救。
  他觉得,荆牧正悄无声息,甚至自己都没有察觉地向他求救。
  他在向他求救。
  窗户的那一头,陪着橙橙看书的那个人全身都是柔和的,仿佛连风经过他的身边都不舍得走得快一些。
  荆牧面对橙橙时,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神情温柔又专注,不会流露出一丝一毫的疲惫与不耐。
  而陆有时在这一头,以同样,甚至更为专注而温柔的眼神望着他。
  忽然,四目相对,荆牧抬起头目光正好撞进了陆有时的眸子里。他呼吸一滞,用尽了力气才没在那眼神中露出行迹,然后他看见陆有时对他笑了。
  很轻很浅,却也像春芽绽枝的瞬间,叫人怦然。
  “哥,我这本已经看完啦,你呢?”就在这个时候,橙橙合上了自己的书。
  荆牧收回目光,看向了自己手中的书,他才刚刚读了三分之一,离看完估计还得有些日子。
  “我还早,你饿不饿,我去弄点点心吃好不好?”
  橙橙:“你不说我倒还没感觉,一说就有点饿了,我想吃鲜奶布丁,家里还有吗?”
  “有的,我去拿。”荆牧站起来走向厨房。
  橙橙也回了屋里。客厅的角落有个带着小凉席的窝,小狮子正在那里睡觉。橙橙蹲在小狮子的身边,有一下没一下地给他顺毛,然后又挠了挠它的下巴。
  小家伙正好醒了,温驯又粘人地舔了舔橙橙的指尖。
  “小时哥哥,我可以喂小狮子吃罐头吗?”橙橙朝陆有时问道。
  “嗯。”陆有时走过来,“给她吃这个吧,不过不能太多,三分之一就好了。”
  陆有时给她的是个牛肉罐头,肉质比较软的那种,适合现在的小狮子吃。橙橙拿出小狮子吃饭的碗,再给她拼了一些狗粮。
  小家伙慢悠悠地吃了起来。
  “橙橙过来吃布丁了。”荆牧把点心牛奶拿到了客厅落地窗旁边的桌子上。
  陆有时蹦到他身边说:“有陆小时的份吗?哥哥~”
  “少不了你的。”荆牧笑着说。
  橙橙吃的一日三餐包括零食点心,都是陆有时找了专门的营养师配出来的,保证安抚味蕾的同时也不会对健康产生影响。
  荆牧很感谢陆有时,因为这是他没办法为橙橙做到的。
  橙橙坐的位置正对着院子,雨花石在阳光下白的发光,她抬手遮在眼睛上方:“咱们院子里光秃秃的,下午两点的时候太刺眼了。”
  陆有时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说:“我同意你的看法。”
  “那要不重新把花都栽上去?”荆牧看着院子说,“那些带过来的花花草草也可以干脆移栽到院里。”
  孙路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杭城,那边的公寓里没有人照看,所以他们前几天过来的时候把阳台上种着的那些花也一并带来了,现在都放在廊檐下边。
  “可以吗?”橙橙很开心,“不过这个时候移栽,会不会不太好?要是一个没照顾好,它们蔫儿了怎么办?”
  陆有时拿出手机在那边查资料,“好像说,秋季是适合移栽的……我看看。”
  “他们说,落叶,也就是十月中旬以后,植物都有一次根系的生长高峰期,是移栽的好时候。”
  “那太好了,哥,我们把院子里的花都重新栽起来吧。”橙橙对荆牧说。
  荆牧点点头,“得先把这些雨花石都移走,还需要重新翻地。十月中旬的话,也就半个月的时间了,我们抓紧时间来弄。”
  “好!那可以再多种一些其它的花吗?我记得以前院子里还有桔梗花的,对了,昨天久久发照片给我看了她们学校的绣球花,也超级漂亮的。”
  “好啊,橙橙想要种什么都可以。”荆牧笑着说。
  “诶,”陆有时抓住荆牧的手腕说,“哥,你要不画张效果图出来?橙橙想要什么花,我们都设计一下,画出来看看怎么布置比较好。”
  橙橙拍手,表示,“这个可以有。”
  “行行行,”荆牧无奈叹气,“都听你们的。”
  晚上吃完晚饭,橙橙带着小狮子在飘窗上玩儿,陆有时在厨房帮荆牧刷碗。
  他一边刷碗一边问荆牧,“哥,你打算怎么画效果图,用电脑吗?”
  荆牧不知怎么走神了,没听见陆有时说什么,他反应了一会儿才问道:“你刚才和我说话的吗?”
  陆有时只好和他重复了一边。
  “噢,”荆牧倚着厨房的台面说,“数位屏我没带回来……”
  “那就画油画吧!”陆有时对他不能用电脑画画这事显然很高兴,“我以前都没有亲眼见你画过油画,我想看看。”
  “嗯,”荆牧低声应了,“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油画画起来慢,半个月估计完成不了。”
  “没事,我们一边画一边种,等院子弄好了,你也画完了,两全其美。”
  “好。”
  陆有时别墅里有画架,但他看着那些画笔颜料什么的好像都不能用了,干脆让何霁各种牌子的都买了一些,让她备齐之后直接送到别墅。
  橙橙上下楼不方便,所以住在一楼的房间里,荆牧为了方便照顾她也住在一楼。一层一共就两个房间,陆有时只好不情不愿又无可奈何地一个人住在二楼。
  他不想浪费白天能和荆牧相处的时间,只能把工作全都堆到了晚上,好不容易看完那些五花八门的企划书和报表,一看时间都已经临晨两点多了。
  陆有时疲惫地伸了个懒腰,感觉肩膀都僵了。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会儿,想喝点水才发现房间水壶里已经一滴水也不剩了,只好下楼去倒。
  月光自那巨大的落地窗倾泄而入,流银一般给窗边人勾出了一圈淡淡的轮廓。
  陆有时将杯子轻轻放在了一边的小几上,安安静静地走过去,然后从背后把人抱进了怀里,将下巴搁在了怀里人的肩上。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寅夜里,男人的声音低哑而轻缓。
  他怀里的人没有挣动,只是将视线缓缓地从月亮上移开了。
  荆牧的声音很轻,他问:“你不打算回去了吗?”
  他听见身后的人回道:“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宽阔的怀抱总让人不自觉地心生依恋,荆牧微微偏过头倚着陆有时,仿佛交颈相依。
  “小时,在我身边会很累的。”
  “我不怕。”
  荆牧垂眸去看陆有时,在那双漆黑的眼里看到了浓到磨不开的温柔缱绻。
  “你——那么爱我吗?”
  陆有时的双手完全圈住了荆牧的腰,将他搂得更近,“我爱你,你知道吗?你是我的太阳,只要在你身边,我就不会觉得冷。”
  他听见荆牧轻轻地笑了,听见他说:“你明明比我暖和。”
  陆有时回道:“是啊。”
  那现在让我来温暖你好不好?


第96章 温暖
  那现在让我来温暖你好不好?陆有时在心中如此说道。
  他双手上移,扣在了荆牧的双肩上,人微微拉开距离,然后掰着荆牧的肩膀让他不得不面对自己。
  他在那双浅若琥珀的眼睛里看到了深不见底的涟漪,一圈一圈让自己深陷其中。陆有时望着荆牧,缓缓凑近,最初交缠的是两人近在咫尺的鼻息。
  一个吻开始地无声无息,陆有时的双手缓缓下移,最后停留在了荆牧瘦削的肩胛上,将人彻底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双唇卷裹着陆有时所有的温柔缱绻,恨不得能通过这亲密的拥吻,将这些情感一股脑儿地都灌进荆牧的身体里。湿热的交触里是细细密密的缠绵,陆有时不知不觉地倾身向前,荆牧被他压在了微凉的玻璃上,仰首间月光一览无遗。
  荆牧在纠缠不休中感受到了某些近乎窒息的热烈,他像是被烫到了,睫羽轻颤之后睁开了双眼,月光落在他的眼里,仿佛在虹膜之外燃起了一圈银色的火焰,那其中的温度只有他本人知道。
  陆有时终于放开了他,抬起手用指腹轻轻抚摸着他湿濡红润的唇,然后又不依不挠地去咬他的耳垂,热气呵在荆牧的耳根上,蒸腾在两人聊胜于无的缝隙间。
  温度在两人之间急剧攀升,某些不可言说的反应也接踵而至。
  荆牧推不开陆有时,只能无助喘息,最后舌尖卷着稀碎的声音轻轻轻道:“回,回房间……”
  “唔——”荆牧被陆有时骤然抱了起来,他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本能地掩住了自己的唇。
  陆有时说:“去我房间。”他打横抱着荆牧,竟是轻而易举的,怀里的人比他想象得还要轻。
  ……【注】
  良久之后,呼吸平缓了的荆牧从纠缠中脱身,他挣动着翻过身,背对着陆有时。
  一室荡漾的空气随着他的动作,尘埃尽落。温度亦随着两个人的分开,直线滑落。
  陆有时看着荆牧的脊背,觉得他肩背上的皮肉有些单薄得过了头,肩胛支楞着,仿佛要冲破皮囊一般,可他们都是凡人,那处生不出翅膀。
  “哥。”陆有时轻唤着,将自己的脸颊贴在了那脊背中深深的凹陷里,想要把属于两个人的温度留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荆牧缓缓闭上双眼,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不似平日温润,“陆有时,我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你——我可能不会真的爱你。”
  如同激烈求证之后,对结果无情的宣告。
  “我知道。”陆有时的声音有些嗡嗡的,他说话时每一声气息都喷洒在荆牧的脊背上,仿佛要顺着后心直达灵魂。
  “陆有时,我在利用你。”
  “我不介意。”他继续回答。
  “十年前我就在利用你,”身前的人声音微凉,“利用你喜欢我,利用你相信我……我只是想透过你看看那些不属于我的,活力向上的世界。”
  “陆有时,我这是在寄生你,你明白吗?”
  陆有时扣住了荆牧的肩窝,他说:“都是你给的,你要就全部拿去,我全部都给你。”
  “陆有时,”荆牧叫他名字的声音轻了许多,他感受到身前的人似乎无意识地蜷缩了起来,“你可以抽身的。”
  “你现在还有机会离开的。”
  深陷泥潭的,一个人就够了。
  陆有时终于忍无可忍地紧紧抱住了他,“不要想赶我走,我不会走的!”他尽量用轻松俏皮的语气说,“再说了,吃干抹净就想走,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买卖。”
  荆牧知道自己在沉沦。
  “我会把你也拉下来的。”他说。
  “没有什么比离开你更让我痛苦的了。”陆有时抚摸他的发顶,“哥,你吓不到我。”
  荆牧握紧了双拳,他知道自己是沼泽里的人,浮木不是他的救命稻草,他攀上什么,只会让那些同他一起下沉。
  “你会恨我的。”
  陆有时却回答:“已经不恨了。”
  已经不恨了。最强烈的爱憎都已经过去,我也不是十年前的我了。
  陆有时将荆牧冰凉的指尖全部收进了自己的掌心,“我被你救了两次,也被你伤了一次。还欠着你一次呢,我用一辈子来还。”
  “用你的一辈子抵给我就行了。”
  荆牧沉默了,他贪恋陆有时在身边的日子,贪恋他的怀抱,他的声音甚至是他的气味。陆有时对他而言是珍宝,是博物馆里层层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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